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露餡了
淩波躊躇的站在門口,見世子爺在用飯,不知道該不該過來。
趙孜睿瞥見她,淡淡道:“何事?”
淩波雙手握了握,立即到他跟前“撲通”一聲跪下,垂下頭道:“爺,奴婢見您有事,私自從院子裏起來了。淩波只想說一句,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現在就去院子裏罰跪。”
男子淡淡掃了她一眼:“罷了。”
那輕輕一句話落在淩波的心裏,如同一朵花落入湖心,讓她心中蕩了蕩,世子爺到底還是顧念她的,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多謝爺。方才聽聞蘇姑娘給爺施針,不知道現在可好些了?”
“施針?”男子好看的墨眉蹙起,眼底掠過一絲驚詫。
淩波驚訝擡頭:“爺……爺還不知道?”
趙孜睿頓時惱怒,問:“在哪裏施的針?”
淩波心中一驚,原來他們還沒說,原以為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不敢瞞着世子,如今他們真是膽大包天,可是這件事被她給揭開了,世子爺豈不是要遷怒于她?
想着,她心口一顫,嘴唇微抖,顫聲道:“好像……是背部……還有……腿部……”她悄悄一瞥,大約也就知道這些了。
施針,豈不是要脫衣?
趙孜睿的手指用力的攥着勺柄,因為用力而發白,他雙眉皺的緊緊的,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蚊子。
“不吃了!端下去!”“哐”的一下,白瓷勺扔在了碗裏,濺起幾許湯汁。
“世子爺息怒!”淩波顫顫巍巍的說。
“下去!将這個也端下去!”趙孜睿扶着額頭,他現在氣都快被氣死了,哪有心思吃飯。
淩波害怕極了,她從沒見過世子爺發這麽大的火,她趕緊的将雞粥端了下去,幸虧那雞粥世子爺還是吃了半碗的。
淩波出門時蘇荞正好過來,瞧着她手裏的半碗粥道:“世子爺該多吃一點,這吃的也太少了。”
淩波心虛的瞥了她一眼,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因為蘇荞的大度她對這女孩有所改觀。
如今這件事到底是自己揭開的,她心底抱着幾分歉疚,低聲對蘇荞說:“施針的事,世子爺已經知道了,你好自為之。”說罷迅速的溜之大吉。
蘇荞驚得捂住了嘴巴,心中惴惴不安,這世子爺的脾氣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她把他脫得光溜溜的,他會不會把她大卸八塊?
蘇荞正在門口躊躇,流觞過來了,“怎麽了?杵在這裏呢?還不快進去?伺候世子爺吃飯呢。”
流觞推了她一把,她立即瞪了他一眼,低聲道:“已經露餡了!”
流觞一愣,半晌沒吱聲,只一雙眼珠子,慌亂的咕嚕嚕亂轉。
蘇荞瞧他那樣,也是吓的。
趙孜睿扶着額頭,早已看到門口那兩只扯扯拉拉,嘀嘀咕咕,不由得怒從心起:“流觞,你出去!蘇荞,你過來!”
流觞聽了此話如獲大赦,趕緊的出去将門帶上。
“诶诶诶……”蘇荞見他走的一陣風,氣的咬牙齒。這事又不是她一個做的,他怎的這麽沒義氣。
“過來!”
屋內氣壓低沉,蘇荞只得斂眉低目到了趙孜睿跟前。
“跪下!”
跪下?蘇荞雖然現在成了丫鬟,可沒有下跪的習慣。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也一樣啊。
蘇荞不情願跪,但是如今她面前的是侯爺世子,身份高她一大截,她不得不跪。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裏卻不服氣的說:“世子爺若是說施針的事情,蘇荞不知道哪裏做錯了?王妃當初讓蘇荞來就是為了給世子爺診治,倘若不施針,如何診治?”
