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舞的花瓣中越飛越遠……拳頭狠狠的握在了一起。
魅連若帶着秦曉默落在了一座宮殿前。
這座宮殿就在高山之巅……最貼近月亮的地方,氣勢宏偉仿若天宮。
魅連若擡腳一步一步踏上了那九重白玉階梯,走進了大殿的前端的祭臺前,手……緩緩攤開。
婉如流沙一般星星點點的光芒緩緩的從魅連若蒼白細長的指尖萦繞落在了祭臺上,形成了秦曉默平躺的身軀。
“小東西……”魅連若眸中帶着悲傷的笑容,“但願……你不會後悔。”
烏雲緩緩的聚集遮住了月亮,整個世界霎時暗淡無光,只留魅連若那雙金色的瞳仁成為世界唯一的光點,狂風四起……
魅連若的長發寬袍像是張牙舞爪的猛獸,四散張狂。
魅連若擡手貼近自己在貼近自己胸口處用力的按了下去,發出了一聲悶哼。
“呃……”
他像是從自己的體內取出了什麽,通體泛着金色的光芒……映的這黑暗的世界霎時明亮了起來,被這金色的光芒填滿。
宮殿內,橫躺着的魅姬,驟然的睜開眼……看着金光,瞳仁一顫,不顧赤着腳快步跑到了大殿的門口緊緊地扣着大殿朱紅色的殿門,看向了那山巅金光肆意的地方,可是卻被狂躁的風吹的張不開眼,手猛地一緊縮。
直到魅連若手中散發着奪目金光的東西緩緩地落在了秦曉默靈魂的正中央,這才可以看得清楚……剛才那散發着金光的東西居然是魅連若胸口的肋骨!
魅連若擡起一只蒼白纖細的手,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順着精致的指尖墜落在那根肋骨上,他薄唇緩緩開啓:“今破吾之身,與汝立下契約,以吾之骨吾之血吾之靈力鑄汝肉身助汝複仇。”
鮮血連着金光被急速吸收進骨頭裏,良久之後……卻是爆發出比剛才要耀眼一萬倍的光芒,将這個世界應成了白晝,爆亮的人張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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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樹林透着絲絲詭異的氣息,淵無疆抱着秦曉默剛出生不久的寶寶向着那幽暗深處走去。
月光透過樹影斑駁的落在他黑色的長袍上,清風細微的撩撥着他一洩而下的墨色長發,在空中暧昧的糾纏着,他的薄唇緊緊地抿着,那雙紅寶石色的眸子在這月色下顯得嗜血極了!他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茂密的樹林後那泛着藍色幽光的地方,瞳仁……漸漸的退去紅潮,黑色的瞳仁看起來是那樣的冷漠。
泛着藍色幽光的地方,是一口被封印的古井,古井旁圍繞着四個小的圓形凹槽,裏面刻着複雜南邊的圖騰,已經有三個被染紅了,還有一個仍舊泛着那翠綠如玉的光芒。
淵無疆步子停在了那被封印的古井前,跪下身子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那已經生鏽的井蓋上雕刻的圖騰,纖長細密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幾下在臉頰上刷出兩道扇形滿目全都是數不清的悲傷,讓人心揪緊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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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見的時候主子自然會出現
柔和的月色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他精薄的嘴唇微微抿了抿,緩緩開口:“我答應過你……會阻止魅連若救你出來,我一定會做到!所以……安心的沉睡吧,我會永遠的守護你……永遠!”
淵無疆抱緊了懷裏的孩子,唇角勾了起來,細長的眉眼勾勒着懷中寶寶可愛的輪廓:“魅連若……居然為了給那個女人重塑肉身做出這樣的犧牲,既然是這樣……第四把鑰匙,我就用那個女人的孩子,我倒要看看……對你來說那個女人是不是重要到,讓你可以放棄救她……”
“嘀嗒……嘀嗒……”
“哇……哇……”
寶寶疼得一聲大哭,鮮血順着寶寶幼小的指頭不住的向下滴着……滴落在那翠綠色的凹槽裏,寶寶的鮮血順着那凹槽裏的圖騰勾畫着……終于,那凹槽也變成了鐵鏽一般的紅色。
淵無疆抱緊了寶寶,輕笑……魅連若……即便現在你找到了兩把鑰匙又如何,即便……你知道了這第四把把你一直期待的鑰匙是誰,第三把鑰匙你也永遠找不到……永遠都找不到!
