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1)

第二天一早,薛晨跑步回來,劉姨把早餐擺上桌,“小姐,快洗個澡來吃早餐。夫人剛才離開了,讓您不用等她。”

薛晨腳步微頓,嗯了一聲,上樓去洗澡。

吃過早餐,薛晨處理了一會兒工作,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了一身休閑裝拿着邀請函去梁家。

梁心悅生辰宴就在她家別墅裏舉行。

薛晨才坐上車,收到了時見鹿的電話,“你在哪裏?來人民廣場接我,我和你一起去。”

薛晨眉頭微皺,“你和我一起去?去梁家?”

“不然去哪兒?我等你。”時見鹿說完徑直挂斷了電話,根本沒給薛晨拒絕的機會。

時見鹿知道梁心悅的生辰宴?

她們私下有聯系?

薛晨開着車上路,她本就打算先去買個禮物,這下順便了。

往常也沒聽說時見鹿和梁心悅有什麽聯系,這兩人又是怎麽聯系上的?

薛晨停好車,正準備發消息給對方,時見鹿不知道從哪兒看到她了,走了過來,薛晨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間看出了神。

只見時見鹿穿着一身白色喇叭袖連衣裙,或許一大早出來就是來做造型的,化了個精致的全妝,黑發卷成大波浪,頭頂綁着一根彩色絲帶,多了幾絲青春洋溢的氣息。

這個樣子的她在平時很少見。

薛晨面色平淡地說:“你先上車,我去選個禮物。”

“不用了,我買了,等會兒一起送出去。”時見鹿攔住薛晨,擡了擡胳膊上挂着的幾個購物袋,“你怎麽就穿這身?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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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眯着眼看着她。

她們現在的相處好像昨天晚上的那番對話從沒發生過一樣。

薛晨有些煩。

梁家別墅外停着不少豪車,來往的人群顯得熱鬧又喧嚣。

薛晨停好車,拿起禮物,和時見鹿一起往裏走。

沒走幾步,胳膊上多出一雙手,薛晨側頭看向挽上自己的人,神色複雜。

時見鹿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既然我們現在還沒離婚,那就維持好外人面前的和平。”

薛晨沒吭聲也沒拒絕,任由她挽着自己進去。

門口不少人看到薛晨和時見鹿的身影,隔得老遠打招呼:“薛總,時總,兩位稀客也來了?梁小姐好本事,能把兩位邀請來。”

一個圈子裏的人,或多或少都和薛晨認識,還有不少是她和梁心悅的共同好友,薛晨并不介意對方的玩笑,只是八卦的打探私人消息,那就要看她給不給面子了。

“最近忙。梁大小姐第一次邀請我參加她的生辰宴會,我可得來好好瞧瞧。”

薛晨的話讓那人噎了噎,兩邊都得罪不起,後悔自己多嘴了,急忙讪讪笑了笑,讓出路來,“兩位請。”

薛晨淡淡的點點頭,帶着時見鹿一起進去。

兩人剛一進去,那人就和旁邊的人開口了,“瞧着那兩位的關系很好啊。哪裏像是要離婚的樣子?誰傳的謠?也忒假了。”

旁邊的朋友附和:“今兒這種場合她們一起來,恐怕就是想要打破謠言。梁心悅不知道把薛晨叫來有什麽目的,還帶着一個時見鹿,恐怕今兒有好戲看了。”

“走吧,進去吧。梁大小姐可請了不少人。瞧瞧這陣仗。”

別墅外的花園放置了不少的桌椅,還有自助酒水。草坪上有好幾個大廚正在烤着食物,圍了不少人。

作為今天的主角梁大小姐,還沒登場。

薛晨一進去就避開了時見鹿一直挽着自己的手,把禮物遞給梁家管家,找了個地方坐下,時見鹿挨着薛晨坐下。

兩人沒坐下一會兒,楊傾笑眯眯的找了過來,“怎麽連薛晨你也來了?梁心悅這是請了多少人?我剛看到圈子裏大部分人都到了。梁心悅不是說絕對不和你共處一室?今兒要搞什麽鬼?”

