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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鄭康桉和沐雨剛剛拜完堂,還沒等進洞房呢, 就聽到門口有騷動, 于是就擡起頭看了一眼鄭康桉:“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大事情了?”這可是他和鄭康桉的結契禮,這個時候要是出了事情, 會不會不吉利啊,畢竟這個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時間不長就看到老管家帶着一大群的人進來了,不用仔細看就知道他身後的這群人是學子, 都穿着一樣的書生長衫,一看就是書院出來的,沐雨不知道這群人是幹嘛的,就問身邊的鄭康桉說道:“這是你請來的?”
沐雨的話讓鄭康桉也一愣,然後看着坐在首座的父王, 外公還有今天早上非要來看熱鬧的皇上兩口子,此時也都在看着他呢,然後皇夫寧雨辰說了句:“別看我,不是我弄的, 我想不出來。”
最後鄭康桉帶着沐雨向前一步,來到這些學子面前一抱拳:“不知諸位來到鄭某的結契禮現場,有何貴幹?”
那些學子看到鄭康桉, 然後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沐雨, 眼睛就亮了, 然後說道:“請問這位是靠山先生吧?”說完一抱拳。
沐雨直接一翻白眼,多新鮮那,這在場的人可就他和鄭康桉倆人一樣穿着紅色的鑲金邊的禮服呢, 于是就想着要摘下面紗,結果被鄭康桉直接伸手攔住了,這家夥,這面紗可不是現在這時候摘下來的,這是得等到了洞房的時候才行呢。
“不知各位是什麽意思,有事請講,他這人比較腼腆,說吧什麽事?”
這些讀書人也不是那麽沒有眼色,這個時候也不想耽誤人家,于是就齊齊一抱拳:“恭祝靠山先生世子,新婚大喜。”說完集體大禮參拜。
沐雨都驚了,然後趕緊的走出來,“哎,各位,趕緊起來,這是幹什麽?快點起來,你們這樣,讓我很不好意思,快點,快點。”
沐雨沒想到這些書生,這麽實在,就對着身邊的老管家,“管家快點請這些學子們去花廳飲茶,一會兒我過去給大家敬酒。”
那些學子也不想耽誤時間,然後就都起來,随着管家去了花廳,當然帶着的禮物也都交給了管家打理,這些沐雨是不知道的。
等到了這些學子退下去了,鄭康桉趕緊的帶着沐雨過來給大家賠罪,尤其是皇上兩口子,“讓兩位見笑了。”
司徒擎天一揮手,“沒想到昨天朕跟着李翰林說了靠山先生的書,他就回去跟這些學子們說了,看來靠山先生的大名,在京城已經是轟動一時了,不知道世子妃可有入朝為官的意願?”
沐雨聽了後當着大家的面,想了想就對着司徒擎天說了句:“謝陛下擡愛,但沐雨這輩子沒什麽太大的野心,只想着和鄭康桉一輩子開開心心就好.”
這時候寧雨辰說了句:“哥夫還是不要入仕為官了,他要是當了官,哪有時間給我生外甥,還是算了,陛下您放過哥夫吧,讓他和我大表哥好好的生活就好,順便在寫幾本書就好了,我還等着看呢,是不是哥夫?”
沐雨被寧雨辰的幫忙十分的感謝,但一聽到讓他生孩子,整個人都紅了,感覺這位皇夫也是個不靠譜的,這麽些人的面前就開始打趣他,然後趕緊的讓鄭康桉出面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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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康桉笑了下,就說的:“謝謝陛下關心,小臣現在的願望就是想要當爹,所以您還是不要讓他當官了,還是等到過幾年再說吧,他畢竟是剛剛成年,心性上也不太成熟,有些事情看的并不長遠,所以請您諒解。”
司徒擎天一聽就笑着說道:“果然被鄭王說中了,沐雨這性子,肯定是不會當官的,剛剛朕還和幾位老王爺打賭了,看來還是老王爺們的眼光獨到,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趕緊送沐雨去洞房吧,咱們這邊還等着喝喜酒那。”
“是,陛下,您稍等,小臣去去就回。”說完就趕緊帶着沐雨回文香雅意了,後面這次不但幾個表哥在,還有一幫子權貴家的小子,平時和鄭康桉的關系也是不錯的,只是鄭康桉的性子使然,這些人也不和他一般見識,知道他就那樣,多年已經習慣了,不過他們的老子和鄭王的關系是相當莫逆的。
到了文香雅意的時候,沐雨被一院子的紅梅給驚住了,然後看着鄭康桉說了句:“這是你種的?”