我一定會守住這裏……絕對不會讓你在靠近她一分一毫!淵無疆瞳仁中那耀眼的紅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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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風輕柔的撩過,窗外攀上房間的門窗緊緊纏繞着的古老藤蔓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微微的晃動着。
“嗯?”爬睡在天鵝絨床上的人兒,她烏黑的長發将她的小臉遮蓋住,只露出一雙閉着的眼睛,突然她有了反映……細長纖密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緩緩睜開來,那還帶着睡意的瞳眸幽深的像是深潭裏的幽水,她揭開被子緩緩的坐起身子,看向窗外的月光,眼神寒涼……
秦曉默看着月亮緩緩的走過镂雕門窗形成的方格,一個一個的走過,光束也緩緩的移動着,那本來隐于黑暗中盛放的紅色花朵便現于光明之中……
它是火紅色的,紅的像是一團火,豔麗妖嬈,點燃的是人心底的某種壓抑已久的某種不安分因素。
她赤腳試探的踏在平涼的地板上,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趾快速蔓延全身,驚的她縮了回去……
有感覺!我的身體!秦曉默慌忙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光潔無暇……她站起身不顧腳下刺骨的冰涼四處尋找着鏡子,腳步緩緩地停在了巨大的銅鏡前,瞳仁狠狠一顫。
銅鏡中的人……不是自己!不是郁久雨晴那原本精致如瓷娃娃的面龐,而是……美,宛如睨視天下的雌鳳,美的妖孽……像是只需一眼便能勾起人們隐藏在內心深處那蠢蠢欲動的邪惡**,白淨的臉龐,柔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幽暗的那雙鳳眸狹長入鬓,挺直細膩的鼻梁下,精巧的薄唇微微開啓……像是有些詫異。
妖而不媚,貴而不嬌……這面容……
秦曉默似乎……見過!似乎……是自己夢中那個叫嚣着讓殺了自己的女人!她擡手輕撫着自己的面頰,魅連若……給了自己一副完全不屬于自己的面容!
“吱呀——”
一聲凄婉悲涼的開門聲,笙歌端着一個玉碗走了進來,
“秦姑娘醒了。”笙歌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只是看了秦曉默一眼,似乎有滿腹的話要說,卻最終還是垂下了頭,淡淡的開口,“秦姑娘……喝了吧。”
“魅連若呢?”秦曉默皺緊了眉頭。
“主子說……秦姑娘喝了這碗東西,然後好好的休息,明日……笙歌就便送秦姑娘進宮。”笙歌一字一句,恭敬……但是疏離。
“那……他人呢?”秦曉默緊逼着問。
“主子……”笙歌抿了抿唇,“累了,休息了……秦姑娘快些喝了這碗東西,笙歌還有事。”
笙歌怎麽也沒有想到……再次重生的秦曉默,主子居然會給她這樣一副容貌!一副……和當年那個人一模一樣的容顏。
有事要忙?難道……魅連若怎麽了嗎?應該不會吧……秦曉默端起了那碗笙歌端來的東西,一股濃重的腥辛味迎面撲來……秦曉默一皺眉,是鮮血!
“被鮮血的**拉扯支離破碎不堪重負,曾恨鮮血,卻要一直用它滋養你的靈魂,讓它沉浸在血欲的芳香裏,狠狠地吞噬着你的理智你的情感……”
魅連若的話在秦曉默的腦中想起……秦曉默咬了咬牙一口氣将鮮血喝了個幹淨,這就是魅連若說的吧,意思就是……以後我都離不開鮮血了,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笙歌先退下了。”笙歌拿起玉碗正要出去。
“笙歌……”秦曉默喚了一聲,“魅連若……在哪?”
