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我要扒了你的皮
微光過後,白須老者站在那裏,面色僵冷無溫。
這下子,便是連江都愣住,“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地上那老祖宗終于慢慢的爬起身來,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是真正的元,此刻含笑站在衆人跟前,“江,你挑唆我去找老祖宗,還在我身上灌入魔性,好在老祖宗發現得及時,當下救了我一命。”
江凝眉不語,站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楚羽駭然,“你們、你們在玩什麽花樣?一會一個老祖宗,一會又變成了別人?”
老祖宗上前行禮,“主人莫要驚慌,實在是情非得已,得把這叛徒和他手底下染了魔性的蝾螈一網打盡,所以咱們用了苦肉計,還望主人寬恕。”
楚羽頓了頓,“你是說,苦肉計?”
老祖宗颔首,“元來找我的時候,我便發現他身上有魔性。這兩人是我看着長大的,多少年了,秉性習慣我确實最清楚的。元雖然說話很直性子很急,但他不會繞彎子也不會動心眼。而江,表面上做得很好,實際上卻一肚子花花腸子。”
“當元進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太對勁。後來元對我說,他心裏有人在說話,似乎不斷的唆使他去幹壞事,我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成真。”
“為了能讓元恢複原狀,我便帶着他去了盤古石棺,悄悄的利用石棺的力量替他吞噬了魔性,這才讓元清醒過來。元告訴我,他發現你有些不太對勁,總是悄悄的獨自出去,也不知做什麽。”
“他在調查有關于蝾螈吃人的事情,而你對此卻好像熟知一切,甚至于給了他一些阻力,他便懷疑這些蝾螈怕是受了你的驅使。”
“早前主人提及,蝾螈染上了魔性,我便推斷若是這些蝾螈受你操控,那麽你的身上必定也有魔性。可你表現得與往日無異,我便明白是你刻意的隐沒了魔性的存在。”
“這就表明一件事,你并不排斥魔性的存在,甚至于很可能跟魔勾結在一處。江,你太讓我失望!你和元一起長大,為何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
聽得這話,江長長吐出一口氣,“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可隐瞞了,沒錯,我身上是有魔性。我刻意的隐瞞一切,又在你們跟前裝好人,我也很累。”
“從我一出生,蝾螈就埋在地下,永世不得見天日。所以咱們祖祖輩輩都是瞎子,連眼睛都消失了。為什麽?就因為所謂的主人留下的一句話,什麽一念成魔?簡直可笑!”
“我為何要永遠留在暗無天日的地下?蝾螈分明有能力去統治這一片土地,為什麽非要把自己弄得這般凄慘?人肉有多好吃,為何要喝水?我們是上古神物,人生來就該敬畏我們,就該把他們奉獻給我們飽餐。我們是何其高貴,就該被供奉!”
在淵雙手環胸,“說得好像誰家沒有個出人頭地的祖宗似的?你蝾螈是上古神物,可我們蛇族又哪裏比你差了?昔年女娲娘娘乃是人身蛇尾,後有騰蛇在側輔佐,因為騰蛇在跟四大惡獸的交戰中斷了仙根,導致沒了七情六欲,才有蛇族冷血之說。”
“若是你真的要論資排輩,這該被供奉的也該是咱們蛇族,還輪不到你吧!大言不慚的要被供奉,還要吃人,也不知道你這臉是怎麽長的,說的笑話可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墩子道,“還是有一點好笑嘞,他自稱上古神物,那可是老厲害嘞。你問問你家老祖宗女娲娘娘,認不認他這敗家的玩意!”
在淵翻個白眼,“真不要臉。”
“你們!”江咬牙切齒,“今日你們既然都困在了此處,那就別想再離開了!沒錯,我是勾結了魔那又如何?只要魔能卷土重來,天地人還有妖界都會覆滅。你們早晚是魔的奴隸,早晚都會是!”
“哎呦瞎了你的小屁眼,竟然敢這麽嚣張!”狐小步雙手叉腰,“我好歹也是驅魔人,被人指着鼻子說魔族要卷土重來,我這暴脾氣可真的按不住!”
“按不住的何止是你,估計還有你師父的棺材板!”梓桐冷然,“廢什麽話,殺了這叛徒!再踏平蒼鸮的老巢,還無明縣和那些冤死的百姓一個天公地道!”
音落,梓桐飛身而起。
蝾螈對蝾螈,只能靠數量取勝。
白須老者從旁協助,免得這些蝾螈也會跟着染上魔性,而元則飛撲向江。
這麽多人都撲向江一人,他自然是寡不敵衆。是以當即逃出了山洞,外頭還有蒼鸮與黃皮子對峙着,誰也不肯想讓。
眼見着江跑了出來,山川一怔,“你成功了?”