“嗯,你不是喜歡嗎?正好有南邊來的品種,就給種下去了,回頭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映雪賞梅也是不錯的。”說完牽着他的手往洞房走去。
身後的衆位兄弟們,看到倆人在那邊撒狗糧,就開始起哄,鬧得沐雨很不好意思,于是示意鄭康桉快點招呼大家,這些人想要幹什麽啊!
鄭康桉回頭招呼了一下衆兄弟,然後示意大家适可而止,其中鄭康桉的小表弟笑着說道:“大表哥,今天的哥夫真好看。”
鄭康桉摸着小表弟的頭說:“嗯,他平時也好看,只是你沒見到過,等到明天他不上妝的時候就知道了。”然後給各位兄弟一抱拳:“多謝各位今天幫忙,一會兒小雨要換禮服去前面給大家敬酒,所以請大家回避一下,我們夫夫稍後就來,請各位兄弟們到前面去幫着招待一下賓客,多謝了,回頭我們夫夫單獨請大家喝酒。”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立即點頭就去前院了,剩下一大幫子小厮幫着沐雨兩口子換衣服,沐雨把頭上的帽冠給摘下去,趕緊的揉着頭:“我的麽啊,這也太沉了,我的頭啊,我的脖子啊。”
說完就要往喜床上躺,結果一下子就被身邊的鄭康桉給拽起來:“你慢點,那床上都是早生貴子,你也不怕硌得慌,還有趕緊的起來吧,穿上新衣服,到前面去敬酒,你不是小哥兒,可以在這裏坐着等我回來,你現在是我的契弟,所以得替我分擔。”說完就親自上手給他換衣,還把早就做好的帽子給他戴上,配着新喜服,真的是給人眼前一亮,這還是前幾天這人自己折騰的呢,據說是為了不再大家面前露出短頭發,當時他還想說:“你梳什麽頭發都好看。”結果沐雨直接遞給他一張畫稿:“拿去吧,找個手藝好的師父給我做出來,到時候結契的當天好戴。”
于是當天來鄭王府吃喜酒的人,就看到鄭王世子的夫郎,就是那位靠山先生,在敬酒的時候,換下了頭上的帽冠,這次直接就帶着一頂沒見到過的帽子出來,上面還鑲嵌着很多的珠寶,看着非常的好看,讓那些要和人結契的小子們心裏都癢了,回頭也叫人給做一頂,這個真好看,就連鄭康桉都湊過來對着沐雨說道:“哥夫這個是在哪裏做的,是咱們家金鋪嗎?”
沐雨看到鄭康楓就點頭,“嗯,回頭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去金鋪,那山興塊的大師傅會做這個,當初就是我們倆一塊研究的,帶着也很舒服,不累,比拜堂的時候那帽冠輕多了。”
其實沐雨這時候戴着的帽子也不是什麽新鮮的樣式,現代男孩子都差不多人手一頂的小禮帽,只是這禮帽上面被鑲了珠寶和一些金飾,不過不繁瑣,而且那些金飾是可以摘下來的,非常的方便,防止丢失,也可以妥善保管那些珠寶,不用擔心出個門,被人搶了,一帽兩用了。
鄭康桉帶着沐雨給來的親戚朋友一塊敬了酒,發現這些人是真的能喝,尤其是武将,文官還好些,這些武将都是用大碗的,當時沐雨都要把下巴給驚掉了,就連鄭康桉都是和這些人用的大碗,喝的那叫個豪爽,看的他一愣一愣的,這不得把肝給喝壞了嗎?回頭一定叫人給他看看,不然他不放心。
于是就回頭叫兄弟們幫忙,實在是這些人是太能喝了,哪像剛剛給那些學子們敬酒的時候喝的那麽文質彬彬的,果然是文武是不一樣的,但是他不能夠說就是了。
當然他這會也知道了,原來這些人是當初在書坊那邊買了他書的學子,後來聽到了鄭康桉要娶的契弟就是靠山先生,今天又聽說靠山先生今天大婚,過來想要趁機見上一見,順便送點禮物,結交一下,也就今天他們鄭王府才會大門全開,歡迎來喝喜酒的賓客,平時他們這些小人物是見不到靠山先生的,也不會有人讓他們進來相見就是了,實在是靠山先生大才,聽說不但會寫書,還會說書,甚至還會作詩,非常的厲害,是不出世的大儒。
沐雨也沒想到這些學子會這麽想他,還大儒,就他,還是不配的,只是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事情的時候,在喜宴上也就和那些學子随意的聊了幾句,給他們滿了杯酒,但是他的酒量是真的不太好,就鄭康桉代替他喝了,實在是這個時候他要是突然一杯倒的話,那就熱鬧了。