笙歌握緊了手中的玉碗,沒有轉頭,淡漠的開口:“主子耗費了些靈力……現在休息了。”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魅連若?”
“該見的時候主子自然會出現,秦姑娘多多休息吧!”笙歌說完關了房間門。
笙歌站在秦曉默的房門外,拳頭狠狠的握緊……他的主子……他那傾城絕世的主子……
他咬緊了牙一步一步向着魅連若的房間走去。
那偌大的房間仿若是宮殿一般。
月光透過镂空的窗子投射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片寒意。
風灌進了若發的房間肆意的糾纏着紗帳,那朱紅色的大柱子後月光霧透過雕花的木窗斑駁的落在紗帳上,映襯得這紗帳的姿态更加纏綿……
你這是什麽表情……
搖曳的紗帳後,是一個背對着門口橫躺着的身影,修長……精健,那一襲白發落在被月光侵蝕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透着絲絲詭異的氣息。
“禀報主子……秦姑娘已經将鮮血喝了。”笙歌弓着腰身開口。
“是嗎……”那橫躺着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聲音柔軟無力卻仿若露珠墜入玉盤似得好聽極了,這聲音分明就是魅連若。
魅連若緩緩的張開眼,那雙金色的瞳仁在這慘白的像是一張白紙的面頰上居然是這樣的詭異。
魅連若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動了動:“笙歌下去休息吧。”
“可是主子……”
“呵呵……這樣子還不錯吧!”
魅連若玩笑似得轉過頭,可是卻讓笙歌的心越發的難受,笙歌偏過頭不去看魅連若。
“你這是什麽表情……”魅連若笑的有些随意,“明日就恢複了,又不是永遠這個樣子……小東西,怎麽樣了?對她的新皮囊還滿意嗎?”
“主子……屬下不明,為什麽偏偏是……偏偏是……”笙歌咬緊了唇沒有再說下去。
“嗯……”魅連若輕笑了一聲,略微垂下了睫毛遮住了自己眼中的神色,那張美輪美奂的面頰上微微揚起一抹淡笑,“我也不知道……等看清楚的時候……就已經是那副樣子了。”
其實……那副樣子有何嘗不好呢,魅連若倒是很期待淵無疆見到那副容貌時的神情,會不會……也是疼痛難當呢……
主子……其實是想念那個樣子了吧!笙歌垂下了頭……是自己沒有用,到現在為止……居然沒有能幫主子找到第三把鑰匙!
魅連若的胸口微微一疼,他撫上了那個已經沒有了肋骨的地方……确實真的很貼近心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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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疆帝王回朝,盛況空前……
魅姬一身金冠霞衣站在高處,她是那麽的令人尊崇光榮,站立在群臣的最前面,精致嫣紅的薄唇始終淺抿着,直到……看到了淵無疆的車駕,唇角的風情萬種便笑開來。
“娘娘……是皇上的銮駕!”魅姬的貼身宮女輕聲提醒道。
“本宮……看到了。”魅姬淺笑着踏下了白玉砌成的臺階,一節一節……緩緩地向着偌大廣場中央走去。
“王……貴妃娘娘來了。”一直踱着步子走在淵無疆銮駕左側的涵曦聲音淺淡。
“嗯……”淵無疆微微應了一聲。
強風騰然撩開了銮駕的紗帳,那紗帳飄舞垂落的空隙……淵無疆看了眼那個從白玉高階上款款而來的女人,垂眸看向了懷中熟睡的寶寶,唇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臣妾……恭迎皇上聖駕!”魅姬淺笑福身,墨色的長發簌簌的從肩頭垂落了些許,在低垂的眸前随風搖曳着……模糊了她那絕美的容顏,那聲音竟像是那初春樹頭鳴啼的黃鹂,好聽極了。
“臣等恭迎皇上聖駕。”
跟随在魅姬聲後的聲音……是群臣百官,那蕩氣回腸的聲音和魅姬柔美的聲音形成對比竟是那樣的別有一番風味。
淵無疆抱緊了懷中的寶寶,從那金碧輝煌的銮駕中走了出來,唇角帶着淡漠的笑意:“都起來吧……”
魅姬擡頭……目光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淵無疆懷裏抱着的孩子身上,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這孩子是誰啊……”
“不知道……”
魅姬身後的群臣小聲的議論着。
淵無疆唇角揚的越發的高,他就站在銮駕的最前頭,擡手捧起了手中的寶寶……迎向了初晨剛升起的陽光,一字一句:“這……是朕的第一子!”
