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1)

兩人離婚的消息在娛樂版面足足挂了一整天,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這條消息,薛晨和時見鹿的共同好友并不多,但是薛晨的朋友都介紹給時見鹿認識過,紛紛問着她們具體的消息。

作為兩人共同好友的楊傾立刻就發了個問號給薛晨。

【你們在搞什麽?真離婚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吧?震驚jpg.】

薛晨躺在床上回複:【真的。離了。要看離婚證不?】

【你提出要離的?到底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點。】

【沒怎麽回事兒,就是過不下去了,不合适。】

【不合适?你給我說你和時見鹿不合适?開什麽玩笑!薛晨,難不成你真出軌了?之前我就聽說你冷暴力見鹿,結婚一年态度完全變了,對見鹿也愛答不理的。】

薛晨揉了揉太陽穴。

【我去問見鹿。如果真是你對不起她,我可不管到底和誰認識得久,我站見鹿。】

薛晨還收到不少人發來的慰問。

只是一些是真心感到疑惑的,另外的則是來探查消息八卦的。

薛晨回複了一些好友消息,其他的都掠過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時見鹿态度明顯的變化,圈內有人開始傳言她出軌的謠言,以至于昔日恩愛的兩人離了婚。

至于她和時見鹿對外的說法,也都差不多一致。

感情不和。

不想把她們的私事曝光出去,也就只能說不合适這個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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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上兩人默契得很。

楊傾去找時見鹿之後,是惟一一個知道他們真正離婚原因的人。

她聽了時見鹿的敘述,此刻正在痛心疾首的數落時見鹿,:“虧我之前還以為是薛晨對不起你,沒想到居然是你對不起她!你啊……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愛得那麽深的女人竟然一心只為了報仇才和自己結婚。薛晨前段時間那樣冷淡的對待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我就只想說一句話:活該!”

她罵了時見鹿一通又跑到薛晨那裏去安慰了好半天,薛晨最後聽不下去了直接挂斷了通話。

兩人從那沒再聯系。

薛晨還是在半個月之後才聽

說,時見鹿加入了梁氏集團,不知道梁心悅使了什麽法子,讓她成了總經理。

張蔓去彙報的時候偷偷摸摸瞥了好幾眼薛晨,卻發現自家薛總淡定自若的處理着工作,好似一點都不關心。

“怎麽樣?薛總是啥表情?”小餘看到張蔓出來,又湊過來八卦。

作為最早知道薛晨和時見鹿感情不合的那批人,張蔓和小餘經過這段時間的“革命友誼”,關系變好了許多,一有事兒就喜歡湊在一起八卦。

“沒,薛總完全看不出一點情緒。我覺得可能提前就知道時副總去了梁氏集團。說不定還是薛總給引薦的。”

小餘搖頭,“怎麽可能。薛總不是和時副總關系鬧僵了?現在離婚了更不可能和平相處,所以時副總才離職的。再說梁氏雖然比不上我們薛氏,可是對方這些年搶了我們不少的項目,算是對手也不為過了吧?”

張蔓表示肯定:“你說的也有道理。”

“算了,等過段時間就知道了。”張蔓默默下巴,“時副總和薛總我覺得不會就這樣結束的,後面肯定會很精彩。”

小餘英雄所見略同地一拍手掌,“我也覺得。”

薛晨有些意外,但也不意外時見鹿去了梁氏。

之前那通電話時見鹿拒絕了她所謂的補償,只讓她找醫療機構給時媛治病,還說自己不缺錢,她就猜到時見鹿就算不在薛氏了也會去其他地方。

薛晨沒想到的是她會去梁氏。

如果她沒記錯,梁心悅和時見鹿是大學同學,以前還當着她的面追求過時見鹿。

梁氏一直和她薛氏是競争關系,梁心悅開始掌權後名聲不太好,實力也比不上薛氏,這些年也在慢慢走下坡。

薛晨不知道她是不是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去梁氏的,只是現如今她的身份也管不了那麽多。

“薛總,這是天華集團發來的招标書,對方讓您一定要看看。”

