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出去走走!
到最後沈玉衡還是離開了海灘,能出去走走了。
雖然代價是她的脖頸處被撕去了一小塊血肉,如今只能用紗布裹着,偶爾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滲透出來。
海灘不遠處就有個小城,遠遠的就能看見城牆上迎風招展的旗幟,旗幟色彩鮮明,叫人見了就忘不掉。
城門口,兩個身着兵甲的士兵背靠着城牆,其中一個眼皮半阖,懷裏抱着長槍,帶着頭盔的頭顱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另一個也沒好到哪去,頭盔歪歪斜斜的似乎要掉下來,他時不時扶一下頭盔,只是看樣子也是睡的昏昏沉沉的。
“嘿!”白旌興沖沖的跑到那個打瞌睡的士兵面前,一巴掌拍在那士兵肩上,驚的那士兵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就去扶自己的長槍,然而還沒等他看見眼前的人,就被一口海水兜頭澆了下來,頓時清醒了。
“哎呦我的少爺呦,您怎麽又來捉弄小的啊?”士兵抹了抹糊在眼前的海水,一臉苦哈哈的表情。
沒辦法,眼前這位他開罪不起,更別說如今是他玩忽職守被抓包了,只能賠笑臉。
白旌的眼珠轉了轉,一把勾住士兵的脖子就湊到牆根下面,小聲同他嘀咕。
嘀咕了一陣,白旌滿面春風的朝着沈玉衡走過去,然後一臉笑容的握住沈玉衡的手就往城門裏面走。
那士兵自然不會攔,還殷勤的給白旌把城門開的更大。
這小城是真的小,若是比較起來,也就比萬劍門的坊市大不了多少,偏偏白旌還興致盎然,拽着沈玉衡這看看那玩玩,似乎對什麽都很好奇。
沈玉衡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心裏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這地方的所有人,她雖然看不出來他們的修為,可是他們偶然透出的威壓卻給她一種沉重的壓迫感,想來都不會是低手,那麽被他們捧着的白旌,還有比白旌還要強大的無,又該是何種境界的人?
元嬰?化神?還是已經飛升?!
沈玉衡越想越心驚,趕忙壓下心頭的震驚,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如果忽略這些人駭人的修為,這鎮子和所有的鎮子一點分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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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旁有席地而坐擺攤的修士,還有兩層的酒樓門口攬客的小二,成衣鋪子裏進進出出的女修……
察覺到沈玉衡盯着那成衣鋪子,白旌眼珠一轉,拽着沈玉衡就往鋪子那邊走過去。
成衣鋪子的老板是個青年,穿了一身露着手臂和小腿的勁裝,但他手臂細瘦,膚色蒼白,愈發顯得他瘦弱起來。
看見白旌帶着沈玉衡進來,老板也只是瞧了一眼,一點熱情的模樣都瞧不出來。
沈玉衡納罕這人怎麽同外面那些對白旌畢恭畢敬的人不同,不免留意了幾分。
“望夏,快把好看的衣服都拿出來,一定要好看的,好看的!”
原來那老板叫望夏。
望夏面對白旌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神色淡漠的把白旌的手從自己的領子上薅下來,空洞的眼睛盯着白旌,緩緩吐出三個字來。
“自己找。”
被他空洞的目光掃過,沈玉衡心頭一震,卻沒避開他的目光,而是落落大方的回看過去。
他的目光空洞的令人發寒。
一雙灰色的眼眸裏全是死寂。
就好像他已經死了。可他卻活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着。
沈玉衡從沒見過那樣的眼睛,好似整個人都被抽去了生氣,可他的靈魂卻依然活着。
心如死灰。心灰意冷。
明明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所有光亮都被奪走,卻又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心死。
應當就是那樣的眼睛吧……
白旌不滿的嘟囔了兩句,身子靈巧的擠進那群女修中間——其實不需要他去擠,那群女修就已經默契的讓開了條路,有幾個女修還面上飛紅,對着白旌含羞帶怯的搭話。
可惜這就是媚眼抛給瞎子看,白旌對那些女修一律都是無視,除非哪個擋了他的路,才會叫他粗暴的伸手給她們撥到一邊去。
不一會,白旌就抱過來好大一堆衣服,花花綠綠的顏色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娘子,你看這件紅色的,襯你好看,還喜慶!還有這件綠色的,和海草多像?還有黃色的……”
不得不說,白旌抱來的這些衣服顏色雖然花哨了些,質地卻都是一等一的好,更不要說上面的刺繡了。
但是縱然再好,這些衣服也都只是普通的衣服,若是論起功效來,還不如萬劍門的月白流雲衫。
望夏軟趴趴的站在櫃臺後面,空洞洞的目光始終盯着任由白旌擺弄的沈玉衡。
她的眼睛很美。
不是桃花眼的媚,不是丹鳳眼的威,不是狐貍眼的惑。
她的眼睛美的幹淨,也很純粹。但卻并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淺薄,也不是始終看不透的深沉。
那種溫和圓潤的美,剛好。
望夏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麽光亮閃過,卻又沒有,好似始終都是死寂的一片,沒有任何變化。
沈玉衡似有所察,轉過頭去正對上望夏空洞洞的眼睛,她自然的轉回頭來,一點也看不出不自在。
白旌挑挑揀揀的看了半天,最後幹脆手一揮,把所有的衣服都給包圓了,都收進袖子裏,卻也不付錢,拽着沈玉衡又往外走。
“等等,你沒付錢呢!”拉住白旌,沈玉衡眉頭微皺。
“付錢?”白旌瞪大了雙眼,“付錢是什麽?”
他眼睛裏澄澈的一片,疑惑和好奇沒有絲毫作僞。
瞧他不付錢就走,望夏似乎也沒什麽異議,那群女修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而一聽到付錢,那群女修也都是一臉茫然的神色。
就連望夏似乎也不知道。
“你買了望夏的東西,當然要付錢啊!”
“可是東西擺出來不就是讓人随便拿的嗎?”
“望夏付出東西,你卻不給任何回報,這是不公平的!”
“可是你拿我的,我拿你的,這不是很正常嗎?”
白旌迷惑的看着沈玉衡。
被他迷惑的表情看的敗下陣來,沈玉衡不得不放棄和白旌繼續讨論付錢的問題這個不太明智的舉動。
畢竟在這裏壓根就沒有付錢這個概念。不想叫人拿走的東西,不擺出來就是,可只要擺出來的東西,就是任人取用,從來都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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