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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纏繞住了慕容錦沛的下身!
“槿睿!”拓拔慕婉渾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連叫出慕容錦沛的名字都困難。
一個是自己深愛的人,一個是自己最最敬愛的皇兄……
慕容錦沛那雙眸子目光灼灼,他拼盡了自己渾身全部的力氣抱起了秦曉默,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緊随慕容錦沛的身後,小默……錦沛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一定會!
“槿……”拓拔慕婉上前了一步……身體卻再也動不了,腳下像是灌了鉛一般,喉頭也被那種呼之欲出将要爆發的東西堵得生疼發不出一點聲音。
芠媚咬緊了牙,那雙陰狠毒辣的眸子狠狠的斜向了慕容錦沛,恨不的将他和懷裏的那個女人撕碎吞咽下肚:“給我射死他!射死他!”
“誰敢!”拓拔慕婉一聲怒吼,狠狠的看向了芠媚。
“給本宮射死他,一切由本宮承擔!”芠媚聲音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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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什麽東西
“你算是什麽東西,我拓拔家禁衛軍何時輪到你指揮!承擔……你憑什麽承擔,憑你那在青樓裏千人枕萬人騎的破身子!”拓拔慕婉數以萬計的毛孔炸開,鮮血直沖頭頂,那些平時連想都不會想的話沖口而出!
芠媚呆楞在了那裏怔怔的看着拓拔慕婉,拓拔慕婉的話……字字都像是利刃刺得芠媚體無完膚,鮮血直流……
“高永川,立刻扶皇兄回寝宮,速請三生哥哥過去!”拓拔慕婉鎮定的開口,“開城門……讓他們出去!”
“是!”
太監宮女侍衛們七手八腳的擡起已經暈了的拓跋辰逸向着寝宮跑去。
城門,緩緩地大開……
宮門外,停着一輛馬車,馬車旁站着一個輕紗蒙面身量苗條的女子,只是靜靜的站着看着慕容錦沛一步一步走出來,月光落在她潔白的紗衣上,映的她宛如天上而來。
宮門內,拓拔慕婉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慕容錦沛抱着秦曉默緩緩離開。
那中間的一段路程,相距不到千米,可是對他們來說卻是兩個世界,拓拔慕婉知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慕容錦沛帶皇嫂離開,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們打開這大門,目送着他們離開。
“慕婉……”三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與拓拔慕婉并肩而立,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瓶子,“把這個送去給皇上!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拓拔慕婉的眸子被淚水模糊了再模糊,讓她看不清楚月光之下慕容錦沛那堅毅的背影。
“三生哥哥……”拓拔慕婉艱難的開口,“錦沛……”
“他不會有事的,有你在……他不會有事的,他也不會離開你!”三生淺笑着開口,“只是……你再不去給皇上送藥,或許你就會失去皇兄了!”
拓拔慕婉側頭看着三生:“你說……錦沛不會離開……”
“郁久雨晴已死,他只剩下你了……難道你也想要離開他?”
拓拔慕婉用力的搖頭:“只要錦沛不離開……我永遠不會離開他,我永遠都會守着他的!”
三生笑容越發的清澈:“這也是郁久雨晴希望的!”
“我這就去給皇兄送藥!”拓拔慕婉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錦沛轉身向着拓跋辰逸的寝宮跑去。
三生看着慕容錦沛抱着秦曉默緩緩走出了皇宮那道朱紅色的大門,欠垂下了眸子。
城樓上的弓箭手,還有已經聚集在三生身後的禁衛軍全都目送着慕容錦沛和秦曉默跨出宮門。
“三生大人!”站在三生身後的禁衛軍眉頭緊皺在一起:“那個人可是刺殺皇上的刺客,就這麽讓他走嗎?”
三生輕笑了一聲,沒有做聲,輕輕拇指輕輕磨蹭着慕容錦沛送給秦曉默定情玉佩的碎塊,月光投射下來,睫毛在心型的面頰上留下兩道陰影,讓人看不清楚三生的神情。
出來了……慕容錦沛微微揚起尖銳的下颚,望向了月光,眼淚順着面頰和鮮血一起墜落,小默……錦沛……帶你出來了!
