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春玉瑩的記憶(一)
春紫瑩看着惺惺作态的蒜蒜直接出言點破,語氣略帶着絲諷刺,“清憐妹妹不必擔憂,這區區擦傷就算是我滄州藥物也可治愈,何況你們樹族舉世無雙的靈藥。”
蒜蒜扯了扯嘴角,心道,你們滄州妖族是善于制□□吧?
蒜蒜眼睛滴溜溜一轉朝風痕撒嬌,“哎呀!君上,雖然不會留疤可是我還是覺得好痛。君上,先送我回去好不好?”
風痕順杆往上爬,“小姑娘最怕疼了。”風痕一臉抱歉地看向春紫瑩,“多謝紫瑩款待,孤就先攜清憐回去了。”
說完,風痕微微偏頭,看着一臉含情脈脈為了表現出感動的感覺還輕輕搖頭晃腦的蒜蒜臉色略僵了一下。孩子,感動用眼神表達就夠了,不需要“随風飄搖晃蕩”。
風痕忍不住用一只手把蒜蒜的腦袋“拍”進懷裏,然後用溫柔的語氣說道,“蒜蒜疼得走不動路了吧?孤抱你回去。”
春紫瑩一聽,臉抽了抽。裝模作樣也有個度,傷的是手又不是腳,還走不動路?哼,矯情!
“君上,只盼你我仍有把酒言歡時!”春紫瑩媚眼如絲,語氣嬌弱。
被他摁住腦袋的蒜蒜此刻深埋在風痕的懷裏感到窒息,是真的窒息。別誤會,不是發春那種窒息,而是——不能呼吸。
失去新鮮空氣的蒜蒜忍不住開始掙紮,誰知風痕一發現更加了把勁把她往懷裏摁。
卸磨殺驢!鳥盡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君上……
蒜蒜放棄了反抗,原以為風痕就會放松對她的鉗制,然而并沒有……
于是為了謀求一條生路,蒜蒜掙紮着張開了嘴朝風痕輕輕咬了一口。
風痕的身體瞬間僵硬繃緊,甚至剎車一般驟然停下腳步然後才急急擡腳卻差點把自己絆倒。
蒜蒜下一刻才反應過來他為何會這樣。因為蒜蒜感覺到自己隔着一層薄薄的衣衫咬住了一個東西——君上的乳·頭!
啊啊啊啊……好丢人!好羞恥!好尴尬!
怎麽辦?怎麽辦?她現在該做出什麽反應?
兩人之間靜默了好一會兒,幾乎只聽得到彼此不自然的呼吸聲。直到她聽到君上咬牙切齒的聲音,“松嘴!”
蒜蒜一個激靈,立即意識到她還在隔着衣服輕輕咬着他的乳·頭,吓得她立即松開嘴深呼吸。
告訴她,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怎麽破?
氣氛變得很奇怪,蒜蒜的腦子一團亂麻,她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出的門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了無極宮。
兆陽殿裏,蒜蒜坐在椅子上臉紅得像顆熟爛了的蘋果。誰能告訴她,今天她為什麽會這樣做?她今後要怎麽直視君上?
似乎故意拖延般,風痕過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地從尚衣軒裏出來。
兩人偷偷摸摸地看了對方一眼,卻發覺對方在看自己,于是又慌忙錯開眼神。
蒜蒜的視線忍不住落在他的胸口,那個被她口水沾濕的地方現在是幹淨的,因為他換了另一件衣服。
她要不要裝作傻白甜,純真女?用眼神裝無辜,從青澀的眼眸裏透露出一種疑惑,例如——君上剛才發生了什麽?
但是尴尬了一路,現在裝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要不走熟女風?小痕痕,你放心,本女王會對你負責的!啊哈哈哈……
風痕感覺到有一個灼熱的視線牢牢鎖定了他,他不禁擡頭尋找那道視線的源頭,一偏頭就看見蒜蒜緊緊盯着他的胸口一臉邪笑。
“……”風痕輕咳了一聲,然後努力用一種自然的語氣詢問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風痕原以為蒜蒜會回答,是因為赤介酒太烈。
誰知蒜蒜傻呵呵地回道,“我那是憋的,呵呵!”
說完蒜蒜的臉又燒起來了,好燙好燙!
“……”話題終結者。風痕臉色僵了僵,她難道不是應該說她喝醉了嗎?這樣就能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啊!果然年幼無知……不上道啊……
看來這事兒還得他主動,“你喝醉了,孤讓你的那兩個侍女送你回去吧?”
蒜蒜還以為風痕是擔心她,連忙解釋,“君上你放心,我沒醉。”
“……”話題該怎麽進行下去?風痕揉了揉太陽穴,“今日全靠蒜蒜幫孤打發了春紫瑩,孤會犒勞你的。”
說到這,蒜蒜不由坐直,“君上既然不喜歡春紫瑩為何不直接推掉她的邀請?”
