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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白包括上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他欺負這娘們?

莫不是搞笑吧,一個大人能讓一個一歲的娃娃欺負了?

簡直天下奇聞!

大人肯定不會信,然而小胖子也只是個孩子并不懂這些,只覺得眼前白白嫩嫩的小孩格外礙眼, 上前就要推薛雲白,“你敢欺負我娘, 我跟你拼了。”

說着一身小肥肉的身子就朝薛雲白沖過來, 其他人頓時提起了心,心中不由替這個白嫩嫩的孩子擔心,二妞看着這動作也吓傻了,不知道怎麽攔了。

反倒是薛雲白驚訝一下, 然後迅速的往旁邊閃了閃。

于是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 小胖子趙家耀就咣當撞個空然後摔地上了。

趙家耀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蔡小琴尖叫一聲朝兒子撲了過去, 其他人震驚的看向薛雲白,像看個怪物。

薛雲白看着母子情深的母子,不由的咧嘴笑笑,“我欺負人了?”

這一開口頓時提醒了蔡小琴,蔡小琴将兒子抱起來心啊肝兒的叫喚着,“你這野孩子,居然欺負大人不算還欺負孩子,真不要臉,我看就缺家教。”

薛雲白眨眨眼歪着頭道,“大娘, 你今年多大了?你嘴中的孩子多大了?難道你們都比我小嗎?”

蔡小琴一滞,是啊她都多大年紀了,就是她兒子也三歲多了,居然讓一個孩子欺負了?

她環視一圈,見其他幾個女人神色異常,一張臉頓時火辣辣的,“這欺負人和年齡可沒關系,是一家的教養問題。”

“奧。”薛雲白拉着長音奧了一聲,又疑惑道,“那是我看不懂了,明明是你們娘倆欺負我一個小小的小孩子,咋還成了我欺負你們了呢?”

說着薛雲白的眼中泛起霧氣,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大娘,您和哥哥為啥欺負我呀。我才一歲不到一個月啊。”

是啊,這孩子看着就小,瞧瞧人家的孩子才一歲就口齒清晰了,你家的孩子都三歲了還欺負人呢。

其他幾個女人頓時對弱者薛雲白起了同情心,可他們男人大多都沒蔡小琴職位高,平日對蔡小琴也是捧習慣了,這會兒到不知道說些什麽來勸了。

蔡小琴臉色難看,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她摟着哇哇大哭的趙家耀道,“這事兒沒完。”

薛雲白眨眨眼,沒完?

沒完好啊,那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要臉呗。

二連長媳婦趕忙拉拉蔡小琴的袖子,勸道,“她嬸子,算了吧,不過是個一歲的孩子,說出去人家還得說咱大人的不是呢。”

蔡小琴一愣頓時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來,是啊對方才一歲,就算她真的占理說出去別人也得說是她欺負人,到時候丢臉的還是她。

蔡小琴咬牙切齒,覺得姓薛的就是專門來找她不痛快的,先是薛長山拒絕自己的好意說自己有老婆,接着趙小娥又來刺激她,如今連個一歲的孩子都來氣她,簡直是讓人看着非常不順眼。

“今天算你走運。”蔡小琴咬牙切齒的等着薛雲白,“以後給我小心點。”

“啊。”薛雲白故作懵懂的看着她,“大娘,你說啥?我咋聽不懂。”

這時候二妞終于回過神來了,将薛雲白拉到自己身後如臨大敵道,“大娘,別欺負我弟弟,沖我來。”

薛雲白被這個姐姐逗樂了,沖她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小琴顯然一愣,看着二妞漲紅了臉,二連長媳婦趕緊道,“你大娘沒欺負你弟弟。”

二妞哼了一聲,“誰敢欺負我弟弟我就和誰拼了。狗子,我們走。”說着拉着薛雲白就要走。

薛雲白乖乖的跟着然後走出兩步回頭,看見蔡小琴正一臉怨毒的看着他們姐弟倆,心中不由的奇怪,難道這蔡小琴和他二大娘有啥事他不知道的?不然咋這娘們對他們敵意這麽大呢?

