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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整個人動彈不得。
淚水順着她的眼角緩緩地墜落,秦曉默艱難的張了張嘴可是那哽咽脹痛的嗓子發不出一個音,良久她才艱難的開口,聲音哽咽的不像樣子:“你放開我!”
拓拔辰逸看着秦曉默的眸子更加的陰森。
“放開我……”秦曉默用力的掙紮着,可是拓跋辰逸卻抱的更緊。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拓跋辰逸冷笑着推開了秦曉默,他拍了拍自己胸前皺了的衣裳,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秦曉默:“你給朕記住……你是朕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就算朕厭惡你!讨厭你……你也只能呆在這個冷宮裏老死!別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公主……”凝芷低聲的啜泣着。
“朕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怕不怕你的母後和這個宮女和你一起死呢?”拓跋辰逸轉身向着殿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他再次開口,“要是你死了……朕保證讓你的母後和這個小宮女生不如死!你所在意的一切朕都會親手将它毀掉,還有柔然……朕也一并毀了!”
出去吧……我累了
“砰!”
殿門被猛地關上。
秦曉默抱着自己裸-露的雙肩緩緩地轉過身面向着牆面,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腹部蜷縮成一個小蝦米的形狀……淚水越過鼻梁骨……沁濕了枕頭。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拓跋辰逸,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就算是你娶了北涼的公主……愛上她了,那麽……你不理我,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了,為什麽要如此的折磨我!難道……你對你所有失寵的妃子都這樣麽?還是……我做錯了什麽?
“公主……”凝芷跪在秦曉默的床前,小心翼翼的替秦曉默蓋上被子。
“凝芷……”秦曉默艱難的開口,“你出去吧……自己上點藥,幫我去看看娘親的傷怎麽樣了……看看……看看童童怎麽樣了!”
凝芷替秦曉默掖好了被角,緊咬着下唇淚水不斷的向下掉:“公主……皇上下令,囚禁了皇後娘娘。,還有小皇子……小皇子已經送到賀皇後那裏去了……皇上說以後小皇子就是賀皇後的孩子,宮裏誰要是敢提公主是小皇子母親的事就滅了他的九族,現在小皇子除了賀皇後沒有人可以見到。”
秦曉默越發的用力抱緊了自己的雙肩,痛……從心底裏蔓延出來,這些年就算是拓跋辰逸對自己再好……自己都沒有幸福過,只有母後和童童……拓跋辰逸你果然狠絕……
“出去吧……我累了。”秦曉默閉上了酸澀的眼眸任由淚水在自己的面頰上蜿蜒。
凝芷心疼的望着秦曉默,良久才緩緩地開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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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整整三天,到初六才放晴。
今日皇宮內熱鬧非凡,因為慕婉公主回來了,據說還帶回了自己的愛人,準備年過完就成親。
“皇上過獎了,能遇到公主……乃是槿睿的福氣。”那開口說話的男子一副溫文爾雅之态,幹淨的不沾染一絲凡塵氣,那精致如畫的眉眼就像是雕琢而成,活脫脫的就是從畫卷裏走出來一般。
拓拔慕婉略帶嬌羞的看了顧槿睿一眼,滿臉的幸福:“皇兄……你別光誇他氣度不凡什麽,你倒是答不答應我們的婚事啊!”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哪有女兒家這麽猴急的!”
拓拔慕婉面色越發的紅了,她睨着拓跋辰逸嗔了一聲:“皇兄!”
顧槿睿看着拓拔慕婉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他淺淡的看着拓跋辰逸:“皇上……槿睿雖不是皇親貴胄也不敢說富甲一方,可是絕對能給公主幸福的生活,還請皇上恩準公主下嫁槿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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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最好了!
拓跋辰逸打量着這個顧槿睿,這個人自己早有耳聞,兩年前平地而起……據說富可敵國,只要妹妹喜歡,讓妹妹嫁給他不成問題,只是……這個眉眼如畫的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不是敬畏,不是害怕……而是……略帶着恨意。
“皇兄!”拓拔慕婉幹脆坐到了拓跋辰逸的身旁晃着他的手臂,“好皇兄……你就準了吧!總之妹妹我除了槿睿這輩子誰都不嫁了!”