天華近段時間一直在找合作對象,薛晨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把招标書投到了薛氏。

“之前不是說了,天華的項目不太符合我的要求,不投标的嗎?怎麽又送來了?”薛晨趁着擡頭的這一會兒休息了一下眼睛。

張蔓無奈,“天華的總裁特地打了電話

好幾次,讓您一定要看看,說這一次肯定符合你的預期。如果薛總你沒這個時間,我這就去回絕對方。”

薛晨擺擺手,“算了,既然都這說了,我再看看。你先出去吧。”

随手丢在一邊,薛晨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才瞥到這個招标文件,拿過來随意看了看,突然就認真了起來。

———

日式風格的高級餐廳裏,薛晨笑着舉杯:“杜總這一次的招标文件策劃得很不錯,是個讓我們兩家公司一本萬利的策劃項目。來,再敬杜總一杯,預祝我們這次合作成功順利完成。”

杜天華笑着摸了摸下巴,“也要感謝薛總給我這個機會。敬薛總,也敬我們兩家再次合作。”

生意場上生意人說着場面話。

薛晨喝得半醉,至少神智還完全清醒。

被張蔓扶着離開了餐廳,走了兩步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薛晨仔細一看,是叢珊。

“我們又見面了,薛總。”

叢珊一邊扶着她往停車場走,一邊解釋:“我打電話是張秘書接的,才知道你在這裏談合作,順路就過來了。”

薛晨腦子有點暈乎乎的,聞言也沒過多的思考,順着她的力氣上了車後座,反應慢半拍的笑着給叢珊也打了個招呼,“真巧。”

叢珊把她扶着坐好一個舒服的姿态,笑道:,“薛總醉酒了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真是完全沒有霸道總裁的感覺呢。是吧,薛總?”

薛晨沒聽清她的話,昏沉靠在後座,嗯了一聲,自顧自閉目養神。

司機變成了張蔓,她從後視鏡裏看到兩人的對話,目光悄悄落在笑容滿面的叢珊臉上,發現對方的目光一直專注的注視着薛總,甚至那眼神裏的情誼讓人隐隐心驚。

那是……那是薛總以前看向時副總時候才會流露出來的眼神。

張蔓猛然發覺到什麽,還沒收回視線,就對上了後視鏡裏叢珊看過來的眼神,然後看到對方朝着自己笑了笑,悄悄豎起食指在唇上比了個“噓”的手勢。

到底是讓她不要吵醒薛總,還是讓她不要把發現的秘密跟薛總說呢?

張蔓滿懷着疑惑先到了家,她下車之後,走出一段距離還能看到叢珊不知道和後座的薛總說了什麽,然

後去了駕駛座,開車離開。

薛晨有些迷糊的醒過來,全身有些發熱酸軟,睜開眼就看到攬着自己往家裏走去的叢珊。

因為扶着自己走路,承受了大半的重量,叢珊額頭上都冒出來一層薄汗,看起來有些狼狽。

薛晨立刻清醒過來,站直身體推開了她,“我喝醉了,你送我回來的?真是麻煩你了。”

叢珊吐出口氣,“你這也太重了吧?平時看着高高瘦瘦,誰知道會那麽沉。累死我了!”

薛晨抱歉的遞過去一張紙,“擦擦汗,先進去喝口水,我清醒了。”

“你要再不清醒過來,我只能讓你在這院子睡一晚了。胳膊又酸又軟,我還腳痛。”穿着高跟鞋呢她。

薛晨更覺得抱歉了,拉着人往裏走,“都是我的錯。下次你直接喊醒我……下次你別受這個罪了,讓張蔓送我回來就好,她力氣大。”

叢珊沒吭聲,不答應也不拒絕。

今晚送薛晨回家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機會,最近薛晨明顯在避着她,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或許對方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每次來都會感嘆,你家房子真的很漂亮。”叢珊跟在薛晨身後進去,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夜幕深厚,燈光點點,別墅裏明亮一片,溫暖如春。

時見鹿簽了離婚協議之後也就沒再回來過了,雖說這房子記在她的名下,可是她的舉動分明就是不想多拿任何東西。

薛晨酒醒了大半,喝了口涼水,更是清醒了過來。

“要喝什麽?果汁還是礦泉水?”