眼見宮門正在緩緩地合上,李大人咬緊了牙:“三生大人!”
舒涼初,靜靜的站在馬車旁,看着慕容錦沛的眸子一片紅潤,卻堅忍着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一陣風吹過,撩撥着舒涼初白色的紗衣……終于,也撩撥出了她的眼淚。
慕容錦沛唇角帶着微微的笑容的眸子緩緩地閉上……身體像是驟然被抽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即便是這樣……卻死死的抱着秦曉默不放。
三生摩擦着碎玉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把慕容錦沛抓起來……關進天牢!”
“是!”李大人那雙眸子像是點了火一樣,吼道,“把刺客抓起來!”
舒涼初看着再次開啓的宮門內,迅速湧過來的禁衛軍,緩緩地移動着步子,站在了慕容錦沛和秦曉默的面前,對着持劍而來氣勢逼人的李大人說道:“我是慕容錦沛的同黨……連我……一并抓了吧!”
李大人聽着那柔柔弱弱帶着些淡漠的聲音,微微一怔……開口:“一并抓起來!”
一個禁衛軍好不容易才将慕容錦沛抱着秦曉默的手掰開,擡頭問:“李大人……皇貴妃怎麽辦?”
李大人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側頭看着三生:“三生大人!皇貴妃……”
“哦……”三生緩緩地擡起頭,一步一步的向着宮門口走去,聲音溫軟,“交給我處理就好……”
“是!”李大人對着禁衛軍們開口,“把這兩個人關進天牢!”
熱鬧非凡皇宮……安靜了下來。
三生站在秦曉默身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唇角淺淺的勾起一抹淺笑,沒有想到……慕容錦沛居然是如此的愛你,我一直以為你高估了慕容錦沛對你的愛……現在看來,連你都低估了……
“三生大人……”城門上的侍衛喊道。
“關門吧!”三生聲音淡漠。
“是!”
宮門終于合上了。
終于……還是如你所願的出來了!三生淺笑着抱起了秦曉默,原本……你可以和慕容錦沛一起離開幸福的生活,可是為什麽偏偏要走上複仇這條路呢!現在……我幫你離開,他日你真的可以走到權利頂端回來報仇嗎?
空曠的街道被清冽的月光映照的一片冷色。
那個一身純白的男人懷中抱着的女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
你懷裏抱着的……是死人?
“噠噠噠……噠噠噠……”
在這寂靜的長街突然就有了“噠噠”的馬蹄聲,由小變大……
三生擡起頭,看着迎面而來金色馬車,瞳仁微微一收縮。
金色的馬車……金色的耀眼的駿馬,精致考究……連那車簾都是用銀線壓邊,金絲繡着一朵綻開的蓮花宛如真蓮,在月光的照耀下沁着陣陣妖意……
停下了腳下的步子,撤到了一旁讓出大道。
可是馬車卻在與三生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馬夫跳下了馬車對着三生微微一躬身謙卑的站在馬車一側。
三生亦淺笑可是卻顯得有些僵硬,一雙宛如清泉的眸子凝視着馬車垂放下來的車簾。
“你懷裏抱着的……是死人?”馬車內傳來柔柔軟軟慵懶無比的聲音,帶着讓人不可抗拒的壓迫力,卻好聽極了。
“是!”三生應道。
“哦?”馬車裏的人似乎來了興趣。
只見一只精致白皙的手從車簾內探了出來,微微的将車簾掀開了些但是看不見裏面。
那只手纖長細膩,在這樣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居然溫潤似暖熱的羊脂白玉晶瑩通透,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那……我帶走可好?”那聲音略帶着戲虐的笑意。
三生抱着秦曉默的手驟然一緊,面色卻依舊平靜:“有何不可……”
那只手放下了車簾,似乎覺得有些無趣:“既是如此……那就無趣了,笙歌……走吧!”
“是!”那被喚作笙歌的馬夫對着三生一點頭,躍上馬車駕馬離開。
聽到馬車漸行漸遠的聲音,三生唇角的弧度緩緩地消失不見,一雙溫潤如泉的眸子此刻卻陰沉的緊,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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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辰逸……現在你滿意了!童童死了……母後死了……我現在也死了!你滿意了!”
