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李小姐。”
姜君引冷淡至極的聲音響起來。
她很少這麽說話,她從來都是溫柔軟糯的。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如今別人已經欺負到跟前了,一而再,再而三。
姜君引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杯酒,又朝李心緣走了一步。
她慢慢地擡起手臂。
李心緣不知怎了,就這麽看着她走近,看着她舉起酒杯——杯子裏的紅酒從她的發頂流下來,流到她的臉上、脖子上、衣服上。
姜君引往後退了一步,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周圍的聲音似乎瞬間消失了,安靜得可怕。堆堆醬和寶寶驚得氣都不敢出。
李心緣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瞬間暴怒,伸出手臂,指向姜君引,身體不斷地抖動,“你!!!”
姜君引絲毫不為所動,冷淡地說道:“這杯酒,就當多謝李小姐這段時間的照顧。”
“你敢潑我!你竟敢潑我!”李心緣猛地上前,揚起手臂,一巴掌眼看就要朝姜君引襲來——
姜君引往旁邊一躲,便避過了這巴掌。
李心緣身體前傾,撞到了桌子上。她瞬間便咒罵起來,身體一挺,又朝姜君引撲去。
她們鬧出的動靜太大,早就驚動了遠處其他人。
阮綿踩着高跟鞋,如風一般快速走過來。她面上雖帶着笑,眼底的怒意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李心緣!”
Advertisement
她大喊一聲,已然來到姜君引身邊,拉住她的手臂——李心緣又撲了個空。
“沒事吧?”阮綿上下打量了姜君引一番,看到她胸前顯而易見的痕跡,臉色倏地一冷。
阮綿看向李心緣,冷笑一聲,道:“李小姐今日是想在這大鬧一場了?”
話落,她又繼續說道:“呵,欺負了我的人,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
李心緣扭曲了臉色,猙獰道:“你的人又如何?阮綿,你以為我會怕你?”
阮綿上前一步,雙手環胸,睨了她一眼,忽地輕笑:“李小姐如今這副模樣,怕是連你爸媽也不認得了。”
李心緣頓時臉色一變,她爸媽向來好面子,若是聽說了今日這事……但也不能讓姜君引這個小賤人好過!
心一狠,她倏地又朝姜君引撲去——
阮綿心一驚,李心緣的速度快得驚人,繞過了她——來不及阻止!
“小引!”她大喊一聲。
眼看尖利的指甲就要抓上姜君引的臉,她的身體猛地被往後一拉——李心緣重重地摔倒在地。
姜君引感到一個溫暖有力的手臂橫亘在自己腰上,背後傳來的是熟悉的氣息。她頓時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徹底放松了下來。
“少軒哥哥。”她喃喃地喊了一聲。
季少軒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姜君引身上。
他低下頭,在姜君引臉上看了幾圈,柔聲問道:“有沒有傷到哪?”
姜君引搖了搖頭,輕輕地把身子靠到他身上,頓時覺得身心俱疲。
“少軒哥哥,我好累,我們回去吧。”
季少軒點了點頭,和阮綿打了聲招呼,又對着堆堆醬等人點了下頭,便摟着姜君引往出口而去。
之前不知去了哪的沈容這才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一臉驚惶,“軒少,這、這……”
季少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理,擡步就走。
沈容倏地白了臉,一臉快哭的模樣,看向阮綿:“綿綿姐……”
阮綿眸中怒意未失,看也不看他,只是對着趴在地上的李心緣道:“望李小姐今後好自為之。”
說罷便招呼了堆堆醬等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往門口而去。
沈容看着阮綿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轉過身,把李心緣扶了起來。
季少軒把姜君引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姜君引在浴室裏泡澡,溫熱的水,氤氲的霧氣,慢慢洗去了她滿身的疲憊。她舒服地嘆了口氣。
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季少軒還在打電話。
對季少軒一笑,她便拿着吹風機去吹頭發了。
吹着吹着,姜君引便感到有一雙手按在了她拿着吹風機的手上,一愣,吹風機便被那雙手給接了過去。
姜君引微微偏過頭,看到季少軒正一臉認真地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梳理着她的頭發。
他的眉目間似乎還帶着一絲盛怒下的清冷,眼底卻是柔和專注的,手上的動作輕緩溫柔,仿佛在做一件再重要不過的大事。
頭發很快就吹幹,季少軒往旁邊放了吹風機,就看到姜君引一雙白白細細的胳膊圍了上來,軟軟地抱着他的腰。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腹部,正仰着一雙晶晶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季少軒一手回抱住她,一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發,輕聲說道:“沈容是我同公司的師弟,平時關系還不錯。本想着回來一趟給你驚喜,沒想到……”
他沒有再說下去,姜君引自己也沒想到李心緣會在別人的生日宴上發難。
頓了頓,季少軒又繼續道:“李心緣是沈容的表姐。”
姜君引驚訝,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看着不像啊!”