薛晨笑了笑:“誰知道她想搞什麽,等會兒就知道了。”

“你們倆個能一起來可太好了。”楊傾興奮的眨眨眼,“我就說肯定不是真的。你們怎麽可能會離婚!圈子裏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們倆個當事人說的,真是可笑。”

薛晨和時見鹿一時間都沒有回答這話。

薛晨覺得煩躁。

雖然她是聽到圈子裏不少的傳言,可是她并不想讓自己的私事兒受到這麽多人的關注。

楊傾看着她們的神色,突然有些驚悚,“你們倆怎

麽回事兒?為什麽不說話?”

時見鹿看向薛晨。

薛晨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是聽說了不少的傳言。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看來大家平時閑得慌,都很關心我的私事兒。”

楊傾放了心,笑出聲來:“是啊,這些人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看不得別人幸福。要我說就別理他們,就他們嘴碎,什麽話都往外亂說……”

時見鹿掐了掐手心,楊傾并沒有注意到薛晨話裏的意思。

薛晨沒有否認這個傳言。

事實正是薛晨打算和她離婚。

“哎喲,這是誰啊?這不是薛晨嘛!多久沒見了,現在都不出來和我們一起玩了,結婚之後徹底從良了啊。”又有幾個和薛晨相熟的好友過來打招呼,同樣帶了點好奇的試探,“最近不少人說你們倆感情出現危機了?今兒一瞧完全不是嘛。我就說是謠言,過段時間我家老頭子過壽禮,你們一起來啊。”

薛晨笑了笑。

楊傾在旁邊插話:“死胖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胖,最近又飛去哪個地方吃好吃的了?”

“嘿我說你怎麽叫人的?不是說了喊我大名,尊不尊重人了你……”

幾個人插科打诨起來,倒是把薛晨和時見鹿的事情給繞過去了。

薛晨面帶微笑的偶爾插進去聊幾句,時見鹿則是坐在一邊默默的吃着蛋糕,提到她的時候才會回答幾聲或者笑笑。

薛晨和時見鹿的出現,無疑讓今天到場的人都關注到了,不少人對那謠言根本就不信,今天看到兩人更覺得謠言可笑。

過了半個鐘頭,有些富二代不耐煩了,催促着梁心悅趕緊下來,花園裏變得吵吵鬧鬧的。

“梁大小姐在弄什麽?這麽久不下來,我肚子都填飽了。”

有人對着梁家管家道:“每次生辰宴都半天不下來,做的造型也都很一般。你家小姐到底浪費這個時間幹嘛?”

“是啊。趕緊催催,把人喊下來。我倒是要看看今年又是個什麽造型,要弄這麽久。這都多長時間了?”

管家擦擦額頭的汗,誰也得罪不起,急忙安撫了兩句跑上去找人。

咚咚敲門聲響起。

“小姐,大家都到了。陸少,嚴少他們

在下面催您快點下去。”至于其他的話他就不能說了。

“催什麽催!每年都是他們兩在催!”梁心悅煩躁的皺起眉頭,對着給自己梳頭發的造型師說:“快點幫我挽上,我下去了。”

又對着管家問道:“時見鹿來了嗎?”

管家畢恭畢敬,“已經到了,時小姐和薛小姐一起來的。”

梁心悅有些不高興,嘟嚷道:“她們兩怎麽一起來的?我明明單獨邀請的……”

幾分鐘後,梁心悅從樓上下去,剛一走出大廳,不少人發現了她開始起哄。

“梁大小姐今天漂亮啊!總算是比前些年的造型好看了。”

“梁心悅,你可真會打扮,讓我們等了大半個小時。蛋糕都推出來了。”

梁心悅擡着下巴,絲毫不饒人,“要是不想等你們可以離開,大門就在那兒,慢走不送。”

“梁大小姐還是這樣嘴不饒人哈哈哈哈。”

梁心悅的注意力早就被不遠處的時見鹿吸引,她一路回複周圍人的問候一邊大步走過去。

快要走到時見鹿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她旁邊不遠處坐着薛晨。

剛才被人擋住,她沒看到薛晨,如今走近了才發現了她。

梁心悅腳步微頓,轉而繼續走過去,笑着跟時見鹿打招呼:“見鹿,你來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她目光在時見鹿身上認真打量了一番,“你今天真漂亮。”

楊傾一向看不慣梁心悅這副樣子,“見鹿今天這身裝扮當然好看了。沒看到人家和薛晨穿的情侶裝?兩人一起來參加你的生辰宴,夠給你面子吧?”