“皇上……茶……”高永川淺笑着奉上了茶。
“好好好……你都說成這樣了,難道讓你一輩子不嫁啊……”拓跋辰逸唇角的笑容蔓延開來。
“皇兄你最好了!”
“奴才都說了……皇上是最疼公主的,只要公主喜歡皇上一定會答應的。”高永川淺笑着說道。
“多謝皇上……”顧槿睿不緊不慢的一躬身,唇角的笑容依舊是淺淺淡淡的。
“對了……今天怎麽不見雨晴嫂嫂陪着皇兄啊,你不是最離不開雨晴嫂嫂了麽,走到哪裏都要帶着!恨不得捧在自己的手裏!”拓拔慕婉打趣道。
高永川一怔眼睛珠子滴流一轉立刻笑道:“公主……您出宮了小半年了,怕是回來還沒有向太妃娘娘請安吧!晚了……太妃娘娘又該責怪您了。”
“對啊!還是小川子你心細!好了好了皇兄我不在這打擾你處理朝政了,我要帶槿睿去見見母妃了!”拓拔慕婉起身調皮的一福身,“那皇兄……妹妹就先退下啦!”
“告辭!”顧槿睿也淺淡的起身對着拓跋辰逸一福身。
“走了走了……”拓拔慕婉一把抓住顧槿睿就向外跑。
拓跋辰逸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笑容緩緩地沉了下來:“小川子派人去查查這個顧槿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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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身子剛好……還是先……先不要去看皇後娘娘吧!”
秦曉默搖了搖頭,堅持着起身穿着衣裳:“難得他肯讓我見母後一面……”
“可是皇上要您……”
“沒關系……”秦曉默幹澀慘白的唇瓣緩緩的勾了起來,“再殘忍也殘忍不過奪走我的孩子……只是這樣……我還受得住。”
“可是您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啊!”
秦曉默微微的垂下頭撫向了自己的腹部手緩緩地收緊:“如果生他出來……會讓拓跋辰逸多一個要挾我的籌碼,那麽……我寧願他還沒有出生就離開!”
“公主!”
秦曉默淺笑着看着凝芷:“你不用跟着了……”
凝芷看着秦曉默那雙宛如白玉雕琢似得小腳,落在了那冰涼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心裏一陣揪緊!為什麽皇上要這樣……如果不想公主見皇後娘娘就不讓公主見就好了,為什麽要說你如果真的那麽相見你的母後……那就赤腳走過去吧,讓朕看看你的誠心。
那邊的不是芠媚貴妃麽!
秦曉默這是自從被抓回來之後第一次出門……今天的太陽有些刺眼,她微微的眯起眼……
那麽溫暖的光芒,空氣卻是這麽的刺骨寒涼。
凝芷跟着秦曉默跟到了門口,所謂誠心是這折磨麽?外面的積雪那麽厚……
秦曉默精致的腳沒進了積雪中,錐心的冷!從腳底直直竄上來讓人一個哆嗦,拓跋辰逸看到另一個人受折磨真的可以讓人快樂嗎?如果是這樣……你的快樂真可憐!現在看到我這樣……你應該很開心吧!
“那不是皇貴妃麽?”
“是啊……怎麽那麽狼狽?”
“你們還不知道吧!已經都被打入冷宮了……都三天了!”
“什麽三天了……我看從北涼的公主嫁進宮之後……皇上就開始讨厭她了!”
宮女太監們站在遠處幹淨的長廊之下,看着赤腳在及膝積雪中前行的秦曉默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開來。
“就是……我就說麽這皇貴妃長的也不是傾國傾城憑什麽得到皇上的寵愛三年呢!北涼的公主一來,好日子還不是到頭了!”
“你們看……那邊的不是芠媚貴妃麽!”
