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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到淵無疆确切的答案之前……秦曉默不能安心。
“就算朕答應你了……你這樣的心慈手軟,如何與很絕果敢的魅姬對抗……魅姬,現在可是迫不及待的要你死!雖然你對朕……是有那麽點用處,可是,朕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保護你!”
最後的盛宴(四)
“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
“是嗎?”淵無疆半瞌着眸子睨着秦曉默,“今天的刺客,要是沒有朕,你已經死了不知道麽?殺人都不敢……怎麽去報仇?怎麽去保護你的孩子?既然這樣,那……朕就只有用朕的方法要你不死了。”
淵無疆說完轉身。
“皇上!”秦曉默定定的開口,“我會變強的!”
“是嗎?”淵無疆側頭,“連一個人都不敢殺,你告訴朕……你會怎麽變強?別怪朕沒有提醒你……你今天在深林裏碰到的那個吸血的人,楚弦歌已經與魅姬結下血約,成了魅姬的奴走出了結界,那個人的獠牙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埋進你的頸脖裏呢!”
秦曉默拳頭狠狠的握緊,魅姬……果真是很想要我死呢!
鐵鏈發出了輕微的細響,這沒有逃過淵無疆的耳朵,他輕睨了男子一眼,眸子中多了幾分篤定。
楚弦歌……男子拳頭微微的握緊,他從魅連若的結界裏出來了!成了魅姬的……奴?
男子側頭看向了瞳仁顫抖略微有些慌神的秦曉默,擡眸看向了淵無疆:“淵無疆……”
淵無疆眸子微微一眯,他知道……成了,淵無疆轉身看着男子。
“這個女人沒有殺我,我欠她人情……她的命,我來保護。”
秦曉默一怔,轉頭看着男子。
“嗯?”淵無疆略微擡眉。
“你要她活着吧……”男子定定的看着淵無疆,唇角勾了起來,“如果……我保護這個女人,那麽……誰敢動她!”
“我憑什麽相信你不是為了逃走才這麽說的?”淵無疆眸子寒涼。
男子看向了秦曉默,輕笑:“那……就結下血約吧!結下血約的我……永遠無法逃離……”
血約?秦曉默腦子裏一片迷茫……
“結下血約……我将成為你的盾,你的劍你的力量,助你複仇……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傷害你的孩子!”男子的瞳仁中紅色暗流湧動。
“為……為什麽?”秦曉默喃呢着。
“啊……”男子輕笑了一聲,“也許是因為……被困在這裏五百多年,現在需要自由了……或許,是楚弦歌出來了,體內有什麽東西……開始蠢蠢欲動了。”
或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的單純的善良……觸動了心底的什麽,想要幫助她,畢竟他不喜歡欠別人,尤其是欠女人的。
從他被困在這裏看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很厲害的……他說,是他把淵無疆變成了嗜血的怪物,那就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雖然……秦曉默對這個男人不是很了解,可是……他說,可以變成秦曉默的盾琴簫默的劍秦曉默的力量,魅姬那邊已經有了行動,為了保護我的孩子,保護自己,得到我想要的權利,那麽……
“好!”秦曉默一口答應了下來。
“真是個和路夜鸾一樣痛快的孩子呢!”男子輕笑了一聲,瞄上了秦曉默手上的手,“把你的手……伸過來。”
秦曉默看了眼自己被匕首手柄劃破的手,緩緩地伸到了男子的面前。
“能讓我聶晚笑與你立下血約,你應該感到榮幸……”聶晚笑輕笑了一聲探舌輕添秦曉默的虎口流血處,一怔……居然是……魅連若的味道!
“你幹什麽?”秦曉默猛地縮回了手。
原來如此……良久,聶晚笑唇角緩緩勾起,原來……那晚那麽強大的力量,是魅連若在為這個女人鑄造肉身,怪不得……這個女人會有和路夜鸾一模一樣的面容,怪不得……魅姬可以把楚弦歌帶出魅連若的結界!
