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病态
明小妖換上了溫暖的衣服,快樂的像個小二逼, 就這麽興沖沖的跟着他的三哥走了, 絲毫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麽陰謀, 或者說想了也沒卵用,他一向都是見招拆招小能手,不怕這個!
飛行器上, 少年完全坐不住似的四下觀望,驚奇的喊:“這是我上次坐的那架飛行器,目的地也是格斯城,說起來三哥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去那裏了,需要買什麽嗎?”
易擇年閉目養神, 眼皮簡直的撩了一下,言簡意赅:“一個實驗品。”
明萊本是随意一問,聽到這個答案立刻震驚了:“三哥, 你有我還不夠, 這是要移情別實驗品了?”
易擇年懶得搭理他, 角落裏的常情卻被這句話震得七倒八歪, 祖宗诶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實驗品,不止拿這個身份給自己定義, 竟然還吃起這方面的醋了??
他是主動跟上來的,或許是這段時間和大師相(被)處(虐)出來了感情, 所以還真有點不放心, 于是自己主動提出來跟随年工的步伐, 聽候差遣。
此時的他, 正縮在角落裏風中淩亂的看着兩個人的互動,又看看飛行器劃過外面一閃即逝的風景,隐約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年工故意留下防禦漏洞只怕是為了釣魚執法,就是看大師上不上鈎了。
大師,诶……要是能逃跑的話,他想大師還是會走的話,畢竟他身處的地方是白玉蘭,即便現在能作威作福也是因為年工另有目的,當年工收回他的庇佑後大師就危險了。
這裏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就算他在這個組織裏也沒什麽好辯解的,就連一向冷冷清清的年工也不是什麽善輩,大師是個好人,實在不适合與他們為伍。
常情糾結的想着,又是緊張的提氣,又是惆悵的嘆氣,但出乎意料的這一路上竟然風平浪靜,安安穩穩的抵達了目的地,完全沒有出現他腦補中的畫面。
格斯城的停機場幾乎被停的滿滿當當,這個罪惡城池無論何時都是一片繁華的景象,裏面不止停留着聲名狼藉的星際逃犯們,還有數不清的帝國富豪,無論善惡只要你有能力,就能在裏面一起狂歡。
這般藏污納垢之地,偏偏備受追捧。
明萊向外張望了一眼,然後拿出來自己準備好的黑袍面具,犯罪分子接頭總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但不等他換上,卻發現對面兩個人竟然沒有動靜!
易擇年瞥了他一眼,光明正大的下機。
常情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問:“大師您這是要做什麽啊?”
明小妖很震驚:“你們不換衣服嗎?”
常情:“……為什麽要換啊,有着必要嗎,先不說白玉蘭和格斯城是合作關系,裏面還能有什麽東西能威脅到年工不成?”
明萊一拍手:“有道理!”他真是一葉障目了,以前藏頭露尾是因為他自己出門,一個小弱雞當然要謹慎,現在身邊有大佬還怕什麽!
這麽想着,跟在三哥的身邊真是充滿了安全感,明小妖立刻丢掉了那無用的僞裝,雄赳赳氣昂昂的跟上。
這一路上,明萊四下張望很是唏噓:“這是我第二次來格斯城了,上次的經歷真是相當的慘痛,讓我記憶猶新!”
常情和他聊天,聞言嘴角一抽:“不能吧,我記得您上次一來就搞死了一個藥草鋪子啊,而且走的時候相當神秘,不僅城主沒抓到人,我和年工在外面等了您一夜也沒看見人,結果您早就離開了诶!”
這個話題相當危險。
明小妖的耳朵動了動,搖頭晃腦故作神秘:“你不懂……更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險,簡直就是千鈞一發的時刻,我都覺得我要被……那個城主抓住帶走了,結果一閉眼再睜開已經回到了家裏,太神奇了,這一定是神明在眷顧。”
他沉吟了一下,總結道:“如果我沒猜錯,我應當是天道之子。”
常情無語的看着他一本正經的瞎編亂造:“您高興就好。”
……
一路上打打鬧鬧到了地下黑市,兩個人的精神相當的放松,都開始覺得這只是一場簡單的采購,站在拍賣會後臺的門口,明萊望着明明經歷過牧九明的重創如今卻早已重建的依舊繁華、毫無痕跡的場地,甚至心大的提議:“三哥,拍賣會不是晚上才會有嗎,我們去吃點什麽?”
