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朝雨的手一時之間僵住了, 指腹似有電流在竄動。

許博衍臉色卻一點一點沉下來,他怒斥道:“你在想什麽?電梯要關門了不知道嗎?”他發起來火的樣子,吓得她心一顫一顫的。朝雨低下頭, 緘默不語。

“手不要了?”許博衍拿下她的手, 往後退卻了兩步, 與她隔開了距離。

她剛剛只是怕他走了,再也不回頭了。

她是什麽時候對他動心的呢?大概是就是席哲過生日了那個晚上吧。他從泳池裏把她撈上來。

寧珊說,她要好好謝謝許博衍。

她問, 怎麽謝呢。

寧珊開着玩笑,以身相許啊。

其實, 她已悄悄芳心暗許了。

這麽多年, 她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原來, 很甜。

許博衍見她低眉垂眸,一臉的委屈, 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過了幾秒,他又開口, 語氣裏帶着幾分肅然 :“朝雨, 你是來上課的。”

朝雨慢慢擡首, 正視着他, 她咽了咽喉嚨:“我是來确定我的心意的。”在這之前, 她還不确定。就在剛剛,他點她的名字。

那一刻, 她的心好像被狠狠捏了一下。

她終于明白, 這就是心動。

她吸了吸鼻子:“你放心好了, 我會好好學習的。不會——不會給你丢臉。”

許博衍的手垂在身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境遇,被一個小姑娘直接的表白。他下意識地想要抽煙。

朝雨機靈地從書包裏拿出了曼妥思,遞給他:“喏,走廊禁煙,你忍忍吧。”

許博衍哭笑不得,他撇了撇嘴角:“朝雨,你太小了。你知道我多大了嗎?”他靜靜地看着她,眼底的平靜,讓朝雨慢慢失落。

她小?

朝雨在心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都大學畢業了。”

許博衍直接說道:“我比你大五歲。”

“我知道啊。你也不老了。”

許博衍幹咳一聲:“我的意思是,你的年紀和席哲相仿,同齡人會有更多的話題。”

朝雨咬了咬唇:“我又不喜歡席哲,你提他做什麽。許博衍,你是不是在心虛啊。”不然怎麽話這麽多。她彎着眉眼,就這麽瞅着他。

許博衍看着她。小丫頭眼底滿是執着。他選的不是班長,好像給自己招來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狐貍。

他清清嗓子,別看眼。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有人出來。

“許隊——”幾個人異口同聲喊道。

那幾個人看到他倆,在心裏暗暗喟嘆,幸好沒有做班長,不然這五天鐵定沒自由了。

許博衍和他們點點頭,他斂了斂神色,恢複一貫的清冷,嘴角動了動:“明天有雨,大家出門時記得帶傘。”

“知道,許隊,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班長了。”

幾個人各回各的房間。前面還有人嚷着,晚上打牌,好不自在。

這一打斷,朝雨洩了氣,她偏了偏頭,不再看眼前這個“老男人”。

“我也回去了。”

許博衍點頭應允,他又說了一句:“小丫頭年輕輕的,不要想太多。”

朝雨腳步一頓,頂了他一句:“不想太多,我就當一輩子的單身狗了。”說完,她轉身回房。

朝雨氣呼呼地回到房間,程曉曦正在敷面膜,問道:“這麽早就回來了?”

朝雨應了一聲,心情有幾分失落。“随便走了一會兒。”

程曉曦揭了面膜:“朝雨,問你一件事?”

“什麽?”

“你和許隊熟嗎?”

怎麽又提到那個臭男人呢。“不熟。”她不想說話。“我先去洗澡。”

程曉曦咽了咽喉嚨,失神地看着她的身影。

晚上,朝雨和寧珊微信。

她一五一十的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寧珊。

寧珊一點詫異都沒有。

寧珊:游泳池那晚之後,我就發現了,每次提到許博衍,你的眼神就變了。

朝雨:……

寧珊:朝雨同志【佩服】

朝雨:那我接下來要怎麽辦呢?他好像對我一點不敢興趣啊。

寧珊:據我觀察,許博衍這個人就屬于悶騷類型的,靜觀其變。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軍師啊?

朝雨:誰?

寧珊:席哲!就說你一個朋友看上他哥了,托你打探打探。

朝雨:寧珊,你太聰明。愛你,biubiubiubiu。

寧珊:還是對許大隊長biubiubiubiu吧【加油】

朝雨:我去找軍師。回聊!

晚上十點,朝雨給席哲打了電話。

席哲那端不知道在忙什麽,一直沒人接電話。她打了兩個都沒有人接,最後只得算了。

程曉曦問道:“朝雨,你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

“給我一個同學打電話,他沒接。”

“男同學?”

她笑笑:“高中同學。”

程曉曦側目望着她:“你男朋友?”

“不是啊。”她剛解釋,手機響起來。

席哲聲音沙啞:“朝雨,我剛剛在忙,沒聽到手機響。”

“這麽晚,你還在工作?”

“是啊,我和嘉行在東郊開民宿客棧,這兩天在裝修,我這忙的和狗一樣。”

朝雨有幾分驚訝,在她印象裏,席哲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沒想到他會做民宿。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啊?”