拓跋辰逸仿佛身處在黑暗中,他只聽得到秦曉默的聲音,四處尋找卻不見秦曉默的身影!
“郁久雨晴!你給朕出來!”
“拓跋辰逸,讓雨晴痛苦真的是你要的嗎?你一直以折磨為借口讓她活着,可是現在呢……她死了,你為什麽要心痛!你愛上她了!因為縱使你再折磨她都沒有想過讓她死,你真正恨的是她心裏有別人,你容忍不了是因為你愛她,你不允許她心裏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
“不是!不是……”拓跋辰逸聽到馮紫嫣的聲音歇斯底裏的辯解着。
“你的內心真正渴望的是從雨晴的嘴裏聽到她是愛着你的,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不是的話……為什麽不想讓她離開?為什麽看着慕容錦沛抱她離開你那引以為傲的理智就蕩然無存了!”
“不是……不是……”
拓跋辰逸一頭的汗水沁濕了墨色的長發,像是做了什麽噩夢卻無法掙脫出來,守在床邊的芠媚替拓跋辰逸擦了擦汗水緊緊地抓住了拓跋辰逸的手:“皇上……皇上……”
“不是!”拓跋辰逸猛地睜開了眼!
“嘶……”芠媚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被拓跋辰逸抓的幾乎斷掉,可是看到拓跋辰逸張開眼,還是露出了笑意,“皇上……你醒了!”
“郁久雨晴和慕容錦沛呢?”拓跋辰逸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
“回皇上,三生大人已經命人将慕容錦沛關進了大牢了。”芠媚唇角帶着淺笑。
“郁久雨晴呢?”拓跋辰逸緊逼着問。
“三生大人說他處理之後,就不知道了。”
拓跋辰逸皺緊了眉頭一把掀開了錦被就要下床。
“皇上……您體內的毒剛解,還不能起來!”芠媚連忙阻止。
“朕沒事,扶朕起來……”拓跋辰逸咬緊了牙,他現在就要知道郁久雨晴在哪!現在就要知道!
“皇上!”端着藥進來的高永川立刻放下了湯藥扶住了拓跋辰逸的左側,“皇上……公主……一直在外面候着,已經四個時辰了,就是不肯回去說是等看到您醒來才放心。”
拓跋辰逸腳下的步子一頓,眸子再次陰沉了下來。
“皇上……”
“扶朕出去……”
拓拔慕婉擔心拓跋辰逸,所以一直在這裏等着……說是要看到拓跋辰逸醒來才放心。
拓拔慕婉看到被高永川和芠媚扶出來的拓跋辰逸,喚了一聲:“皇兄!”
“你們都下去吧!”拓跋辰逸咬緊了牙定定的看着那個他疼愛了這麽多年的妹妹,他的目光落在拓拔慕婉那雙纏繞的像是粽子一樣手,眸子越發的冷。
“可是皇上你的身體……”芠媚有些不放心。
“朕沒事……放心吧!”拓跋辰逸對着芠媚的語氣溫柔。
“是!”芠媚淺淺一福身和高永川一起退了出去。
“皇兄!”拓拔慕婉咬着下唇不敢去看拓跋辰逸的眼。
拓跋辰逸緩緩地走到拓拔慕婉的面前,揚手一個耳光抽的拓拔慕婉跌坐在地上。
“皇兄!”拓拔慕婉捂着火辣辣的面頰仰頭雙目含淚的看着拓跋辰逸。
“真是朕的好皇妹啊!”拓跋辰逸唇角揚起一抹寒涼的笑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為了另一個男人居然用死要挾朕……背叛朕,朕……真是瞎了眼,白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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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重要人物閃亮登場!