梁心悅被這番話氣到了,狠狠的瞪了楊傾一眼,“你!”

“你什麽你?趕緊的,開宴!浪費那麽多時間,你知道我們這群人時間多寶貴?出去玩兒都比來你這兒好。”

“那你別來啊,誰讓你來的!我可沒邀請你!”

“你是沒邀請我,那有本事你讓你爸媽不要邀請我家啊!否則的話,你看我會不會來!”

”楊傾!邀請的是伯父伯母,不是邀請的你!”

“可我爸媽來不了啊,所以只有我來啦?你不會還妄想我家老爺子來參加你這個小輩的生辰宴吧?

兩人吵鬧起來,倒是讓氣氛變得熱鬧了許多。

“好了好了,你們能不能別吵吵了?每年見面都要吵一頓,我們勸都勸煩了。”

“是啊,別吵了。心悅今天生日,楊傾你就少說幾句。心悅也是,嘴巴不要那麽毒。今天要開開心心過。趕緊開宴吧,大家都等了好一會兒了。”

梁心悅離開前對着時見鹿說道:“等會兒我再來找你,等我喔。”

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薛晨,梁心悅轉身去了露天草坪中心位置上。

“呵,這個梁心悅!”楊傾哼哼兩句,對着薛晨說:“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完全裝作沒看到你嘛。”

薛晨喝了口果汁,情緒淡淡,“看看她今天要做什麽。”

“肯定沒安好心。薛晨,你和見鹿小心點,這女人花花腸子最多了。”

時見鹿好笑:“哪裏有那麽可怕,感覺她人挺好的,很熱情。”

“熱情?開什麽玩笑!她那是看人下菜碟!你可別被她騙了……”

楊傾說了不少梁心悅這些年的舉動,言語間滿是嫌棄和抱怨。

薛晨眼神不經意的落在時見鹿臉上,然後很快挪開。

“……大家今天玩的愉快啊!那麽現在正式開始我的生辰宴會!自便!”

随着梁心悅的話一說完,衆人起哄喊了一聲,然後紛紛和相熟的人上前去打招呼問候,然後三三兩兩散開,聊天的吃東西的喝酒的,分散在花園各處。

薛晨起身去和熟人談事,楊傾被其他朋友叫去,只剩下時見鹿一個人坐在原位。

沒一會兒,時見鹿面前就多了個人。

“見鹿,我來了。在等我吧?”梁心悅風風火火的走過來,一下子坐在時見鹿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大截,時見鹿有些不舒服的皺了下眉頭。

“抱歉,那群人太多話了,應付了一會兒,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坐着?吃過東西沒有?要吃什麽我去給你拿。今天準備的那個櫻桃慕斯還有大廚考得牛排都很不錯。”

她的熱情讓時見鹿有些難以消受,笑着搖頭:“不用了,我吃過兩塊蛋糕,還不是很餓。”

“那就吃點水果?或者喝點酒?有紅酒和香槟,不太醉人的

。”

時見鹿趁着拿果汁的動作稍微遠離了她一些,“我現在不想吃東西。等會兒再去吧。”

“好吧。”梁心悅沒察覺到她的拒絕,還在繼續開口:“等會兒作為主人,我要邀請人跳舞,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陪我跳一曲?”

時見鹿有些驚訝,“邀請我?”

“是啊。邀請你。我記得你以前學過舞蹈的吧?你肯定會跳。你想想我總不可能和男的一起吧?到時候傳出去某些謠言,我家人肯定會逼我相親結婚!我還沒那個心思呢。”

梁心悅循循善誘的說着:“你剛好最合适,我也不會被說閑話,就幫幫忙吧?”

時見鹿臉色有點不好看,“我已經很多年沒跳過舞了。而且我更不合适。”說完想了想補充道:“薛晨不會同意的。”

一提到薛晨的名字,梁心悅就黑了臉,“你怎麽提起她了。你要是願意的話,誰能擋着你?”

時見鹿搖頭:“我不願意,不太方便。”

梁心悅暗自咬了咬牙。

果然薛晨就是她最大的敵人!