風痕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語氣略有些無奈,“現在還不是時候。妖族剛臣服不久,不好不留餘地。再者,孤想要從春紫瑩手裏得到一樣東西,不能弗了她的顏面。蒜蒜,在春紫瑩的事上,我需要你幫助孤一臂之力。”
“君上,你希望春紫瑩知難而退?”還是消除輿論對他的影響?
風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副慵懶的姿态用右手舉起酒杯輕輕搖晃,卻仍然掩蓋不住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清冷,“春紫瑩不可能退縮。為了她自己的處境,她也不允許自己退縮。蒜蒜難道真的以為她對孤一片癡心麽?”
蒜蒜回想了一下春紫瑩對君上的各種主動,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她看起來似乎對君上十分上心。”
風痕笑了笑,“上心與真心可是大有不同。春紫瑩是春煜晟的獨生女兒,可卻不是妖族王儲,你可知原因為何?”風痕沒有等蒜蒜回答又自顧說了下去,“滄州大陸廣袤無垠,幅員遼闊,族群較之神界更為龐大複雜,自古以來便争鬥不休,崇尚強者為王。”
蒜蒜不以為然,“難道女人就沒有強者嗎?”花飛絮和白蓉不就是少有的神嗎?
風痕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略有些紅豔的唇輕抿了一口酒,“春煜晟一族是遠古被貶下滄州的人仙,在滄州位列五大族之首,然而五大族中的虎族、狼族、熊族、狐族實力亦不可小觑。
春紫瑩功力一般,算不上強者,頂多算是強者的女兒。因而春煜晟暫時沒有立儲的打算,但是春紫瑩心高氣傲怎能受人輕視?”
即使是生為公主的春紫瑩也和她一樣只是強者的女兒,一世都要受人庇護才能得享太平嗎?
“所以,春紫瑩想要變強?”
風痕臉上的笑容漸漸漾開,“不!她很清楚即使她得到妖族的王冠也會戴不穩,恐怕下場會像她的伯父一樣血濺王座。那麽,争奪神後之位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不是努力成為強者,而是由強者的女兒變成更強者的女人。“那君上要蒜蒜怎麽幫你?”
“讓世人皆知,你才是神後的第一人選。”風痕語不驚人死不休。
君上要拿她當擋箭牌?
風痕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孤必護你周全!”字字厚重。
他信任她。一番推心置腹,直言相告,是為了得到她的信任。
蒜蒜毫不猶豫地點頭,“必不負君心!”這大概是她說過最動聽的話了。
……
經過赤介酒一宴後,春紫瑩似乎消停了不少。無極宮裏沒有再流傳出什麽她與君上的緋聞。
那天晚上,蒜蒜搬回了她們的無暇殿。大約是乳·頭事件有後遺症,蒜蒜故意躲了風痕好幾天。
畢竟,她是個有臉的人。
老爹忙着處理暮雲森林的公務,還要找出時間治療星夜湖湖底的帝尊。紅耀叔叔在□□事件後似乎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于是日子變得有些無聊,蒜蒜領着絲絲和綿綿出宮游覽釋天城。
街道商鋪連綿,酒家人來人往,路上車馬不絕,偶有人仙攀比車馬坐騎,與人間無二,不過更加平和安逸而已。哦,人也活得更久。還有,無處不有的小瀑布。
蒜蒜滿城狂掃貨,絲絲和綿綿各抱着着一堆戰利品在她身後小跑。大約中午時分,蒜蒜路過一家酒樓聞見酒菜飄香,口水橫流被誘得上了樓。
剛坐下便聽到有人在議論她。
路人甲:“聽說了嗎?幾日前君上攜清憐公主拜訪妖族的紫瑩公主,離去的時候把清憐公主緊緊抱在懷裏。”
路人乙:“去拜訪美人,竟然帶着個大燈籠。唉,君上眼瞎了。”
路人丙:“清憐公主那小身板,哪及得上颠倒衆生的紫瑩公主啊?”
蒜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好吧!是她輸了,還真沒法發揮彈胸神功。
路人甲:“君上口味真是清淡!”
路人乙:“便宜了清憐公主!”
路人丙:“紫瑩公主不哭,你還有我呢!”
路人甲乙雙方:“……”
蒜蒜怒了!顏值代表一切嗎?你們只看臉不看內涵嗎?本公主可是很有內涵的,黃段子一摞一摞你們要不要先看看再下結論?
路人丁:“你們懂什麽?肯定是君上見過了玉瑩公主那樣的美人,從此眼中再無美人了。”
蒜蒜一聽到春玉瑩的名字立即豎起了耳朵。
路人丁的牛逼還在吹:“紫瑩公主那樣的美人君上都不放在眼裏,可知她的姐姐玉瑩公主美得多動人心魄。”
春紫瑩那麽美豔絕倫,君上都視若無物,當年甚至為了得到春玉瑩不惜得罪春煜晟也要替換掉春紫瑩。那個春玉瑩該有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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