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捉奸在床笑而過
對了,長安君。
“小媳婦,堅持住,等我!”将青奴安頓好了自己便匆忙的跑向長安府,我走了小路,亂石嶙峋,步履踉跄幾次險些跌倒,我實在是不想做軟轎,一是太颠簸二是實在是太慢了。
長安府的家丁知我與長安君頗為交好,看見匆匆而來的我并未阻攔而是恭敬的行禮,家丁告訴我長安君在書房,我便徑直的前去。
焦急的推開了房門,我猛地僵了一下,熊熊的□□在我眼前狂熱燒起,長安君上身裸着雙手緊緊懷住僅穿了一件薄紗的嬌軀,而在他身下嬌聲吟哦輕顫着的女子,竟是氏涵……
這時候自己還能想什麽?自己的未婚妻為何會在長安哥的□□?大腦一陣混亂愣愣的站在原地。
“雞蛋!”
長安君如同被捉奸在床般慌張的起身披好衣物,身下的氏涵有些柔弱的雙肩似乎在微微抽動,我搞不懂,如今這番她為何要哭?該哭的不應是自己嗎?
長安君是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求自然正常得很,可是為何偏偏選中氏涵,我對氏涵無情愛也不在乎這件事,上前拉住了長安君着急的說道,“青奴現在流血不止,長安哥幫幫我!”
長安君微褐色的眼睛微微有些異樣,即使她是女子,如此這般都不在乎嗎?為何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呢?
長安君見我着急的模樣穿好衣物與鞋子,撇了一旁微微低泣的氏涵便随我離開了長安府,氏涵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試了試眼角的淚水,出奇平靜的穿好了衣物離開了長安府。
長安君瞧着床上已經昏迷了的青奴,心中駭然一驚,衣衫早被鮮血染透,血液還時不時的從傷口中流出,緊抿的薄唇蒼白到沒有一絲顏色。
長安君沉聲道,“為何不找大夫?”
“青奴說千萬不能尋大夫來救治!”我一臉緊張的道。
“快準備清水,汗巾,酒,十灰散,金瘡藥,火折子和紗布!”看着青奴胸口微微起伏,傷口的血便随呼吸不斷湧出,長安君有些擔心。
“好!”我便匆匆離去。
找這些東西實則不難,襄王府有藥館,許久後便拿着東西匆匆趕去,長安君剛想救治撇了一眼我,“你在這兒會讓我分心,先出去吧!”我有些糾結,掃過長安君的臉頰又撇了一眼青奴,現他安靜的躺在那裏,眼底深邃點了點頭,是信任!
我在房門前輾轉反側了許久。
青奴微微有些知覺,唇色慘白,看着長安君在為自己處理傷口沉默了一下道,“太子呢!”清冷中帶着沉沉倦意,冷峻的唇角緊抿,眸子中一片暗沉。
長安君并未理會他,已經到了包紮收尾階段,再取出金瘡藥的藥膏敷在傷處,重新用幹淨的繃帶開始包紮。
許久後,長安君才淡淡的道,“最近邯鄲城內莫名多出的好多細作,原來他們的目标是你啊!”
青奴默不作聲,眸光輕動帶着幾分無奈,手卻在身邊緊握成拳。
“雞蛋,進來吧!”
我焦慮的推開了門跑向床榻旁,惶恐的看着青奴,見青奴已經清醒,青奴對上我灼灼的目光會心一笑道,“臣無礙!”
我坐在床榻邊眼眶頓時紅了,微微的側了頭但眼淚還是順着眼角流了下來,滑下臉頰緊咬住唇,心裏無比難受,半晌,青奴撫上了我的臉頰,擦去滿臉的淚水,青奴燦如星子的黑眸帶着笑意。
長安君冷嘲,勾了勾唇角,将我拉起,我有些尴尬任憑着長安君将自己拉了出去,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眼嫣嫣,“謝謝長安哥!”
“你為何不問我方才氏涵為何在我房內!”長安君默默的看向我半晌,臉色漸漸有些異樣。
“為何要過問?”我坦然的對上了長安君炙熱的雙眸。
長安君對我的回答有些意外,“可是……”
“長安君可別忘我是女子之身!對于氏涵,我不能捆綁她一輩子!”我打斷他,對他眨了眨眼閃過一絲笑意,眼中一片坦然。
長安君眼裏閃過驚懾的目光,心中一涼,淡淡地一笑。
我揚起唇角,嘲弄地道,“長安哥是真心喜愛氏涵嗎?”