易擇年罕見的搭理了他的廢話,青年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頗為意味深長,他道:“先去接實驗品,解決完正事我請客。”
明萊莫名覺得有點冷,幹笑兩聲提議道:“要不你們進去吧,我自己先去吃飯?”
常情……常情的腿一軟,差點給跪下。
他跟了年工這麽多年,頭一次聽到這句話,這豈止是詭異,簡直令人寒毛直豎,只想猜測接下來到底是什麽龍潭虎穴、刀山火海在等着他們!
就在這時,守在拍賣會後臺門口的男人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點頭哈道的道:“年工,鄙人是這裏的董事,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請。”
……真的是實驗品啊。
明萊和常情對視一眼,內心方的一比,老老實實的跟了進去。
他們在那董事的引領下走進後臺,穿過重重走廊進入了一間實驗室,零下的溫度格外的冰冷,讓這裏宛若一個冰窖一般,在研究員們為他們做好消毒準備換上白大褂後,一群人方才走了進去。
明萊來不及四下張望,率先看到的就是長長的手術臺上躺着的一條……人魚。
真的是人魚,俊美的面容、赤裸結實的上半身與人類無異,下半身由腰際分割卻是一條長長的魚尾,湛藍色的鱗片美的像是大海的顏色,銀藍色的尾鳍格外的美麗而優雅,若是在水中他必然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而現在卻是砧板上的一塊肉。
原來,實驗品指的是這個。
“人魚艾薩克,曾經是我們的合作夥伴,為格斯城與海域的交易做出很大的貢獻,但是不久前他卻因為起了貪念而與我們的對手聯合到了一起,反水的同時使得格斯城損失慘重。”
董事說着冷笑一聲,看着這條人魚時眼神充滿了不屑:“這是條目光短淺的人魚,顯然他并不夠了解我們的強大,不過海域女王塞壬倒是非常聰明,第一時間便将其抓了起來送往格斯城作為賠罪。”
他剛說完就收到了青年不耐煩的眼神,立刻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進入正題,谄媚道:“這條人魚曾經是海域罕見的異能者,但是前不久他的異能卻突兀的消失,這也是他聽聞帝國研究出激發異能的方法後铤而走險反水的緣故,這條魚非常适合做您的實驗品。”
異能消失這四個字激怒了那條人魚,他的身體被麻醉後動彈不得,卻瞪着眼睛仇視着衆人,艱難的蠕動着嘴唇最後吐出幾個音符,奇異的聲調,卻帶着無限的殺機向他們襲來!
整個實驗室都開始瘋狂晃動,常情與董事猝不及防間被打中噴出一口血來,看起來受傷不淺。
易擇年甚至不需出手,這樣的小打小鬧于他而言不過是清風拂面,但是青年卻在第一時間敏銳的察覺到明萊的異樣,那攻擊的音符落在少年的身邊卻像是被隔絕在透明罩外,頃刻間消弭無蹤。
青年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明萊也詫異自己沒受傷,但更詫異的是:“……你不是說他沒有異能嗎!”
常情也對那董事怒目相向:“這他媽不是異能是什麽!”
董事擦了口嘴角的血,連連解釋道:“這不是異能是他們人魚族的天賦,可以用聲音引誘人也能用聲音殺人,不過我都給他打下十倍麻醉了他竟然還能動作,對不住了諸位,我……我這就再給他打十倍麻醉!”
最後一句話,說起來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明萊嘴角微抽,再來十倍不會把人直接打死嗎。
“不必。”易擇年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吩咐道:“你們出去,明萊留下做副手。”
诶???
明萊懵逼:“我不會啊,真沒經驗,而且我學的也不是研究系啊,為什麽不将人帶到漫渭河再處理,而且在這裏就動手啊?”
常情微微一愣,他在兩個男人身上轉了一圈,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應了一聲便匆匆的拉走了不明所以的董事,臨出門前還神情複雜的看了明萊一眼,飽含同情與擔憂。
保重吧,大師。
面對少年的疑問,易擇年理都不理,青年戴上手套打開機器,霎時間手術臺上落下來幾道枷鎖精準的扣在人魚的脖頸、雙手、雙腿之處,青年的手指在人魚的手腕上點了點,冷淡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取血。”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這低溫的實驗室裏卻更顯異常的冰冷。
明萊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抄起一旁的針管連忙遞了上去,豈料卻被青年冷淡的看了一眼,他的下巴微擡示意繼續,少年只好乖乖的順着他的意思去做,再也沒有半點犯懶的僥幸心理。
針頭輕而易舉的刺破肌膚,明萊小心翼翼的取血,待慢慢一整管後再拔出,捧着人生中第一次醫療工作成品新奇的看了兩眼,然後将其擠到試管之中,保存起來。
還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這條人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的緣故,取血的時候倒是沒有心理障礙,明萊淡定的想着。
“這裏。”
明萊聞言立刻拿着針管湊上去準備繼續工作,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青年沒有松手,而是定定的在看着他,又看了看針管,問:“你平時有進易擇城的實驗室嗎?”
