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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的反映,心裏沒有了譜,“皇上……不高興麽?”
“哪裏……”拓跋辰逸更加用力的握緊了芠媚的手,替她将耳邊的長發別再了耳後,“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朕……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的麽?”
拓跋辰逸勾了勾唇:“來人啊!”
“奴才在。”高永川立刻走了進來。
“傳朕旨意,芠媚貴妃身懷龍嗣,朕甚為欣喜……特大赦天下為皇子積福。”
芠媚不可思議的撫着自己的腹部:“皇上……芠媚謝皇上。”
拓跋辰逸将芠媚擁進了懷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芠媚唇角越發的上揚,秦曉默……如此榮寵你可曾有過,你欠我的……我會全部向你讨回來!
還沒等高永川向芠媚道喜,只見殿外匆匆忙忙走進來一個小太監,跪道:“啓禀皇上,慕婉公主派然傳話說皇貴妃娘娘有喜了,請皇上速去冷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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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醒了。”芠媚坐在床邊看着緩緩張開眼的秦曉默輕笑。
秦曉默皺緊了眉頭撐起身子。
“皇上公事繁忙沒有時間來看姐姐,妹妹便代勞了……”芠媚的眸子掃向了秦曉默的腹部,“姐姐肚子裏的孩子還真是命大啊……流了那麽多的血居然還在!”
還在……孩子……還在!秦曉默瞳仁一顫,手輕輕的撫向了自己的腹部。
“只是……不知道,這孩子下次是不是還這麽命大啊!”芠媚唇角的笑容寒涼,“對了,告訴姐姐一件事吧,皇上已經同意把小皇子放在我這裏寄養。”
“為了……”芠媚淺笑着撫着自己的腹部,“為了以後……積累經驗。”
“花凝眉……”秦曉默握緊了拳頭,聲音卻異常的平淡,“你我的恩怨是你我的恩怨,和孩子無關,希望你……好好的對童童。”
芠媚起身唇角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緩緩地靠近秦曉默,聲音帶着不可抑制的譏諷:“你算是求我麽?不過……你越是求我,我就越想看到你因為孩子痛苦的樣子!我要讓你和你的孩子和你有關的人全部生不如死!”
“花凝眉!”秦曉默一把抓住了芠媚的頭發,那雙眸子陰沉的像是一只母獸。
“啊……”芠媚沒有想到那個懦弱無能的秦曉默居然敢抓她的頭發,瞪大了眸子看着秦曉默,唇角居然揚起了笑容,“怎麽想要打我,你動手啊!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你身邊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兒子……秦曉默,都會因為你生不如死……你倒是動手啊!”
我就算永世不得超生也先要拉你做墊背!
秦曉默抓着芠媚頭發的手騰然的失去了力氣……是啊,動手了……母後、凝芷還有童童,秦曉默咬緊了牙:“就算我在無能再懦弱……只要你敢動童童一分一毫,我就算永世不得超生也先要拉你做墊背!”
“憑你……”芠媚一把扣住秦曉默的手腕狠狠的扯開,冷笑,“秦曉默……你如此懦弱無能這輩子注定了被我蕭尹容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芠媚走後空曠的冷宮內,只剩下秦曉默一個人宛如一個小小的蝦米蜷縮在一起。
從小秦曉默就怕黑,可是現在她的世界卻還陷入了一片黑暗。
冷……這宮殿內的爐火燒的很旺盛,可是秦曉默還是冷……冷的徹心徹骨……連夢裏都是一片的冷清。
她夢到自己站在大雪紛飛的草原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她害怕的直打哆嗦。
“母妃……母妃……”
那聲音仿若從天上傳來的一樣直直的灌入腦子裏,甚至都找不到聲源,一聲聲的母妃像是利刃直愣愣的插進秦曉默的心窩子裏疼得她有些窒息。
“母妃……”
秦曉默轉過頭,身後站着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那臉龐……秦曉默認識!就是她的童童啊!可是她的童童才不到五個月……怎麽會突然這麽大了?
