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咱們現在不是金家的人(2)

更新時間:2017-08-31 11:00:04 字數:3230

金桐蕊不屑地冷哼,直是唱作俱佳,一嗓子吼得挺帶勁嘛。

她知道,在這個封建時代,長幼尊卑制度嚴謹到不行,一個孝字能把人活活壓死,不過這麽一來,他們一家被逐出宗族有苗頭了。

她撩了撩眼皮,涼涼地道:“祖母、大伯父,你們快去吧,回頭我就開班授課,把那黃瓜涼皮的做法手把手的教給想學的人,也不收學費。”

聶氏氣極了,吼道:“老大,快!快去把你大伯父請來,這不肖丫頭打了我,老四竟然一聲不吭,如此大逆不道,非把他們全部逐出宗族不可!”

金桐蕊冷笑不已。“好啊,我等着,看大伯公怎麽說,大伯公雖然是個愛財的,但想來不會如祖母和大伯父這般不講道理。”

她這是在提醒金大山別忘了賄賂那大伯公,到時黑白肯定能夠颠倒。

杲不其然,金大山把金家宗族的族長金甫請來了,金甫路上收了金大山一兩銀子,一來就不由分說的偏幫着金大山,在他的見證下,按了手印,把金大秀一家四口都逐出了宗族。

金桐蕊裝出一臉的無奈,兩手一攤直嘆氣。“我現在不是金家的人了,豈不是不能教別人做黃瓜涼皮了?”

聶氏出了口惡氣般的說道:“知道就好!就是這個理!”

金桐蕊心裏好笑,目的達到了,也沒啥好戀棧了,她轉身吆喝道:“走吧!爹、娘、小樹,咱們現在不是金家的人,往後跟金家半毛幹系都沒有,這些人對咱們而言都是陌生人,以後路上見着了也別打招呼,免得髒了咱們的嘴。”

過了幾日,才剛吃過午飯,金家斜對面的方大娘去了鎮上回來,忙不疊過來串門子。

“哎呀,你們不知道今天鎮上有多熱鬧!”方大娘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講述着,“大丫,你二伯娘竟然也在鎮上開了鋪子,賣的也是黃瓜涼皮,一碗四文錢,擺明了跟你祖母和大伯父搶生意,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你二伯娘堅持黃瓜涼皮是她娘家的袓傳秘方,把你袓母氣得差點沒吐血,你大伯娘和你二伯娘互扯頭發,你二伯娘家的那個銘哥兒把你大伯父店裏的桌椅端得到處飛,把客人都吓跑了,你大伯父揚言要報官,那場面要多精辨有多精辨!”

狗咬狗一嘴毛,直是惡人自有天收啊!金桐蕊想到那畫面就歡得不得了,她忙把早上炒的一盤花生往方大娘面前推,又給她倒了杯茶。“大娘,你喝口水繼續說。”

金大秀奇怪地道:“二嫂怎地也會做黃瓜涼皮了?”

金桐樹渾然不以為意,邊吃花生邊道:“準是二伯娘找人潛在大伯父的鋪子裏偷學的,銘文哥不是專做雞鳴狗盜的事兒嗎?這可是他的專長,就是他找人幹的沒錯。”

金桐蕊當沒聽見弟弟的話,她往半空丢了顆花生,張嘴穩穩地接住,正得意着,不經意瞥見任容祯正看着她,目光深沉,她吓了一跳,莫名感到心虛,不自覺站了起來。“我去茅房。”

她一路跑到後院才停下來,雙手撐着膝蓋喘氣,心髒怦怦跳得厲害。

奇怪了,她又不是幹了什麽壞事,怎麽被他一看,她就不安了?

“歇夠了嗎?”

她本能的點了點頭。“嗯。”

“歇夠了就轉過身來。”

不妙!這聲音——

她直起身來,非常緩慢的轉了過去,果然看到任容祯一臉深沉的瞪視着自己,她的心又是用力一跳,覺得他肯定把事情看得透亮了,即便不能完全明白,也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唉唉,她爹娘和弟弟聽了都沒追究的事,他怎地偏偏就上心了?他果真是個難纏人物。

“嗨——”她尴尬的沖着他擺了擺手。“你也要去茅房嗎?那、那你先去好了,我不急。”

“茅你個鬼!”任容祯殺氣騰騰地拽着她的手。“跟我來!”