我為何還要活過來
“皇兄……皇兄……”拓拔慕婉跪在了拓跋辰逸的面前,“慕婉真的不是有意這樣的……皇兄……慕婉真的不能沒有槿睿!慕婉……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啊!”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眼眸裏是難以掩飾的挫敗……良久,他邁開步子向外走。
“皇兄……”拓拔慕婉抱住了拓跋辰逸的腿,哭求,“皇兄……皇嫂已經死了,求皇兄……饒槿睿不死吧,慕婉可以帶着槿睿走的遠遠的……走到皇兄再也看不到的地方,皇兄……就當你最後再疼慕婉一次吧!皇兄……”
拓跋辰逸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聲音寒涼:“從今天起……你滾回自己的宮殿,一步……也不許出來!”
“皇兄……”
“高永川!”拓跋辰逸低吼了一聲。
“是!”
“把慕婉公主……抓回去!”拓跋辰逸面色難看極了。
“皇兄!”
“公主……”高永川打斷了拓拔慕婉的話,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公主現在還是不要在說了,皇上剛醒來身體還虛弱,再說也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皇上的氣消了公主再來說情也不晚,皇上那麽疼愛公主……一定會允了。”
拓拔慕婉咬緊下唇,擡頭仰望着滿臉陰霾的拓跋辰逸,向後退了幾步重重的一叩首:“皇兄保重!”
“皇上……”芠媚看着和高永川一起走出去的拓拔慕婉擔憂的走進來扶住拓跋辰逸。
“讓人傳三生過來……朕,在這裏等着他!”拓跋辰逸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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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原本緊閉着眼毫無脈搏呼吸的秦曉默猛然的張開眼深吸了一口氣,活了過來.
“醒了……”三生唇角露出了笑意,動作輕柔的将她扶了起來,遞過去了一杯熱茶。
“謝謝……”秦曉默接過熱茶咕嘟咕嘟全部喝了下去,身體才稍微覺得暖和了些,“這裏是……”
三生淺淺的笑了笑:“這裏是我一個故友的宅子,暫時被我借了過來,等你走了就還回去……”
“那……錦沛……”
“他沒事。”三生接過杯子,“有慕婉在……皇上……不會動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曉默淺笑着垂下了頭。
“如果……”三生說了兩個字卻又停了下來,皺着眉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接着說。
“嗯?”
“如果你放不下慕容錦沛的話……”三生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白玉瓶,“這裏的東西……喝下去會讓你忘記一切……忘記仇恨,你可以和慕容錦沛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和你腹中的孩子一生無憂……”
“多謝好意!”秦曉默将白玉瓶推了回去,那雙眸子陰冷決絕,“再次活過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報仇,倘若連仇恨都忘記了,我為何還要活過來!”
“不管有沒有用,帶着吧!”三生淺笑着将白玉瓶塞進了秦曉默的手中,“你要的盤纏,還有馬匹我都為你準備好了……應該夠你回到柔然,還有平常創傷用的藥物、換洗的衣裳,你騎馬的話……我怕會傷到胎兒,所以為你準備了安胎的藥丸,量……應該也夠你回到柔然,倘若……倘若你突然不想報仇了,我準備的那些銀子也夠你随處紮根,開個小店過日子。”
“三生……”秦曉默感激的看着三生,“雖然說這些話有些俗氣……可是你的大恩大德……他日我回來必定湧泉相報!”
“倘若這樣……”三生淺淺的笑了笑,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如玉,“我寧願……你永遠不要來報恩,好好的活着就好。”
秦曉默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瓶:“還有一事……”
“我會替你照顧凝芷的……如果有機會……我會請皇上放她出宮的!”
“多謝!”
三生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去幫助別人的人,只是……秦曉默的目光,讓他拒絕不了!想出宮的願望讓他拒絕不了。
“這個……”三生拿出了一個像是露指手套一樣的東西套在了秦曉默的手腕,“你沒有武功,這個是以防萬一讓你自保用的,這裏有一個針曹……用完了添進去就好!”
三生為秦曉默解說着。
那皮手套手掌中央可以摸到一塊凸出來的東西,只要輕輕一按,銀針就會從手背發出,倒是适合秦曉默這種毫無底子的人使用。
天還未亮,三生早已先行回宮,秦曉默也已經換上了男裝出發了。
在順利出城的那一刻,秦曉默的心才像是徹底的解放……她跨上了馬!回頭看着那高大的城門,咬緊了牙關,眸子通紅了一片。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拓跋辰逸,花凝眉……到那一天,我要把我所受的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們!