薛雲白首次出門就遭遇強敵,最後以被二妞拉回家成為最終的結果,二妞心思細膩不想告訴她娘,便偷偷的告訴了謝蘭英。

謝蘭英拉着薛雲白上下打量,又問了幾次得知孫子真的沒受欺負這才放了心,可她心裏也開始嘀咕,莫不是之前二妞兒說的那個來家的女人搞的鬼?

于是謝蘭英拉着二妞到西邊屋裏問她這事。二妞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個阿姨好像跟趙營長的老婆關系挺好的。”

這下謝蘭英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不過也太不要臉了吧,一個大人居然跟個一歲的娃娃計較,要真是狗子的錯那她也就認了,可狗子明明沒錯,就算喊錯了人也不該這樣吧。

謝蘭英斂眉思索,然後對二妞道,“你聽着點,隔壁趙營長要是回來了你就跟奶說一聲。”

二妞眼前一亮,當即應了聲。

說完這些謝蘭英又去忙着洗尿布去了,三個孩子的尿布簡直一會兒不洗就成堆,謝蘭英忙的連軸轉。

因為中午這事兒下午謝蘭英也不讓薛雲白出去了,薛雲白無聊就坐在屋檐下的陰影裏看謝蘭英頂着日頭洗衣服,心裏竟然覺得挺心疼的。

到了傍晚大概六點多鐘,薛長山也回來了,二妞從外面跑進來道,“奶,隔壁趙叔叔回來了。”

謝蘭英将雞湯遞給薛長山,“給你媳婦端屋裏去。”

薛長山疑惑,“娘,您幹嘛去。”

謝蘭英眼中精光一閃,“給人道歉去。”說完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去了隔壁,那架勢哪像道歉啊,倒像是尋仇。

薛長山皺眉問二妞,“咋回事?”

不等二妞回答,薛雲白就巴巴的開說了,“就是我出門玩,隔壁那個大嘴巴大娘說話不中聽,然後她兒子從家裏跑出來就說我欺負他娘然後又撞我,我閃開了,那小胖子摔地上了,那個大娘就不依不饒說我欺負人。”

欺負人?一個娃娃欺負人?

薛長山看了眼門外頓時想笑,也不管了,當即端着碗進了裏屋,這事兒有他娘在他根本不用出面。

薛雲白說完又好奇隔壁的事,當即撒腿就往外跑,謝蘭英到了隔壁門口剛想敲門就看見薛雲白過來了,忙問,“你來幹嘛?”

薛雲白無辜道,“我是欺負人的那個啊,奶來道歉,我咋能不到場呢,多不好啊。”

“你這個鬼精。”謝蘭英笑着回來牽着他的手道,“走,咱們給人道歉去。”

謝蘭英敲了門,就聽見女人的問話聲,謝蘭英道,“是我,隔壁薛家的。”

屋裏蔡小琴沒想到薛家咋上門來了,就指使大閨女去開門,虎妞來開門讓他們進來,趙營長正洗了手,看見他們便道,“您是隔壁薛家嬸子吧,我這做晚輩的還沒過去跟您打聲招呼呢。”

謝蘭英尴尬的咧嘴笑了笑,“不敢不敢,您是大領導,咋能跟我個村婦特意打招呼呢,我這來也是帶着孩子來道歉的。來,狗子道歉。”

薛雲白立即彎腰道歉 ,“趙叔叔對不起。”

趙營長被弄糊塗了,笑道,“這是道啥歉啊,這麽點娃娃還能幹壞事不成?”這娃娃看着也就一歲吧,就算白胖了點也不像是能欺負人的啊,更何況他們家最小的孩子都三歲多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謝蘭英剛想解釋就看見蔡小琴出來了,謝蘭英趕緊又讓薛雲白道歉。

于是薛雲白又乖乖的道歉,蔡小琴下巴一擡,“你們也知道自己錯了?”