魅姬瞳仁狠狠一顫,面色一片慘白。
群臣再次議論開來,像是霎時就明白了王前幾天出宮的原因,就是為了去接回這個孩子吧!
“南疆……未來的王!”淵無疆笑容越發的明媚,在這陽光的照耀下……那笑容近乎透明。
涵曦唇角淺淺的漾開來,想必那些官員現在心裏想的是……貴妃多年獨占後宮,後妃進宮不足一月幾乎都死于非命,只有魅姬貴妃一枝獨秀……且魅姬貴妃多年未曾為皇上添一個子嗣,所以……皇上才在宮外金屋藏嬌了吧。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喜得龍子!”群臣即刻跪拜。
那一天,已經很久沒有喜事的南疆熱鬧了起來,大家都在猜測這個皇子的來歷,有人說……是皇上對魅姬貴妃多年獨霸後宮卻無所出不滿但忌憚魅姬貴妃,只好在外面金屋藏嬌之為能讓南疆皇血統得以延續。
有人說,魅姬貴妃其實早已失寵于聖前所以多年才無所出,皇上金屋藏嬌是害怕魅姬貴妃妒性大發傷害自己心愛的人,于此前不久那女子在生小皇子時難産而死,皇上沒有辦法只有将小皇子帶回。
甚至有人猜測,這個皇子的生母,就是此前在國宴上一舞得到皇上稱贊卻在第二天消失不見的胡将軍之女。
總之各種版本絡繹不絕。
後來,淵無疆傳旨封秦曉默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為太子,賜名麒漣,又他的貼身侍婢涵曦照顧,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
“王……”涵曦輕柔的聲音響起,“太子……恐不妥,那孩子是個女孩。”
“那又如何?”斜靠在軟榻上的淵無疆淡漠的開口,“如果是涵曦的話……朕相信,不會有人知道的。”
”
朕就連帶着南疆和你一起毀滅好了
涵曦擡眸看了眼瞌着眸子假寐的淵無疆,福身稱是:“是。”
王說的話……涵曦從來都沒有過不去照辦,也從來沒有辦不成過,這次……王說,如果是涵曦的話,朕相信不會有人知道……那麽涵曦就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
“陛下……魅姬貴妃在外求見……”太監細軟的聲音在殿外輕聲響起。
“去吧……好好照顧那個孩子,一定……不能讓人傷了那個孩子!”淵無疆拂袖做起了身。
“是!”
涵曦垂眸淺淺的應了一聲便向外退了出去,殿門一開,涵曦便和魅姬撞了一個正着,便側到一旁躬身行禮。
魅姬那精致若寶石般的瞳仁微微一眯,擡腳款款的從涵曦的身邊款款走過,似乎并不将這個皇上的貼身女婢放在眼裏。
“臣妾參見陛下……”魅姬笑的溫柔可親,那雙明媚瞳眸水光四現,多情極了。
“陛下……”淵無疆冷笑了一聲,“在魅姬的眼中……朕……還算是陛下麽?”
魅姬瞳仁一顫,擡起一張煞白的小臉:“陛下……陛下為何如此說啊!”
淵無疆身體向前傾,黑色深沉的眸子微微閃過一道紅光,死死看着魅姬,看的人脊背直發毛:“魅姬……你不要告訴朕,那些要搶奪千年寒珠的人……不是你派去的。”
“陛下!”魅姬起身那雙精致的瞳仁微顫着上前了一步,“陛下,千年寒珠固然會讓您變得強大,但是它會反噬你的身體反噬你的靈力,臣妾是擔心你啊!臣妾不知道那些人會把陛下逼得跳崖,臣妾已經将那些人千刀萬剮替陛下出氣了,臣妾對陛下忠心耿耿,請陛下明鑒!”