朝雨稍稍醞釀了一下:“是這樣那個的,我有個朋友對你哥……”

“看上我哥了?”席哲拔高了聲音。

“恩。她托我問一下你哥的情況。”她支支吾吾的說道。

“誰啊?”席哲大咧咧地問道,“我認識嗎?”

“你就說說你哥吧。”

“真不知道你朋友什麽眼光,我哥又冷又硬,她是看上他哪點了。”

朝雨暗罵了一句。

席哲走到陽臺上,眺望着遠處的星空。他緩緩說道:“其實,我哥去珞城讀大學後,我和他之間的聯系就少了。他這些年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大姑,就是我哥他媽媽去世後,他就不怎麽說話。”

朝雨啞然:“他媽媽去世了?”

“是啊。我大姑去世好些年了。那時候我哥還在讀初中。”

朝雨的喉嚨一片酸澀。

“我姑父後來再婚,我哥更沉默了。”

朝雨已經腦補了一部男主被後媽虐待的戲碼,心底滿滿是對許博衍的心疼。

“我哥就是悶一點,其實人還挺好的。”

“他很有責任感。”

席哲嘀咕了一句:“那是。他為了工作可以不要命的。”

朝雨沉默了。

“我哥好像去什麽培訓班了。”

“是啊。我也來了。”

席哲唏噓一聲:“朝雨,上回你做的那期專刊,我奶奶看到了,誇你呢。說是把我哥拍的真好看。我聽說好像很多女孩子因為那張照片看上我哥了,還給我哥打電話。他要是今年能找到女朋友,我奶奶說要謝謝你啊。”

朝雨現在才明白,自己辦了一件蠢事。“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呦,知道關心我了?不罵我是蠢豬了?”

朝雨咬牙:“拜拜。”這人真是欠罵。

半夜下雨了。雨聲很大,有心事的人更加難以入睡。

朝雨翻來覆去,淩晨三點,她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清晨,沒有陽光,只有綿綿不斷的雨水。朝雨站在窗前,外面霧蒙蒙的。

這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

吃過早飯,大家三三兩兩往教室走。

酒店離教室要走二十分鐘的路,不上雨走走倒是無所謂,現在下雨了,這一路走來有些艱難。

等到了教室,很多人身上都濕噠噠的。

程曉曦的裙子後背濕了一片,她拿着紙巾擦着。她蹙着好看的眉眼:“再這麽下下去也不是辦法。”

“班長,能否和許隊反應,包一輛車接送我們上下課?”

“是啊是啊,班長你和許隊說一下。錢我們自己出。”

朝雨想想也是有道理,她給許博衍發了信息,把同學們的要求發給他。

許博衍直接給她打了電話:“車的事我不同意。”

朝雨不明白:“為什麽?”

“十五分鐘的路都走不了,他們還來上什麽培訓班。”

“可是天氣特殊,雨太大了。”

許博衍沉默了幾秒:“防汛的時候,就是下刀子,都得咬牙堅持。這點雨就開始喊了,那趁早回家。”

朝雨舔了舔幹澀的嘴角,臉上一熱,一時間羞愧難言。

上課的時間到了,教授開始講課。

許博衍沉聲道:“你先上課。”

“好。”

許博衍指間夾着煙,明明滅滅,他蹙着眉心,翻着新聞,電視臺已經發布了暴雨橙色預警,局地伴有雷暴大風等強對流天氣,最大小時雨強30~50毫米,局地可超過80毫米。

一場大雨即将而至。

一場戰鬥時刻準備着。

往常這時候,他都在隊裏,24小時随時待命。

每個人都有屬于他自己的命運,每份職業都有它的職責。任重道遠。

可惜這時候,他不在局裏。

徐逸剛剛和他彙報,多個地方出現積淹水了,上面已經發布了緊急防禦措施。

許博衍煩躁地抽了一口煙。

上午的課結束,雨還在下着。

教授先前離去。

許博衍走上講臺,他開門見山地說道:“班長和我聯系過了,現在還有誰需要車接送?”他話語冰冷。

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言。

“怎麽沒人說話,你們不是有意見的嗎?”他挺拔地站在那兒,目光冷冽。“班長,你說。”

朝雨咬着唇角站起來。

“要叫車接送?你當你們還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教室裏除了他的聲音,安靜的只剩下了呼吸聲。

“如果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他媽的一個個給我趁早離開。”他的手指着大門,“這次的培訓班不是來玩的,是為了防汛準備的,你們是準備上前線的。”他一字一頓,铿锵有力,還爆了粗口。

朝雨知道他是對他們失望了。

衆人一言不發。

“班長。”許博衍看過來,“統計一下名單,想走的趁早走。”

朝雨:“……”果然班長不是好當的。

程曉曦突然起身:“許隊,大家也只是說說,您不要當真。”

許博衍目光從她身上掃過,他抿了抿唇角。

“是啊,許隊,大家只是說着玩笑。這點困難,我們還是可以堅持的。”說話的人正是寧大大三的一名學生,他憨憨一笑,“能被選中參加培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許隊,我們不會做逃兵的。”

