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慘遭毒手(一)
蒜蒜與月嬌二人端坐于花寒兮的清風殿中,清風殿果然清風徐徐,伴着花露的清香,奇怪的是殿中不通門窗卻不知風從哪裏來?
“公主,請!”月嬌微微起身想要把一杯花露呈給蒜蒜,不想自己的兩只腳相互拌了一下有些站不穩,空着的那只手撐在桌面上好不容易站直,杯中的花露搖搖晃晃卻潑在了蒜蒜的頭頂上,她不由驚呼,“哎呀!”
一杯水從頭上淋下,這酸爽!
“公主恕罪!”月嬌一邊道歉一邊用手帕給蒜蒜擦拭頭發。
蒜蒜看着一臉愧色的月嬌覺得自己有義務緩解尴尬,“看來我的頭發比我的嘴巴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月嬌大人的花露啊!”說完還哈哈笑了兩聲。
月嬌略略繃着的身體驟然松弛,“萬花海的花仙常塗抹花露滋養頭發,公主不必擔心。”
“竟有如此功效?那還請大人往我頭上多潑點!”蒜蒜裝出一臉的渴望笑着打趣,還很主動地把頭伸了過去。
月嬌被她逗得輕輕笑了起來,“難得公主喜歡,等會兒公主就把我這剩餘的花露都帶回去吧!”
“恭敬不如從命了!”蒜蒜也沒跟她客氣。畢竟這東西對花仙來說也不是什麽稀罕物,加上她還被迫洗了頭呢!就當是洗頭費了。
“公主客氣!”月嬌又給蒜蒜重新倒了杯花露,剛打開瓶口陣陣清香便撲鼻而來。那香味還夾着絲清晨露珠的味道,香而潤,淡而香,直教人陶醉其中。
蒜蒜從月嬌手中接過來輕輕品了一下,淡淡的清香之氣充滿口腔,花香濃郁卻全無甜膩之感,細細品來還有些滑潤,真是令人心醉的滋味。
月嬌目不轉睛地看着蒜蒜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優雅的笑容裏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小得意。
“公主,這花露的滋味如何?”月嬌的尾音拉長,頗有些胸有成竹的意味。
蒜蒜将杯中花露飲盡,她回味了一下才對月嬌笑道,“真是口齒生香,回味無窮呀!”
“公主若喜歡,月嬌這所有的花露您就都帶回去吧!”月嬌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蒜蒜沒有推遲,臨走時接過月嬌給的那瓶花露心情愉悅地離去。
月嬌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輕搖着一方繡着鮮紅月季花的小帕冷笑。
仙主,臣不辱使命,魚已進網,難以逃脫。
噬魂水從神仙的頭頂灌下,不會像直接飲用那樣立即暴斃,也不會像普通草木那樣立即枯萎,而是浸入頭皮之下,慢慢慢慢侵蝕頭部,然後才死去。這前後,快則兩日,慢則五日,全看中·毒者的修行。
這人是在她這喝的茶卻不能在她這裏死去,所以直接在茶水中下毒實為下下之策。而這人活着離開了清風殿之後吃喝的東西又何止一樣?如此一來便可混淆其中,二來也可盡量擺脫嫌疑。
然而,她要徹底擺脫嫌疑,還要受害人自己給她作證才行。讓水清憐帶走剩下的花露就是要她及其他人相信,她月嬌給她喝的花露是沒有問題的,至于她被潑頭頂一事,誰又能輕易想到噬魂水能侵入頭皮殺人?
到這一步,後路鋪得還是不夠平整。她必須要找一個替死鬼!