“那麽你要搶奪它做什麽?魅姬你告訴朕……朕給了你別任何人都要奢華的生活,給了你甚至超越朕的權利,你還想要什麽……想要更強大?想要……控制朕?”淵無疆瞳仁狠狠的眯在了一起。
魅姬藏在寬大紅色袖袍內的手,狠狠的握實……再握實,是……給了我奢華的生活,給我了前所未有的權利,可是……卻從來不給我你的心,你明明知道,我從頭到尾想要的……就只有你的心而已,只有……你的心!
“臣妾……”魅姬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淵無疆,那雙眸子微紅,“臣妾想要陛下……不要再為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付出!不要……再為那個女人傷害自己,臣妾……想要和陛下做一對真正的夫妻想要陛下眼裏心裏都有臣妾!臣妾還想要陛下可以幸福的笑,自從認識陛下,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陛下笑過,陛下……臣妾對您的心,日月可鑒,可是陛下為什麽一直糾纏于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不憐取眼前人呢!”
“魅姬……你的價值,你自己清楚……”淵無疆的聲音寒涼至極,“對朕來說……你除了是鑰匙,是牽制魅連若的籌碼之外,你什麽都不是!你最好不要用完朕給你的耐性……要是朕用完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朕可以給你,也随時可以收回來!”
魅姬面色一片慘白……這些她都知道,全部都知道……可是從淵無疆的嘴裏聽到卻是這樣的刺耳,刺得她胸口生疼,疼得……連她驕傲的自尊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
“陛下覺得……現在……還收得回去嗎!”魅姬的心像是跌進了千年冰窟內一般,擡起頭一雙通紅的眸子裏滿滿的全是屈辱和倔強,淵無疆……她守候了五百多年的淵無疆……居然可以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原以為……就算是塊寒冰,五百年啊……五百年的溫柔五百年的熱情也總該給它暖化了吧,可是……他的心裏卻全是那個女人!全都是……他的心……除了那個女人,居然是滴水不進!那自己算什麽!這麽多年以來的嘔心瀝血苦苦守候甘心被利用換來的是什麽!
收回去……魅姬根本不在意!魅姬在意的是淵無疆那顆心那個人!
淵無疆的瞳仁驟然一緊縮。
“在陛下專心翼翼的守護那個女人的時候,在為了變得更強大去追尋力量的時候,難道陛下就沒有注意……臣妾已經逐漸取代了陛下地位了嗎?”魅姬咬緊了牙關,“陛下……還能收得回去嗎!”
“倘若……收不回來……”淵無疆靠在了身後的軟榻上,神色居然是那樣的淡漠,“那……朕就連帶着南疆和你一起毀滅好了!”
魅姬腦子“嗡”的一聲,連帶着南疆和你……一起毀滅好了!魅姬只覺得腳下虛軟無力險些一個踉跄栽倒下去。
他居然說……要毀滅了南疆,毀滅了……我!
“呵呵……”魅姬低低的笑出了聲,笑的眸子一片猩紅,幾乎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魅姬開口,“我死了!魅連若也活不了!陛下還記得吧……是我魅姬……喚醒了魅連若!倘若我死,他也活不了,如果臣妾沒有記錯的話……陛下答應過那個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魅連若,那麽陛下,既然您在意那個女人在意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你還能連魅連若一起毀滅了嗎!”
魅姬的話像是把利刃直插淵無疆的心窩,淵無疆瞳仁狠狠一沉,扶着扶手的手驟然一緊縮,
寒冰順着淵無疆腳下直逼魅姬,生生的将魅姬的雙腳凍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魅姬心裏漏跳了一拍,這……這就是千年寒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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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夜鸾!
是啊……答應過她,會替她……保護魅連若,保護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如果可以……哪怕是同歸于盡,淵無疆都想要把那個人撕的支離破碎,讓他也嘗嘗靈魂永遠沉寂在黑暗中腐爛發黴卻得不到解脫的感受!
可是……他卻不能!