“立約……需要你的鮮血,或者……你情願被他咬脖子?”淵無疆冷飕飕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秦曉默眉頭皺的越發的緊,為什麽在南疆什麽都要和鮮血搭上關系!被咬……秦曉默一萬個不願意被咬!她沉默了一會,用匕首将自己手腕劃開,鮮血頃刻漫了出來簌簌的向下落着。
聶晚笑含住了秦曉默手腕,他五百多年沒有嘗到過的腥辛味頃刻蔓延的整個口腔都是,聶晚笑閉着的眸子猛然的張開,紅色的流光霎時侵占了整個瞳仁,耀眼奪目!
騰然間,那綠色的池水像是煮開了一樣,咕嘟咕嘟的冒着碩大無比的水泡!狂風從室內無故而起四散炸開……吹的侍衛幾乎都站不穩。
秦曉默似乎是站在風眼正中心,定定的看着聶晚笑原本濕答答的頭發,現在根根分明的在狂風中狂亂的舞着,模糊了他的面頰,只能看到那雙通紅的血眸,他咬着自己的唇瓣突然攀爬上了紅色類似符咒的東西發出多麽的光彩,迅速的向着聶晚笑的額角攀爬而去,形成了與楚弦歌頸子後一模一樣宛如烙印刺繡一般的紅色印記。
良久……風,終于停了下來。
秦曉默緊捂着自己手腕處的傷口,看着垂着頭的聶晚笑,微微張了張唇:“你……”
“淵無疆……血約已經立成,該放了我吧……”聶晚笑擡起頭,那張俊美如藝術雕刻一邊的面頰,被額角發絲掩蓋的地方,隐約可以看到多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記住,從今天起……你便是她的奴,永遠沒有未來……”淵無疆聲音剛落,秦曉默就感到腰間一股力量将自己拽離了那綠色泛着惡臭的水池。
聶晚笑唇角淺淺的勾了起來,未來啊……你淵無疆的未來又會是怎麽樣呢,背上那樣詛咒的你……
最後的盛宴(五)
太監小心翼翼的替淵無疆穿着朝服,聲音低淺:“皇上……季将軍來了密函,說皇上讓尋找的人,找到了……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季将軍還在那裏守着。”
淵無疆眉頭一緊,找到了……
穿好了朝服,淵無疆細細的思索着,瞳仁中的神色變得複雜難辯,良久,淵無疆緩緩開口:“一會……傳皇後和貴妃……一起上殿。”
“是……”太監謙卑的應了一聲,緩緩退了下去。
空曠的大殿內……只剩下淵無疆一個人站在那搖曳的紗帳後,他款款走到了被寬大黑布遮住的鏡子前,擡手……一把将黑布拽了下來!
黑色的綢緞大布,順着宛如一面牆一般的鏡面滑下,落在了光潔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
淵無疆靜靜的看着鏡子,那雙狹長入鬓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鏡中的映出的景象居然……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鏡中的淵無疆渾身上下被一條巨蟒所纏繞,絲絲的對着他吐着信子,整個右側面頰一片黑暗,能看到一只血紅的瞳仁,而淵無疆的右臂居然是一只金色的麒麟臂,胸口凝結着白色的寒冰,開始緩緩擴散到了他的鎖骨下……形成一個白色的圓形漩渦。
淵無疆握緊了手中的黑色綢緞,咬緊了牙……現在……我還不能被你們吞噬!我答應過夜鸾……一定會守着她長眠,讓她永遠沉浸在黑暗中!
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還需要!淵無疆咬緊了牙,甩手……黑色的綢緞從他手中飄落。
“吱呀——”
宮殿的大門伴着一聲凄涼的“吱呀”聲,緩緩打開。
初晨的清風輕輕撩撥着淵無疆垂落胸前的墨發,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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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一身拖地逶迤的紅色長袍款款而來只露出腳下一雙精致的金色繡花鞋,楚弦歌便作為魅姬的貼身侍衛,緊随在身後。
“淵無疆……好端端的叫你去大殿,你猜猜是為了什麽?”楚弦歌的唇角邪肆的揚了起來,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幾百年沒有見了……楚弦歌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淵無疆見到自己時的神情了……
還有……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的路夜鸾!楚弦歌笑容越發的詭異,他想知道……路夜鸾到底是如何逃脫那個地方重新投胎轉世的,實在是……太有興趣了!
“聽說……也叫了那個女人,至于到底是幹什麽?淵無疆的心思……有些難猜了。”魅姬看向前方的眸子突然一怔,随即唇角風情萬種的笑開來,“那不是……她來了!”