“童童!”秦曉默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母妃……你是不是有了肚子裏的小寶寶就不要童童了?”童童那粉雕玉琢似得小臉上布滿了淚水。
“不是……不是童童……”秦曉默蹲下身擡手擦去童童面頰上的淚水,“不是的……媽媽沒有不要童童……全世界媽媽最愛的就是童童。”
“那為什麽母妃不來看童童,為什麽母妃就任由父皇把童童送給了皇後成為皇後的兒子,母妃是童童不聽話所以母妃不要童童了麽?母妃不是說要帶着童童走嗎?不是說要帶着童童離開這個皇宮麽?為什麽母妃說話不算話……為什麽還要把統統送給皇後。”
“童童……媽媽沒有辦法,我的童童!”秦曉默再也忍不住抱着童童放聲大哭,“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要是把你放在身邊,說不定什麽時候你父皇又要掐死你……媽媽怎麽辦?媽媽害怕真的失去你啊!”
“母妃……”童童抱緊了秦曉默的頸脖,“母妃……帶童童離開好不好,童童只要和母妃在一起就好,童童只想要母妃……”
“童童……媽媽的好童童!媽媽帶你走……媽媽現在就帶你走!”秦曉默緊咬着牙一把抱起了童童,她擡起頭看着這一望無際的雪原,不知道前方的路在那裏……可是只要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秦曉默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顧了!
母妃……父皇來抓我們了……
秦曉默抱着童童就像是抱了一座山沉的連腳都邁不動,她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大風雪裏前行着,心裏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母妃……童童好難受啊……童童好怕啊!”
童童的聲音裏帶着濃的化不開的哭腔,那滾燙的小臉貼在了秦曉默的面頰上,秦曉默心裏“咯噔”一聲,在這荒無人煙的雪原……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可是童童現在發燒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童童乖不怕啊!”秦曉默抱緊了童童,脹紅的眸子裏全是無助和害怕……淚水不斷的淌出來,“童童不怕有媽媽在……”
“母妃……父皇來抓我們了……”童童擡手指着他們身後的地方。
秦曉默緊張的轉過頭,瞳仁猛地張大……是拓拔辰逸,他騎着駿馬而來,黑色的披風伴着飛雪上下的翻滾着,一雙宛如陰鸷的眸子狠狠的盯着秦曉默,盯得秦曉默渾身直發毛,仿佛在說你永遠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秦曉默渾身數以億萬的汗毛全部都立了起來!她抱緊了懷裏的童童沒了命似得往前跑!
她想要逃離……逃離這一片雪域逃離拓跋辰逸!可是還是被拓跋辰逸帶領的騎兵圍成了一團!
秦曉默拼盡自己全部的生命抱緊了童童,看着拓跋辰逸騎在駿馬之上宛如神一般的睨視着狼狽不堪的自己。
“郁久雨晴……把童童……給朕!”
秦曉默卻越發的用力抱緊了童童,一個勁的搖頭:“不……童童是我的兒子,我不會給你的!”
拓跋辰逸那雙狹長入鬓的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他一躍下馬,緩緩地想秦曉默逼了過來。
“不……不要……我不能把童童給你!”秦曉默不住的向後退着。
拓跋辰逸一把抓住了童童的後衣領,就要将童童搶走……
“不……不要……不要!”秦曉默死死的抓住童童哭的不像樣子,“拓跋辰逸……我求你不要把童童搶走……不要把我的孩子搶走……你想要怎麽樣都可以……求你不要搶走我的童童,我求你……我求你!”
拓跋辰逸冷笑了一聲一腳踹開了秦曉默。
“母妃……”童童蒼白的唇瓣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喚。
“童童……拓跋辰逸……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還給我!”秦曉默瘋了似得從雪地裏爬起來,卻被拓跋辰逸的那些侍衛按倒在地,她只能看到童童那張慘白的小臉哭的不成樣子。
“拓跋辰逸……我求你……你把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秦曉默歇斯底裏的吼聲在這雪原裏頃刻便被狂風吹散。
拓跋辰逸冷笑着掐住了童童幼小的頸脖,側眸看着秦曉默。
你甘願這樣過一輩子嗎?