“不,老祖宗和元那個廢物詐我,計劃失敗了,快跑!”元也顧不得其他,頓時鑽入底下,瘋狂逃竄。
聞言,山川自知大勢已去,揮手讓蒼鸮直沖黃皮子而去,自身則拼盡全力化煙遁逃。雙翅被折,他已經身負重傷,如今這無明縣是不能久留了,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拿自己的族人充當煙霧,自己逃得無影無蹤。
打架鬥毆的本事不大,這逃命的本事真是一個比一個的好。蒼鸮在地面活動久了,所以對這一帶更是熟悉,要逃離也不是什麽難事。
奈何這江就沒這般幸運了,他想跑,卻不知還能跑到哪兒去。
最後在祭壇這兒,被梓桐等人攔截堵住。
老祖宗解開了鳥籠,放出了姑獲鳥,這姑獲鳥一身利器直追蒼鸮而去。同是鳥類,她在天上飛,找到山川的機會自然要大得多。
楚羽吩咐,決不可放虎歸山,必須絞殺幹淨。否則來日卷土重來,這麻煩可就大了。
如今山川被霍庭燎重創,即便姑獲一人前往,對付他也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問題不大。
祭壇已經恢複了最初的樣子,當初被蒼鸮污血覆蓋,導致石棺突然移位啓動了法陣。在救治元的時候,老祖宗已經将石棺複位。石棺複位就意味着法陣重新恢複原樣,以後不會再有魔血來破這法陣,蝾螈一族将再次被鎮在盤古之石的下面不能走出地面。
為了能讓石棺複位,老祖宗已經耗費了大半的修為。
畢竟這盤古之石不是他們蝾螈一族可以觸碰的,而老祖宗還用了石棺為元祛除魔性,已然竭盡全力。
江站在祭壇上,惶恐的盯着衆人,“你們、你們別欺人太甚!”
“你的那些下屬已經被殺光了,如今你是孤家寡人一個。”梓桐冷劍在手,“這一次看你往哪兒跑!”
在淵笑得涼涼,“就這玩意可不能算是人,他是蝾螈的敗類。還欺人太甚呢?不欺負你,欺負誰?當時是誰趾高氣揚的指揮着蝾螈大軍,說是殺了他們!這筆賬,本君可都記着呢!”
墩子插上一嘴,“俺也記着呢!”
“你閉嘴!”在淵翻個白眼,“你當日讓蝾螈大軍追殺我們的時候,本君的蛇皮都差點被扒下來,這一次,我得扒了你的皮!”
“你們、恃強淩弱!”江已經無路可退。
“那又如何!”楚羽一聲吼,“敢冤枉我殺人,又聯合蒼鸮一族傷害我身邊的人,我豈能饒了你!”
狐小步笑了,握緊手中的驅魔劍,“那這一次,扒皮的扒皮,吃肉的吃肉。”
音落,衆人一擁而上。
老祖宗突然一聲疾呼,“小心!”
這話剛出口,便有黑霧快速進入了江的體內,頃刻間占據了江的身子。再擡頭,雙目通紅,眸光狠戾。他飛身而起,所有人防不勝防,竟是被他強大的力道狠狠震飛出去。
狐小步摔下祭臺,一口鮮血噴湧在地,面色煞白如紙,“是魔!”
梓桐被震飛,一腳落在樹幹處,回身便是一個飛旋踢。徐紹連退數步,騰空而歸,協助梓桐直逼江而去。
倒是在淵,傷得不輕。早前就差點被扒皮,這會身上帶着傷,又被突然一震,直接被摔下地面。好在墩子眼疾手快,當了人肉墊子,免去了在淵的傷上加傷。
在淵一口血噴在地上,“沒想到最後,還得天敵來救,真是冤家!”
墩子勉強喘一口氣,“死了沒有?”
“想都別想!”在淵虛弱的開口,“我死了你就能吃了我,我豈能讓你如願!”再看臺上與江糾纏的衆人,“這條蝾螈是蟑螂轉世吧?怎麽還打不死?”
墩子攙起在淵在一旁樹下靠着,塞給他一顆藥丸,“你運功療傷,免得到時候修為大損。”
江已入魔,無法控制。
一幫傷兵圍着他,誓要讓他死無全屍。
元急了,“老祖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江已經入魔,不再是簡單的染了魔性。咱們蝾螈不敢上去,可主人的朋友都受了傷,這可如何是好?”
老祖宗輕嘆,“那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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