“呃……”魅姬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寒冰已經蔓延到了魅姬的腰部!
淵無疆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緩緩地……放松了下來。
寒冰迅速的從魅姬的身上褪去。
“呃……”魅姬癱軟在了地板上。
黑色的大理石倒影出魅姬慘白絕望的眼神,淚水順着她的睫毛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她心……寒涼至極,他居然……真的要殺我!真的……要殺我!
“為什麽……為什麽五百年的守護,五百年的付出和癡心……換來的卻是你的無情和冷漠!淵無疆……你沒有心嗎?難道天下間除了她路夜鸾,別人在你眼裏連小貓小狗那些牲畜都不如嗎?”
淵無疆那雙深邃的瞳仁深的看不見底,良久……淵無疆淡淡的應了一聲:“啊……是啊……”
這個世界……除了她之外,別人……對他淵無疆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他利用來守護夜鸾的棋子,守護……她心願的棋子,所有人……都可以!
路夜鸾!魅姬咬緊了牙淚水不住的從顫抖的眼眶向下落,路夜鸾……路夜鸾!這輩子……她最恨的就是路夜鸾!最恨最恨……恨到骨髓裏!
這個名字是她最讨厭最讨厭的!讨厭到連路這個姓都讨厭,讨厭到……自己也不願意去姓!
良久,她艱難的站起身,輕笑了一聲……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淵無疆……你不是問我還想要什麽嗎!我想要……你那個孩子!我想要你的……那個孩子淵麒漣!”
“你想要……”淵無疆擡眸,“朕就要給嗎?”
“你……你就不怕我帶着魅連若一起死嗎!”
“你不會……”淵無疆篤定的看着魅連若,“你……怎麽會舍得死呢?”
魅姬一怔,握緊了拳頭!
“啓禀陛下……魅大人命人送來一名美女,說是送給陛下恭賀回朝的賀禮。”
魅姬轉過頭……魅連若怎麽會給淵無疆送美女!他難道不知道我不會允許有女人和我搶淵無疆嗎!
淵無疆的眸子更加的陰沉:“魅姬……你的好弟弟居然會給朕送美女,你說……朕收是不收呢?”
魅姬瞳仁咬緊了牙,瞳仁的沉了下來,魅連若……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吱呀——”
伴随一聲凄涼的開門聲,笙歌便攜着秦曉默踏上了最後一層階梯來到了大殿的門口。
秦曉默謙卑的跟在笙歌的身後,低垂着頭……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知道……那個帶着她一起跳下懸崖的變态男……那個抱走她孩子的變态男,就是南疆的帝王……淵無疆!
可是,進宮只是第一步,進了宮之後……怎麽才能奪回自己的孩子,怎麽……才能得到他的寵愛,怎麽……才能借助他的力量複仇!
秦曉默知道,這只是最最開始的很小一步而已……
“秦姑娘……魅姬貴妃也在,下來的……就看你自己了。”笙歌低垂着頭,小聲提醒道。
秦曉默緩緩地擡腳,向着大殿內走去,在與笙歌擦肩而過時以級微小的聲音說道:“替我謝謝魅連若。”
淵無疆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這味道……是魅連若!看來……這個女人就是魅連若耗費自己的骨、血、靈力為其鑄造肉身的女人,那就是……麒漣的親生母親!
從秦曉默剛踏進這大殿,魅姬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其實就是魅連若的骨血,魅連若……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可是……他為什麽要做那麽大的犧牲之後……卻還把這個女人送給淵無疆?
“秦曉默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秦曉默規矩的跪拜額頭觸及交疊在身前的手背上,姿态恭敬的無可挑剔。
淵無疆遲遲沒有讓秦曉默起來,秦曉默便一直恭敬的跪爬着,不敢起身。
良久,淵無疆低沉的聲音響起:“擡起頭來!”
“是。”秦曉默端莊的款款起身……
當魅姬那雙精致的瞳仁觸及秦曉默那張面容時……瞳仁劇烈的一顫,險些摔倒在地上,腦子一片恐怕,神色似驚恐。
路……路夜鸾!怎麽會是路夜鸾!