楚弦歌擡眸,看到一身紅色鳳袍的秦曉默已經先魅姬一步走到了殿門口,卻淺笑嫣然的站立在那裏立在那裏遲遲沒有進去,目光……似乎也正在鎖定着這邊。
那個男人,果然是那天在樹立林遇到的那個男人!秦曉默交疊着覆在小腹前的手微微一合緊。
魅姬不緊不慢的踱到了秦曉默面前,唇角的笑容越發的邪肆……定定的看着秦曉默,似乎也沒有行禮的意思。
陽光落在兩人的中間,映的這白玉雕砌的地板泛着奪目的光芒,映照在兩人的中央。
“魅姬……楚弦歌,好久……不見……”
那聲音從秦曉默身後的朱紅色雕龍柱後穿了出來,秦曉默微微一垂眸,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
這聲音……魅姬眉頭一緊。
還沒來得從記憶中搜索出這個熟悉聲音的主人,聶晚笑便款款的從石柱後走了出來。
魅姬瞳仁狠狠一顫,腳下的步子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後面,被楚弦歌不着痕跡的單手撐住了她的腰身,可是,一張精致的小臉一片慘白,怎……怎麽……怎麽會是他——聶晚笑!
楚弦歌瞳仁微微一眯,輕笑:“啊……是啊……”眸中卻一片寒涼。
聶晚笑的出現魅姬和楚弦歌還沒來得及消化,只見那個孤傲渾身王者氣度渾然天成的聶晚笑居然踱着步子走到了秦曉默的身後,姿态一如奴仆。
陽光……落在聶晚笑宛如雕刻一般精致的側臉上,像是精靈在他的唇角眉間,細密纖長的睫毛上跳躍着,輕撫着他純淨無暇的肌膚,這個面容魅姬化成灰也識得!他真真切切的就是那個高傲的……聶晚笑!
風夾雜着恬淡的花香,晃而襲過……聶晚笑垂落的長發突然四散飄揚,魅姬隐約看到了聶晚笑額角的印記……
魅姬瞳仁猛地一顫沉了下來……一片寒涼,牙口緊緊的要在一起,直直的看向了秦曉默:“你……”
秦曉默淺笑着擡起頭,迎上了魅姬一雙不可置信的眸子,抿唇不語,交疊在小腹前的雙手輕輕揚起,将身後的逶迤理好,中宮威儀氣勢逼人。
空氣霎時緊張了起來,和煦的陽光照射在秦曉默和魅姬的身上,同樣是身後立着舉世無雙氣度非凡的男子,一個淺笑嫣然,一個咬牙切齒,兩雙眸子尖銳的目光相互碰撞……似乎要讓陽光化作利刃,刺透對方一樣!
這情形全都落入了殿內坐在九重高階上的淵無疆眼中,他微微眯起了眸子。
有眼尖的臣子已經看到了殿外詭異的情形,皇後皇貴妃居然都是一身正紅色而來,身邊都伴随着氣度非凡的侍衛,陽光穿過兩人中間空氣緊繃的間隙落入大殿裏,殿內的臣子全都摒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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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是年初二,大家都要去舅舅家了哈哈……
最後的盛宴(六)
這個女人……果然有些本事,居然有能力讓聶晚笑和自己定下血約,看來……自己果然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不過……來日方長,秦曉默,我魅姬說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一定會說到做到!不過聶晚笑而已……魅姬唇角忽而揚起了一個淺淡的笑容,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費心思對付,那麽,這次……我就當做一個游戲,讓我看看你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
良久,魅姬淺笑着拂袖,正要踏進大殿,那一只精致的鑲玉繡花鞋攔在了她的腳前。
魅姬側眸,瞳仁微微眯了起來,秦曉默居然當仁不讓的先她一步擋在她的腳前。
“魅姬貴妃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秦曉默側眸睨向了魅姬聲音溫軟淺淡竟是恍若敲擊空竹的聲音,十分好聽。
“見本宮不行禮……居然敢先本宮一步進殿,看來……魅姬貴妃是一人獨大後宮慣了,可是現在本宮既然已經執掌了後宮,這規矩該有的……本宮就一樣都不能讓少!”秦曉默清澈淺笑的瞳仁裏一片死色。
魅姬交疊放在小腹前的手緩緩的收緊再收緊,那繪着丹蔻的指甲險些陷進肉裏,可是唇角卻淺淺的揚起:“是魅姬的不是……皇後娘娘先請。”
說着,魅姬收回了自己的腳,為秦曉默退開了一條道路,眼眸斜向了秦曉默身後的聶晚笑。
“魅姬貴妃……”秦曉默面朝着慵懶的坐在九重高階上的淵無疆,聲音卻從精致的唇瓣中溢了出來,“魅姬貴妃不必這樣盯着本宮的貼身護衛……若是想知道他會站在這裏的原因……那就是,本宮實在想要要把你從這個後宮連根拔起!本宮說過的……不是嗎?”