“駕!”秦曉默一夾馬肚,宛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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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雨晴……在哪?”拓跋辰逸聲音寒涼。
“三生不敢欺瞞皇上,三生受皇貴妃之托……在她死後,給她一葉舟讓她自由的走……”
自由的走!拓跋辰逸的眸子越發的陰森,你成為了朕的女人還想自由的走!拓跋辰逸直直的盯着三生,一字一句:“高永川……”
結果都是皇上想要的
“是!”
“派人去搜……把郁久雨晴,給朕找回來!”
三生唇角的弧度依舊不變。
“是!”
高永川出去後,整個大殿內就剩下三生和拓跋辰逸兩個人。
拓跋辰逸幽幽的開口:“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她會自盡!”
“不管是自盡也好斬頭也好……結果都是皇上想要的……”
拓跋辰逸的拳頭猛地合實……是朕……想要的,真的是朕想要的嗎?拓跋辰逸不禁問自己……他原本只是想要用郁久雨晴引出慕容錦沛的十六位死士,将他們一網打盡……沒有想過……郁久雨晴會死!從沒有……
“你下去吧!”良久,拓跋辰逸開口。
“三生告退!”
倘若是他人……恐怕這會兒已經身首異處了,可是偏偏……送走郁久雨晴的是三生。
拓跋辰逸緩緩地站起身,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郁久雨晴……就算是死了……你也逃不出朕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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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錦沛緩緩地張開眼,這是……潮濕……泛着黴味的地方,他手指微微一動,胸前的傷口就牽扯的撕心裂肺般疼痛。
“錦沛……”
慕容錦沛眼眸內映出舒涼初蒼白的面容,她坐在牆角抱着慕容錦沛唇角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涼……”慕容錦沛張了張嘴,發出了一聲嘶啞難聽的聲音,疼得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舒涼初泛紅的眸子露出淺淡的笑意,淚水順着眼角滑出。
慕容錦沛看着舒涼初慘敗毫無血色的面頰,想問她怎麽了……想問小默在哪裏,想問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一張嘴還未發出音,疼痛就像是海嘯般襲來。
“錦沛……好好的活着吧!就算……你沒有小默,就算是……沒有了涼初……請你好好的活着!替涼初……好好的活着!”舒涼初的聲音略微顫抖着。
慕容錦沛眼前的景象緩緩地模糊……就算他拼命的想要張開眼,就算他拼命的想要清醒可是還是敵不過黑暗,一口被吞了下去。
再次醒來時,慕容錦沛已經躺在了錦床軟塌上,隐隐約約聞到了藥味,感覺有人替他在換藥。
“你醒了……”三生唇角帶着淺笑,剪斷了多餘的紗布。
“這……是哪?”
“慕婉公主的寝宮,公主照顧了你三天三夜……剛才才去休息!”三生擦了擦手,“你好好的休息。”
“小默……涼初……”
三生輕笑了一聲垂下眸子:“皇貴妃……我按照她的遺願将她放入河流讓她自由而去了,涼初如果是和你一起在天牢裏的那個女孩的話……她已經死了,她把自己的鮮血都給了你,這才僥幸留你性命!”
慕容錦沛一聽掙紮着要起身,卻被三生按了回去:“你這一動……傷口又要裂開了,到時候……就算是再來一個涼初也救不了你了,你傷的可是肺部!”
“你要是死了……涼初就白死了!讓你好好活着……是她的願望!”三生從胸前掏出了那塊碎玉放進了慕容錦沛的手中,“她最後的心願……也是讓你好好的活着,不然她不會自盡的!你有兩個如此愛你的女人……更應該為她們好好的活着,用你的眼……替她們看這世界的美好,用你的心……替她們感受這世間萬物!”
是啊……為她活着,三生……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情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好好休息吧!”三生輕笑着替慕容錦沛掖好了被角,“別讓她們白死……好好的活着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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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走……秦曉默就走了快兩個月了。
三個月過後……肚子會大的很快,坐在客棧內的秦曉默皺緊了眉頭……看來不能像之前那樣走了,必須快馬加鞭的趕到柔然!她撫着自己的腹部,孩子……我們離柔然已經不遠了,恐怕接下來的幾天要辛苦你了,你一定要争氣一點!