“母……母妃……”童童被掐的連一句完整的音都沒有。
“不要……不要!拓跋辰逸童童也是你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啊……我求你……你要殺的話你殺我……你殺了我!你放了童童!”秦曉默瘋了似得掙紮着,幾度要掙脫開那些人的按壓可是最終還都是被按了回去。
秦曉默抓狂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她嘶吼掙紮內心像是有億萬的力量爆發不出來:“拓跋辰逸……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你為什麽要騙朕!”拓跋辰逸急紅了一雙眼,急的臉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你為什麽要欺騙朕的感情!騙子……你根本就是個騙子!”
“我沒有!我沒有!你放了童童……你快點放了童童!”
“你放了童童……放了我的兒子……”睡夢中的秦曉默含糊不清的喃呢着。
拓跋辰逸緩緩地坐到了床邊皺緊眉頭,他清楚的看到秦曉默的淚水……幾乎哭濕了枕頭,看着她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向外冒。
良久,拓跋辰逸從袖中掏出了帕子替秦曉默擦拭着眼淚和汗水。
“不要……不要……拓跋辰逸……”
拓跋辰逸的眉頭皺的更緊,到底是什麽夢讓她這麽惶惶不安?
“不要!”
秦曉默猛地睜開眸子。
世界就像是靜止了一樣,秦曉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沒有雪原,沒有童童……也沒有拓跋辰逸,只有眼前的一片黑暗!
是夢……好可怕的一個夢!
秦曉默僵直的身體緩緩地舒緩了下來,原來在夢裏自己都逃不開拓跋辰逸!
“你懷孕了,太醫說你體質太弱……現在雖然保住了,以後恐怕還是會保不住。”拓跋辰逸收起了帕子不鹹不淡的開口。
秦曉默側眸,這才注意到拓跋辰逸就在床邊坐着。
“那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了。”
拓跋辰逸冷笑了一聲,起身居高臨下的睨着秦曉默:“郁久雨晴……你知道,不該這樣和朕說話,你在意的人一個個都在朕的手心裏捏着呢!”
聽到拓跋辰逸離去的腳步聲,秦曉默這才咬牙強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狠狠的看向了大殿門口,要過這樣的生活麽?秦曉默……你甘願這樣過一輩子嗎?就算你願意這樣過一輩子,那麽童童呢?童童随時都身處在危險中這是你要的麽?
秦曉默猛地掀開了被子,我要帶着童童離開……我不能讓童童有任何危險!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緊咬着牙艱難的向着門口走去,正要出門卻一怔轉身從錦盒裏掏出了慕容錦沛送給她定情的玉佩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
看來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已經入夜,整個皇城陷入了入冬以來最大最狂燥的暴雪之中,放眼望去整個禦花園內只能看到一個弱小的身影。
秦曉默扶住假山喘息呼出的熱氣讓睫毛上的雪花都成了細碎的水珠子,她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腹部,風太大了……幾次都差點把她吹倒。
“李統領……李統領!将軍有令……風雪太大,今晚不用巡邏所有侍衛全部回神衛營,所有人都已經回去了就差你們這一隊了。”
秦曉默聽到聲音立刻躲進了假山屏住呼吸。
“我們也正……正要回去!風雪太大了!”
今晚所有侍衛不用巡邏,秦曉默心頭一喜……看來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快點……都往回走!快……”
秦曉默向着假山內躲了躲,想要等到這些侍衛全都回去了然後再去賀皇後那裏接走童童。
可是,她發現越向裏躲裏面就越暖和……而且好像……還伴着……是琴聲麽?
難道……這是通往宮外的密道?上一次是多虧了馮嬷嬷幫忙才得以逃出去,可是馮嬷嬷已經被拓跋辰逸處斬了,這次離開就要靠自己了,剛才還在犯難這麽大的風雪抱着童童怎麽爬牆,要是有密道的話那就太好了!
秦曉默扶着假山的內壁向着深處走去,不一會……她看到了微弱的光芒,而那琴音也越發的清晰,悅耳極了,難道……真的可以通向外面?秦曉默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光芒近在眼前……一轉彎或許就是一片豁然開朗,可是……此時,秦曉默卻停下了步子,有些不對勁,如果可以出去的話……那麽為什麽一點寒意都沒有?外面的風雪那麽大?
而且,這假山石壁上映着的影子……好像是波光……
“為何不多走兩步……”
那聲音柔軟的幾乎讓人化開。
秦曉默心一緊,猶豫了良久,還是大着膽子擡起了腳。
向前走了幾步……豁然開朗!