秦曉默說完擡腳踏進了大殿,精致的繡花鞋落在透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甚至可以映出鞋側的金色飛鳳。
魅姬拳頭越發的握的緊,側眸睨着正向着九重高階走去的秦曉默,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
哦?楚弦歌的眉頭微微一挑,看來……路夜鸾……比以前嘴上功夫厲害了些!
“走吧!”楚弦歌在魅姬的耳邊輕笑道,“他聶晚笑……以前鬥不過我,現在……以後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放心吧……我是你的奴,只要你想要……我就會做到。”
魅姬抿了抿唇,擡腳踏入了大殿。
秦曉默拂袖款款坐在了魅姬夢寐以求的鳳椅上,擡手握住了鳳頭……唇角帶着輕笑,聶晚笑就在她的身側,負手而立。
“給貴妃娘娘賜坐。”淵無疆淡漠的開口。
“多謝皇上。”魅姬低垂着頭。
太監擡來了軟椅放在了秦曉默身旁的位置,魅姬款款的坐了下來。
楚弦歌與聶晚笑并肩而立。
“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叩拜。
“衆卿……平身。”秦曉默聲音淺淡。
“如果已經死了的聶晚容知道……如此高傲的你成了淵無疆皇後的奴,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楚弦歌微微動了動唇,聲音極低。
“呵呵……”聶晚笑輕笑了一聲,一雙狹長的鳳眸低垂看着跪在九重高階下的百官,“真是有勞你費心了,不過你現在還是趁着可以費心的時候好好費費,別等到想費的時候沒得費了。”
楚弦歌唇角邪肆的揚了起來,側眸睨着淵無疆……那雙瞳仁依舊是波瀾不驚,怎麽……見到我他都不驚訝麽?還是……昨晚動靜太大了,他早已經知道了?
“皇上,皇後臨朝聞所未聞……牝雞司晨國之不詳啊,請皇上三思!”南疆赫赫有名的忠臣良将,季老将軍跪了來抱拳,那洪亮的聲音震得整個大殿都在顫抖。
皇後臨朝!魅姬猛地側頭看着淵無疆的瞳仁微顫着,淵無疆……你瘋了嗎!因為一個和路夜鸾張的一模一樣的女人,你連你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都不要了嗎!
皇後……臨朝!秦曉默有些不可思議的側頭看向了神情懶散的淵無疆,藏在袖中的手一緊,這……算是一步一步給我複仇的權力嗎?可是……我的身邊一個得力的大臣都沒有!秦曉默手心再次一緊,緊皺的眉頭緩緩地松開來……沒有,那麽就變得有!重要的是淵無疆……他沒有食言,他真的肯幫我!
“是嗎?”淵無疆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雙眸微涼,“那……朕就開了這先例。”
魅姬回頭看向了站在群臣最前方的闵大人,眉頭狠狠一緊。
闵大人對着魅姬點了點頭,淺淺的低垂着頭帶着淺淡的笑意上前一步,聲音略帶着疑惑:“皇上,這……這朝政交給皇後全權處理,那皇上您……?”
“啊……這倒是個問題……”淵無疆擡眸望向了殿外陽光正明媚的天空,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樣,眸子一亮,開口道:“既然牝雞司晨了,那朕這公雞就負責孵蛋吧!”
闵大人一張臉頃刻成了豬肝色!