……

他三言兩語,就把所有人鎮住了,激起了每個人的心裏深處的火焰。不是怕他,許博衍身上有一種力量,讓人莫名地信任他、敬重他。

雨依舊在下。

沒有人走。

寧大附近好幾處路段的積水都默到腳踝了。

朝雨接完寧珊的電話,心沉了沉。市區的雨也不少,小雅書城那裏的情況最糟糕,山上的泥水湧下來,書城受災慘重,幾萬本書被泥水淹沒。書城收藏的一些珍貴字畫都沒有幸免。

搶險大隊已經過去了。

寧珊臨危受命,負責這次報道。剛剛她在電話裏說,泥水沒過腳面,行走都困難。搶險隊員現在只能靠着雙手在清理排水口的淤泥。

朝雨站在走廊邊,伸手接着雨,不一會兒掌心聚滿了水。

許博衍含着煙出來,遠遠地就看到她。他吸了口,煙頭星火閃閃一亮,他走到她身邊,聲音喑啞:“如果這兩天有人生病,及時上報。”

朝雨應了一聲,她回頭:“我聽說市區情況挺嚴重的,,你——會不會想回去?”以他的性子肯定想去前線的。

許博衍望着遠方,目光幽深:“哪裏都一樣。”這裏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朝雨才不信,她剛想說話,卻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下雨了,天氣也驟然降了七八度。

許博衍擰了一下眉:“你就不能多穿點?”這個天還穿短袖中褲夾腳涼拖。

朝雨揉揉鼻尖:“下雨啊。長褲肯定會濕的。”

許博衍拖了自己的襯衫,他裏面還有一件短袖,把襯衫人扔給她:“披上。”

朝雨恍然,慢慢的她的嘴角裂開了:“謝謝啊。”

許博衍撐着傘,走進雨裏。

朝雨連忙套上他的襯衫,瞬間溫暖了許多。她把頭縮進襯衫裏,一路小跑,鑽進了他的傘下。

許博衍:“……”

她說:“我的傘太小了,不介意的話擠一擠吧。”

他還能說什麽。

壞東西就是一只狐貍。

許博衍讓朝雨注意有沒有人生病,以防止特殊情況發生。朝雨在群裏再三确定沒有人感冒,她才松了一口氣。

結果晚上,她自己出現症狀了。

噴嚏不斷,鼻涕不斷。

她帶了很多吃的,可就是沒有帶感冒藥。

程曉曦見她這樣,有些擔憂:“我幫你去問問有沒有帶感冒藥的?”

“沒事。我多喝一點水就好了。”她裹在被子裏,身上發冷。“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半夜時,朝雨開始發燒,呼吸難受。

程曉曦發現她不對勁,慌亂中趕緊給許博衍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許隊,我是程曉曦,朝雨她發燒了,渾身發燙。”

“我馬上過來。”

許博衍挂了電話,快速穿上衣服,很快來到618。

程曉曦給他開了門,他的動作很快,不到三分鐘就來了。“她怎樣了?”

“我剛剛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和她說話,她也沒意識。”

許博衍走到床沿,喊了兩聲:“朝雨——”

壞東西沒有反應。他伸手探着她額角的溫度,一片滾燙。“送她去醫院。”

程曉曦咬牙:“可是還在下雨,道路積水,車子也不能開。”

許博衍沉聲道:“我背她。麻煩你幫她穿上外套。我在門外等你。”

程曉曦深吸一口氣。朝雨穿着上下款的睡衣,她幫她套上一件外套。

“許隊,好了。”

許博衍走過來,他嫌棄地掃了一眼那雙夾腳拖鞋,他蹲下身子,給她套上了一雙運動鞋。朝雨腳下,他一手就握住了。

一路蹚水到了醫院。發燒40度,醫生給她挂了兩瓶水。半夜沒有床位,只能坐在椅子上。

朝雨這會兒神志清醒了,臉色潮紅。

許博衍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順便把腳上的泥巴洗幹淨才回來。

朝雨安靜地坐在那兒,一張小臉低垂着。

許博衍大咧咧地坐在一旁:“沒有床位了,将就一下。”

“恩。”朝雨不敢動,因為她發現她沒有穿內衣,她縮着身子。

許博衍側首看了她一眼:“還難受?”

她搖搖頭,目光落在他的腳下。他的一雙運動鞋,全濕了,上面的泥還沒有完全洗安靜。他就那麽穿着,也沒嫌難受。

“許隊,我給你拖後腿了。”

許博衍應了一聲:“我沒有想到我自己選的班長身體素質這麽弱。”

朝雨:“……”

許博衍咂咂嘴:“明天燒還不退,你就回去吧。”

朝雨一臉震驚:“我不同意。”

“必須服從命令。”

“我不是你的手下。”

“你現在是我的學員。”

“我不走!堅決不走!”

兩人争執着,值班護士拿眼看過來:“喊什麽呢?安靜一點。”

朝雨弱下聲音:“我明天就能好,你別讓我走。我要是這樣被打發回去,很丢人啊。還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含糊不清,“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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