下意識地問,卻發現長安哥聽到這句問話之後,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眼中閃過的一抹怒色,我心中一緊,長安哥為何無緣無故的動怒了。
“原來只是發洩的工具啊!”我慘笑,口不擇言地道。
長安君面色灰白,眼裏盛滿震驚,“小小年紀竟然說出如此污穢的話!”便拂袖而去。
我心中竊喜,走進了屋,“小媳婦……”
青奴面上湧出複雜的神情,卻沉默不語。我雖然心中疑惑着,但沒有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想在青奴也不願多說,因為我看出來,青奴現在面上的神情,是很糾結的。
我想了想,才開口道,“疼嗎?”
我笑了,笑就像清泉的波紋,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蕩漾在青奴心中,萬籁俱寂的長夜,襄王府不聞一絲響動,青奴忽然聽到一聲緩慢的腳步聲,捂住了我的嘴,原本英氣的臉上神情有些異樣,卻再也難掩驚慌,竹影潇潇,一片寂靜,外頭的聲音漸漸無了,青奴微微擡眼,靜看了我片刻,解脫一般的笑了。
次日,我去側殿探望青奴時殿內卻空空如也,叫喚了幾聲卻無從應答,桌案上留了一竹簡,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
我心中一陣刺痛傳來,直襲心頭,身子一晃,臉上瞬間便失了顏色,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都是青奴伴我,也伴随着我所有的寂寞與痛苦。
與他曾度過無數個黑暗的日夜,一切仿佛結束了,又仿佛剛剛開始,原本空無着落的心中突然百味翻湧,雨冷風急,唯有青奴僅存的氣息讓自己感覺安寧與平靜,我手中緊緊的握住留言,如今青奴的不辭而別,忽然間覺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一直庇護我的人,終究還是走了。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睜開來,盡管刻意維持平靜,可是自己微微顫抖的嗓音裏,還是流露出了那麽一絲壓抑不住的失落,“我又是一個人了……”
轉眼到了杜祭之時,我挑了件不太搶眼的素色衣服穿着,與襄王坐上軟轎入了宮,自己則與趙正在同一轎子中。
笑聲,歌聲,人語聲,整個王宮裏是一片快樂的海洋,人人都在笑,我卻很是沉默,自管自的坐着,趙正覺得我有些異樣,有意似無意地偷偷打量我,覺得趙正在看着自己,試着扯了扯嘴角,忙展開一個燦爛笑臉。
下了軟轎,迎面而來的竟然是氏涵,氏涵瞧得是襄王,連連上前行禮,“見過襄王,襄王妃!”
然後,眼神看向我,微微一笑,似乎那日發生的龌龊之事忘于腦後!
“氏涵公主與燕世子已定下婚約,本王又視他為己出,以後你我便是一家人!”襄王扶起了氏涵。
我心裏重重嘆了口氣。
趙正的心似乎猛然的被什麽敲擊一下,面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面容冰冷地望着氏涵。
感覺到了趙正的目光,氏涵心中不悅微微抿了抿唇,微微行禮告退。
氏涵一步一步的走着,手指慢慢的握緊了,她不想害人,可是是這趙國,是父王,是所謂的道德禮法一步步将她逼成了現在的模樣,眼簾微垂也有無力挽救的悲憫與怆然,即使最後落得不得善終的懲罰,她也是心甘情願!
忽地有小宮娥無意撞上了氏涵,跪倒請罪,氏涵大怒,一腳将宮娥踢開,使勁的□□了兩下,嘴角露出的笑容似乎能夠把天地吞噬。
小宮娥吃痛的哼了一聲。
氏涵的眼中充滿了不屑,忽地身後傳來了長安君的聲音,“氏涵公主何必如此動怒?”
氏涵眼眸中閃過微微詫異的神情,淡淡的掃過長安君那嚴正的臉龐,不禁笑了笑,俯下身行禮。
長安君食指輕挑了氏涵的下巴,“你所說的,我想清楚了!”
氏涵一把拽住了長安君的手,出乎意料的是長安君沒有拒絕,凝視着她的雙眸,手中的溫暖,用盡力氣緊緊的握住了長安君的手。
長安君目光終于移到氏涵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內心卻是微微的顫抖,“別忘了你的承諾!”淡漠的聲音。
長安君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氏涵抓住了手腕,感覺寒意侵骨,“燕世子是否恨透了我……”
長安君驚愕回身,只看到一雙悲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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