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唐羨跟盛時悠僵持了一番,可她拗不過那小丫頭, 最後還是在經受了一番軟磨硬泡之後繳械投降, 悻悻地走進了更衣室。
她大腿上的吻痕還沒散, 黑色的絲襪沒脫, 她直接套上了盛時悠遞給她的那套衣服。
過膝的長腿襪配大蝴蝶結, 一套緊身的水手服跟粉灰的美瞳是同一顏色,唐羨這輩子就沒穿過這麽可愛的衣服,盛時悠笑笑, 拿出黑色的皮筋幫她紮了兩個高翹的馬尾, 發型解決, 小丫頭又墊起腳尖替她把兔耳朵戴上, 唐羨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這一身粉嫩嫩的美少女戰士套裝。她欲哭無淚地咬着嘴唇, 嘴角一陣抽搦。
她突然就能理解那天去游樂園的時候,盛時彥是什麽心情了, 原來這真的有點強人所難,她作為一個平常都幼稚慣了的人都覺得接受不來, 更別提盛時彥那樣的性格和身份了。
“小悠, 我能不能不戴這個兔耳朵……”
上衣露胸,她可以拿宣傳單擋一擋, 裙子露腿, 她可以穿黑絲襪蓋嚴實。可是這個兔耳朵……唐羨用眼睛餘光打量着她耳朵旁邊的兩撮粉毛, 晃晃腦袋,粉嫩嫩的毛線便跟着她的動作在半空中一齊跳動。
這個兔耳朵實在是有點可愛的過分了啊。
盛時悠考慮了一下,“那……服裝庫裏還有水晶王冠和複古禮帽……”
“哎, 別別別,這個兔耳朵挺好的。”
唐羨一聽見她還要拿別的東西,連忙擺手。還是就這樣吧,這個造型她多看兩眼,或許也就習慣了。她如果真的讓她現在就去改,那這個小丫頭又不一定會拿出什麽匪夷所思的東西來呢。
“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
唐羨抄起桌上的一沓宣傳單,連忙緊壓在胸前。
盛時悠挑了下眉,哪有COSER拿宣傳單的,“嫂子,這種雜事和累活當然是我這種後勤部門的人來做啦。”她奪過了唐羨手裏的宣傳單,抵着她的後背,伸手就将她往門外面推。
“你就負責美美的站着就行。”
她對她要求不多,她就負責來回走動走動,吸引一下新生的目光就可以啦,“有人跟你搭話你也不要回複,COSER要保持神秘感,如果有人一直跟着你問你是哪個社團的,那你就把她領到我們社團的攤位,後續的事情我們就會負責的啦。”
是不是很簡單?是不是很容易上手?
盛時悠一邊跟唐羨擠眉弄眼,一邊笑得如沐春風。唐羨在心裏面苦笑了兩聲,她怎麽覺得,她自己這回是真真的被坑了呢。
“真的問什麽都不用回複?”
盛時悠搗藥似的點頭,“真的問什麽都不用回複。”
唐羨了然,在盛時悠的陪同下,壯着膽子走出了門。
正值午休時間,各個社團的招新攤位前都擁簇着不少的新生,唐羨感慨地嘆了口氣,想她當年在學校裏從大一混到了大四,在各個社團裏也是從第一批新生起成長起來,到後來成為了面試官、主考官,組長、部長……在大學裏,年級的等級劃分十分明顯,風水輪流轉,真沒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又會幹起這種大一新生的活計。
唐羨撇了撇嘴,十根細嫩的手指插在裙子的口袋裏,在漪瀾廣場漫無目的地來回晃悠。
不一會兒,她身後就跟了一群的男生,亦步亦趨,兩只眼睛像長在了她身上一樣,身後背着各式的書包,跟着她一路停停走走。
“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
“小妹妹,你大幾啊?”
“小姐姐,你這個社團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哈……”
男生多了,随後女生也就跟着多了。不管別人說什麽,唐羨都不吭聲,她兩只手抄在口袋裏,走路時用眼角的餘光往後掃,感覺差不多有十七八個的時候就往社團的攤位那附近一帶,負責報名的社團成員反應也快,看見她走過來,便連忙抄出報名表,三四番過後,別的社團攤位都變得冷清了不少,就她們這個攤位的前面聚滿了幾隊前來報名的男女學生。
盛時悠怕她累到,緊忙着抽空到附近的奶茶店裏買了幾杯飲料回來。
“嫂子!你今天真的是功不可沒啊!”