遠處在一堆太監宮女們攙扶着的女人,款款而來,她看着赤腳向着她這邊走來的秦曉默,精致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似乎沁出陣陣妖意。
那女人一身正紅色的拖地寬袍,袖口是金絲銀線繡出的八寶祥雲圖,背後繡着一直展翅欲飛的鳳凰,腰間橫着一條金色腰帶上面鑲嵌着八顆大小相等的南海珍珠,這身行頭華貴的比皇後還要氣派。
秦曉默皺緊了眉頭想要避開芠媚,可是偏偏那女人卻刻意攔住了秦曉默的去路。
芠媚淺笑着睨視秦曉默,抿唇淺笑姿态妖媚極了。
秦曉默握緊了袖中的拳頭,側身要從芠媚的右側繞過去……
“本宮現在就要去請求皇上,把小皇子過繼到本宮這裏……”芠媚不鹹不淡的開口,成功的讓秦曉默停下了步子。
芠媚側頭淺笑踱着步子到了秦曉默的前面:“以皇上對本宮的寵愛,皇貴妃……覺得皇上會不會答應呢?”
“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都是皇上的決定,我覺得不會……皇上就不會了嗎?”秦曉默看着一臉笑意的芠媚強忍着扇她一巴掌的沖動避開芠媚正要向前走。
“你倒是很坦然啊……”芠媚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她轉過身看着秦曉默的背影,聲音帶着譏諷的笑意,“都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盡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等到小皇子過繼到本宮這裏以後……本宮會好好的疼他愛他,讓以後成為一個可以承擔大任的人……”
我想要毀的不是花傾城的容貌……是你的容貌!
“花凝眉!”秦曉默轉過身怒不可遏的瞪着芠媚,“你敢動童童分毫我一定會殺了你!”
花凝眉是暖春閣裏的一命妓******,後來因為毀容被逐出了暖春閣,直到五個月前她居然搖身一變成為貌傾天下的北涼公主,嫁了過來……
秦曉默什麽都可以承受,唯獨不能承受的就是有人想要傷害她的孩子,秦曉默就算再懦弱在無能,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也會變得堅強!
“呵呵……”芠媚擡袖沿着小口輕笑了一聲,側頭對身後的宮女太監們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本宮。”
秦曉默咬緊了牙關,看着那個笑的撫媚的女人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來。
“怎麽害怕了……”芠媚看着秦曉默咬牙切齒的神情,笑容緩緩地消失不見,她停在秦曉默的面前,一字一句,“秦曉默……”
“我再說一遍,當年在暖春閣害你摔下舞臺毀容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嫉妒花傾城的美貌設計陷害花傾城結果自食惡果,與他人無由!”
聽到摔下舞臺、毀容這兩個詞,芠媚那含笑的眼神驟然的一凜,一把扣住了秦曉默的面頰:“我嫉妒花傾城的美貌,秦曉默……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想要毀的不是花傾城的容貌……是你的容貌!”
芠媚冷笑了一聲,那張微微有些猙獰的面孔微微的靠近了秦曉默:“你想問為什麽是麽是麽……呵呵……那是因為,對一個女人來說,死,沒有容貌盡毀來的痛苦!”
“幾年前,除了這件事和你毫無瓜葛!你為什麽如此恨我?”秦曉默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滿眼的不可置信。
“毫無瓜葛……”芠媚那雙眸子裏的恨意像是海嘯一般席卷而來,繪着丹蔻的指甲生生的陷入了秦曉默面頰的肉裏,鮮血沁出了些許,“皇貴妃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柔然都城寧山書院,蕭山!這個人……皇貴妃不會忘了吧?”
寧山書院蕭山?秦曉默記得,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殺了凝芷雙親的男人!那是秦曉默穿越過來第五年,那晚秦曉默第一次發現可以逃出宮密道興高采烈的從皇宮裏跑了出來,卻意外遇到了滿身是血的蕭山從慌慌張張的凝芷家裏跑了出來,還撞的秦曉默不輕,連道歉都沒有說就跑了。
秦曉默覺得奇怪,便大着膽子走了進去濃重的血腥味嗆得人想嘔吐,凝芷父母的屍體橫躺在血泊中,秦曉默從衣櫃裏救出了抱着膝蓋顫抖的不像樣子的凝芷,帶着她去報官,帶着那些官兵尋找線索,一路找到了寧山書院。
“想起來了?”芠媚唇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就是蕭山的女兒……蕭尹容!我父親生性膽小懦弱,怎麽可能是殺害那夫妻的兇手……要不是你,我父親不會被屈打成招,要不是你……我母親也不會在父親斬首後殉情自盡,要不是你……我更不會流落青樓萬劫不複!”