原來這假山裏內有乾坤,以一顆如足球般大的夜明珠為月,以小夜明珠為星,到處是鮮花……嫩草,居然還有和着琴聲翩翩起舞的蝴蝶!中央是一片清明的湖水,泛着粼粼的波光,這裏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花園一般……
中央的巨石上坐着一個白衣男子,白的……那樣的純粹。
秦曉默緩緩停下了步子……一怔,天下居然會有這般眉目如畫宛如仙人的男子……渾身上下幹淨的不沾染一絲的塵氣。
“你是誰?”秦曉默問道。
琴音緩緩地收了尾,男子精致的唇角溫軟的勾起,輕聲道:“三生……”
那聲音像是柔軟的溫泉水,讓秦曉默寒冷的身體有了些許的暖意。
郁久雨晴……你居然敢逃第二次!
三生那雙含春眸掃過了秦曉默的腹部,将膝上的古琴放置在一旁,款款的走到秦曉默的面前。
那樣近的距離,秦曉默看的有些窒息,這雙眸子……和拓跋辰逸的不同,這雙眸子溫柔的讓人的心都暖了起來。
“嗯?”秦曉默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純白色的狐裘。
“既然懷孕了就該多愛惜自己的身子,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三生淺笑着替秦曉默系上的帶子。
看來這個三生并不知道我是誰,怎麽秦曉默苦笑着撫着自己的腹部:“這個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三生輕笑:“為何?”
“我體質太弱了,恐怕保不住……而且我也不想要。”
三生看着秦曉默的腹部,溫柔的笑道:“這個孩子……一定可以保住!”
秦曉默輕笑了一聲,她不知道這個像是來自天上的男子憑什麽這麽肯定。
“那是一個生命……有多少人……想要而無法得到。”三生的目光有些飄渺……帶着些許的悲傷,良久,他輕笑了一聲垂眸看着秦曉默,“若只是覺得體質差的話,或許……三生可以幫到你……”
秦曉默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我都還不知道以後會是怎樣的生活就這樣把他帶到世界上來,太殘忍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雖然這個三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不然不會在皇宮這種地方,而且……他居然可以讓自己毫無防備說出這樣的話!秦曉默有了戒備的心裏。
秦曉默解開了自己身上純白色的狐裘遞還給三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三生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狐裘,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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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拓跋辰逸一把掃落了案臺上的奏折,“再去給朕找……找不到!朕要了你們的腦袋!”
“是!”李統領顫顫巍巍的退出了大殿。
拓跋辰逸那雙宛如陰鸷的眸子越發的陰沉,拳頭握的“咯咯”作響,郁久雨晴……你居然敢逃第二次!
就在剛才,拓跋辰逸命高永川去看看秦曉默進食了沒有,可是高永川卻回來戰戰兢兢的回報說秦曉默不見了!
“皇上……”渾身是雪的高永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回禀皇上……小皇子還在。”
還在!拓跋辰逸站起身,渾身的戾氣讓人脊背發毛,怎麽……郁久雨晴,你現在是連孩子都不要了是麽?
拓跋辰逸聲音寒涼:“擺駕鳳兮宮!”
“是!”高永川立刻躬身跟随在拓跋辰逸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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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是由弱變強的麽……所以親耐滴們耐心一些哈!千千完結文歡迎閱讀哦!
是想抗旨嗎?
郁久雨晴……朕就不信你會丢下孩子,更不信……你長了翅膀可以飛出皇宮!
“皇上?”站在鳳兮宮門口恭迎的賀皇後看着眸子陰森的拓跋辰逸從自己身邊走過,直奔童童所在的大殿立刻跟了過去。
搖籃中粉雕玉琢的孩子還在熟睡,這景象才讓拓跋辰逸的眸子這才緩和了些。
“皇上……”賀皇後立在了拓跋辰逸的身旁。
拓跋辰逸一語不發的抱起了童童,側頭睨了眼賀皇後:“從今天開始……小皇子交由芠媚貴妃撫養。”
“皇上!”賀皇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拓跋辰逸,“可是……可是童童已經過繼給臣妾了啊皇上!”
拓跋辰逸将童童交給了高永川:“送去芠媚貴妃那裏。”
“是!”