李心緣盛氣淩人,性子蠻橫,沈容卻是看着像個陽光大男孩,和阮綿關系看上去也不錯。若沈容真和李心緣那般,那季少軒和阮綿定不會和他相交,何況是來他的生日宴了。
“沈容母親早逝,自小長在爺爺奶奶身邊。”季少軒稍微解釋了一下。
姜君引眨了眨眼,不再管別人,只柔柔軟軟地對季少軒說道:“少軒哥哥,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眼前的女孩容顏如花,嬌豔欲滴,如水般的清眸散發着純真的誘惑。季少軒呼吸一滞,輕輕地抱起她,不緊不慢地往床上而去。
姜君引被放到床上後,季少軒的腦袋也跟着壓了下來。
身下的女孩嬌嬌軟軟,鼻尖萦繞的是女孩沐浴後清雅的香,季少軒心神俱蕩,越吻越深,欲罷不能。
姜君引躺在床上,聽着內室傳來的水聲,兀自臉紅着。
剛才季少軒終是忍住了,艱難地退離後便進去洗澡。
一旁的手機響了又響,姜君引側過身拿起手機,往下一滑,刷了眼信息。
多是微信消息。
安琪聽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憤憤地表達了對李心緣的仇視之心,又對季少軒的及時出現點贊。
還有一些在《馬齒苋》劇組認識的人,他們也紛紛發來了關心。
還有阮綿的信息,說安全把她的朋友們送回了民宿,讓她放心。
姜君引簡單地一一回複。
Q.Q群的消息是被屏蔽的,姜君引想到今晚被她扔下的堆堆醬幾人,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她沒想到她身份的徹底曝光是今晚那種時候。
小群裏沒幾條信息,卻看得姜君引感動不已。
衆人沒有留言詢問她為什麽要瞞着她們之類,而是一連串地讓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見。
姜君引回複了一句“明天見”,便放下了手機。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有些恍惚。
她何德何能,讓身邊的朋友都護着她。
正亂亂想着,浴室的門推開了,季少軒光着上身走了出來。
身上還有未擦幹的水珠,像小珠子般沿着他的馬甲線而下。明亮的燈光中,有種絢爛的美感。
姜君引朝他伸出了手。
季少軒輕笑一聲,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深邃如海的眸子盯着她,半晌後捏了捏她的臉,低聲問道:“亂想什麽?”
姜君引對他不設防,又被迷惑了一下,便直接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季少軒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果然是在亂想。”
姜君引輕皺了下眉。
季少軒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後柔聲道:“引引,你知道我有多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嗎?不僅僅是我愛你,和你一起,就好像看到了全世界的良善與美好,讓人的心情都忍不住愉悅起來。”
姜君引似懂非懂地道:“可是他們不是你呀。”
“但他們肯定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季少軒輕點着她的鼻尖,“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孩童時代的自己,純真,未失初心。讓人一看就想好好保護着。”
姜君引咕哝着:“聽起來我很幼稚。”
季少軒失笑,扯了浴巾,拿起挂在一旁的睡袍,披上。
他掀開被子,躺到姜君引身旁,伸手摟住她。
“總之別亂想了,相信我,我的引引值得最好的。”季少軒的聲音很低,帶着別樣的溫柔,“先睡覺。”
姜君引眨了眨眼,聽話地閉上眼。
許是真的身心皆累了,姜君引很快便睡着。
聽着耳畔那均勻的呼吸聲,季少軒卻是苦笑了一下,感覺要失眠了。
翌日。
姜君引睡到自然醒,一睜開眼發現已經九點多了,身邊季少軒已沒了身影。
她匆匆忙忙地起了床,快速洗漱完,剛出卧室便看到季少軒迎面走來。
“堆堆她們下午就走,我中午去找她們吃飯啊。”姜君引急急地說完,便準備往玄關而去。
季少軒伸手拉住她,表情竟帶着絲委屈。
“老婆,我也下午走。”
姜君引的心募地一軟,伸手環住他的腰,踮起腳尖獻上自己的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