她問着叢珊。

“礦泉水吧。”叢珊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跟着薛晨的走動一刻不停的轉着,趁着薛晨拿礦泉水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薛晨,你在躲着我?是知道我喜歡你了嗎?”

薛晨手一僵,差點沒拿穩礦泉水瓶。

“看來你知道。”叢珊漫不經心的開口,就像是尋常聊天一般淡定,“現在你也離婚了,那我可以追你了吧?”

薛晨:“……”

這樣打直球的人,薛晨敢說除了她自己當初給時見鹿告白的時候,還從沒見過其他人會這樣有勇氣。

“叢珊,我——”

她才剛一開口,叢珊就打斷了,“你不用現在就給我回答,好好考慮一下,我并不是要你答應,只是你離婚之後。可以給自己多一個機會不是嘛?你和時見鹿的事情我不摻和,只是現在你們關系改變了,我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送走叢珊之後,覺得自己一向臉皮厚的薛晨也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叢珊實在是太猝不及防的大膽了。

在一個完全沒有任何預料的情況下,說着讓人驚訝的話告白。

但她現在只覺得身心俱疲,時見鹿似乎消耗她對愛情的所有熱情,她其實是有些恐懼的,不想再踏進情情愛愛的漩渦裏。

————

第一天是周末,薛晨沒去公司,卻收到了張蔓打來的電話。

“薛總,天華集團的招标項目書出現在梁氏網上新發布的消息首頁上了,梁氏會和天華合作,沒有我們薛氏的名字。”

張蔓本以為會是個輕松愉快的周末,誰知道早晨一睜開眼看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她不得不立刻給薛晨打了電話過來。

“具體消息發到您郵箱了,您快看看。我先讓公司公關部準備了。”

薛晨用筆記本看完網上的消息,如張蔓所說,梁氏和天華官方網站首頁都發布了即将和對方集團合作的消息,這沒什麽,關鍵是天華發布的合作項目是兩天前他們和薛氏談妥的合作項目。

天華轉個頭就在薛氏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梁氏合作了?

薛晨一個電話給杜天華打了過去,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的熟悉名字上:時見鹿。

梁氏副總,此次和天華項目合作的負責人,是時見鹿。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沒人接聽,薛晨連打了好幾個過去都沒人接聽。

她猛地起身,快速換好了正裝,邊出發邊給張蔓打了電話。

“聯系一下天華集團,我現在去見杜天華。談好的一切條件暫時停止,我去談清楚再做決定。”

“好的薛總。”

半個多小時後,薛晨開着車到了天華集團,卻在前廳被前臺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女士您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是薛氏集團的薛晨。

找你們杜總。”

“抱歉薛總,杜總這兩天出差并不在公司。您看有需要您可以親自聯系一下杜總,或者我這邊給您預約,等杜總出差回來,我們第一時間聯系您。”

“前天和我薛氏談好了項目,轉過身就把項目賣給了其他公司不說,人還跑了。你家杜總還真是厲害啊。”薛晨冷笑一聲,面容冷嚴,看的人大氣不敢出,“那你就給我預約,我倒是要看看幾天才能見到你家杜總。按照他的做法,往後又有哪家公司願意和他合作!”

薛晨冷冷的丢下兩句話,轉身離開。

前臺四個美女面面相觑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看着薛晨離開之後,急忙打了內線電話到了總裁辦公室。

薛晨的話放出去了,當天下午她剛回到家就收到了杜天華的電話,看號碼顯示的地址還真是國外。

“薛總啊薛總!實在是抱歉啊!我也不曉得事情會弄成這樣。本來想着跟你家一起合作,那個項目也都談好了,誰知道梁氏也要來摻和一下。你也知道,我家老頭子以前欠梁氏一個人情,如今梁氏老爺子發話,我也不得不答應。本來想說今天就約你再好好談談,這不我剛臨時出差處理緊急事件耽擱了,所以只好抱歉了!等我回來一定給您賠罪道歉啊!”

“好啊,那薛氏和天華的合作就算了。是你天華先毀約的,以後也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薛晨絲毫不給對方面子,畢竟對方也沒想着給她面子,“以後薛氏的合作對象不會再有天華。杜總好自為之。”

“诶诶!薛總!您別把話說這麽死啊!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這麽絕對嘛!都是做生意,我也沒得辦法——薛總?薛總!你先別挂電話啊!”

