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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時見鹿變得奇奇怪怪的,搞的薛晨越發不想回去,沒想到時見鹿居然在公司也不讓她有喘息的時間,薛晨被逼的不得不頻繁參與應酬來躲避她。
和陳總一行人走進私人家常菜館,立刻有人前來接待,帶着他們去了樓上預定的包間。
“薛總這段時間可真忙,邀了幾次總算把人請到了,今天可要好好吃一頓。”陳總笑着走在薛晨身邊,“這家魯菜館的菜味道極好,等會兒大家嘗嘗就知道了。”
薛晨有些心不在焉地笑着附和了幾句,跟着人進了包間。
張蔓跟在她身邊,除了她們兩個女人之外,同行的還有幾個老總的妻子或者女伴。
“薛總,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吃飯吃到後面,張蔓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湊到薛晨耳邊低語。
薛晨最近一直在吃藥,沒有喝酒,都被張蔓擋了回去,此刻清醒得很,“誰?”
“我看到……”張蔓搖搖頭,晃掉腦子裏的暈乎,朝着薛晨傻呵呵的笑着,“薛總你猜?”
見她這副傻樣,薛晨嘴角直抽抽,“我怎麽猜得到?”
張蔓這一笑就止不住,呵呵的傻笑起來,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在嘲笑薛晨猜不出來。
薛晨忍了一瞬,把人推得離自己遠了許多,“張秘書恐怕是不想要年終獎了?說,到底是誰?再讓我猜,你今年的獎金就沒了。”
醉了的張蔓一聽到獎金就清醒了幾分,乖乖地回答了薛晨的問題,“是叢大美女!是薛總的紅顏知己叢珊啊!!”
薛晨額角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捂住張蔓大聲嚷嚷的嘴,旁邊不遠處坐着的幾個老總笑着調侃道:“薛總還有個紅顏知己什麽的?不知道是哪位圈內的名媛淑女呢?叫過來認識認識?”
薛晨把張蔓使勁往桌子上摁,一邊回答:“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現在可能有事情忙,改天,改天再喊出來一起吃飯。”
應付完包間裏各種視線的打量,薛晨拿着手機出去暫時透口氣,還因為張蔓喝醉了一個人在裏面,她不放心,因此不能走遠。
薛晨去了同層樓角落的衛生間,洗了洗手,正要擦幹手出去,就聽到了外頭傳來的不同尋常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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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人的叫罵聲,還有女人嘶啞的聲音。
薛晨警惕的打開手機,悄無聲息的拐個牆角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男人正在拖拽着一個喝醉了酒無力抵抗的女人,朝着男衛生間裏去。
那女人垂着頭,頭發散下來看不清面目,四肢癱軟的被男人拉着,好像還在使勁掙紮,甚至喊着“救命”的字眼,聲音不正常,模樣也不正常。
另一個男人則是禁锢住女人的手,幫忙往廁所裏拖。
這不像是喝醉了,更像是被下了藥。
薛晨環顧了一下四周,裏面沒有攝像頭,被監控拍攝到的地方剛好在拐過這道牆的外側。
而那個女人已經被拖進了牆內,快要拽到廁所裏面去了。
薛晨當機立斷報了警,同時一邊拿着手機錄像一邊抄起角落裏的拖把,幾步沖上去,朝着落後幾步的那男人兜頭甩過去,拖把木把手還沒接觸到人,拖把上的髒水一溜兒的甩到了人身上。
“誰他媽在潑水——啊。啊!”
那男人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才轉過身短促叫出聲來,下一秒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是傳來讓他窒息的疼痛,立刻倒在了地上。
薛晨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走進去的那個男人,等到兩人倒地,拉着女人站起來就往外跑。
等跑出去看到了外面的人,薛晨才松了一口氣,這才來得及打量趴在身上的女人,此刻酒醉的女人正往薛晨身上爬,一邊爬還一邊亂摸,薛晨當即黑了臉,把人大力扯開。
也就是扯開對方的時候,薛晨看清了對方的臉。
這不正是叢珊?
張蔓還真看到她了?
她怎麽會在這裏?還被人下了藥?
“薛總?薛總,您沒事兒吧?這是……”飯店的經理跑過來膽戰心驚的看着現場的一片狼藉。
薛晨冷着臉說:“你們這的安保是擺設嗎?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把喝醉的女人往廁所裏拉。”
經理忙解釋道:“這是個意外,我們馬上處理,保安!馬上叫保安過來!”
他正喊着,廁所裏被收拾的兩個人已經沖出來,一溜煙的跑了,薛晨扶着懷裏的叢珊,根本來不及追,經理明顯和稀泥的
态度,顯然不想在自己的店裏出什麽事。
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叢珊,不清楚事情經過的薛晨只能暗自隐忍,敲打道:“我已經報警了,等我朋友醒過來會去警局做筆錄,王經理最好趕緊把店裏的視頻準備好,協助調查。”
經理連連點頭,薛晨這個財神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一個小時後,薛晨和張蔓一起扶着叢珊上了車。
張蔓剛醒了酒,好在沒喝太多,扶着叢珊坐在後座,薛晨開車。
被叢珊連續當了無數次人型高山手腳并用的攀爬了無數次後,張蔓忍不住崩潰了,“叢醫生這酒品也太差了吧!怎麽變成這副樣子的啊!薛總,你等會兒一個人真能把人送回家?”
張蔓的家剛好最近,要先下車,等她一下車,車上就只剩下醉酒胡亂蹦跶的叢珊和開着車的薛晨。
張蔓懷疑薛總真有這個能力,能制服叢醫生這糟糕的酒品?
半小時後,張蔓一臉擔心卻又解脫的下了車,毫不留戀的回了家。
薛晨開車送叢珊,看着副駕駛座三番五次想要往她腿上爬的女酒鬼,無奈地笑出了聲,“我說叢珊,你這怕不是借着醉酒占我便宜呢?”
看着不清醒的人,薛晨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把人醉酒的場面錄了下來。
“很好,等明天你醒了,讓你自己看看這糟糕的酒品。”
接下來的路薛晨開車很慢,實在是旁邊的人就算被綁在了椅背上也沒安分,不是想要掙脫就是伸着手亂揮,差點打了她一巴掌不說,甚至在路上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尖叫起來,吓得薛晨方向盤差點都沒握穩。
薛晨不知道叢珊的家,只能将人送到了上班的醫院,好在值班室有床,她把人交給值班的女醫生照顧就離開了。
送叢珊回來的時候,她就收到了時見鹿的消息,問她什麽時候回去。
薛晨不知道對方從哪裏打聽到了她和陳總的聚餐,下班之前還想跟着去,好在時見鹿母親打電話讓她回去一趟,這才讓薛晨免于一起同行的尴尬。
薛晨收到時見鹿的消息,有些懶于應付,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以前的自己有多煩人。
以前總是她纏着時見鹿,不讓時見鹿去參加上什麽聚餐活動,寸步不離地盯着時見鹿,生怕被別人拐走了。
如今位置調換,時見鹿竟然變成了那個纏着自己的人。
薛晨心頭隐隐明白對方的做法。
無非是看見自己對她冷淡了,甚至想要和她離婚的态度,然後慌神了。
她前世為了報仇才在薛家和她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這一世她什麽都沒來得及做,而自己卻對她态度冷淡了,肯定慌了,怕了。
薛晨越想這些,頭腦越清醒,也就越能想起時見鹿前世在她死後說出口的那句“從沒有愛過你”的話。
她要是再重蹈覆轍,那了真就活成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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