……
回到安置她們的無暇殿,蒜蒜把那花露分給絲絲她們品嘗,衆人皆贊不絕口,蒜蒜跟着心裏美滋滋的。她甚至已經想好給月嬌回禮該送的禮物了。若兩人常常禮尚往來,靠月嬌牽橋搭線她便有機會慢慢修複和花寒兮的關系。同時她也有了經常往清風殿跑的借口,有和花寒兮直接交流的可能。
夜幕降臨,君上在碧月臺設下接風宴。
湖面在珊瑚、瑪瑙、夜明珠的映照下光華絢麗、美輪美奂。帝宮四周璀璨的燈火和滿天的星鬥在微波蕩漾的湖面形成的倒影,仿佛是有人将一把把碎金以及珍珠撒進湖水中,星星點點,猶如湖底暗藏星空。星夜湖,果真不負此名。
仙女們在湖水之上翩翩起舞,仙樂飄飄,舞姿曼妙,湖面上歌女拖着像白霧一樣輕薄的紗裙迎風而立,歌聲婉轉悠揚,彌漫于缥缈與現實之間,置身于此情此景,真有一種“夢裏不知身是客”的虛幻感。
一曲終了,蒜蒜猶自沉醉,恨不得重聽一輪。這時,不遠處飄來一葉輕舟,有一紅衣女子立于舟前吹奏玉笛,觥籌交錯的衆仙不由紛紛停盞觀賞。
倒不是那笛曲多麽特別,而是那奏笛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妖族公主春紫瑩。
只見笛音反複回旋,在暮色中飛揚,速度逐次加快,似雨打芭蕉,陣陣響,聲聲急。
曲只是凡曲,偏偏人卻是不凡,十分美貌,兩分才情,便是十二分的驚豔。
蒜蒜黯然之下第一時間扭頭觀察風痕的反應,不出所料,他的目光鎖定了春紫瑩,眼裏盡是贊嘆。
她聽侍從們說,妖族稱視春紫瑩為妖族第一美人,號稱“光豔耀九天”。九天,可是包括人、妖、神三界了。不得不說,聽起來太狂妄。花寒兮帶來的花仙們原先聽了還嗤之以鼻,如今見到春紫瑩本人都只剩下贊嘆。
美人的确是美人,襯得她跟個村姑似的。
“用盡三界贊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紫瑩公主的美麗。”春紫瑩在上岸後,風痕如是說。
唉……死心吧!
幸好陷得也不深。
奇怪的是風痕沒有像蒜蒜所想的那樣和春紫瑩膩歪,相反,風痕似乎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例如,第二天早上風痕拉蒜蒜來做大燈籠,還是白日點燈。
“君上,臣女此行特帶來我滄州佳釀赤介。不知君上可願擺駕驿館與紫瑩一同暢飲?”春紫瑩笑得爽朗大氣。
風痕輕輕笑着,眼風斜斜瞟了蒜蒜一眼,“清憐初初成人,不宜飲用烈酒。”
“哦,清憐勿怪!”春紫瑩皮笑肉不笑,顯然嫌她礙眼。
然而風痕卻打算半路開溜,“孤與樹王尚有公務相商,還請清憐代孤招待紫瑩公主,孤去去就來。”
蒜蒜極其無語。她恐怕還沒春紫瑩熟悉釋天城吧?風痕一離開,氣氛由尴尬變得特尴尬。
……
風痕回到星夜湖湖底的珊瑚宮,喬葉也正好診治完畢。
風痕急急問道,“王叔能解否?”
喬葉一臉愧色地搖了搖頭,“君上,神界與妖界所修法術不盡相同,噬神珠凝練之氣須得妖族之法才能化解。微臣只能盡量舒緩,若要痊愈還需另想他法。”
風逸臉色清白地躺在冰玉床上,氣息奄奄,昏迷不醒,風痕看了心不由揪緊。父君遭此劫皆因自己當年謀算有失,防範不足。
看來,還是得從春紫瑩身上入手。
喬葉繼續用草木靈力灌入帝尊風逸的心脈以及命門緩解噬神珠的侵蝕,風痕不便打擾便回去找蒜蒜和春紫瑩兩人。
誰知遠遠看見兩人,便看見蒜蒜捂着頭躺在地上邊打滾邊喊疼,而春紫瑩想要抓住她,卻被她大力推倒。
“啊——”她痛苦的嚎叫聲尖銳而又吃力,似乎痛不欲生又快要脫力。
“蒜蒜!”風痕瞬間來到兩人身邊蹲下将蒜蒜抱在懷裏,可是蒜蒜卻發了瘋地想把頭往石欄杆上撞。
風痕大力抓緊她,蒜蒜還是瘋了一樣想要往那撞,“放開我!頭好痛,頭好痛!”
“蒜蒜,你怎麽了?”風痕焦急地追問,蒜蒜卻只能痛苦地哀嚎,似乎無力回答他的問題。風痕立即扭頭森冷地盯着春紫瑩狠聲質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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