喜歡的女人嫁給了她最讨厭的人,現在還為了那個讨厭的仇人拒絕了自己。

光是想想就覺得心情不好了。

梁心悅剛走,薛晨就端着兩盤自助烤肉和搭配好的蔬菜過來了。

“剛才梁心悅來找你了?說了什麽?”薛晨不經意的問着。

時見鹿看她一眼,接過來,“讓我去做她的舞伴,等會兒跳開場舞。”

“哦。”薛晨不鹹不淡的嘗了一口烤肉,果然是大廚做的,味道的确很好,還有這個燒烤,味道也很好。

時見鹿又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答沒答應她?”

薛晨專注吃着食物,“那是你的自由。”

時見鹿嘴角往下耷拉了一瞬,不再開口了。

她本就不是多話的性子,薛晨這段時間對她的态度太冷漠了,以前都是薛晨主動開口,現在兩人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少。

唯一讓她多說點話的,恐怕還是離婚這個話題。

時見鹿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沉默着吃起東西來。

兩人的樣子被不遠處一直關注着的梁心悅看在

眼裏,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訝,大家都在傳薛晨對時見鹿很好,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人待在一起,兩人只要在一起,薛晨就會粘粘糊糊的湊上去。

可是現在看樣子好像不是呢。

梁心悅最後選了位好友一起跳了開場舞,音樂漸起,不少人滑入舞池,圍繞着草坪進行。

楊傾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一個小帥哥,牽着過來打招呼:“開始跳舞了,你們倆不去?走啊,一起去!這麽多人看着呢。”

時見鹿看向薛晨,只聽她回道:“不去了,免得等會兒刺激到梁心悅,給我弄出些幺蛾子,我沒那個心情應付她。”

楊傾笑出聲,“那倒是。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帶着我的小朋友去玩玩。”

直到楊傾離開,一時間沒有人再來打擾她們,時見鹿突然輕輕開口,“你現在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不想和我跳舞?我記得你以前很想拉着我跳舞的。”

薛晨淡淡的瞥她一眼,神色不明,“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以前我想的時候,你從來都沒答應過,現在我不想了。”

時見鹿話一哽,突然就說不出口。

她瞧着薛晨平淡的側臉,從她臉上看不出一點曾經的情誼,心頭漸漸升起密密麻麻的酸痛,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感受是後悔還是其他的什麽。

只是她并不想看到薛晨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

時見鹿深吸口氣,心頭鼓足勇氣開口:“薛晨,如果我現在邀請你去跳舞——”

“薛晨,你也在這兒?太巧了吧?”一道女聲橫插進來,直接打斷了時見鹿未說完的話。

薛晨和時見鹿同時擡頭朝着發聲的地方看過去。

“叢珊?”

薛晨訝異,“你和梁心悅認識?”

叢珊搖頭,“不認識。我跟着朋友一起來的,沒想到你說的要參加一個宴會就是參加梁小姐的生辰宴啊。真是太巧了。”

“時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時見鹿在看到叢珊的那一刻,就開始警惕起來。

就算薛晨說過和對方只是老同學只是朋友,可是按照她的直覺,這個叢珊對薛晨的感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我朋友收到了邀請函,于是喊了我陪她來,她現在

去送禮物了。”

叢珊自然而然的坐在薛晨另一側,“本來被你拒絕了我還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呢,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了。”

“拒絕?叢小姐找薛晨有事兒?”時見鹿敏感的抓到這個詞,突然開口問,眼神直勾勾的看過去。

叢珊笑着看了時見鹿一眼,轉而看向薛晨,“你沒給時小姐說?”

薛晨面色平靜,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在陳述事實,“嗯。周末只想好好在家休息,不想出去。”

時見鹿臉色有些不好看,說的話不知不覺間就帶上了一些敵對意味,“叢小姐挺喜歡約薛晨出去玩啊。看來叢小姐的工作很輕松。聽說你是醫生,在哪裏任職?”

叢珊笑容不改,“在一家私人診療室,倒也不是什麽大醫院。”

“叢小姐和薛晨怎麽突然遇見的?我倒是挺好奇,你們倆是老同學,以前都沒遇見過,最近倒是常常遇見。”時見鹿笑着開口:“這還挺巧合的。”

“可不就是巧嘛。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們。”叢珊笑着說,“我看大家都在舞池跳舞,你們不去嗎?”

