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切總算結束,喬悅這會真的是累了,幾乎睜不開眼皮。雙腿間粘膩過了一會就變成一片冰涼,黏在大腿內側,極為不适。至于那難以啓齒地方,更是猶如扯裂一般的生疼,她不知別人是怎麽樣,餘氏那時候只告訴她,若是不順利,就直接往手頭割了一刀了事。

如今這個情況,她不知道趙琮順不順利,只是自己極其不順利,這種事情如此折磨,她想到以後還得常常如此,她都覺得如同身受酷刑。

她在那裏躺了一會,就感覺有人再過來掰開她的雙腿,她之前吃了苦頭,這時候雖然還未完全醒來,但是本能讓她緊緊夾着腿,說什麽也不願意打開。

那雙手在她腳踝上停了一會,之後聲音有些低啞,也很柔和:“別怕,我不做別的什麽。”

喬悅自然不信,不管是他一開始的保證會輕一些,還是之後說過幾次馬上結束,沒有一個兌現的。奈何趙琮看着柔柔弱弱,喬悅使勁的加緊了腿,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掰開。

他把她禁锢在身下,喬悅沒辦法,只是大開着腿,徹底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接着,一股清涼就觸及上去。

這股清涼帶來的輕微刺痛,讓她忍不住後縮,卻又讓他牢牢的固定住腰身,讓她避無可避。

喬悅就發現了趙琮總算說了一句實話,他的确什麽都沒有做,她悄悄睜開了眼的時候,就看到他拿了帕子,替她輕輕擦拭那一片的嬌嫩,連帶內側,都細心的擦去。最後那那片嬌嫩裏再傳來一陣清涼,他的手指在上頭輕輕滑過,喬悅感覺到自己順身一顫,不同于之前的疼痛,而是一種戰栗般的感覺。

她不敢被他發現自己已經醒了,只能閉着眼繼續裝睡。

腿間的粘膩消失,也清爽了不少,之前的疼痛也開始緩解。感覺到趙琮端着水盆走了,她悄悄的睜開了眼,打算去夠邊上的寝衣。

她的手才剛剛觸及,就聽到了一陣聲音,她害怕趙琮發現,只能把被子一卷,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就滾到了裏面。

感覺到那只手帶起她被子的一角,慢吞吞的把身子探了進去。接着一只手就攬在她的腰上,順帶幫她穿了小衣,喬悅心跳一滞,裝作不經意的把自己往外頭挪了幾寸,一手悄悄的攏了衣服,把它系得更結實了一些。

可是不管他挪幾寸,那只手都把他給帶回來。這個床很大,喬悅實在不知道趙琮為什麽非和她擠着,最後一着急使勁的往前一滾。接着,腰上就傳來一陣大力,喬悅只感覺自己自己渾身都被帶反了一個方向,接着她就睜着一雙惶恐的眼睛,對上了眼前的人。

他離着很近,呼吸繼續都噴在她的臉上,一只手搭着她的肩,一只手就攬在她的腰上,看着她睜眼的模樣似乎有些驚訝。停了一會,就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柔和動聽,壓着嗓子發出來:“先前看你一直往下掉,我吵醒你了麽?”

雖然剛剛已經有過更為親密的接觸,但是那時候喬悅只把他當做任務。眼下任務完成了,這麽近的距離,忽然讓她心底有一股羞赧和難以言喻的悸動。

她不知道這種心情是什麽,有些心虛,只能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翻不出去了,也終于放棄抵抗,任由他把自己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口,裝作一臉困意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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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悅是真的累了,雖然有些不大自在,但後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發現自己還是被他攬在懷裏。

看着趙琮似乎還在睡,喬悅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頗有些為難要不要叫醒他。

她不知別人是怎麽樣,但是昨日趙琮雖然讓她那樣疼,後來照顧着她也很細致。女孩家總對此分外敏感,她能感覺到趙琮溫柔的對待。

只是兩人怎麽說還是有些陌生,喬悅最開始的主動只是餘氏那時候一直念叨着,讓她把這些當做了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其他的沒想太多。

但是後頭一靜下來,認認真真的對上他的時候,她卻有些發愣,繼而那些遲來的羞赧都滾滾而來。

按禮說,他們今日得早起去拜見帝後,但是先前皇後曾派人傳話,說兩人新婚燕爾,不必太早過來拜見。可是不曾想,這個不必太早,直接就到了辰時,外頭都靜悄悄,沒人過來打攪。

猶豫了好一會,她輕輕推了推他,打算打算先自個起來,沒想到,趙琮卻先一步睜開眼,眼神看着還挺清明的:“醒了?”

他忽然轉醒,讓喬悅愣了一會,之後“嗯”了一聲。趙琮眼角眉梢都挑着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他瞧了瞧外頭的時辰已經差不多了,才拉住她從床上起來。

衣服穿戴整齊以後,趙琮便讓外頭的人進來。

先過來的兩個宮裝婦人,年齡看起來約有五十來歲,給趙琮和喬悅見了禮之後,便走到了床榻前。被子掀開,裏頭是一個印着點點紅梅的元帕。

喬悅抿了抿唇,臉上已經悄悄泛紅,她咳嗽一聲,別開了視線。落到趙琮身上時,就稍稍停頓了一會,他們成親,似乎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她和趙琮是否能不能行了周公之禮。到了後來,餘氏都給她出了割手指的投機辦法。