薛晨根本懶得聽對方的廢話,直接挂斷了。

杜天華愁得本來就沒多少的頭發又在使勁往下掉。

“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這位梁氏的大小姐簡直是要害死我啊!”杜天華愁眉苦臉的抱怨,他的助理也跟着一起附和。

“也不知道這薛氏和時見鹿到底怎麽了?突然就離婚了,時見鹿還跑到了梁氏去任職,聽說這次的項目就是時見鹿負責的,梁大小姐也一點意見都沒有。”

杜天華直搖頭,“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我天華倒成了他們找茬兒的出氣筒

?”

“你趕緊去聯系薛晨,等回國就把人約出來好好談談,薛氏可得罪不起,要真是把人得罪了,以後天華的生意也就不要做了。”

“好的杜總,我這就去聯系薛氏。”

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時見鹿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着手裏的文件。

梁心悅給她倒了杯咖啡,又不知道從哪裏洗了盤水果遞過來,被時見鹿拒絕之後只能放在小幾上。

“見鹿,和天華的項目已經被我們拿下來了,天華那頭也和薛氏解除了合作關系。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別再看文件了,休息一下。”

時見鹿仔細看了遍合同文件,神色依舊帶着濃濃的擔心,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和薛氏解除合作之後,薛氏的态度怎麽樣?”

梁心悅眼神閃了閃,笑着道:“還能怎麽辦?當然就這樣了呗。薛晨還能有什麽辦法。”

時見鹿搖頭,“薛晨不是這種性子的人,她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見鹿,管她那麽多做什麽呢。薛晨就算不想放棄她也不得不放棄!這個項目現在是我梁氏和天華的合作了,由不得薛晨做什麽。”

“你就別想那麽多了。”梁心悅把她手中的合同搶了過去,“你都沒好好休息。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睡個午覺。這些水果也都是我特意給你洗好的,你嘗嘗?”

時見鹿煩躁的皺了下眉頭,只是動作很快,沒被梁心悅看到罷了,敷衍的答應了一聲。

梁心悅心花怒放,順勢就撚了顆草莓遞到時見鹿嘴邊,一臉期待的看着她:“嘗嘗?我讓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應該很甜!”

時見鹿推開她的手,站起來,“我回辦公室休息一下。這份文件看完了,下午給你整理一份詳細的策劃出來。”

梁心悅眼睜睜地看着她離開,舉到半空中的手緩緩落下,她吃了口草莓,果然很甜。

她的機會來了,哈哈。

回到辦公室後,時見鹿看了好幾眼手機,直到她打算休息的時候也沒收到一條消息。

辦公室是新整理出來的,被梁心悅吩咐人布置齊全了所有需要的東西,裏面還有個大的休息室,絲毫不輸于以前她在薛氏時候的規格,甚至更

大更寬敞舒服。

時見鹿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忍不住去搜網上有關薛氏的消息,搜來搜去還是最近的那些官方消息,絲毫沒有提到最近和天華集團的合作,也根本沒提到梁氏。

時見鹿煩躁的丢掉手機,閉上眼睛躺着。

讓梁心悅搶了薛氏和天華的合作的确有她的一份心思在裏面,只不過是想讓薛晨看到負責人後親自來梁氏找自己,可是薛晨沒來,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她沒看到梁氏負責人是自己?還是說根本就不在意被搶了的項目?

時見鹿閉着眼睛躺了半晌,最後還是睡不着,又爬了起來。

她翻來覆去的想了一會兒,忍不住給薛晨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卻沒接。

而此刻的薛晨正在埋頭處理公司的文件,至于和天華集團的項目合作也在她挂斷杜天華的電話那一刻,就派人徹底解除了合作。

對于薛氏來說,比這項目大的比這項目重要的還要多得多,一個小小的天華對薛氏并不太重要。

過了兩天,薛晨下班之後帶着張蔓徑直去了市內最豪華的星空餐廳。

杜天華回國之後約她見面請吃飯,薛晨拒絕了兩次,對方姿态放的極低,不停的賠罪道歉,她最後還是同意了。

合作不成但利益在。

“薛總,來來!總算是肯見我了!”杜天華一看到薛晨出現,就急忙站了起來:“我自罰三杯!給薛總賠禮道歉!還望薛總不要計較我的錯。”