“叢小姐有興趣?可以去邀請一個舞伴一起。”時見鹿神色淡淡,笑容也顯得有些敷衍。

叢珊并不介意對方的那點點敵意,轉而看向薛晨,“你呢,薛晨?你不去跳嗎?我邀請你一起去跳怎麽樣?”

時見鹿眼神陡然淩厲起來,似笑非笑地插話進去:“叢小姐還是自己去吧,薛晨不太想去。否則我們已經去了。是吧,薛晨?”

薛晨怪異的看她一眼,神色不解。今天的時見鹿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比前幾天還要奇怪。

不過她還是按照剛才的說法拒絕了叢珊,“嗯,你去吧。”

叢珊無奈的聳聳肩,“你不去我也不認識其他的人,挺不自在的。我也不去了。”

薛晨點點頭,眼神從時見鹿臉上一晃而過,低頭吃起東西來。

叢珊見她吃得香,也有了些胃口,起身去拿了食物。

等她一離開,時見鹿就忍不住問起來:“薛晨,你和她經常有聯系?她約你出去做什麽?”

薛晨有些頭痛,她不知道時見鹿為什麽突然開始對她的事情産生興趣了,什麽都要來問問,尤其是

有關叢珊的事情。

薛晨不想吵,敷衍的解釋了兩句:“她不過是約我出去逛逛。我沒去,這不是來了梁家?我的事情你就別管那麽多了。”

時見鹿被她最後一句話給嗆到,本就不好看的臉更顯得難看,“我不管那麽多?我們還沒離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找好下家了?”

“你怎麽無理取鬧?我說過了,和叢珊就只是朋友。你整天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不如好好想想什麽時候同意和我去辦手續。”薛晨丢下刀叉,冷冷的看向時見鹿,“以前也沒見你這麽關心過我。”

時見鹿輕易的被她的話刺到,整個人氣得微微發抖,“薛晨,你是在怪我以前沒對你好一點是嗎?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她感覺自己現在像個怨婦,每日都在想為什麽曾經那麽愛自己的人,現在完全對自己沒感情了。

她不想這樣,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該死的在意薛晨的态度,更看不得她和其他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她把自己的這種感情定義為不甘,可是漸漸的她發現除了不甘之外還多了一些什麽。

“你想在這裏和我争辯這些?”薛晨捏了捏眉心,煩躁又不可理喻,“我再說一次,決定離婚是因為你帶着目的和我結婚,我當初并不知情。時見鹿,你對我根本沒有感情,只是想要通過我報仇,達到你的目的罷了,我們之前離婚還需要什麽別的理由嗎?”

時見鹿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最後化成了一句:“可是我不想離婚。”

薛晨半晌無語,冷靜的看她一眼,“反正你的目的我現在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你和你媽媽繼續報那莫須有的仇的。你媽媽的精神狀态還是送到專業醫院去檢查檢查比較好。”

時見鹿嗫嚅了一下,紅唇微動,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

叢珊雖然隔了一段距離,可是注意力一直都在薛晨身上,她敏銳的察覺到薛晨和時見鹿之間似乎說了什麽話題,導致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想到薛晨之前治療時講述的那些話,叢珊心頭有些明了。

只是不知道她對時見鹿這個曾經的愛人,還有幾分情意。

叢珊看準時機,端着盤子走過去,“這裏的食物味道真好,不愧是梁家大小姐的生辰

宴,我今天算是跟着我朋友進來有口福了。”

薛晨笑了笑,“多吃點。”

時見鹿抿了抿紅唇,不再像剛才那般咄咄逼人的說話了。

梁心悅應付了不少人才找到機會過來,看着薛晨身邊多了個陌生的面孔,多瞥了幾眼,然後對着時見鹿說,“食物合胃口嗎?怎麽不多吃一些?”