今天是招新的第一天,但她聽社裏的老人說,這一下午的報名人數就跟去年報名的總數差不多了。
遠離了人群,唐羨坐在一條實木的長椅上,插上吸管,咗了一口飲料。
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報名攤位前站着的那群學生,怎麽看都是男生要比女生多,“小男生們居心叵測,動機不純,報名的人多說明不了什麽,實話說,對于你們這種專業性較強的社團來說,不應該是質量要比數量重要麽……”
盛時悠點頭,她嫂子說的在理。
“不過人多也總比人少強啊。”盛時悠頗為感慨地捶了錘自己酸痛的肩膀。
其實她們這所大學,在國內也算挺出名的,可重點大學就是這樣嘛,從來不重視類似于COS這種社團,學校不支持,報名的人數也是一年比一年還要少,圈裏面就這麽幾個人,一些小有名氣的學長學姐也都快畢業了,她們現在是正趕上青黃不接的時候,今天要是沒有唐羨過來幫她們領來了這麽多大一的新生,她們這個社團真的有可能就再也發展不起來了。
“嫂子,謝謝你……”
盛時悠一把鼻涕一把淚,抱着唐羨的脖子,使勁兒地晃了晃。
她這一晃,唐羨腦袋上的兔耳朵也就跟着一起晃動,粉嫩嫩的毛線紛飛在眼前,唐羨看得有點頭暈,她揉了下眼睛,連忙放下飲料将小丫頭拉開,“哎呦,行啦行啦,肉麻死啦。”不就是幫個小忙嘛,她是她親嫂子,她不幫她幫誰啊。
盛時悠抹了下眼角,咧嘴笑得開懷,唐羨看着她這副模樣自己心情也自然不錯。
“不過咱們倆得約法三章,這事兒回家可千萬不能讓你哥知道。”
要讓盛時彥知道她穿成這樣站在男人堆裏任人搭讪,那想都不用想,她們倆回頭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盛時悠忙不疊地應了下來,她明白,她比她嫂子還怕她哥呢。她心知這事兒要是一旦露餡,那她哥不得把她五馬分屍大卸八塊啊,“嗯嗯!嫂子,你放心,只要你不說,我哥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在保密工作方面,盛時悠一向是頗有底氣的。唐羨低頭喝飲料,小心地轉了轉眼睛。
嗯……她來之前告訴了盛時彥她是要來這小丫頭的學校,不過她沒說她要來做什麽,按理說,盛時彥現在應該是在開會,不出意外,這事兒應該能就此安穩地翻篇兒吧。
說笑間,天空中突然掉下來幾滴微涼的雨點,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唐羨本來還沒放在心上,頭頂的雨滴越落越大,她現在想來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盛時悠驚了一下,她那些報名表還沒收拾完呢。
“嫂子!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買傘,回來就接你!”
“哎!小悠,小悠!”
話音剛落,盛時悠就義無反顧地沖進了雨裏,唐羨怎麽叫都叫不回來,她看着那道背影,幽幽地哀怨,這小丫頭性子怎麽這麽急,這附近也沒個擋雨的地方,她把她留在這裏等着有什麽用啊……
雨下得更大了,長椅後面種着兩棵郁郁蔥蔥的大樹,唐羨抱着肩膀,縮進了大樹的枝葉下方。
淅淅瀝瀝的春雨下得很急,不一會兒就穿透樹木的枝葉打濕了她頭上戴的兔耳朵,唐羨冷得打了個哆嗦,她手提包留在了報名處的位置,現在電話也不随身,她強打起精神挨着,兩條纖細的手臂緊摟着自己蜷縮的長腿。盛時悠給她穿的這套衣服又小又緊,粉灰色的上衣也相對輕薄,沾上些雨水,很快就變得透明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雙深郁的眼睛看見了她濕裸的後背,黑色的蕾絲镂空胸衣做不了假。他撐着傘,闊步朝她走了過去,黑色的傘把握在手裏,他在她面前駐足,替她遮住了風雨。
嗯???
這年頭還有人雪中送炭?唐羨又驚又喜,她連忙擡頭,臉上挂滿了感激的笑意。
“謝謝你啊,同……”學。
後面一個“學”字卡在了嗓子眼兒裏,她睜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盛時彥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摘掉她頭上的兔耳朵扔在地上,“衣服不錯。”
“……”
唐羨瑟瑟不安,蜷縮成一團,等着聽他的下一句審判。
盛時彥一只手撐着傘,另一只手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用力地丢在了她身上。說話間咬牙切齒。
“穿了跟沒穿似的。”
“……”
完——蛋——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