“皇上!”賀皇後攔住了高永川眼淚婆娑的看着拓跋辰逸,“皇上……是臣妾照顧不周麽?臣妾……皇上不能把童童從臣妾的身邊帶走……臣妾……臣妾已經把這孩子視如己出了!”
高永川難為的側眸看向了拓跋辰逸。
“皇後……”拓跋辰逸的眸子微微一沉“是想抗旨嗎?”
“臣妾不敢!”
“不敢……最好!”拓跋辰逸拂袖坐在了正坐上,“高永川你還愣着幹什麽?”
賀皇後看着高永川急急忙忙的抱走童童,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敢怒不敢言。
“都下去吧!”拓跋辰逸唇角詭異的揚了起來,“讓外面的侍衛全都退下!”
郁久雨晴……朕,就在這裏等着你!倘若你真的能做到放棄你的孩子獨自出宮去,那麽……朕就放了你!
風雪漸漸的小了。
秦曉默終于走到了鳳兮宮……
“皇貴妃!”
秦曉默正要走進鳳兮宮時,被一個力量拽到了牆角。
“碧蓮?”
這不是慕婉身邊的貼身宮女嗎?
“皇嫂!”慕婉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也不多說拽着秦曉默的手就走。
“慕婉!”秦曉默甩開了慕婉的手,“你幹什麽!”
“這句話是我要問皇嫂才對!”慕婉皺緊了眉頭再次握住了秦曉默的手,“皇嫂是想要帶童童離開是吧!皇兄已經把童童送到了芠媚貴妃那裏,現在皇兄正在童童的寝宮等着你呢!”
秦曉默回頭看向了那個還亮着燈的宮殿,瞳仁一顫……他怎麽知道?
“要不是剛才我去送槿睿,碰到李統領……皇嫂知道現在進去是什麽結果嗎?”慕婉拽着秦曉默就要離開。
“什麽人!”
“碧蓮帶着皇貴妃回去……”慕婉說了一聲便向着鳳兮宮走去。
這就是天意麽!
“慕婉!”秦曉默喚了一聲。
“皇貴妃我們走吧!”碧蓮拽着秦曉默就走。
“好大的膽子……連本宮都不認識了!”
秦曉默被碧蓮拉遠。
“碧蓮……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麽呢!”
這聲音……是芠媚身旁的貼身丫鬟!
碧蓮身體一僵,她對着秦曉默說道:“皇貴妃……您先走……碧蓮馬上就追上來!”
秦曉默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向前走去。
“沒有……這麽大的風雪你怎麽在這呢?”碧蓮趕緊迎了上去。
“貴妃娘娘的耳墜子在這裏掉了,這不……一看風雪小了,我就趕緊出來找了,那墜子可是皇上送的,娘娘十分珍愛!唉……你要是沒有事幫我一起找吧!”
“這……”碧蓮面有難色
“怎麽不願意幫忙啊!”
“不是……那我就幫你找找……”
秦曉默一路都不敢停歇,剛走上了那幾十層的臺階虛弱的身體便是大汗淋漓,她靠坐在長廊上,喘着粗氣……
拓拔辰逸現在就像是秦曉默的一個噩夢!一個……醒不來的噩夢!
從自己離開錦沛的那一天開始,自己好像……就已經身處地獄了!
秦曉默汗津津的手裏緊緊地握着她和錦沛的定情玉佩,良久,她拿出了玉佩輕輕的撫摸着。
其實這麽多年……她對錦沛的思念一天都沒有減少過,可是……現在的她……怎麽配!怎麽配去思念那麽美好的錦沛……
她承認自己不是那種為愛可以做到堅定的女人,明明心裏愛着一個男人,可是卻成承歡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甚至這一刻……她開始佩服祝英臺佩服朱麗葉,她們用放棄生命這樣的方法沖破了重重死繭得以相守,可是自己……卻被那麽多的無可奈何牽絆在這個皇宮裏,卻從來都沒有反抗過,自己果然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不是麽!