她揚起了小臉,一雙烏溜溜的杏仁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趙孜睿,小臉上滿是不服。
趙孜睿額角的青筋跳動,他第一次碰到這般不聽話的奴婢。
“流觞沒有跟你說過,本世子……厭惡針刺嗎?”
是暈針吧?蘇荞腹诽。
“說了。”她嘟着嘴巴。
“那你還……”他咬牙切齒的看着這膽大包天的小奴婢,他伸出了手……
蘇荞以為他要打她,吓得一下子閉上了眼睛。
他本是一肚子火,可是瞧見她吓得發白的小臉,心裏竟掠過一絲不忍。他怎麽可能打她?他堂堂世子,若是要打她,她早已被脫去屁股打爛了,還能跪在這裏?
趙孜睿冷哼一聲,伸手到桌上拿了一杯茶,慢慢的飲着。
蘇荞見沒動靜,偷眼一看,原來世子爺是喝茶,并非要打她,心裏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蘇荞癟着嘴解釋:“世子爺,針灸乃是中醫施救最為基礎的方法,何況爺病情嚴重,尤其是雙腿經脈不通氣血不行。倘若只用湯藥根本無法治愈。屬下想來想去,唯有針灸是最好的法子。爺倘若因為厭惡針刺而贻誤治病時機,厭惡同性命,究竟哪個更重要呢?世子爺是聰明人,這個道理不應該不明白。”
她說的振振有詞,趙孜睿喝了半口茶,硬是噎在嗓子眼裏,好容易才咽下去。
他心底還是有一個疑問,“你隔衣針刺?”
“脫衣。”蘇荞老老實實的說,“流觞脫的。”
他眉心一跳,磨着牙問,“你們趁着本世子暈倒脫了我的衣服?脫了……多少……”這話問的難堪,他垂下眼簾不看她。
“全……部……”蘇荞顫聲回答。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打在他頭頂,瞬間,他白皙如紙的臉上漲的通紅,就連耳朵脖子都紅了,吼道:“滾出去!”
蘇荞正要擡頭,卻見一個書本砸下來,她唬的一閃,那書重重的砸在了她身邊的地板上,她吓得垂了頭跟兔子似的颠了出去。
趙孜睿以手掩住了臉,從臉龐到脖子到耳尖都紅的幾乎滴出血來。他腦袋裏冒出一個令人郁卒的念頭,他……竟被那丫頭看光了?!!
蘇荞出來的時候,流觞和淩波兩個都在廳裏,互相看了一眼,個個都屏着氣息不敢作聲。
屋子裏異常的安靜,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流觞有些擔心,對蘇荞說:“你偷瞧一眼,萬一咱們把世子爺氣暈了可如何是好?”
蘇荞皺了皺眉頭,便溜到了門前,沿着門縫往裏頭看,才瞧進去,正好對上一雙冷凝一般的鳳眸,當那雙鳳眸對上那雙杏仁圓眼時,赧色一掠而過。
蘇荞唬了一跳往後一退差點跌在地上。
門被打開,世子爺坐在輪椅上出現在門口,他沒有看蘇荞,目光看向門外,聲音如冰:“淩波,推我去後園走走!”淩波一聽,趕緊過來推着世子爺的輪椅。
流觞斂眉低目的也要跟去,被趙孜睿冷冷剜了一眼:“你去領十板子!”
流觞腳下一滞,如喪考妣。
蘇荞心裏發慌怕要挨板子,卻見世子睨了她一眼:“你,好好想想,該如何向本世子交代!”
淩波推着世子爺走了。
流觞哭喪着臉對蘇荞說:“我就說吧,當初讓你別脫世子的衣服,現在可好,世子倒是沒打你,我替你挨板子啦。”
蘇荞撓頭,道:“世子爺若是不能心甘情願的接受針刺,這輩子怕是好不了。我自有法子說服他!再也不牽連你,你放心好了!”
世子爺的性子流觞還不知道?他真不知道這丫頭的信心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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