他一直把她拉到了竹林裏這才松了手,森森地看着她。

金桐蕊喘到不行。“你你、你是短跑選手嗎,怎地跑這麽快?”

“你說實話,那夜劫走你的人究竟是誰?”

見他的目光又嚴厲了些,她深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可能贏了他的,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和盤托出。

聽她說完,任容祯臉上的寒霜更厚了。“平時那麽伶俐潑辣的人,怎麽緊要時刻就變得呆久呆腦?放任主謀逍遙法外,難保他不會食髓知味,再來一次。”

金桐蕊也知道自個兒站不住腳,好聲好氣地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怕我爹難做人,既想為我讨公道又不敢去向二伯父問責,恐怕會悶壞了身子,現在又沒有足夠的銀子給我爹找好大夫,要是我爹真怎麽了該怎麽辦?”

他凝視着她良久,這才道:“看在你一片孝心,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以後若是再犯,我可不會再輕輕放過。”

她有些啼笑皆非,歪頭蹙眉道:“喂,任容祯,咱們還不是夫妻,憑什麽你來教訓我?”

任容祯一把将她拉進了懷裏,她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驚呼一聲,身子微微往後傾,他有力厚實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後腰,沒讓她跌倒,那張俊挺的面容驀然近在咫尺,她心頭一熱,瞬間心髒急跳,耳根子也微微發燙。

她下意識舔了下嘴角。“你你……你幹麽?”

“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任容祯拉下臉來,不悅地道:“都請村長來喝過訂親酒了,我是你板上釘釘的夫君,正所謂夫君大于天,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聽我的是天經地義,往後也得聽我的,一輩子都得聽我的,我哪一點不能教讪你了?”

“啥?!”金桐蕊不高興地輕叫一聲,“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了,你不知道我悔過婚嗎?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他被她這套理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警告的瞪着她,恨恨地道:“閉嘴!我真真要被你這妮子氣死了!”話音方落,他的唇更貼上了她的。

她感覺到好像有狂風暴雨在蹂躏她的唇,不不,說狂風暴雨還不夠貼切,他的吻洶湧狂野,應該是海嘯才對。

任容祯吻夠了,自覺出夠氣了,這才放開了她的唇。

金桐蕊在他一連串的吮吻攻擊下,身子早就虛軟無力,只覺得自己的兩片唇像有火在燒一般熱辣辣又腫腫的。

他将她牢牢鎖在臂彎裏,沉聲道:“你發誓往後都不會有事瞞着我,否則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由得輕抽了口氣。“我幹麽拿你發誓,拿我自個兒發誓不成嗎?”

“不成!”任容祯托起了她的下巴,眼眸直直望入她眼底,一字一句有力地道:“一定要拿我發誓,你才會信守誓言。”

金桐蕊蹙眉。“你這個人還真狠毒耶。”

他捉住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快點發誓,不然咱們就別回去了,在這裏耗着。”

“好好好,發誓就發誓。”

她只好如他所願的發了誓,他這才罷休。

并肩走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有病,怎麽總愛說自己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你是不是小時候看過什麽小王爺下江南的話本,對小王爺這角色特別迷戀?”

“說什麽呢?”任容祯揉了揉她的頭笑道:“我就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跟話本有何幹系了?”

“最好是。”金桐蕊朝天哼道:“那我真是小王妃了,飛上枝頭做鳳凰,真好。”

他不自覺勾起笑。“讓你做小王妃,你不怕嗎?”

她拾頭挺胸,一抹調皮的笑意在她嘴角若隐若現。“不是有你在身邊嗎?正所謂夫君大于天,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做乞丐,我就做乞丐婆,你做小王爺,我就做小王妃,你讓我靠着,我有什麽好怕的?”

任容祯不由得笑出了聲。“我不知怎麽着,就喜歡聽你胡謅這些。”

金桐蕊驕傲地道,“可見你是真喜歡我,我說什麽都是好的,我放個屁都是香的。”

他輕咳了兩聲,“那可不一定,我還沒聞過你放屁。”

“要不要我現在放一個給你聞?”

任容祯當機立斷結束這個話題,擡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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