謝蘭英趕緊笑,“是呢,我們錯了,我不該放這孩子單獨出去。”

趙營長更加糊塗了,“到底是咋回事?難道真是這孩子欺負人了?”

謝蘭英笑笑,對薛雲白道,“狗子乖,跟趙叔叔說說到底咋回事。”

于是旁邊的蔡小琴眼見的臉變了色,忙擺手道,“不用說了,我不介意了。”

“別啊,咋能不介意呢,誰欺負了人就該道歉,孩子也不例外,狗子,說。”謝蘭英笑着道。

于是薛雲白又口齒清晰的把白天的事說了一遍。

可越聽蔡小琴的臉越白,與此同時趙營長的臉也越黑。

這事根本不用問,定是他老婆管不住嘴在外面闖了禍,居然還覺得一個一歲的孩子欺負她了!趙營長的臉上火辣辣的,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謝蘭英道,“大娘,這事不是孩子的錯,是我們家這口子和孩子的錯,我在這給您賠不是了。”

說着趙營長直接行個軍禮,又彎腰道歉。

蔡小琴眼睛狠狠的盯着謝蘭英卻不敢多說一句話,謝蘭英連忙将趙營長扶起來,道,“這不是趙營長的錯,說起來我家這孩子早慧,往常說話就氣人,不該叫錯人的,是我們沒教好。”

趙營長一臉正氣,“事情經過一目了然,誰的錯誤都清楚。”說着看向蔡小琴又将趙家耀喊過來,“還不跟孩子道歉。”

趙家耀扭着身子不肯,嘴裏叫嚣着讓薛雲白好看,而蔡小琴委委屈屈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謝蘭英說着不用道歉這話,卻站着不肯離開,擺明了是要蔡小琴和趙家耀道歉才罷休的。

趙營長見媳婦和孩子都不懂事,頓時動了火,大巴掌直接扇在趙家耀的屁股上,趙家耀被扇的哇哇大哭,哭着喊着說不敢了,然後又跟薛雲白道歉。

蔡小琴無法,在趙營長的目光中也紅着眼眶低着頭道歉,“是大娘錯了,你別和大娘一般見識。”

薛雲白咧嘴笑笑,“我原諒大娘了。”

你自己承認是大娘的,可不關我的事奧~

果然蔡小琴的臉又僵了僵,她明明比趙小娥年紀小的……

謝蘭英帶着薛雲白心滿意足的離開,等他們離開了趙家免不了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但這些謝蘭英和薛雲白就管不着了,反正跟他們道了歉了,氣也出了,剩下的就是薛家自己人的問題了。

到了家薛長山和大妞已經把飯菜擺好了,見他們老娘倆一副凱旋而歸的架勢就知道事情順利,倒不是薛長山心大不擔心得罪上司,而是以他對趙營長的了解就不是小氣的人,人也是非常正正直,只可惜找老婆的時候瞎了眼找了蔡小琴這樣的,不但把孩子教壞了,連自己一家子的名聲都搭進去了。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趙家今晚是要打架的。

于是吃了晚飯大家早早的上炕睡覺,謝蘭英小聲對薛雲白道,“要不要聽隔壁打架?”

薛雲白睡不着聽了這話就爬了起來,“我們偷偷的?”

謝蘭英趕緊給他穿上衣服,這時候雖然是夏天,但熱河的夏天晚上卻沒那麽熱,而且也有蚊蟲,不穿好可就被蚊子咬了。

老娘倆小心翼翼的下了炕又開門出去,一人搬一個馬紮坐在院子裏聽隔壁的動靜,似乎挺激烈的。

到了關鍵地方薛雲白甚至還和謝蘭英讨論一下蔡小琴和趙家耀的表情。

這讓屋裏的薛長山不由的嘆氣。

這人家打架到底有啥好聽的啊。

這種樂趣薛長山是不明白了,但對于生活過于單調的薛雲白來說簡直像聽書一樣有樂趣,尤其是聽着白天欺負他的人挨打,那感覺……

爽歪歪啊。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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