淵無疆怔怔的看着秦曉默那張熟悉的面容,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張……已經讓他刻進骨髓的面容,淵無疆扶着扶手的手緩緩地收緊再收緊……手背上的青筋突兀的跳動着,關節一片慘白!
那雙深邃的眼……全然無了平日那冷清的神色,那個……可是夜鸾啊!五百年前淵無疆刻意遺忘的畫面宛如排山倒海似得襲來……那天,他親手殺了夜鸾的那天!
“我不想死在連若的手裏,不想成魔……求你,殺了我!殺了我!”路夜鸾那痛苦的祈求聲,聲聲都像是利刃刺得淵無疆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鮮血淋漓!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雨水将他淋得透徹……徹骨的冷,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不相信夜鸾會變成魔,他咬緊了牙關,聲音裏是抑制不住的顫抖:“如果你真的成魔了,那就吃了我試試……如果你真的……成魔的話。”
皇後!【三千字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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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夜鸾擡起那雙猩紅暴漲的瞳仁,用那種期盼着全世界的目光看着淵無疆,看的淵無疆心尖直顫,她艱難的開口:“求……求你了……無疆!”
這一個“求”字……讓淵無疆怎麽辦!她那目光……讓淵無疆怎麽受到得了!她的痛苦……讓淵無疆怎麽承受得了!
淵無疆握緊了長劍,擡起一雙通紅的血眸,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為什麽是我……你怕他連若殺了你以後會痛苦,你就不怕我痛苦嗎?”
夜鸾啊……我……也是有心的啊!我……也是會痛的啊!你讓我……怎麽可以,用劍指向你,我的命……都是你的,我曾說過……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可是你要我親手殺你,你要我怎麽做的到!
“我們不是說好了麽!不管誰變成了魔……另一個人就親手殺了他,這是誓言啊!”路夜鸾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似乎強撐着将什麽力量壓抑着在壓抑着,聲音不住的顫抖,“無疆……我求你!動手!我所認識的淵無疆……是那麽的堅強,怎麽會痛苦呢!我求你……求你殺了我!求你讓我解脫吧!”
堅強……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堅強的?可是……直到剛才夜鸾說之前,淵無疆……一直以為,自己是被夜鸾守護着的……一直……一直是那樣以為的。
可是,夜鸾卻說……自己是堅強的!
淵無疆分不清楚自己面頰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那一天……他強行的壓抑着,可是卻在長劍刺進路夜鸾柔軟身體的那一刻,抱着路夜鸾的身體……哭的像個孩子!
路夜鸾說……最難的,是那個活下來的!我們只見既然注定有一個要成魔,注定了是我……就請你替我守護連若,不要讓他再受到傷害,守護着我的願望……
她說請你答應我,封印我的靈魂……封印在那永不見天日的黑暗裏!永遠不要讓我出來……倘若我出來了!那就讓我灰飛煙滅永不超生,我永遠……永遠都不想見到那個殺死父皇母後那樣的怪物,永遠不想!
淵無疆此生幾乎拼盡全力在守護這他答應路夜鸾的一切事情,仿若……那些事情,才是支撐着他活下來的全部力量!
那張面容此刻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夜鸾啊……多少年沒有見的夜鸾……可是眼前這個不是她!就算是知道不是她……心,卻難以自已的顫抖了起來,連血液都一起哆嗦着!
魅連若……你居然,給了她一副夜鸾的身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淵無疆緊握着扶手的拳頭緩緩地松開,瞳仁依舊淡漠的厲害:“起來吧……”
魅姬此刻才更像是跌進了無底洞……抽幹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躺在了展板上……連掙紮喘息的力氣都失去了。
“皇上……”魅姬一張魅惑天下的俏臉一片慘白,強拉起一抹淡笑開口道,“皇上收還是不收?倘若皇上覺得……”
“收……為什麽不收!”
淵無疆的語氣裏帶着琢磨不透的疏離,這讓魅姬的心底更加的沒有譜,這面前的……可是路夜鸾的面容啊!淵無疆……怎麽會……
“那……封為什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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