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分離
因為洪水,各地妖獸雲力亂不斷,時不時便有妖獸作亂,擾的百姓不得安寧。
卻說沈玉衡幾人出了萬安堂便直往原本犧身的破廟裏走。卻不曾想他們身上還沒散去的血腥味竟将妖獸引了來。
沈玉衡一手抓着天璇,另一手抓着天玑,天玑還抓着天樞,天樞抓着開陽,幾人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腳下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身後的妖獸給生吃了。
“開陽!”
“嗚嗚嗚,姐姐!”
“你們快跑!”松開拽着天玑和天璇的手,沈玉衡轉身就往回跑,兩手抱住開陽就拖着他往前跑。
她手臂上的傷還沒有任何處理,如今被開陽這麽一壓頓時童的她呲牙咧嘴,差點手一松将開陽扔下,卻還是咬緊牙關,忍着手臂的疼痛。
後面的妖獸還在緊追不舍,尤其是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更是雙目赤紅,整個獸身都帶着一絲瘋狂的味道。
然而他們一群弱的弱病的病的孩子,再怎麽跑也不能跑過身強力壯的妖獸,眼看着妖獸和他們的距離一點點拉近,沈玉衡心頭浮起絕望。
就要這麽死了嗎?
不,不行!沈家,她還有沈家要光複,怎麽能就這麽死去!
可她畢竟不是神,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再也沒有力氣,撲通的一聲倒在地上。
妖獸的利爪按着她的後背,讓她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而她後背的粗布衣服也被妖獸扯爛,露出已經被妖獸抓的鮮血淋漓的後背。
她的手肘撐在地上,勉強的撐出一小片空間,免得開陽被壓成肉餅,不過她的手臂已經不斷的發抖,明顯撐不了多久。
“跑出去,別回頭,別回頭,開陽……記得,姐姐姓沈,姓沈。”沈玉衡的臉上沾着早就幹涸的血跡,漆黑如墨的眼眸緊盯着他,聲音裏的顫抖告訴他,她撐不了多久。
開陽連滾帶爬的從沈玉衡的身下爬出來,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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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開,滾開啊!別碰我姐姐,別碰我姐姐,嗚嗚嗚……”他揮舞着細弱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打在妖獸的利爪上,妄圖讓妖獸擡起利爪。
失去力氣的沈玉衡絕望的趴在地上,開陽,為什麽不跑啊?!
然而出人意料的,妖獸真的緩緩收回了利爪。
然後叼起開陽頭也不回的往後跑,不過眨眼間,妖獸的身影就消失在沈玉衡的視野裏。
沈玉衡趴在地上,背後被妖獸抓傷的傷口有鮮血不斷的溢出,喉頭也不斷的有腥甜的味道湧上來,她只覺得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除了鮮血的顏色再也沒有其他。
她死死咬着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合上。
痛,全身都痛。
也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她的身下都是幹涸的血跡,和野草糾葛在一起,染的身下的野草都是一片墨色。
“姐姐,姐姐……”迷迷蒙蒙間,她好像看見天玑的身影。
然而支撐這麽久已經是極限,她再也沒有力氣,就那麽面朝下的趴在血泊裏,仿佛死了一般。
“你救救我姐姐吧,救救她吧!你不是仙人嗎?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天玑眼角帶着血,對着身後的白衣青年又是磕頭又是作揖,血淚糊了她滿臉,她卻也顧不上擦,只顧着求那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放下手裏提着的兩個孩子,嘆了口氣,終是不忍心的蹲下身去查看沈玉衡的狀況。
他本是白宗的弟子,偶然路過此地發現有妖修作祟,仔細卻發現是因為那個叫天玑的瘦弱女孩有一雙能看破一切幻境的眼睛,她又沒什麽自保能力,引來妖修觊觎。出手擊殺妖修之後,那女孩卻又扯着他來救人,他本不欲欠下因果,無奈之下便跟着來了。
只是這躺在地上的女孩的情況明顯不大好,失血過多,沒處理好的傷口又有些感染,若不是遇見他,怕是就要沒命了。
從乾坤袋裏掏出丹藥塞進沈玉衡嘴裏,白衣青年将沈玉衡背後沾在傷口上的衣服剪下來,又替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青年才舒了口氣。
命是保住了,只是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她的造化。
“小丫頭,你姐姐能不能醒來便看她的造化了。”白衣青年揉了揉天玑的頭發,嘆息了一聲。
如若可以,他倒是想把這四個人都帶到白宗去,只是這兩個姑娘都是雙靈根的資質,若是帶到白宗怕是害了她倆,可是叫她倆這麽自生自滅,他又于心不忍。
“小丫頭,這是辟谷丹,你收好,若是實在餓的不行便吃上一粒,可保你半月不需要吃東西,只是你這兩個兄弟根骨奇佳,早晚都是要入仙門的,今日我便會将他倆帶走。”
“你發心魔誓,發誓不會傷害他們。”天玑仰着血淚模糊的臉,聲音異常堅定。
白衣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天玑這麽警惕,不過随之卻笑開。
若是這麽警惕,想來以後也不會遭人騙吧。
“好,我釋江風以心魔為誓,在有生之年定然不會傷害這兩個小兄弟,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聽釋江風發了誓,天玑松了口氣。
她只是聽人說若想叫仙人不反悔,是一定要他發心魔誓的,卻沒想到竟然真有這回事。
“小丫頭,若是天不亮,便別出這個圈,這林子裏的妖獸很兇猛的。”發現太陽已經要落山,釋江風不放心的在天玑和沈玉衡身邊布了個結界,然後嚴肅的囑咐了兩句,才一手拎起天璇一手拎起天樞踏上飛劍,禦劍而出。
看見釋江風的身影化作流光不見,天玑頹然的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想到那個要剜了她的眼睛的人,她就忍不住一陣一陣的顫抖。
為什麽她要長這麽一雙眼睛!
為什麽她要有這麽惹禍的一雙眼睛!
“嗚嗚嗚,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
天玑将頭都埋進膝蓋裏,低低的哭泣聲從她的嘴裏傳出。
“反正那雙眼睛我不取也會有別人來取的,誰叫這丫頭是個廢材!”那妖修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天玑只覺得渾身都是陰冷的感覺,似乎一草一木都對她充滿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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