如果可以……秦曉默多想無拘無束的沖出這皇宮,和她的錦沛在一起哪怕過的是那種為三餐溫飽奔波勞碌的生活。
呵呵……秦曉默暗自笑了一聲,自己是多麽的自私啊!明明是自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錦沛,卻強行将他留在心裏……作為溫暖自己最後的一絲暖光。
“砰……”
那玉佩順着秦曉默的冰冷的手指滑落……騰然的摔開來,兩塊落在秦曉默的腳下還有一塊卻朝着秦曉默剛爬上來的階梯滾去。
秦曉默心狠狠的一窒,連忙撿了腳下的兩塊向着臺階下跑去。
這就是天意麽!連老天都看不慣這樣的自己……所以讓這塊玉佩碎了是吧!這是要自己徹底的忘記錦沛嗎?
不像皇貴妃娘娘那樣有智謀
秦曉默的淚珠倔強的在睫毛上不肯墜落,她弓下身正要撿起那碎的不像樣子的半截玉佩,卻被一直白淨細長的手指搶了先。
秦曉默擡起頭,瞳仁一顫……
是那個……幹淨的像是從天上來到凡間的男子,是那個……美好溫柔到像是天使一樣的男子……秦曉默蒼白的唇瓣顫抖着卻發不出一個音來。
慕容錦沛看着手中那玉佩的碎塊,眉頭微微一凜,随即擡頭看着眼前那張不知道說是驚恐還是驚訝的面龐,淺笑着将玉佩遞了回去:“皇貴妃娘娘……您的東西。”
秦曉默只是定定的看着慕容錦沛,唇角微微的揚起,幹澀的唇瓣有些裂開,鮮血順着那細微的裂紋向下淌着鮮血,這樣的秦曉默是多麽的狼狽。
三年後再一次出現在慕容錦沛的面前,這個女人不再是那樣的光芒萬丈,一臉的憔悴一臉的蒼白,那雙眸子的目光仿佛一直身處在絕望之中,變得有些木讷……直到看到他才有了些許的微光……
慕容錦沛猶記得當年的秦曉默……即便張的不是那麽的精致不是那麽的出衆,可是那雙眸子卻是燦若寶石,他踏遍了整個大陸都沒有再看到過那樣有神采的目光。
“皇貴妃娘娘……您的東西。”慕容錦沛再一次重複,眸子中是淡漠,唇角的笑容依舊是那麽的溫軟,卻疏離的讓秦曉默幾乎癱軟下去……就是這種疏離感!
“錦沛……你……你這些年……還好麽?”眼淚終于還是掉了下來,秦曉默是用那樣凄涼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慕容錦沛面頰上那抹永恒不變的溫軟笑容終于消散,不是溫柔……那雙深邃的眼窩裏明明就是弄得化不開的恨意,他握緊了手中的已經碎了的玉佩,任由玉佩鋒利的棱角紮進自己的肌膚。
他帶着不符合他氣質的冷笑:“原來……娘娘還記的有一個男人叫錦沛啊!我還一位娘娘生活在這後宮裏獨得帝寵,早把慕容錦沛這樣的小人物忘到了九霄雲外呢!也對……當年的慕容錦沛只是一個亡國後裔跟着我有什麽榮華富貴可言,當然是選擇人人敬畏的太武皇帝了!托娘娘的鴻福,錦沛這些年過的很好……現在又和當朝最受寵的公主在一起,她純潔善良好無城府,不像皇貴妃娘娘那樣有智謀,和她在一起真的是很開心呢!”
慕容錦沛的笑容像是毒刺像是一把利刃直插秦曉默的心窩,她的錦沛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讓人膽寒,記憶中錦沛一直都是溫柔的……溫柔的像是水!可是眼前的錦沛……卻像是一團火,一團來自陰間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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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耐滴們……千千确實發錯了……!是因為預存的關系……所以出亂子了抱歉抱歉!
我過的就更好了!
他的笑容是那樣的陰涼那樣的陰狠,從眼底裏都出來的恨意讓秦曉默不寒而栗。
“你過得好……就好……”秦曉默手中的玉佩碎片也陷進了自己細嫩的皮肉中,鑽心的疼。
她垂下了眸子可是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自己憑什麽現在還希望錦沛對自己像是以前那樣的溫柔呢?她還記得自己從他們的洞房走出來時對着錦沛說過的話,她說你慕容錦沛只是一個亡國後裔跟着你有什麽榮華富貴可言,我身為柔然國的公主選擇夫婿當然是選擇人人敬畏的太武皇帝了!
