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花心

這種感覺太挫敗了!

當初投簡歷的時候幾乎是廣撒網,閃電只是其中一家,但卻是最快發來offer的。

比起寝室其他幾人,孟冉完全沒想到她瞎投的游戲工作室,工資待遇有這麽好。

設計師這行十分看重經驗,像她們這些剛出學校的小姑娘起碼得在基層打雜好多年,才能摸到行業門檻兒。

而閃電一來就是聘用她為主設計師。

放夢裏,也是想都不敢想啊!

然而很快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什麽待遇優良啊,同事友愛啊,老板親和啊,竟然都是因為走!後!門!

自從內心有了這個猜測,孟冉連第二天走近閃電的大門都覺得渾身尴尬。

她快速回到座位,把昨天改到一半的原稿拿出來細細修繕,沒有哪一回想證明自己的欲望比如今還要強烈。

江讓跨進辦公室的時候,多多少少能讀出其他員工臉上詫異的神色。

萬萬沒想到新來投資的二股東幹勁兒十足,明明看着挺不靠譜的,居然能一大早準時來公司視察。

這個點連顧老板都沒來呢!

而他最想看見的那個小姑娘,縮成一團埋在角落座位上,兢兢業業地改着圖紙,只露出半邊毛茸茸的小腦袋,壓根沒發現他的到來。

江讓嘆了口氣,脫下西裝挂在小臂上,自顧自搭在離她不遠處的座椅靠背上。

袖口随性地向上卷了兩圈,他随手招過一個格子衫,指着窗口堆滿綠植的空位,語氣禮貌又客氣,“麻煩幫我搬一下盆栽,我想坐那兒看看風景。”

從他指着的那張空位往外看,和周圍林立的大樓兩相對望,除了高樓大廈還是高樓大廈。

格子衫起初沒懂二股東到底要看什麽風景,非得在這兒看,眼神一拐落在隔壁桌沉浸在修圖世界裏的孟冉,突然茅塞頓開,這他媽哪兒是看風景啊!

這是要看人吧!

禽獸!太禽獸了!

然而面對他無理的要求,格子衫依然綻開自以為最燦爛的笑臉,忙不疊答應兩聲動手就搬。

孟冉聽到隔壁的響動略一側頭,赫然發現邊上多了個人,而自己心愛的綠植,都挪到了落地窗邊的地毯上。

她抿了抿嘴,看了一眼還在繼續忙碌的格子衫,沒吭聲。

只不過握着筆的手指僵在半空,再也沒挪動過一寸。

等人忙活完回到座位,這一小方空格只剩下她和江讓倆人時,她才放下筆,正大光明轉過身體,對上在她身邊落座假裝看風景的某人。

“江總,我有個事兒,特別想問一下。”

“哦,什麽?”

聽到小姑娘主動搭話,江讓收回視線,鞋尖輕輕蹭地,老板椅的角度順着他的力道精準朝向孟冉。

“就我這工作,是不是你給介紹的?”

這麽快就發現了啊?

江讓原本也沒打算一直瞞着,以為是自己來投資讓小姑娘看出了端倪,也沒否認,狀似随意地點了點頭。

眼見小姑娘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他收起二郎腿,雙腳着地。

小臂搭在膝蓋上在身前交疊,整個人微向前傾,收起了臉上的自由散漫,多了幾分真誠,“但你不要多心,我是真覺得你設計圖畫的特別好,才推薦你過來的。”

“主要呢,”他緩緩眨眼,“是想讓你過來幫幫我哥們。”

“诶?”

顯然沒想到這個展開,孟冉下意識疑惑出聲。

“你來了也看到了,就他那破游戲,鬼才玩。”

對這款RPG游戲,江讓的嫌棄一點兒也沒遮掩,從一開始來投資就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了。

孟冉還是有些不自信,“但,你可以找那些真正的大觸啊!我又不懂,先前那個設計圖,說真的,是我第一次做游戲。”

“怎麽能想那麽多?”江讓微微撐起身子,視線與她平視,“要不,我再給你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讓你心安理得?”

“比如?”

“非得說一個理由的話……”他目光流轉,落在小姑娘的臉上,“你好看啊。”

“……”

這理由半點兒沒讓人開心起來,反而見她臉上升起幾分薄怒。

江讓不明所以,“怎麽了又,說你好看小姑娘怎麽還不開心了?”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這人對着她說了多少次莫名其妙的話了!

這副輕佻浪蕩的樣子真是貫徹得有始有終,對着她本人也是,游戲裏也是!

背地裏不知道是不是也這麽個見女孩兒就撩的纨绔樣兒。

孟冉板起臉,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悶聲答道,“你能不能稍微正經點,我一點兒也不!随!便!”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溢出來的,連音調都帶了着重的味道。

江讓這才意識到,小姑娘似乎真的生氣了。

這他媽不對啊!