想到這秦曉默胡亂的塞了幾口飯菜将銀子放在桌子上:“小二銀子放着了。”
“好嘞……客官慢走!”小二客氣的應聲。
秦曉默一出客棧便一躍上了馬,快馬加鞭的向着柔然方向前行。
為了快點到柔然,秦曉默選擇了穿過樹林這條小路……雖然秦曉默知道有些危險。
老遠,秦曉默便看到了那金光刺眼的馬車被一群五大三粗手執大刀的山賊圍了起來。
秦曉默為了不找麻煩,駕馬走進了樹林緩行……想要繞過那些山賊明哲保身。
這到底是誰家的馬車……有病啊!弄得金光閃閃那麽耀眼,山賊不搶你搶誰啊!秦曉默狠狠的鄙視了一把馬車的主人,一定是土財主暴發戶!
可是越走越近,秦曉默才注意到,這馬車就像是藝術品一樣,每一處都精致細膩的讓人咋舌,頂棚金色的圓柱,镂空雕刻,上面還鑲着細碎的紅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着耀眼奪目的光芒,車身每一塊用料都像是經過極其精密的計算,組合在一起竟然堪稱完美,就連那車輪的邊緣都雕刻着金色的飛鳳……雕工精致栩栩如生!這絕對不是土財主暴發戶用得起的馬車。
去哪啊?
這又關自己什麽事!秦曉默皺緊了眉頭越是走的進越是刻意放慢速度……希望馬蹄聲輕一點再輕一點,盡量不要驚動那些兇神惡煞的山賊。
“下來!”山賊的頭頭下馬對着車夫吼道。
那個車夫一身黑色長袍頭上還帶着一個鬥笠,完全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聽到山賊頭頭的話,車夫一躍下車站在了馬車的旁邊。
“裏面的聽着……要想活命,把馬車和你們身上的金銀財寶全部留下來,然後滾蛋!”山賊頭頭用刀指着馬車厲聲說道。
馬車內無人應聲,只見一只美的讓人窒息的纖纖玉手探了出來微微的将車簾掀開,陽光似乎在那白皙如羊脂玉的手指上跳躍一般……映的那只手越發的晶瑩剔透,讓人的心跳驟然的加快。
連秦曉默都移不開目光。
車內的人終還是走了出來,站立在馬車車頭……只是一瞬間卻讓這天地萬物全部為之失色,看的然目瞪口呆。
那面容宛如天山之巅的聖泉,幹淨精致的不像是真人……像是夢中不可觸及的神聖光芒。
如此白皙若瓷毫無瑕疵的蒼白肌膚秦曉默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那繡織細膩的金色寬袍映襯下顯得越發的蒼白透明。
那雙狹長入鬓的金色的鳳眸,像是陽光照射在碧波之上閃耀的光芒中嵌入了星辰,薄唇淺淡的勾起,散發着蠱惑人心的邪魅,眸中流轉着異樣的神采,明明就是一張魅惑衆生的臉。
一陣清風夾雜着初春泥土的清香襲來,馬車前頭那美人一頭及腰的墨色長發随風暧昧和金色長袍在空中舞動纏繞,越發的顯得瘦若無骨嬌弱撫媚……
秦曉默瞳仁一顫,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面容……堪稱絕美無暇,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張面容……秦曉默此刻才覺得自己詞彙貧乏的可憐,在自己的所認所識中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語句來形容!上帝該是多偏愛眼前的人,把她制造的這麽玲珑精致……
“好……好美的美人啊!”山賊頭頭目瞪口呆的感嘆道。
“老大!正好抓回去給您做壓寨夫人!”
“是啊是啊!這麽美的美人咱們還是第一次看呢!”
秦曉默回過頭,皺緊了眉,秦曉默切莫多管閑事……可是,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子要是被這些山賊抓了回去……恐怕……恐怕很難活着出來了!秦曉默搖了搖頭接着前行,這關你什麽事!