這喜宴直接就喝到了當天掌燈時分,才徹底的把這些客人給送走,留下的都是鄭家的姻親了,不過因為都喝的不少,所以大家也沒客氣,簡單的和鄭康桉兩口子說了幾句,就打發他們下去歇着吧,至于沐雨害怕的鬧洞房,根本就沒有發生,實在是這家夥冷冰冰的,大家怎麽鬧啊,也鬧不起來了。
回到文香雅意的時候,沐雨還小聲的問鄭康桉:“哎,今天我看柳苗好像挺老實的,也不鬧的慌,該幫着接待客人就接待,還安排的井井有條的。”
“那是因為他要給大家做個樣子,讓大家都知道他是鄭王府的當家主麽,還是這鄭王府的內主子,而你現在在輩分上低了他一頭,所以要小心些,別回頭他給你使絆子。”
“我們也不在府裏多待,年後咱們就回靠山村了,這個時候他要是整什麽幺蛾子,說不定誰把誰給收拾了呢!”說完就笑了。
鄭康桉點頭,然後和他一起走進了洞房,到了洞房這次是真的放松了下,然後都喝了同心茶,也按照老習俗喝了交杯酒,最後坐下來倆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剛剛在前院敬酒的時候,什麽也沒吃,就喝酒了,沐雨還好些,鄭康桉完全的是靠着自身的酒量在扛着,直到吃飽了才說道:“以後不能這麽喝了,胃有些難受。”說完就站起來活動了下。
沐雨示意小六子把準備好的解酒湯端過來,然後對着鄭康桉說道:“把這個喝了,一會兒休息會,這天色也不早了,估計前院也不會找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辦,你先歇一會兒。”說完示意下人備水,一會兒他和鄭康桉都要洗洗,這一身的酒味,真的是難聞死了。
水來的很快,沐雨示意鄭康桉先去洗澡,他則開始收拾床上的‘早生貴子’,看到這些他的臉有些紅了,今天晚上是他和鄭康桉的新婚之夜,看鄭康桉剛剛看自己的架勢,一定會發生點什麽,畢竟他都是世界上的老爺們了,一般人家像他這樣的早就當爹了,兒子都會打醬油了,而他還沒開過葷,估計就得在他的身上找補回來,可是說實在是他真的不想被壓,可是不被壓反抗好像也不大可能,于是他的動作就有些變得遲緩了,慢慢的在那邊磨蹭,直到鄭康桉都洗完了回來了,他那些‘早生貴子‘還沒弄完呢。
鄭康桉看到他在那邊玩那些幹果,就走過去說道:“別玩了,不累嗎?快去洗洗,一會兒好睡了,天晚了。”
沐雨點頭,就趕緊走了,實在是他害怕走的慢了,鄭康桉在突然獸//性//了,到時候倒黴的是他。
鄭康桉将頭發上的水擦幹了,就看到屏風後面的水聲響起,他畢竟是個老爺們,這心裏也開始激動起來,沐雨今天開始就是他的了,是要和他一起度過餘生的人了,而沐雨的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管別人怎麽看沐雨,反正他喜歡就好,即便他的身份地位都和自己相差甚遠,但是他就是喜歡,別人又能耐他和,所以自打他回京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誰要是敢傷害沐雨一下子,他就敢直接要了對方的命,所以他就寵着他,看着他為了自己在那邊跟柳苗為自己讨公道,看着他為了自己把他所知道的東西,都寫了下來讓自己去發展,這樣的他,他又會怎麽能夠不喜歡呢,所以跟在他身邊的人是又多了幾個,只是這會子他不知道而已。
等到沐雨磨蹭着洗完出來的時候,就有些困了,眼睛都要閉上了,而鄭康桉這會兒看到了就想笑,然後拉着人坐在了床邊上,“頭發擦幹淨了嗎?”
“嗯,頭發短,一會兒就幹了。”說完就把頭低下了,有些不大好意思,不過心裏還是多少有些甜蜜的,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兩口子了,這以後他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了,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會有人幫一把,真的挺好的。
而鄭康桉的心裏也有些打鼓,雖然昨天晚上研究了半晚上,那//春//宮//圖到底是啥玩意兒,這會兒看到沐雨他又有些心猿意馬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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