不是說女孩都喜歡聽一個勁地誇嗎?

誇得上天入地,哪天高興勁兒沖昏了頭事兒就成了,這怎麽不太一樣呢?

一誇還生氣,劇本寫反了?

腦子裏放影片似的過着平日裏狐朋狗友聊的泡妞大典,他猶豫幾秒,試探開口,“你,全世界第一好看?”

瞧瞧!這些話信手拈來!多麽娴熟!

孟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越聽越來氣。啪嗒一聲,手繪筆拍在桌面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江讓!你有完沒完了啊!”

這一聲控訴顯然已經壓低了聲音,沒了音量上的氣勢,反而顯得軟糯似撒嬌。

最重要的是,這是江讓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小姑娘嘴裏吐出來,帶上了她綿軟的氣息,比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然而當事人并不是這樣的,一急起來,白皙細膩的肌膚更襯得眼角微微發紅,兔子似的楚楚可憐。

江讓鬼使神差往前湊,伸出手指,指腹輕輕蹭過她眼角,語氣柔和,“怎麽這麽嬌氣,說你好看你生氣,說你世界第一好看,這都要氣哭了。小姑娘挺別扭啊!”

他沒安慰過女孩子,動作有些笨拙,指尖掃過的區域也像跟他作對似的,愈發不自然的紅暈起來。

本來還在生氣的小姑娘沒想到這事兒怎麽會神展開到如此地步,臊着臉又不肯擡頭,可搭在眼角的手指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猛得站起身,身後的座椅随着突然起立的力道向後滑動,砰一聲與桌角發出響亮的噪音。

有同事聽見響動扭頭看過來,孟冉差點兒覺得是在公開處刑。

她僵硬地轉過半邊身子,同手同腳向外走了兩步,“我,我去洗手間。”

指尖還存留着小姑娘溫軟的氣息,江讓兩指并攏握入掌心,看着她步伐淩亂地往走廊跑,突然低笑起來。

就說嘛,哪兒有女孩不喜歡被別人誇好看的。

……

顧川到公司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外面風和日麗,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世界照樣和平。

所以,江讓為什麽一大早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

他這個工作室不算江少爺投資投得最狠的一個項目,能連續兩天在辦公區域看到他的存在是奇跡。

而連續兩天比他還準點到,是神跡。

“你沒事兒吧?”他想了一會兒,又補充問道,“現在泡妞玩這麽大?”

整個身子幾乎和沙發融為一體的那人眼皮都沒擡一下,從嗓子眼發出不屑的哼聲,“你哪個眼睛見過我泡妞?什麽叫現在玩這麽大?”

“哥們,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顧川撿了個空地坐下,開始數落他之前的罪行,“咱們之前出去玩,那些個姐姐妹妹的非要坐你邊上,你不也沒拒絕過嗎?”

“坐我邊上我就得泡?那真是慶幸我沒看過演唱會,一下子能擁有好幾萬的妞兒。”

顧川語塞,覺得有點兒道理又不怎麽對勁。

每次出去玩,總有人帶妹子,那麽多賴着江大少爺想坐他車的不能都是假的吧?

“不是,你私底下真一個都沒約過?”

江讓這才擡起眼皮若無其事地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哥們,你好像暴露了啊。”

沒想到套話把自己搭了進去,顧川尴尬地扶額,“那深更半夜的,我總不能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吧?送到家這點兒紳士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至于你,我還真不敢信。”

“随你,愛信不信。”江讓繼續躺平,頓了半天又加上一句,“或者你去問行之,他總不會騙你吧。”

周行之這人,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和他們偶爾逢場作戲不一樣,他絕不會為了兄弟情誼睜着眼睛說瞎話。

他把周行之搬出來,顧川不得不信。

随後顧川又覺得很魔幻,他很好奇,“你明明都沒興趣,為什麽老是一副來啊,大家來上我的騷樣兒?!”

“……我他媽是這樣?”

江讓這下沒忍住,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無比質疑地指着今天特意修飾過的臉,連續用了兩次國罵才足夠表達出自己的不滿,“除了今天,我他媽哪天騷了?”

他說的不止是臉。

顧川嘆了口氣,覺得很難解釋,有種人,他即便不修邊幅往那兒一站,渾身就能散發出浪蕩的氣息。

而,江讓,就屬于這種人。

“怎麽可能?”他喃喃自語,“這是一張多麽積極向上的臉,怎麽在你們眼裏寫滿了泡吧撩妹不學無術,瞎吧?絕對是瞎吧?!”

顧川決定讓他認清現實,指尖往外一彈,反問,“我可愛的員工,你想撩吧?”

“……”

“天天和你一起下副本的拉克絲,你也想撩吧?”

“……我不是,我沒有。”

“呵,你天天送這送那的,你猜我信不信?”