馬車上的美人似乎沒有一點懼意,唇角的笑容越發的邪魅……
“老大美人配英雄!今天您可是賺大發了……人財兩得!”
“嗯……提議不錯!”山賊老大對這句話似乎非常受用。
“美人笑了笑了!”
美人配英雄!秦曉默咬緊了牙……一個沒忍住轉身,幾道寒光接連閃出……
“啊……”
“啊……”
山賊們慘叫成一片!
“誰!明人不做暗事!出來!”
“哪路英雄出來會會!”
出去……出去才是找死好不好!
秦曉默就躲在一棵大樹之後,接連不斷的發出銀針,也不理會準還是不準!
“嗯?”馬車上的人,眯起了金色的瞳仁擡起自己右手,看着上面已經沒進去一半的銀針,一片冷色。
糟了……沒有了!秦曉默用力的按着機關……可是奈何三生所裝的銀針已經用完了。
“笙歌……”那美人精致的唇瓣微微動了動。
“是!”帶着鬥笠的馬夫,一擡頭,只看得見那陰森恐怖的寒眸微微一眯,手迅速的掠過腰間帶出無數道寒光悉數沒進了那些山賊的身體,一根都沒有浪費!
秦曉默還躲在樹後在包袱裏翻找着銀針……可是除了銀子之外就是衣服還有三生準備的常用藥,一根針毛也找不到!
算了……做了自己能做的了……能不能逃出虎口就看那個人自己的了!秦曉默收拾了包袱真準備離開卻看到倒了一地的山賊,一怔,三生給的暗器這麽利害……既然都解決了,那還是早點離開吧!
秦曉默收拾了包袱,準備做好事不留名不動聲色的離開……
那雙金色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秦曉默躲的那棵大樹……唇挑微涼。
“主子……您受傷了!”
“去哪啊?”那聲音柔柔軟軟竟是好聽的十分的好聽,仿佛玉露砸在翠盆上那般悅耳動聽,卻透着股子不可抗壓迫力令,略帶着命令的意味。
秦曉默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迎上那雙金色的瞳仁,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停止了一般,整個人都像是中了魔咒被吸了進去。
站在車頭的人,款款的走下了馬車……一步一步向着秦曉默走來,那傾城絕世的面容也越發的在她眼前清晰化……而秦曉默的面容也在那雙金色的瞳仁裏越來越清晰。
秦曉默一身白色長衫越發的顯得嬌小瘦弱,長長的黑發随意的紮起,又随意的散成幾縷,想是趕路趕急了,貼近額頭的地方有黑發沾着汗水緊緊的貼着,淡淡散發出一種冷清的倔強,一雙漆黑令人想起了繁星閃耀下的星空,肌膚幹淨若白瓷……怎麽看都像是一個精致的陶瓷娃娃。
金色的瞳仁裏略帶了一絲笑意,這樣的一個小東西……哪來的勇氣,明明就不會武功遇到這種情況不獨子逃命去,還要趟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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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于出來了……此人!
小東西
秦曉默以為那美人是過來道謝,便也邁開了步子向他走去,順道将包袱中的創傷藥拿了出來,剛才好像聽到這美人的車夫說她受傷了。
那雙金色的瞳仁裏帶着些差異,在中途停下了步子,看着那小東西向着自己走來。
“哪裏受傷了?”秦曉默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
那金色瞳仁裏的神色越發的古怪,他擡起手……上面銀針的尾部在陽光下閃耀着微光。
這也叫傷!秦曉默呼了口氣……還是別浪費三生給的藥了,秦曉默握住了那只纖細無暇的手,将銀針拔了出來……紅色的血珠子頃刻沁了出來。
“主子!”笙歌緊張的一聲喚。
“出血了!”金色的瞳仁裏透着危險的訊息。
“這麽點血算什麽!”秦曉默睨了眼前比她高出一個半頭的美人,就知道是個衆星捧月的大小姐,秦曉默叮咛道,“以後不要乘這麽招搖的車出門……強盜看到了當然會來搶你了,失了財事小,自己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尤其是你的樣貌,特別容易讓人起壞心眼,更要千萬注意才是。”
“小東西……你這是在……教訓我?”
“小東西?”秦曉默一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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