杜天華動作快,還沒等薛晨反應過來,一連三杯白的酒就下肚了。

薛晨連阻止都阻止不了。

薛晨:“……”

“杜總看起來還真是忙啊。一和梁氏合作就跑到國外去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薛晨似笑非笑的落了作,目光在杜天華帶來的幾個高層身上一晃而過。

“薛總,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杜天華又倒了杯酒,他也不勸薛晨,只自己端着酒杯,朝着薛晨一舉,又是一杯下肚,“和薛總你合作之前我也沒想到老爺子會突然插手,讓我和梁氏合作!這是我的不對,薛總,我再敬你一杯!”

薛晨眼皮跳了跳,看着自己才出現五分鐘,對方就接連喝了五杯酒了,濃郁的白酒味道都沖得

她這個離了一個位置的人有些頭暈。

“杜總不必如此,既然這次薛氏和天華合作不了,那就算了,我又也和杜總是老朋友了,還有份情誼在,這件事情就不計較了。”

只是想要再合作,就沒那麽簡單了。

“薛總真是氣量大!來來,我再自罰三杯!就當是這次的事情結束了。以後有機會再和薛總您合作!”杜天華豪邁的舉杯,“今天薛總可要吃好,這頓飯算是我杜天華的賠罪了!”

薛晨嗯了一聲,很快熱絡了氣氛,也算是給對方一個面子,杜天華自然也好話說盡,和薛晨稱兄道弟起來。

吃飯吃到一半,薛晨注意到杜天華的助理出去接了個電話進來,然後有些遲疑的給杜天華說了些什麽,緊接着就發現他們倆看了自己好幾眼。

薛晨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朝着張蔓使了個眼色,張蔓立刻領悟到,小心地把薛晨周邊的酒給推到了另一邊去。

“薛總啊,大家都是朋友。我有件事情倒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薛總可否給我解解惑?”杜天華眼神在薛晨身上轉了幾圈,低聲吩咐了助理一句,然後湊到薛晨身邊來。

“我倒是不知道什麽事情需要我給杜總解惑的?”薛晨不動聲色地看着對方,開玩笑似的拒絕:“我個人的隐私可不喜歡拿到桌面上來說啊。”

杜天華笑了笑,這笑在薛晨看來怎麽看怎麽尴尬。

“薛總說笑了,這事兒恐怕不止我一個好奇,大家都挺好奇的。就是沒人敢問薛總您,我今兒就當這個出頭鳥,當然,薛總您要是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勉強的嘛。”

杜天華的話一落,薛晨就有種不太好的直覺,果然下一秒這種不太好的直覺就确定了。

“薛總,您和時總怎麽突然就離婚了?這消息曝得還挺突然的,我們都沒反應過來。”

杜天華哈哈笑了兩聲,不少人附和,“是啊是啊,薛總這也太突然了。”

“圈子裏好多人都說是網上的不良媒體故意亂報道的,這不是真的吧薛總?”

薛晨眯了眯眼,緊緊盯住杜天華。

今天這些人約她來就是為了打探自己的八卦的?

薛晨神色有絲絲不愉,臉上的笑也收斂了一些。

杜總和諸位還真是挺八卦的。消息不都報道出去了,如果是假的我還會讓消息一直挂在網上?”薛晨突然笑了,“大家是想問什麽?我的私事兒什麽時候值得大家這樣關注了?”

杜天華大聲笑了笑打破這一瞬的僵局,“這不是提前打聽一下情況,萬一以後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可不就是得罪薛總您了?”

薛晨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薛總,時總又是怎麽到梁氏集團去了?”席間有人喝的頭腦不太清醒,趁機又問了一句。

衆人雖然好奇,但是敢直接這樣開口問出來的除了一個杜天華恐怕就沒其他人了,沒想到又有一個人跳出來問。

薛晨看了那人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杜天華,“杜總公司的人還挺有趣的。這麽關心我的私人問題?”