江讓沉默地靠回沙發。

他起初是覺得那妹子挺有意思的,幫了幾次。

但那種感覺,僅僅停留在游戲,要真把人家抓到現實來談個戀愛,他好像并不能接受。

眼下顧川這麽一說,好像真還挺難講清楚的。

見他的表情占了上風似的明朗起來,江讓沒來由煩躁,憋了半天就吐出個“滾”字。

……

整一天,江讓受盡了自己是渣男的無限折磨。

渣到他現在好像都沒什麽臉出現在小姑娘面前。

早上還裝模作樣跟人家套了個近乎,到了晚上,這距離就像無限拉長的銀河,一下子你頭我尾看不見邊際。

小茶幾上的煙灰缸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堆煙屁股,架在邊上尚未完全熄滅的猩紅還緩緩吐着青煙,煙味很淡,層次感分明略微遮蓋過去的是提神醒腦的薄荷香氣兒。

他尤在煩惱,手機卻不合時宜地叮一聲響了起來。

江讓翻開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顯示有一封新郵件進來。

标題很明确,是之前說好要給他過目的修改後的游戲場景原畫圖。

沒有稱呼他為江讓,早上那一聲也像是他在做一個人的白日夢。

郵件裏,小姑娘的語氣又變得公事公辦起來——江總,如果您覺得可以,就按照附件的風格繼續改下去了。

手指向下滑動,移到郵件最末,打開是孟冉昨晚上在改的設計稿。

僅此一張,就花費了她不少時間。

然而能看出,雖然修改後的版本和原稿的布景、構造沒有任何變化,但顯然一花一草、一樹一木的畫風一看就出自不同人之手。

原稿帶着硬朗的淩厲,而修改稿卻很巧妙地藏匿了那些粗犷線條,使得畫面感柔和了不少,與真實布景相差不遠卻更貼近朦胧的少女感。

手機遠沒有電腦看得細致。

江讓起身問顧川借了筆記本,想登錄郵箱把原圖導出來。

然而,這一打開,卻發現了剛才并沒有注意的小細節。

發件人孟冉之後,跟着一串兒網易郵箱地址。

本來不值得他大驚小怪,卻在看到地址後,鬼使神差地再次摸出手機,從備忘錄裏翻出了一條當時拉克絲發給他的游戲賬號。

他把手機舉到和筆記本屏幕持平,懷着無比複雜的心情把兩邊的地址一個一個字母對了上去。

呵,真是見你媽的鬼了。

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入V。

你們乖乖睡覺,我連夜修一下文,明天一早就能看到萬字V章了。

肥章有,紅包也有。

這本應該不會寫太長,一瓶冰闊落的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但能買到蘇爽甜的江老板一枚!~還有我對你們的愛。小心心,都給你們!

宣傳一下後面兩本預收,先後權決定在你們~!

記得點進專欄收藏哦!

預收一:《怎樣都喜歡》

高中第一天,梁溪叼着棒棒糖路過校外小巷,

巷子裏,表情漠然的少年似乎剛打完一架,

僅一眼對望,她就沉溺于少年沉靜如水的眼眸無法自拔。

國際慣例,校霸喜歡軟妹。

初中起就混得風生水起的不良少女第二天規規矩矩地把校服拉鏈拉到頂,對着鏡子露出甜美的微笑,暗示自己:梁溪,從今天起,你是一個軟妹!

顧宴清在二中是出了名的品學兼優高嶺之花。

某天在解決了敲詐勒索的小混混之後,一回頭,莫名撞進了一汪崇拜欽羨的眼神裏。

軟妹大概會喜歡校霸,

從此,形單影只的學霸習慣了和朋友勾肩搭背,

偶然路過小姑娘面前,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絲校霸該有的躁動,“老子的煙呢!”

身邊好友:這兩人他媽是誰啊?

僞裝着相互試探的影帝影後每天都擔心自己面臨掉馬修羅場

預收二《帶回家就是我的了》

陸衍第一次見到簡知枝時,她三歲,和同為小班的男孩子們起了争執。

她挺着小身板絲毫不怯,“我舅舅在這裏哦,小心我喊舅舅揍你們!”

小男孩們有一瞬的滞愣,

只見她伸出手指向陸衍身邊的顧言之,語氣藏不住得驕傲,“我舅舅在那!”

那一年,他和顧言之五歲,上大班。

顧言之去當兵那年交代好兄弟陸衍,他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只枝。

某天歇假,顧言之一聲招呼沒打上了陸衍那兒,

兩男人坐在客廳敘舊,卧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簡只枝一身睡衣睡意朦胧,

“阿衍,想吃……舅舅?”

“嗯?舅舅!!!”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外甥女

論我兄弟不當人的那些年

喜歡哪本開哪本~!不要猶豫,一個字,收!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