“咳咳……咳咳……”殿內年齡稍長的大臣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的咳了起來。
安靜到極致的大殿內,像是只剩下這咳嗽聲,老大臣趕緊掩住口強忍着,可是咳嗽還是不住的漫了出來。
聶晚笑眉頭微微一緊,淵無疆……這是要做什麽?連楚弦歌都差異的看向了龍椅上的淵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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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陣子木有留言……我在懷疑……有木有人看,囧……
最後的盛宴(七)
秦曉默在一擡眼,不只是闵大人……滿朝文武一個個面色全都成了豬肝色,不可思議的看向九重高階上的神色淡然的淵無疆,不知道淵無疆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皇上這話的意思,是要擁皇後為女王……他去做男皇後麽?
“衆卿……為何不說話?”淵無疆瞳仁淡淡的掃過朝堂中所有跪着的大臣。
“皇上!”魅姬站起了身,“皇上……皇上的意思是,把朝政全權交給皇後處理嗎?”
淵無疆一臉的不可置否看向了魅姬。
“皇上!這怎麽可以……這天下這江山是您的天下您的江山,皇後一個女人怎麽可以代您執掌江山呢!”魅姬微微有些沉不住氣了。
“魅姬貴妃這句話本宮聽着怎麽這麽沒有說服力呢?以前……不都是魅姬貴妃代皇上執掌朝政嗎?難道魅姬貴妃……”秦曉默微微擡眸睨向了站起身的魅姬,“難道說……魅姬貴妃就不是一個女人?”
“你……”魅姬被秦曉默的話噎的胸口一窒,“臣妾只是在皇上出巡時,朝政無人處理的情況之下才替皇上暫時管理。”
天下皆知,淵無疆這個南疆皇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兩百天都不再皇宮,這和你魅姬臨朝有什麽不一樣!
秦曉默冷笑了一聲,起身款款的跪在了淵無疆面前,聲音輕軟:“皇上,皇後臨朝實在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以前皇上出巡朝政無人執掌,魅姬貴妃便挺身代勞,而進臣妾既然成為一國之後母儀天下,倘若皇上出巡臣妾自當替皇上執掌朝政義不容辭,皇上歸來之時……臣妾定将大權交還,這皇後臨朝……請皇上收回成命。”
這個女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淵無疆眸子眯了起來……讓涵曦做的事情大概已經辦好了吧,那麽剩下的……就是讓魅姬和秦曉默……不,确切的說……讓楚弦歌和聶晚笑兩個人開始鬥吧……至于那個孩子,秦曉默一定會拼盡生命去保護吧!
我必須抓緊時間得到剛加強大的力量,等着那天的到來……仇恨,還有威脅……這次,我要一次清除!
淵無疆抿了抿唇擡手将秦曉默扶了起來,聲音溫軟:“那就依皇後……正好,朕……明天就要出巡了……”
“皇上!”闵大人聽到出巡連個字連忙開口,“皇上……皇後娘娘入宮時間尚淺,且對朝政也不甚熟悉,以臣之建……不如讓皇後娘娘和魅姬貴妃在皇上不在朝中的日子同時執掌朝,一來,魅姬貴妃經驗豐富可以多多幫襯皇後娘娘,二來,以便增加兩位娘娘的感情。”
淵無疆眉頭輕輕一擡,餘光瞄到秦曉默那張小臉微微沉,随即便風情萬種的笑開……那張和路夜鸾一樣的面容透着陣陣媚意,沁人心脾……
同時執掌朝政……這個闵大人說的句句在理,即便是秦曉默知道闵大人是魅姬的人,心裏不高興,但是她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的道理,剛開始的階段讓一步……別把魅姬逼得太急了,一點一點來。
還沒等淵無疆回答,秦曉默便搶先開口:“臣妾覺得闵大人的提議甚好,皇上說呢?”