杜天華看出薛晨的不耐煩了,立刻轉了個臉色,呵斥那提出問題的人:“怎麽說話的?人薛總都說了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兒拿到桌面上來說!你還問呢你!”

“來來!薛總,我敬你一杯,就當給這個不懂事的人賠罪了。”

薛晨淡淡的舉杯,看着杜天華放下酒杯,自己也跟着放下,酒杯都沒沾口。

晚飯快要結束的時候,杜天華的助理一臉難色的走了進來,又說了一大通什麽話,杜天華的視線又落到了薛晨身上。

薛晨裝作沒看到,低着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飯後甜點和水果。

“薛總,這……有個老朋友想要來打個招呼,您看這……”

薛晨擡眸,打斷他的話,“你的老朋友?還是我的?”

“哈哈哈……我們共同的老朋友?”

杜天華打哈哈,“我讓助理去把人帶來了,都是朋友,打個招呼應該也沒啥事兒吧。”

主要是對方要來,他也攔不住啊。

薛晨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哪裏不對。

她沒拒絕也沒答應。

杜天華這就尴尬了,硬着頭皮把人喊了進來。

助理先一步進來,漸漸露出身後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薛晨看了一眼就坦然收回目光,她心頭其實已經猜到了大半。

是時見鹿。

“喲,時總也在這兒吃飯吶?真是巧

了!巧了!都是熟人,快進來吧!”杜天華笑着站起來,一副驚訝的表情把人邀請了進來。

薛晨坐在位置上不動聲色,任由身邊的人用各種好奇打探的目光看向自己和時見鹿。

“杜總回國了,倒是沒聽到有人提起啊。”時見鹿笑着走了進來。

她穿着一身黑白正裝,搭配了女士領帶,一頭秀發綁在頭頂,額前散落了兩縷,看起來幹練又整潔。

臉上化着得體的淡妝,本就精致清麗的面容越發顯得色彩鮮明起來。

至少在場的外人少有人見到時見鹿臉上含笑的模樣,一時間都看入了神。

薛晨淡淡的垂下眼睫,動作自然抿了一口茶,始終沒有把視線移到時見鹿身上。

張蔓坐在她身邊,小心看了看自家薛總,又看了看時見鹿,笑着打招呼:“時副……時總。”

時見鹿目光在張蔓身上一晃而過,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落在了薛晨身上,“大家都有空啊。今天看起來是個好日子,在這兒都能遇見。杜總還回國了,如果不是今天偶遇,我們梁總恐怕都還不知道。”

杜天華急忙解釋道:“這不是下午剛回國嘛!等明兒就去找梁總賠罪!耽擱了一會兒,不是什麽大事兒。”

時見鹿心不在焉的聽着他的話,目光卻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薛晨身上,“薛總也在?怎麽一句話都不說?雖然我們離婚了,但也是舊識吧?一聲招呼都不打說不過去吧?”

時見鹿的話一說完,整個包間裏瞬間變得寂靜無聲,沒人說話,只聽到衆人的呼吸聲還有好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薛晨身上。

薛晨眉頭微皺,擡頭的瞬間卻又恢複了平靜淡定,微一颔首:“真巧,時總。”

這樣也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時見鹿瞳孔緊縮,抿直了唇。

在她的眼裏,薛晨這态度實在就是太過敷衍和不耐了。

杜天華額角跳了跳,急忙騰出身邊的位置給時見鹿,緩和氣氛:“時總這裏坐!”

剛好位置是在薛晨和杜天華中間,時見鹿一坐下就挨着薛晨了。

張蔓低着頭給小餘發消息,動作飛快,手指都要摁出殘影來了。

【猜猜我和薛總吃飯遇見誰了?】

【誰?誰啊?快告訴我!】

【薛總和時總見面了!就在剛剛!上一秒!!!】

“張蔓?聽到我說的話沒?”薛晨說了兩聲沒聽到回答,加大了音量,吓得張蔓一個激靈,立刻關了手機,“啊?薛總您說什麽了?”

薛晨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吃飽了吧?回去。去給杜天華說一聲。”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張蔓急急忙忙挎好飽包,起身去給另一側的杜天華告辭了。

“啊?這就要回去了?時間還早得很,薛總不多留一下?”