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秦曉默睜大了眼看着芠媚,蕭尹容……蕭山的女兒!
“怎麽怕了!”芠媚的笑容越發的明媚。
“我只是說了該說的做了該做的!至于你父親是不是清白的,那是官府的事情和我無關!”
芠媚只笑不語。
良久,她緩緩地松開了秦曉默的面頰,用錦帕失去了自己指上的鮮血,輕笑:“而今我……也只是為雙親報仇,做自己該做的……至于皇貴妃和小皇子會怎麽樣,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芠媚說完将錦帕丢在了地上,款款的轉身離去。
“你說芠媚貴妃和皇貴妃說了什麽?”
“反正啊……這個芠媚貴妃不好惹!”
在遠處圍觀了一群太監宮女們再次議論。
“都幹什麽呢幹什麽!”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宮婢太監的議論聲。
“高公公!”那幾個多嘴的宮婢驚恐的福身。
“都沒事幹了是不是!多嘴多舌的小心你們的腦袋!散了散……都散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高永川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吼道。
“是!”
看着那些小宮女太監趕緊悉悉索索的散開,高永川這才側頭看着在一片白茫茫大雪裏前行的秦曉默,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良久他才端着自己手中的聖旨快步向着冷宮的方向走去。
“母後……”秦曉默的聲音有些微哽,她看着背對着她坐在被鐵欄隔起來的宮殿內的女人,眼眶有些微紅。
馮紫嫣聽到秦曉默的聲音,手上撥弄的佛珠微微一頓,那張精致的面頰神情也僵了下來。
“嘩嘩嘩……”
一陣鐵鏈悉悉索索的聲響,鐵門打開了。
秦曉默那雙腳……已經紅腫到不行,腳底心因為石粒的摩擦滲出細細密密的鮮血,她擡腳邁進了大殿,在那幹淨的地板上留下了些許紅色的印記。
馮紫嫣再次閉上了眼眸靜心的念着大悲咒。
“母後……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秦曉默看着馮紫嫣頸脖後微微漏出來的紅色印子,心裏一陣揪緊,這麽來了北魏這麽多年,自己早就把這個女人當作自己的母親看待,更何況自己還占着她孩子的身體。
“你走吧……”馮紫嫣聲音淡漠疏離。
“母後……”
秦曉默咬緊了下唇:“母後是在怪我麽?”
馮紫嫣手停了下來,她用力的一叩拜之後起身,冷眼看着秦曉默:“怪你什麽?怪你離開這皇宮讓身為質子的我遭受一頓皮肉之苦?還是怪你失寵于太武皇帝讓我失去優渥的生活?原本身為質子,我就不該奢求什麽,是三年前你來到北魏皇宮,所以我才能一切享受美好的生活,這些都是你給的,你再拿走……理所當然!”
亂世中得以安寧
“母後……不是……我沒有要拿走!”秦曉默輕輕拽着馮紫嫣的衣袖。
馮紫嫣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裳,紅着眼眶吼道:“我是你的母後啊!你離開這裏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嗎?你沒有想過我會遭受什麽傷害!男人三妻四妾多麽稀松平常更何況他是皇上……你耍什麽公主脾氣,這個時候你應該把你原來的榮寵全部搶回來,而不是帶着四個月大的孩子離開!你像是我的女兒嗎?我的女兒什麽時候學會逃跑了?你告訴我……你還是我的女兒嗎?”
秦曉默緊咬着牙,原本就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面頰越發的難看:“母後!”
“沒有把你之前的榮寵搶回來之前……不要叫我母後!”馮紫嫣拂袖背對着秦曉默,那冷漠的背影刺得秦曉默眼眸生疼。
母後之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麽自己失寵了之後連母後也會變成這樣,別人……她無所謂,可是這個自己一直當作母親的女人,為什麽也這樣?
秦曉默痛……痛的連聲音發不出來,她緊咬着牙,一跛一跛的走向殿外,淚水落了一地!原來連親情也會這麽薄涼,甚至……你問我為什麽要逃離這個地方就将所有的錯都攬在了我的身上,如果早知道有一個媽媽會是這樣,那麽秦曉默寧願做二十一世紀的孤兒!