今天……錦沛将這些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這是的秦曉默才知道……那個時候她說這些話有多傷人,慕容錦沛當時的心有多痛……恐怕比現在的自己還要痛上十倍百倍!
“好……”慕容錦沛的笑容驟然的消失不見,他緊逼着秦曉默上前了一步,低聲說道,“好……在你從我們的婚禮上離開,在你們殺光了我們慕容滿門之後……我過的就更好了!”
秦曉默一怔,側頭不可思議的看着一臉戾氣的慕容錦沛……殺了慕容滿門?什麽時候的事情?
看着秦曉默一臉的震驚一臉的不可置信,慕容錦沛冷笑了一聲:“怎麽……怕了?如果娘娘怕了的話……大可以去告訴皇上,現在可以斬草除根!”
慕容錦沛将斬草除根這四個字說的尤其的用力,用力的自己的眼眸都紅了,他死死的看着秦曉默那神情似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
恨……他恨,他恨極了這個自己曾經愛至骨髓的女人,他都不知道當年自己是怎麽死了又活過來,生生的将自己渾身的骨血抽幹放淨才能稍微的不愛這個女人!他是帶着那份恨意存活至今的!他能活着……就是為了今天,為了讓這個女人好好的看看自己!讓這個女人和那個號稱君臨天下的男人一起為慕容家的血債付出代價!
“錦沛……你知道我不會的!”秦曉默擡手想要抓住慕容錦沛的手腕,可是慕容錦沛的眼神卻讓她覺得就算她在伸出手也抓不住慕容錦沛的手了,他們相距咫尺……卻像是相隔天涯!
他眼中濃郁的恨意,讓秦曉默連擡手的勇氣都瞬間崩潰瓦解!
慕容錦沛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他輕笑:“皇貴妃太高看錦沛了……錦沛着實不知道!”
秦曉默的耳膜都是嗡響的,原來的錦沛在秦曉默的心裏是一束暖光,可是現在的錦沛卻像是魔鬼!
慕容錦沛垂下了頭睨了眼手中沾滿鮮血的碎玉,冷笑:“連人都可以丢了……這不值錢的玉佩還留着做什麽!”
說完慕容錦沛揚手将玉丢了出去……他手中給的鮮血在地上濺開了幾朵紅蓮。
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讨回來的!
秦曉默的目光緊随着那塊碎玉落地!心……也碎了一地,她怎麽向錦沛解釋當年的事情,她怎麽開口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皇兄不是說慕容家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了嗎?
妥善的安排!秦曉默的腦子嗡的一聲……難道說是皇兄……
“錦沛……我走之後慕容家到底發生了什麽?”秦曉默驚恐的問道。
“呵呵……”慕容錦沛的笑聲帶着些戲谑,他緩緩地靠近秦曉默,聲音低沉,“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讨回來的!”
那聲音像是地獄攀爬出來帶着毒刺的藤蔓死死的纏繞着秦曉默将她……拉入地獄!
慕容錦沛冷笑了一聲撞着秦曉默的肩頭而過,撞的秦曉默跌坐在地上。
皇兄……一定是皇兄做的!皇兄……你為什麽要騙我!你明明說會做妥善的安排的,你明明說只要我答應嫁給拓跋辰逸就放過慕容一家的!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拓跋辰逸也說賜給了慕容家一大筆的財富,也是騙我的……都是騙我的!
“為什麽要騙我……”秦曉默終于忍受不住哭出了聲,那歇斯底裏的哭聲是三年以來第一次爆發,她像是要将這三年以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全部都哭出來!
那哭聲久久萦繞在這走廊,纏繞着快步向前的慕容錦沛……他的心疼!他承認疼得就像是被碾過一樣,他咬緊了牙……就是不讓自己回頭,咬的自己口腔裏一片腥辛,那雙眸自脹紅不已,背負慕容家十幾條性命的慕容錦沛……早已失去愛和幸福的權利!
他的仇恨才是支撐他走過來唯一的動力,所以……他現在應該痛快!聽到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應該是痛快才對!
他狠狠的提醒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為什麽走到今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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