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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我剛才遇見什麽了?!我遇見現實版的大型修羅場了!大家又猜猜主角是誰?提醒一下,是一對哦,還是感情很好經常秀恩愛的的一對哦!”
幾分鐘後,評論區熱鬧非凡,開玩笑的搞笑的全都冒了出來,最後一條評論吸引了人注意。
“還不會是最近傳言甚嚣塵上的那兩位吧?X姓和S姓?”
朋友在特意給這條評論點了個贊,然後退出去沒再回複了。
都是同個圈子裏的人,就算互相不認識,可是相同的朋友或者有關系的人卻很多,這條消息很快被散播開,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不過因為薛晨和時見鹿的感情實在是好,大多數關系好點的朋友都是不信的。
此刻被議論的兩位主人公坐在車上沒人說一句話,氣氛沉悶僵滞,從來沒有過的尴尬和冷漠籠罩在兩人之間。
時見鹿本想說什麽緩和一下氣氛,卻看到薛晨冷漠的側臉和緊繃不愉的嘴角弧度,也閉了嘴不說話了。
很快回去,劉姨開了門,看到薛晨和時見鹿一起回來的,正想笑着說兩句話,可是看到兩人臉色難看,神情陰沉,無聲的退回了廚房。
客廳空曠冷清,站着的兩個人似乎無論如何都不能融入對方。
薛晨目不斜視的脫掉大衣,坐在沙發上,無視旁邊怒氣未消的時見鹿,甚至還當着對方的面悠然的吃了兩塊切好的水果。
時見鹿猛地砸了茶幾上的水杯,無數碎片散落一地,陶瓷和大理石地面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薛晨嘴角擡眸看向她。
兩人對視的一瞬,時見鹿突然鼻子有些發酸,被她強力忍住,吸了口氣才說話:“薛晨,叢珊到底是誰?你今天拒絕了我請你吃晚飯,還說加班?你說的加班就是和別的女人一起在餐廳說說笑笑地吃晚餐?你把我當什麽了?”
薛晨這是第一次看到時見鹿情緒失控的模樣。
她覺得有些荒唐,有些嘲諷,更有些好笑,于是她真的勾唇輕笑出聲了。
這個樣子的時見鹿生動的出現在眼前,讓她幾乎瞬間就想到了上一世那個時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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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在手心放在心尖的女人。
同樣的面容同樣的聲音,死了之後
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的女人,說着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女人。
“你在笑什麽?”時見鹿心裏隐隐有些無奈至極的情緒崩潰感。
“薛晨,你是不是想出軌?你喜歡上那個叢珊了?這才結婚一年,你當初怎麽說的,你說過永遠不會出軌,不會喜歡上其他人!”
她不知道薛晨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為什麽一切都變了,她又為什麽這樣在意薛晨的變化……
她接近她明明只是為了報仇的。
薛晨收了笑,眼神越發冷漠,連帶着一顆心也被她牢牢凍在了堅冰裏,字裏行間滿找不到一絲一毫往日恩愛時的炙熱感情,“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她熟視無睹時見鹿的情緒,“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離婚,我沒意見。”
時見鹿呆呆站在原地,嘴唇有些哆嗦:“你,你說什麽?你真的要和我離婚?”
薛晨冷眼瞧着她:“你沒聽錯。剛才給你面子,以後請不要再突然神經質的冒出來,我很忙,有什麽事情讓助理告訴我就好。”
薛晨往樓上走,邊走邊大聲打招呼:“劉姨,我吃過晚餐了,不用給我做。我在家住一晚,以後忙會住在公司,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劉姨讷讷地答了聲好,擔心的看了眼客廳失魂落魄站着的夫人,心頭震驚不已。
原來小姐和夫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出了問題。
時見鹿在客廳呆坐了好久,被劉姨叫去吃了幾口飯就上了樓,那可憐模樣看得劉姨直搖頭。
主卧裏,時見鹿站在床邊怔愣地看着床頭牆上結婚照片。
照片裏的薛晨笑得眼睛彎彎,牙齒露出來大半,只能看見一個喜笑顏開的側臉,這張照片還是當初布置婚房時薛晨力排衆議挂在這兒的。
因此也被每一個看到的朋友調侃,說她們兩人每次同框的時候,薛晨的正面只會朝向她時見鹿,其他人是不可能看到她正臉的。
對比這幾天的薛晨,時見鹿恍惚以為對方變了個人,或者說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人怎麽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變化這麽大呢?
薛晨收拾了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第二天一大早就毫無留戀的拖着行李箱離開了薛家別墅。
時見鹿聽到動靜,從床上爬起來,來不及穿外套,只能從二樓窗戶看到薛晨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沒一會兒跑車發動,離開了。
她大半夜沒睡着又爬了起來,在卧室門口徘徊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沒能鼓足勇氣去找薛晨,本想再和她好好聊聊,一定要把話說開,誰知道薛晨像是躲着自己似的跑了。
明明她早起很困難,以前起床設置了鬧鈴還求着鬧着非要她親自喚醒才肯起來的,可是如今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毫不猶豫的走了。
到底是有多讨厭見到她?
時見鹿閉了閉眼,眼底的紅血絲看着有些多,一整晚沒怎麽睡着讓她眼睛有些發疼。
無論如何,一整晚她都無法忘記薛晨說那些惡劣的話的時候的表情。
那不是薛晨。
時見鹿不相信她是那個一心只有自己的薛晨。
劉姨起床之後去院子給花草澆了水,看到昨天薛晨開回來的跑車已經不見了,連帶着她給收拾的行李箱也沒有了,猜測人已經走了,正嘆口氣回了客廳,發現時見鹿也下了樓。
“夫人,您怎麽起這麽早?我給您做早餐,您今天想吃什麽?”
走近了,劉姨被時見鹿的模樣吓了一跳。
眼裏紅血絲遍布,眼下青黑明顯,頭發也有些亂糟糟的,睡衣到處都是褶皺,這和她平時精致又端莊的模樣完全不同,劉姨至少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時見鹿能感受到肚子餓了,可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和昨天一樣吧。”
劉姨答了聲好,離開之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小姐好像是離開了……”
時見鹿轉動着沒有神的眼珠看向劉姨,表情淡淡,一臉的蒼白,“她走了…不用給她做。”
劉姨匆忙去了廚房。
兩人這個樣子恐怕是真不容易緩和關系了,她還是得給老夫人薛禮說一聲,畢竟薛禮囑咐過她照顧好小姐,有事兒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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