良久,聽到了鐵門再次關上的聲音,馮紫嫣猛地回過身……卻只能看到秦曉默踉跄的背影!
她胸前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淚水沖破了她紅腫的眼眶:“孩子……母後對不起你啊!”
不要怪母後狠心……你一定要得到太武皇帝的憐愛,那樣才能守住你父皇生前一直守護的柔然,才能……才能讓我們柔然在這亂世中得以安寧。
“母後……對不起你……對不起……”馮紫嫣握緊了胸前的衣裳,艱難的扶着桌子失聲痛哭。
偌大的皇宮來來往往的都是太監宮女,秦曉默卻是前所未有的孤單。
仿佛一夜之間,什麽都沒有了……孩子沒有了,娘親沒有了……
“呃……”秦曉默的肚子微微一疼,她擡手撫着自己的肚子,唇角淺淺的擡了起來,是啊……還有你!我還有你……還有凝芷……
秦曉默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居然在生下他的孩子不到五個月……又懷上了他的另一個孩子!可是現在的他……卻時時刻刻想要折磨自己。
雪,再次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母後……你真的想要我用自己換回你優渥的生活麽?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槿睿……你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多好看!”
“你慢點……”
秦曉默一怔,這聲音!
那是她的錦
她側頭,長廊上雀躍的拓拔慕婉還有她身旁那宛如仙人的男子,秦曉默瞳仁狠狠的一顫!
跟在拓拔慕婉身後的男子一身寬大白袍微微眯着着一雙精致的桃花眸看着前面像是快樂小鳥一樣的拓拔慕婉,瞳仁裏泛着細碎的溫柔,溫暖極了……渾身都散發着陽光的味道。
一陣風襲來……夾雜着精致純潔的雪花,就環繞在他的周遭,和着他墨瀑一般的長發暧昧的舞着。
錦沛!
秦曉默不可思議的張大了眸子,腳下的步子……不受自己控制的向着遠處長廊的地方邁去。
那個身影,就算是化成灰燼自己都認識!那是她的錦沛!
“錦沛!”秦曉默淚水奪眶而出……像是委屈齊齊用上了心頭,她正要快步的上前卻被人拽住了手臂。
“公主!”凝芷喘着粗氣,捧着自己一直暖在懷裏的靴子,紅着眼眶說道,“公主……快穿上鞋子吧!”
秦曉默轉過頭再次尋找慕容錦沛身影的時候……那常常的走廊已經空無一人。
“公主!”凝芷心疼的看着秦曉默眸子紅了一片,她蹲下身子用雙手抹去了秦曉默凍得紅腫的小腳,聲音哽咽的厲害,“公主……快穿上靴子吧!”
“凝芷……我看到錦沛了!”秦曉默的眼淚順着睫毛砸了下來,聲音裏滿滿的都是篤定。
凝芷更加的難過,她緊咬着自己的下唇才不讓自己哭出聲:“公主……快穿上鞋子吧!”
秦曉默微微愣了一會……輕笑了一聲,一定是自己太思念他了……就算是他出現了能怎麽樣呢?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肚子裏還有一個……要用什麽臉面去面對他呢!
秦曉默在凝芷的攙扶下回到了冷宮之中。
她失魂落魄的翻出了自己已經塵封了三年沒有動過的錦盒,輕輕的撫摸着……裏面躺着的是一塊羊脂玉的玉佩,不算多名貴……但是卻是慕容錦沛當年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在自己被皇兄從婚禮上帶回柔然讓自己遠嫁北魏的時候,秦曉默就将這塊玉佩封存,連着自己內心那段不可磨滅的感情一起封存了起來!
原本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勇氣再打開這個錦盒……可是卻打開了!
秦曉默将玉佩緊緊地握在手中,眼眶有些紅潤……不知道現在錦沛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心愛的妻子,有沒有成親……是不是也成了一個父親。
她緊緊的将玉佩抱在胸前眼睛再次濕潤。
“公主……”凝芷端了一杯熱水放在秦曉默的面前,低聲說道,“公主……您剛才走了之後……高公公來傳旨……”
“凝芷姑娘,你準備好了嗎?”高永川尖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你究竟還能做到何種地步!