可是按着昨晚來看,她看了看趙琮現在的模樣,忽然覺得比起來……好像更像是自己有病的。

趙琮似乎注意到了,回頭看了她一眼。

喬悅咳嗽,立刻別開了視線。

兩位嬷嬷看着這塊元帕連連點頭,相對看着都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對着趙琮和喬悅說了幾句吉祥話,也都退了出去,之後候在外頭的侍女才過來,侍候兩人梳洗,上了早膳。

趙琮和喬悅過去的時候,帝後已經候在那裏了。有人給喬悅端來了茶。

給她端來茶的姑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衣着打扮不像的侍女,卻也不會是哪位貴女,喬悅有些疑惑,不知她的身份,但現在不好說什麽,含笑接下。

那位姑娘也對着她笑了笑,行了禮之後便退到了皇後身邊。

喬悅規規矩矩的行禮獻茶,皇帝眉目含笑的拿起喝下,并未怪罪他們遲來,反倒打趣喬悅:“你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若是琮兒以後欺負了你,盡管和舅說。”

喬悅抿唇笑了笑:“……過去那些事,陛下還記得呢,現在好好長大了,自然不能像過去那樣了。”

皇帝上上下下打量了喬悅一眼,她束了婦人發髻,看着的确要穩重不少,看着現在兩人的模樣,皇帝略放了心,笑着再誇了喬悅幾句,便賞了一對玉璧。

喬悅之後就給皇後敬茶。

先皇後喬悅小時候到有些熟絡,至于這位皇後喬悅其實是不大認識的。但是如今看來,她性子似乎和先皇後也頗為相近,只見她笑容淺淡:“好好是君上與我看着長大的,素來不谙世事,琮兒可莫要欺負她。”

帝後兩人都是讓趙琮別欺負她,喬悅頗為慚愧,開始不覺得,可是現在怎麽總覺得皇後在提醒她不要欺負趙琮才行。

喬悅悄悄的打量了趙琮一眼,按着昨日的狀況來看,以後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裏,喬悅有些恍惚,如果她沒記錯,一開始是本着“能打得過趙琮”所以嫁他是個好選擇。

她那時候不懂婚姻,現在也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什麽。過去只當做這是一個避不開的任務,就權衡利弊選一個最簡單的。

可是昨日的親密接觸她只有疼,其餘的沒有考慮太多,但今日醒來,發現是全然陌生的環境,周圍找不到熟悉的家人。

把母親千叮咛萬囑咐的的任務完成,喬悅有些恍惚和無措,她偏頭看了看趙琮,他離着她很近,以後會是離着她最近的人,但是未來應該怎麽樣,她忽然有些茫然。

趙琮作揖,微微的笑了笑,聲音聽着有些輕:“皇後教訓的是。”

皇帝看了趙琮一陣,含笑點頭:“琮兒今日精神瞧着不錯,看着你們兩個和美,我也放心了。”

喬悅回頭看了看趙琮,又看了看皇帝,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覺得,趙琮晚上的精神瞧着可比現在這副‘扶風弱柳’的模樣精神多了。

皇後再誇了喬悅幾句,又賞了喬悅一套頭面。也由方才那位姑娘送上來給她,喬悅知道這姑娘身份應該不是一般侍女,只是這期間無人給她解釋,她只得略過稱呼,含笑應下。

來的時候帝後都已經用過了膳,所以兩人都沒有多留,敬過茶之後,喬悅和趙琮便就退出去了,馬車也早就等在那裏。

喬悅才上了馬車,餘光裏忽然看見了一個影子,她眯了眯眼,仔細辨認了下,發現是早上過來的兩個嬷嬷,眼下正匆匆往前頭走。

趙琮注意到她的停頓,掀了簾子看向她:“怎麽了?”

喬悅搖了搖頭,正想上去,眼前就伸過來了一只修長的手,她停了一會,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感覺到他手微微一用力,自己就被他帶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的上的時候,喬悅悄悄的打量着他的側臉,鼻梁挺直,長眉斜飛入鬓,整張臉看着有些冷淡,不辨喜怒,但是眉梢眼角露出笑意的時候就顯得十分溫柔。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趙琮就回頭看了她一眼。

喬悅也沒有避開,捧着臉對他笑了笑,繼而繼續捧着臉想事情。

兩位嬷嬷過來的時候,皇帝已經離開,皇後見兩位嬷嬷來了,便讓身後的向寄芙退了出去。嬷嬷附耳了皇後說罷,皇後一愣:“你确定?那小丫頭過去就是個鬼機靈,這事不是她使了什麽小聰明?”

嬷嬷搖頭:“老婢自然不會看錯,卻是落紅無疑。”

皇後沉默一會,理了理自己袖子莫須有的褶皺,倒是笑了出來:“聖人那幾日送了一堆東西,我還以為沒什麽用,沒想到倒是有些成效,被聖人這樣日複一日的用珍貴藥材治着,他這幾年的确好了一些。”

嬷嬷垂眸,一時不知應該接上什麽。

皇後抵了抵額頭,輕輕嘆了一口氣:“琮兒不像太子,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嬷嬷在一旁給皇後輕輕揉着額頭:“長公子自小性子便是沉穩,眼下成了親,皇後……皇後也可以放心了。”

皇後笑了笑,看向遠處,外頭宮牆重重,她語氣有些辨明不清:“之前,那個舊時約定頻頻被提起,聖人頭疼不已,眼下琮兒娶了喬悅,太子也不必與喬家結親,聖人總該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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