時見鹿心情不爽,連帶着也有些敷衍,“我已經吃飽了,謝謝。”

“要不要去花園看看?裏面種植的花都是稀有品種,很漂亮。裏面也安靜一些,不會那麽吵鬧。”梁心悅提議。

時見鹿一時間沉默下來。

“梁小姐?你好,我是叢珊。鄭雨馨的朋友。”叢珊看了她們一眼,突然開口。

梁心悅正在等時見鹿的回答,聞言分了一絲注意力過來,“噢你就是雨馨說的那個朋友啊。很高興認識你,叢小姐以後有時間可以經常來找我玩。”

說着有把目光隐晦地落到了薛晨身上,“叢小姐看起來和薛總也很熟?和見鹿呢?大家都認識?”

“我和薛晨是同學,也和時小姐見過幾次面。”叢珊不卑不亢,言行舉止很是大方得體。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挺有緣份了。”梁心悅笑着随口回了一句,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時見鹿身上,“見鹿,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後花園?私人空間,不對其他外人開放噢。”

這話說得就有些暧昧了。

叢珊去看薛晨的反應,時見鹿與此同時餘光也看向薛晨。

被關注的薛晨卻一臉毫無關系的樣子,自顧自的吃着東西,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出來。

時見鹿咬了咬唇,猛地點頭答應,“好。去看看吧。”

梁心悅在聽到她答應之後,臉上的喜悅表情溢于言表,流露了出來。

叢珊坐在位置上,面帶微笑,目送着兩人起身。

“那叢小姐好好玩玩,雨馨剛去玩牌了,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去,就在走廊盡頭的娛樂室裏。”梁心悅說完帶着時見鹿徑直離開。

時見鹿最後回頭看向薛晨,看到的是她無動于衷坐在位置上的模樣,心頭一冷,加快了步子跟上梁心悅,最後消失在了人群裏。

直到她們兩人

離開了好一陣子,薛晨和叢珊之間都沒人開口說話,好在周圍吵鬧喧嚣,倒也不顯得太過于沉默。

叢珊看着周圍聚在一起玩鬧的人群,笑着不經意開口:“要不要去玩玩牌?我還挺想去看看的,不過我不會,肯定會被人坑死。”

薛晨點頭,“走吧。這裏坐着也挺無聊。”

兩人并肩朝着梁心悅剛才所說的娛樂室走去。

期間不少人進出,還有不少人去露天的游泳池游泳,唱歌房唱歌。

娛樂室裏除了撲克牌之外還有麻将,各種棋盤類的桌游,甚至還有人在大聲劃拳喝酒。

薛晨和叢珊一進去就被裏面熱鬧的氣氛感染到了。

“薛晨,你來了?還以為你陪着你老婆不打算來呢。快來玩。”

“薛總,這是忍不住想來玩玩?不陪你家時總了?這位美女是?”

薛晨輕松了下來,周圍大多都是圈子裏認識的人或者好友,“來玩玩。這是我朋友,叢珊。”

“叢珊?長得漂亮喲,和你家時見鹿一樣是個大美人。”

“你好。”叢珊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跟在薛晨身邊。

“想玩什麽?”薛晨轉頭問她:“會打麻将嗎?最能消耗時間。”

“可以試試。不過我不會,你教我?”

“好。”

另一邊,在後花園裏和梁心悅一邊聊天一邊賞花的時見鹿有些後悔了,她不該為了賭氣和梁心悅一起來這兒,聽着對方說話實在是沒心情敷衍。

她心頭甚至隐隐擔心把薛晨和叢珊單獨留在那兒會讓她們有更多的接觸,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況約出去哪裏玩兒。

時見鹿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這些名貴花草,連梁心悅給她介紹的都沒怎麽聽進去。

“……見鹿,見鹿?你怎麽了?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梁心悅正沉浸在和心動的人一起賞花的高興中,說了許多話卻沒看到對方的反應,頓時疑惑的喊了兩聲。

“嗯?”時見鹿回過神,對上梁心悅關切的眼神,目光閃了閃,“抱歉,剛才看入神了,沒聽到你說的。這些花很漂亮,叫什麽名字?”