秦曉默緊張的看向了凝芷:“準備好了嗎?高永川剛來傳什麽旨了!”
“公主……”凝芷剛一開口淚水又不住的落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跪了下來,“凝芷……以後不能伺候公主了!請公主保重!”
“這是怎麽回事?”秦曉默緊緊的抓住凝芷的手臂,驚恐的看着凝芷的雙眸,“怎麽了?嗯?你告訴我怎麽了?拓跋辰逸要帶你去哪?”
“皇貴妃……”高永川輕輕的推開了門,對着秦曉默一躬身輕聲問道,“凝芷姑娘……咱們可以走了嗎?”
“回皇貴妃……凝芷姑娘已經被皇上封為下嫔,奴才這是要來接凝芷姑娘的。”高永川輕聲說道。
下嫔……秦曉默一怔,緊扣着凝芷手臂的手緩緩地松開來。
“公主……”凝芷哭的更加的厲害,她抓住了秦曉默即将從她手臂上滑下去的手,驚恐的喊着,“公主……公主您別生氣,凝芷……凝芷……”
“傻丫頭!”秦曉默擡手輕輕的拂去了凝芷面頰上的淚水,輕笑,“這是好事……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在這個冷公裏挨餓受凍了!這是好事……”
“公主……”凝芷緊緊地拽着秦曉默冰涼的手就是不撒手。
“凝芷姑娘……該動身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高永川永遠都是那麽謙卑那麽彬彬有禮。
“公主……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凝芷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凝芷姑娘皇上有旨,若是以後凝芷姑娘踏進這裏一次,皇貴妃就一天沒有飯吃!”高永川不鹹不淡的開口。
“別來了!這裏有什麽好呢……去吧!你以前沒有跟好主子讓你吃了那麽多苦!以後……你要做一個好主子,千萬不要讓你的婢女也受到想你一樣的苦!”秦曉默淺笑着扶起了凝芷。
“公主……您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主子!要是有下輩子……凝芷還要跟主子!”凝芷淚水決了堤。
“走吧!”秦曉默拍了拍凝芷的肩胛,握緊了手中的玉佩緩緩地轉過身不讓自己哭出聲。
“公主……凝芷……凝芷走了!”凝芷說完強壓着哭腔沖出了這冷冰冰的冷宮。
高永川對着秦曉默淺淺的一躬身,随即便關上了冷宮的大門。
終于這裏還是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秦曉默僵直着自己的脊梁,就站在這冷冰冰空蕩蕩的大殿內……這次……真的是徹心徹骨的冷!
拓跋辰逸……你夠狠!你真的夠狠……溫柔深情也是你……突然的冷絕狠厲也是你……你已經毀了我的幸福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做到何種地步!
“呃……”秦曉默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腹部……一陣刺心的疼痛!
朕要你查的人查的怎麽樣了
秦曉默癱坐在地上,面色一片慘白她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雙腿間那粘膩的血液……
孩子……連你也要離開了嗎?秦曉默強忍着疼痛,盡管疼得一張俏臉慘白的不像樣子汗珠子順着下颚不斷的向下掉,她依舊緊緊地咬着牙就是不讓自己喊出聲!
走了好……走了也好,至少這樣媽媽就不用擔心你會成為拓跋辰逸要挾我的另一個籌碼!就算是媽媽對不起你……下輩子投胎找個好人家吧!千萬不要再做我的孩子!
秦曉默疼得緊咬着牙,咬的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她艱難的向床邊爬着,腹部……疼得她快要昏死過去!