“有啊。”明萊頓覺被看不起了,說的理氣直壯:“我還經常在哥哥的實驗室裏睡覺呢!”
易擇年呵了一聲,涼涼的語氣帶着幾分嘲諷:“竟然能活到現在,到底是他轉了性還是太喜歡你。”
什麽叫他竟然能活到現在???
明萊氣鼓鼓的怒視他,反駁道:“我也是很有用的,為什麽不能活到現在,不說哥哥,三哥你不是也沒弄死我嗎!”
“我現在就想弄死你。”易擇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去換幹淨的針管,這種愚蠢的錯誤別讓我再看到。”
明萊低頭看看手裏的針管,意識到問題以後幹笑一聲:“好的好的。”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易擇年指揮着他取走了人魚身上每一個部位的血,其繁瑣程度讓他懷疑這條魚是不是快被抽幹了,這魚就像是死屍一般毫無動靜,直到青年走到他的下半身,修長的手指在鱗片上一劃而過,輕飄飄的摘下來一片魚鱗,丢在銀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十倍麻醉下的人魚當然不會感覺到痛,卻能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他開始拼命的掙紮,哪怕身體不能動,從瞪大恨不能奪眶而出的眼球和不斷蠕動的唇來看,就知道他的求生欲有多強了!
明萊很方,想着這變态不會要一片一片的将人魚的魚鱗都拔下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希望易擇年自己來,他可不想拔魚鱗,這不僅要欣賞人魚慘烈的哀嚎還工作量相當繁雜,費時又費力,而且還喪心病狂。
畢竟這魚是能說話,和人差不多的。
但是易擇年沒有,他在拔掉一片魚鱗以後停手了。
明萊剛松了口氣,卻見他拿起一把手術刀站在人魚的尾部,刀光閃爍着銀色的光芒莫名的危險,而後是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精準的割掉了人魚那美麗的尾鳍,并将其丢在銀盤上,淡淡的吩咐:“止血。”
卧槽!
人魚的尾鳍就相當于人類的雙腳,噴湧的鮮血和銀盤上的尾鳍以及陷入瘋狂的人魚,都讓看的明萊不由得一陣腳疼。
慘,太慘了。
他這下不僅腳疼,而且牙疼。
易擇年卻微微勾起嘲諷的弧度,狹長的眸子斜了發呆的少年一眼,涼涼的問:“害怕了?”
明萊搖搖頭,迅速拿起醫療設備去給人魚止血,還抽空給易擇年豎了個大拇指:“三哥厲害,下手非常精準,沒有傷到一絲一毫多餘的地方!”
切割的那叫一個準,要不是還在噴血的話,他簡直要懷疑人魚是不是天生沒有尾鳍了。
易擇年歪着頭打量着他的神情,突然邁開步伐走了過來,他就站在少年的面前,冰涼的手指輕柔的劃過明萊的臉頰,染血的指腹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豔色的血痕,青年的唇角難得的綻放出一絲明顯的笑意,卻令人感覺到格外的危險,他說:
“之前還在吃醋,你瞧,這就是實驗品該做的事情。”
他說着,手指從少年的眉眼一路下滑:“我不會像對待他那樣輕慢的對待你,你是我目前最喜歡的實驗品,當然要珍視。我會将你帶到我的私人實驗室裏,将你麻醉後放到我的手術臺上,不,我不會給你麻醉,相反的在此之前我應該将你的身體各方面調到巅峰的狀态。
在你清醒的狀态下,用手術刀将你的身體每一個部分精準的切割,這雙會騙人的眼睛,小巧可愛的耳朵,高挺的鼻梁,還有這雙特別會說話的雙唇,脖頸、雙手、雙腿,甚至是五髒六腑每一個零件,他們都屬于我,只屬于我。
我會将你分開,泡在福爾馬林裏面,供我細細的研究,探索你身上的所有秘密。”
他笑的病态而神經質,似乎想到了美好的前景,滿足的喟嘆一聲,親昵的對少年說:“你是我最喜歡的實驗品,所以即便以後沒有了研究的價值,也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直到永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