“皇後說好就好……”
這是這一句簡單的話,甚至……還是用那樣冷冰冰淡漠的語氣,可是……卻讓朝中所有的人感覺到皇上待皇後,不同……
“那……魅姬貴妃說呢?”秦曉默把矛頭指向了魅姬。
魅姬拳頭狠狠的握緊再握緊,唇角卻笑的依舊風淡雲清:“這樣……甚好。”
朝堂的事情迅速傳到了民間,那天開始……南疆大家津津樂道茶餘飯後談論的都是魅姬失寵,皇上對新後用情至深,甚至甘願獻出皇位捧皇後做女王他做皇後的男皇後,魅姬反倒從一代妖妃成為大家同情的對象。
傳言之後便是流言蜚語把事實放大擴大,事實往往沒有流言來的刺激,于是……人們開始讨論這個皇後是如何如何厲害,用一個孩子,和妖媚之術得後宮三千獨寵,硬是仗着皇上用情至深逼着皇上交出皇權想要成為天下主宰成為女皇等等……繪聲繪色,宛如當時這些人全都在場……接連不斷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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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天朝堂上傳來消息……說皇上要再次出巡,要讓秦……皇後娘娘臨朝,最後決定了魅姬貴妃和皇後娘娘在皇上不在的這段日子,一起執掌朝政。”笙歌為魅連若斟了一杯熱茶,“另外……皇後身邊多了聶晚笑,而魅姬貴妃的身邊……據說是楚弦歌……”
“啊……我知道……”魅連若擡手輕輕的溫軟的白玉棋子落了下來,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宛如正要振翅飛舞的蝴蝶,精致蒼白的唇角緩緩提了起來。
我當年留下淵無疆一命,就是為了……讓他以後成為我最為有利的棋子!魅連若再落下一黑子,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事情正想着我預想的一步一步發展,應該開心才是啊!
很快……很快就可以報仇,很快……就可以用一個真正幸福祥和的環境來迎接我的夜鸾回來。
“铛……铛铛铛……”
魅姬拈在手中的那顆白色白玉棋子,砰然從手中滑落……撞擊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蹦出去好遠好遠……停在了那朱紅色的柱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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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初三,今天千千家會來客人,好開心涅……嘿嘿
最後的盛宴(八)
“我在乎你……以後……有我在乎你!”
魅姬停在空中的手驟然的一緊縮,秦曉默那略微顫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中……那天,就是在那根柱子後,小東西從背後抱緊了我……說,她會在乎我!甚至……背後現在還殘留着小東西的體溫!
“主子!”
在魅姬愣神間,笙歌已經将棋子撿了回來,攤放在手心中。
那白色的暖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奪目的光芒。
“嗯……”魅姬淺淡的應了一聲,将那顆棋子攥在了手心裏,瞳仁裏的神色變得複雜,良久,他舉起那顆棋子,陽光直直的落在棋子上,将它照的無比通透,小東西……
“明明鮮血就可以讓你不那麽痛苦,為什麽每次寧願承受那樣的折磨都不願意喝呢?難道你是受虐狂嗎?”
“我關心你……在意你!以後……有我在意你……”
陽光落入魅連若那金色的眸子中,讓人看不清楚魅連若眼中的神色,只能看到微微顫抖宛如蝴蝶展翅的睫毛。
獨獨這一顆棋子……
魅連若一直看着那顆棋子……直到穿透窗戶的陽光,漸漸走了過去,魅連若才回過神,将那顆棋子緊緊地握在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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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裏啪啦……”
“啊……啊……”魅姬瘋了似得将梳妝臺上的金銀瑪瑙珍珠夜明珠的首飾掃落了一地,身體難以自抑的顫-栗着。
蘭若緊張的站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低垂着腦袋,心裏盤算着怎麽安慰魅姬,可是此刻卻想不出一句可以排得上用場的話。
權利淵無疆我剛剛得到手……你就想要奪走!想要将我連根拔起……魅姬拳頭狠狠的握緊,發出咯咯的響聲,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皇後臨朝!秦曉默……看不出你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讓淵無疆甘願為你讓出王位來!不……不是秦曉默厲害!是路夜鸾!路夜鸾……為什麽你死了都不敢放過我!為什麽!
魅姬眸子一片猩紅,歇斯底裏的吼道:“卿陌!卿陌!”