“這是藍花草,常見生長在濕地,九十月才會開花……”梁心悅根本沒多想,見時

見鹿主動問起,立刻興致勃勃的給她介紹起來。

時見鹿跟着她在裏面待了半個多小時,打斷了梁心悅的滔滔不絕,雖然對方的确很熱情,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

“我們出去吧?我想出去喝點果汁,有點口渴。”

“不如我讓人把果汁送到這裏來?裏面還有一個花房,有桌椅休息,能邊吃東西邊賞花,你肯定會喜歡的。”梁心悅期待的提議。

時見鹿的心思早就飛出去了,哪裏還願意留在這裏面,更何況還是陪着一個對自己有興趣,自己卻又不喜歡的人。

“我想吃外面的小蛋糕了。還是出去吧。”

等到時見鹿出去之後,找了一圈卻沒看到薛晨的身影了,就連叢珊也沒看到。

她心頭一個咯噔。

那兩人不會真的約好一起離開了吧?

“人呢?”

“啊!什麽?”梁心悅沒聽清她的一句嘀咕,以為是在和自己說話,急忙追問了一句。

時見鹿搖搖頭,“你剛才不是說有娛樂室?我們去看看,打發一下時間?”

兩人随即來到娛樂室,才一走進去,時見鹿目光就落在了人群裏薛晨身上。

她悄無聲息的松了口氣,可是下一秒又緊緊提了起來。

薛晨身邊站着的人正是叢珊!

時見鹿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大步走過去。

有人先一步注意到她,碰了碰身旁的薛晨,調侃道:“你老婆來找你了。”

薛晨擡眸看過去,果真看到時見鹿朝着她這裏走過來。

叢珊站在旁邊無聲的勾了勾唇。

“薛晨,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時見鹿一走過去就朝着薛晨身邊擠,不動聲色地把叢珊擠到了一邊去,“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梁心悅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一花,人已經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她眼睜睜的看着時見鹿走到薛晨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還主動拉住了薛晨的胳膊,姿态親密無間。

梁心悅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上去把薛晨取而代之。

她說怎麽時見鹿一會兒想喝果汁,一會兒想吃東西,搞半天出來是想找薛晨。

薛晨何德

何能,真讓時見鹿動了感情了?

“玩了多久了?我們該回去了吧?”時見鹿餘光瞥到所有人都在看她們,一咬牙挽住薛晨的手。

“才玩這麽一會兒時間,就催着回家了?還真是管的嚴吶。”

“就是!不要那麽急着走嘛。再玩一會兒,薛晨才來沒多久。”

薛晨丢掉手中的一個牌,趁機掙脫開時見鹿的手,動作自然低調,沒被人注意到,除了時見鹿。

時見鹿手不自在的動了動,放在身側這才道:“已經不早了,我們晚上還有點事兒,就不耽擱了。”

薛晨沒吭聲,又丢掉了手中的一張牌,摸起來一張,突然笑道:“自摸。”

“又自摸?你這算牌的本事厲害啊。算了算了,趕緊走趕緊走!連續自摸三把,錢都輸光了。”

薛晨收了錢笑着站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薛晨突然停了腳步回頭。

“怎麽了?”時見鹿被迫也跟着停了下來。

薛晨看她一眼,把目光移到後面那群人中,“叢珊,你要待一會兒還是和我們一起走?”

衆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叢珊和薛晨身上,來來回回梭巡着。

叢珊眼睛一亮,揚聲答道:“我和你們一起走。”剛才那點被忽略的小失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一人高興一人格外的不高興。

時見鹿沉着臉撞開薛晨,大步朝外面走,等都沒有等她一下,轉瞬就消失了身影。

叢珊走到薛晨面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時小姐該不會是介意我和你們一起走吧?抱歉,我找不到雨馨了,其他人我也一個都不認識。想着和你們一起回去可能比較好一點,晚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

薛晨安撫的說道:“沒關系,順便的事兒。”

上了車,時見鹿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低着頭玩手機,叢珊打了招呼道謝之後才上車。

薛晨開着車先把叢珊送了回去,這才開車繼續回家。

行駛了一大段距離之後,時見鹿突然開口,說的話卻讓薛晨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還真是臉皮厚,什麽都跟着你。”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薛

晨皺緊眉頭飛快看了她一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刻薄了。”

時見鹿關了手機,面色冷漠,“難道我說錯了?她不就是什麽都跟着你?之前我不在的時候不知道約了你多少次,薛晨,她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還是說你對她也有感情了?”

“時見鹿!”薛晨低聲吼了一句,“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們現在說離婚的事,別把別人扯進來。”

跑車因為薛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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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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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