“薛總要走啊?這麽早!”

“是啊,等會兒我們還打算去KTV好好玩玩!薛總走的太早了!多留一會兒。”杜天華喝得有些臉紅耳赤。

薛晨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留了,改天有時間再約。那我就先走了。諸位請便。”

薛晨站起身,還沒邁出步子,旁邊坐着時見鹿從進來之後跟她說了一句話一直沉默到現在,此刻開了口,“該不會是因為我來了,所以薛總急着走吧?”

杜天華和其他人:“……”

這話不能接也接不了啊。

薛晨腳步微頓,慢慢轉身看向她。因為一站一坐的姿勢,薛晨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人。

“時總可真有意思。”

時見鹿一愣,捏緊了拳頭,“什麽?”

“如此喜歡腦補。”薛晨淡漠的說完,然後朝着其人道別,帶着張蔓慢條斯理的離開了餐廳。

張蔓大氣不敢出地跟在後面,心頭直呼過瘾!

這種狗血現場,她可算是見到了!還能腦補出一百萬字的小說。

“昔日舊情人相見,明顯舊情難忘!”

“當初離婚,是誰的遺憾更多一點?是她還是她?”

“再見面,相愛兩人争鋒相對,竟然是為了——”

“張蔓,你想什麽呢?”薛晨打斷張蔓腦子裏的一場風暴,不耐地把車鑰匙遞過去,“我喝了酒,你來開車。等會兒先把我送回去,你明天再把車開到公司去。”

張蔓及時止住一切想法答了聲好,小跑着上了車。

薛晨走到後座正要拉開車門,車門卻被人

從背後給摁住。

“薛晨。”随之而來的還有時見鹿的聲音。

“現在十點不到,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時見鹿對上了薛晨的目光,直言不諱的開口。

坐在駕駛座上的張蔓直呼好家夥,就差大着膽子拿着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了。

薛晨有些無奈,離婚之後第一次面對時見鹿,老實說她心情有些複雜。

“我說了,少腦補。以前也沒看出來你這麽喜歡瞎想。”

時見鹿被刺了一下,笑的有些冷,“我以前是不喜歡瞎想,那是因為你會給我安全感,不讓我去瞎想。”

薛晨嘴唇抿直。

“後來你變了,變得那麽狠心,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了。你才發現原來我也會瞎想?薛晨,你說好笑不好笑?”

“都已經過去了,還扯這些做什麽?”薛晨越發覺得時見鹿難以理解了。

以前對她好成什麽樣,她不屑一顧,如今對她不好了,她反而一直來追問自己為什麽變了。

人都是這樣嗎?

擁有的時候不好好珍惜,一旦不在了變了,就又舍不得了。

薛晨只覺得莫名諷刺。

“好了,沒事我先走了。”

她拉開車門上去,剛一坐進去,另一側的車門被時見鹿拉開,她猝不及防的坐了上來。

“你要做什麽?”

“回家啊?”時見鹿咬了下口腔裏側的軟肉,仰着頭說:“我想起來還有些東西在家裏沒拿,捎我回去不過分吧?”

薛晨沉默。

張蔓從後視鏡裏悄咪咪的看向他們,差點被薛晨抓包。

“張蔓,開車。”薛晨還是沒有拒絕,轉而看向時見鹿,“我聯系一下家政公司,把你需要的東西整理出來給你送過去。”

時見鹿神色不太好看,話裏都帶着酸氣,“呵,這麽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讓我給新人騰地方了嗎?”

薛晨:“……”

一路無話,直到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車卻久久沒有關車門。

薛晨疑惑擡頭。

張蔓更是悄悄地看向兩人。

“薛晨,你難道就不問我為什麽會搶了薛氏和天華集團的項目?”時見鹿

紅唇微張,“你肯定知道我是項目的負責人吧。”

“為什麽不問我呢?”

薛晨臉上不帶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嚴肅冷厲的感覺,讓不了解她的人會覺得心頭發顫。

此時此刻的她,給時見鹿的感覺就是如此。

時見鹿心頭鈍痛,像是被石子一點點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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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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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