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丫頭,我的晨星(四)

只一眨眼的工夫,梁女魔的辦公室便是烏雲壓頂。她在看到男人暴戾的眼神時,瞠大雙眼,接着驚恐的用力搖頭。

“不要!!”

許爾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門口躲躲藏藏的腦袋,抹掉嘴角滲出的血絲,逃命似的離開了M—C公司。

“那個……大人,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和那個人真的沒什麽……的。”

“沒什麽還抱在一起?這也叫沒什麽的話我是不是可以随便出去抱個女人了?”

“不、不、不是那樣的……”梁薄荷感覺辦公室空氣極為稀薄,快要透不過氣。

宗政北回頭狠狠的瞪了眼躲在門外看好戲的男男女女,拉着梁薄荷的手,冷聲道:“走!”

“唉,大人!”包包早被宗政北一把抓在手中,然後衆目睽睽之下,連人帶包被宗政北擄走。

兩人一離開公司大門,公司裏就炸開了鍋。

沒想到大美女梁薄荷竟然在公司上演兩男争一女的戲碼,平日裏怎麽就沒瞧出來她這麽大的魔力呢?

下樓出了大堂,梁薄荷被盛怒中的男人塞進了豪車。這樣子生氣的他,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可是,他的樣子好可怕。

還有,他們要回酒店還是宗政家?回宗政家會不會被罰跪他們家祖宗牌坊呀?

完了完了……

惶惑不安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梁薄荷,臉色煞白。上牙跟下牙不争氣的打着哆嗦,那響聲不高不低‘咯咯咯’的清脆聲、格外刺耳。

宗政北鑽進車裏,轉動車鑰匙,猛地一腳将油門踩到底,豪車瞬間爆發撞耳的“嗚——”聲,飛出路沿。

渾身不住顫抖的梁薄荷,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來打破車內僵凝,只是不停擦前額的汗。男人氤氤氲氲的臉色,看的她心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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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開車時慵懶的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此刻卻是緊緊握着圓圓的真皮覆蓋着的方向盤,沒有要扭頭看她一眼的意思。

突然,梁薄荷錯愕的瞥見宗政北臉上的冷笑。

對,他正冷笑着,猛然扭頭看着她!眸底鋒芒漸露,瞬間迸發——“我原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哈!還親自跑去選了花!”

“但是你在做什麽回報我?啊?!”狂傲冰冷的怒吼聲,猶如三尺寒冰,凍得人不住打寒顫。

宗政北苦笑着,自顧自的發洩內心憋悶的暴躁情緒,“我甚至還想好了借口,說我剛好在這附近,順道過來接你下班,我們可以一起回家。”

梁薄荷清亮的雙眸噙着淚水,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

一起回家?多麽溫暖的字眼。

“一起回家?多麽諷刺的借口……”宗政北挑高眉毛。

完了完了!這下子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早該聽從內心的聲音:

果斷拒絕前任,做個誠實的乖乖女孩。

就不會惹出這麽大的事。

外面夜色漸濃,霓虹燈映照在豪車上,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襯在垂眸抽泣的小臉上,是那麽諷刺。

真是應了那句:坐在豪車裏哭泣。

車子開進他們租房的那個小區。

宗政北兇神惡煞的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室車門外,猛然拉開車門,一把将梁薄荷拉下車。再重重的摔上車門。

“大人——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看着女人一張花貓臉,宗政北一把打橫抱起纖瘦的她,快如星火上樓回到家中。

“啊——你、你、你要幹什麽?”

梁薄荷被男人拽進卧房,徑直走進了浴室,在洗手臺前,宗政北才松開她的手腕。

下一秒,梁薄荷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提高水龍頭的開關,一股清水沙沙沙的噴出來,宗政北拿毛巾打濕。

然後都不擰幹,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使勁擦她的唇。

“唔……不要……好痛!”梁薄荷可憐巴巴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男人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似的,拼命擦她的唇,好像她是病毒樣。

末了,男人丢下毛巾,怔忡的睨着那雙花瓣樣的紅唇,快要被她擦破皮。

“聽着:這是最後一次跟他見面,以後,我的宗政太太請你牢記在心——”宗政北彎腰湊近她耳畔,低聲呓語着,“你是我的女人!”

梁薄荷被他緊緊抱着全身燥熱,瑟縮着小身板兒,擡起含淚的雙眸,“我沒有要和他怎樣……”

“是不是只有真正成了我的女人,你才會把一顆心給我?”

“你、你什麽意思啊?難道我被你……那個的還不算數?”梁薄荷困惑的眨巴着清亮的大眼睛,兩顆眼淚一下就飚了出來。

“荷兒,我想要你……很久了——”宗政北五孔有力的雙臂突然抱起她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

梁薄荷不用想也明白男人眼中的肆意,“你、你不會……”但是她沒有講話的機會,宗政北俯身,堵住她。

男人獨有的荷爾蒙竄入她的鼻孔,她無可掙紮,像是面對一只豹子,她要和這只豹子戰鬥到底……

是夜,梁薄荷身心俱疲的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猛然憶起昨晚和宗政北的……戰鬥,她就面頰緋紅。一想到男人之前老是調侃說已經和她那個什麽過了,就不覺害羞的不敢見人。

但是,雙腿怎麽那麽痛?身子像一宿沒休息在劇烈拉伸、碾壓一般……

痛死啦!

宗政北不知何時推門走進卧房,看到梁薄荷因為身體不适誇張的扭曲面孔時,走到床沿坐下,輕柔的撫着她的臉,“能起來嗎?”

“讨厭!你給我滾出去!”梁薄荷羞紅了臉,急忙拉扯被子蓋住滾燙的臉。

宗政北輕笑出聲,頓了頓,“好吧,早餐我已經弄好了你快起來吃。要洗澡的話,衣服給你找好了,放在浴室凳子上的喲。”

“你出去!”隔着被子,梁薄荷大聲吼道。

“好好好,我滾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梁薄荷沒聽到動靜了,才扯開被子,晾出白玉般的雙腿,直呼大氣,“啊……你怎麽還沒走?”

“嘿嘿嘿……我是等你心情好點兒了想問你,需要老公為你服務麽?”男人大言不慚的笑嘻嘻的說。

梁薄荷一腳蹬在他身上,那一腳一出,口中緊接着發出‘嗷嗷’慘叫聲,“我要死了——”

“這麽嚴重?那我抱你。”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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