“呃……”秦曉默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她緊緊地捂着肚子蜷縮在一起,意識……逐漸的模糊了過去。
“皇嫂……皇嫂……”
秦曉默在意識逐漸被黑暗吞沒之前……似乎看到了拓拔慕婉那焦急的跑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她的慕容錦沛。
“錦沛……”秦曉默喃呢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眸。
錦沛……她的錦沛……
眼淚順着秦曉默的眼角墜落了一地。
那恍惚間……秦曉默仿佛又回到了錦沛溫暖的懷抱裏,那種熟悉溫暖的氣息……讓秦曉默覺得安心。
可是……怎麽可能,錦沛……又怎麽會在這個偌大的皇宮裏,她的錦沛那樣的溫暖怎麽會适合這個冷冰冰的皇宮。
那天秦曉默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她和錦沛在一起,他們生活在湖邊,有一座簡陋的小房子,但是很溫馨,有她……還有錦沛,那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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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你查的人查的怎麽樣了?”拓跋辰逸不緊不慢的開口。
“回皇上……今個上午消息已經傳回來了,但是皇上一直在忙奴才就沒敢打擾。”高永川輕聲說道,“顧槿睿是北燕人士,無父無母……三年前開始經商,極其的聰明帶人寬厚大度,也經常做一些善事,據說醫術是天下無雙的,在北燕後蜀等國的聲譽是極好的,半年前才來了我們北魏做布匹生意而且開了好幾家茶坊專供文人雅士聚會之用,在北魏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是嗎?”拓跋辰逸微微皺起眉,那麽……他眼神裏的恨意是從何而來呢?
“再去查!”
“是!”高永川微微一應聲,“奴才告退。”
空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拓跋辰逸一人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着。
“這輩子都不會忘……也不想忘!慕容錦沛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
“砰——”
拓跋辰逸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扳指。
那日秦曉默的話一直在他的腦子裏萦繞着。
三生……回來了
“铮——”
一聲幹淨利落的琴音響起,随後暢然若幽谷般的琴聲綿綿不斷的響起充滿了整個大殿悅耳極了。
拓跋辰逸眉頭一松,唇角微微揚了起來瞌起眸子欣賞着琴聲。
順着琴音望去,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優雅的盤坐在大殿朱紅色的橫梁之上,垂眸專心翼翼的撫琴,偶爾擡頭抿唇的一瞬間,仿佛陽光都在她上揚的唇角跳躍着,花容月貌出水芙蓉也比不過這渾身帶着仙氣的身影。
良久,琴音收了尾。
白衣男子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幾下,緩緩張開來,那雙深邃如碧潭瞳仁像是春水一般柔軟的讓人心裏都是溫潤的。
“皇上,似乎……有心事。”白衣男子宛如飄落的鵝毛,輕輕的落在了地上,那一身純白純潔的不沾染一絲塵埃。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将手中碎了的扳指丢在了案臺上,輕笑了一聲:“皇上……你喚朕皇上,朕還有些不習慣。”
“殿下……”男子抱着琴款款的跪了下來,“三生……回來了。”
拓跋辰逸抿唇不語,只是起身踱至三生的面前扶起了他:“幾時走?”
笑容從三生精致的唇角漫開來:“三生這次不走了……”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
“皇上,文眉貴妃求見……”高永川在殿外輕聲說道。
拓跋辰逸略微的側眸,芠媚手裏端着香氣氤氲的碧螺春,一看到拓跋辰逸唇角的笑容便止不住的蔓延開來,那張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
“臣妾參見皇上!”芠媚有禮端莊的福身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起來吧……”拓跋辰逸的唇角帶着淺淡的笑意。
芠媚擡眼,那目光觸及到拓跋辰逸身旁那抹純粹幹淨的素白,瞳仁一顫……從未見過如此宛如仙人的男子,眉目如畫不食人間煙火……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比女子還要幹淨通透,可是她了解拓跋辰逸的心性,他不說的……她亦絕對不會問。
三生淺笑着對着芠媚一颔首退到了一旁。
“皇上……”芠媚端着香茶,款步走到了拓跋辰逸的身側,唇角微微上揚着,“這是芠媚親手泡的碧螺春請皇上嘗嘗。”
“你剛還不舒服,怎麽現在就下床了。”拓跋辰逸那雙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到底,摸不清楚……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皇上……臣妾有事啓奏。”芠媚咬着唇,笑容卻止不住的溢出來。
拓跋辰逸淺笑着,那雙眸子看似溫柔,他輕輕的執起芠媚精致的小手輕笑:“是什麽?”
芠媚有些嬌羞的擡手掩唇在拓跋辰逸的耳邊說道:“皇上……我們……有孩子了。”
姐姐肚子裏的孩子還真是命大啊……
拓跋辰逸的笑容一窒。
三生始終垂着頭唇角笑容淺淡。
“皇上?”芠媚看着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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