黑暗中,那個低垂着頭,動作僵硬的女子,一身鵝黃色錦袍一步一步緩緩向着魅姬的方向走來。
“擡起頭來!”魅姬聲音寒涼。
停在魅姬面前的女子擡起頭。
精致的眉眼高挺小巧的鼻子,白如玉脂的肌膚透着花瓣似的芬芳,只是那眸子卻是一片死色沒有任何光暈也映不出任何景物,看着如此美麗的面容魅姬那雙眸子越來越紅越來越脹,猛地揚手……
“啪——”
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生生的烙在了女子美麗的面頰上,打的女子發髻都散亂了還不解恨,抄起身側的琉璃花瓶,直徑朝着她口中卿陌的腦袋砸去。
“嘩啦啦——”
金色的琉璃碎了一地,魅姬砸的卿陌橫躺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那金色的琉璃碎片。
“你為什麽死了還不放過我!”魅姬腳下一發力狠狠的踢向了卿陌的腹部,接連不斷的怒吼着,“你還想要從我這裏搶走什麽!你已經死了……死了!為什麽還要和我争!為什麽還要和我搶!”
“娘娘……”蘭若瞳仁劇烈的顫抖着,從未見過魅姬如此瘋狂過,她的眼裏魅姬是那種任何事情都難不倒,對任何事情頭坦然笑之……随後自由辦法解決的睿智女人,可是……居然讓那個被新封的皇後逼成了這個樣子。
楚弦歌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對着蘭若做了一個出去的眼神,蘭若深深的看了還在歇斯底裏踢踹着卿陌的魅姬,福身退了出去。
“我讓你搶!讓你搶!”魅姬踢紅了眼,像是瘋了一樣叫嚣着嘶嚎着。
楚弦歌走至魅姬的身後一臂環住魅姬的腰身,另一只手緊捂住了魅姬嫣紅的小口,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噓……噓……安靜下來,安靜下來……”
楚弦歌溫軟的聲音像是一記鎮定劑,讓狂躁的魅姬緩緩地安靜了下來,只是呼吸還是那樣的沉重,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你在擔心什麽……害怕什麽,我都知道……但是不要讓你的憤怒洩露了你的心情!”楚弦歌聲音溫柔淺淡,他輕輕的吻上了魅姬的耳畔,眸中紅色的流光婉轉,“我是你的奴……只要你想我都會為你做到,這是……我之間的契約。”
魅姬咬緊了牙猩紅發脹的眸子撇向了一片,滿滿的不甘……滿滿的還有傷感。
“聶晚笑……他已經被淵無疆拿走了近乎全部的力量,所以……他不會是我的對手,你要做的……就是除去那個礙了你路的女人。”楚弦歌唇角清欠的揚起,“我……什麽都會為你做!”
魅姬那雙不甘的瞳仁終于緩緩地柔軟了下來,她雙手覆在了楚弦歌捂着自己嘴唇的手,晶瑩的液體從睫毛上墜落。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唯一給自己一絲溫暖的人,居然會是楚弦歌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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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無疆慵懶的靠在軟座,對面前已經堆積成山的奏折不聞不問,淺瞌着眸子……看向夜色漸濃的窗外。
“吱呀——”
殿門吱呀了一聲,緩緩開啓,淵無疆斜眸……透過面前奏折的縫隙,隐于看到秦曉默對着太監做了一個別出聲的手勢,端着熱茶向這個方向走來。
最後的盛宴(九)
“晚笑……你也在外面等等。”秦曉默對跟在後面的聶晚笑低聲說道。
聶晚笑睨了眼那高高聳起的奏折,眸子一眯:“好。”
秦曉默輕輕的關了殿門,望向了被奏折埋在後方的淵無疆,撩起鳳裙的下擺……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皇上……沒有什麽要交代的嗎?”秦曉默捧着茶繞到了淵無疆的面前,将茶奉上……
搖曳的燭光映刻着淵無疆宛如棱雕的面容,顯得他的瞳仁越發的深邃不見底。
“既然已經有聶晚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淵無疆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你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朕還是那句話……你要的就在你的面前,三個月……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有本事從朕這裏拿走。”
秦曉默将氤氲着熱氣的茶放在了滿是奏折的案臺上,低垂着頭……
現在,她明白了……之前秦曉默努力的方向錯了,她以為……三個月讓淵無疆愛上自己,這樣就可以從淵無疆這裏得到力量,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錯了,原來……淵無疆說的三個月,是在這三個月內……要讓自己把想要的力量,他曾經給魅姬的力量……搶回來,就是他給我的力量。
後來,淵無疆和秦曉默說了幾句話甚至短短不到十五個字,兩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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