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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婦們用麻繩麻利地把馮媪給綁了,有人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竹板,把馮媪按在柱子上就開打。
王敘見她們打馮媪,忙過去擋着,無奈卻被個粗壯仆婦死命抱着,無法動彈。
一時間,竹板聲不絕于耳,馮媪被打的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冷哼幾聲,也不肯求饒。
阿房夫人笑道:“好有骨氣的賤奴。”說着轉向王敘:“我今天不打你,但是我得要讓你明白,小小年紀,便純心不良,勾引太子……你想嫁給太子?做夢!”
王敘已經被她的妄想症給徹底打敗了,她什麽時候勾引太子了?她要是想勾引太子,剛才那麽好的機會,她早下手了!她又不是沒學過怎麽勾引人!
阿房夫人讓仆婦們停下了手,馮媪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馮媪,你能耐很大呀。連太夫人房裏的姜老妪也收買了,今天你們繞了那麽大的一個圈子,終于惹得太子殿下的注意,你是什麽居心,不用我再說了吧?”
馮媪匍匐在地,艱難地說道:“奴婢冤枉啊。”
阿房夫人冷笑了一聲,“馮媪,我一直在容忍你。你收買了姜老妪,讓太夫人把你們從新都城接回長安,緊接着,你又讓王敘勾引太子……你想做太子妃的乳母?哼!這青天白日的,倒縱容了你們這些賤奴的白日夢。”
經阿房這麽一提醒,王敘突然意識到今天她會遇見太子,确實跟馮媪有莫大的關系。從無緣無故被太夫人召見請安,到出門時,馮媪提醒她把兔子帶上,以及那溫順的兔子突然從馮媪的懷裏逃出,巧合有點太多了。
如此忠心為主,如果馮媪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那絕對是中國好保姆。
阿房夫人突然話鋒一轉,說:“我這裏不可能再容下你,馮媪,我賜你一個恩典,你回鄉養老去吧。”
馮媪看了一眼王敘,眼中萬般不舍,良久才說:“謝阿房夫人恩典,老奴家鄉已是舉目無親,求夫人賜老奴回新都城長住。對外就說老奴在長安住不習慣,所以回新都城了。”
阿房夫人有點摸不透馮媪的心思,難得馮媪肯答應離開,回鄉下也好,回新都城也罷,只要肯離開便行,忙不疊地答應她的要求。
馮媪又說:“過幾日就有收糧隊回新都城,老奴屆時可與他們一同回去。只是老奴還有一事需求阿房夫人務必答應。”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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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夫人将來給敘姬找一戶好人家,須得是官宦之家,食邑六百石就好,但務必是做正室,不是填房,也不能為妾。請夫人遂了老奴的夙願。”
阿房冷冷一笑:“我答應你。”
馮媪啐了口中含着的血,道:“為了夫人能盡快實現這個諾言,老奴有一個條件……讓歡姬跟我回新都城,敘姬出嫁之日,便是歡姬回城之時。”
阿房一陣冷笑,她沒想到這奴婢竟然還敢跟她談條件,果然并不是真心想走。
“我給你生路你不走,那休怪我不客氣了。”阿房對旁邊的粗壯女仆一個示意,“把她指甲一個個給我撬開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王敘想想就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她想要掙紮開,卻被個仆婦牢牢抱緊了,動彈不得。只見馮媪左右躲閃,最終還是拗不過她們人多勢衆,被強行按倒在地。
眼見竹簽插入指甲,馮媪一聲慘叫響徹房梁,王敘急的大叫:“你們住手,快放開她!我不會放過你們這群魔鬼!”
那拿竹簽動刑的女仆滿頭大汗,一臉驚愕地看着突然開口說話的王敘,然後又難為情地看着阿房夫人,畢竟這是私刑,出了差錯,她是要擔責任的。
馮媪滿頭大汗,痛的嘴唇發抖,倒在地上,身上被困得結結實實的,動彈不得。
阿房夫人愣住了,她盯着王敘:“你能說話?”
王敘這才清醒過來,既然已經開口了,那就沒必要再遮掩着,便大聲怒吼道:“你這喪心病狂的毒婦!就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
馮媪大吼:“敘姬,別說,敘姬!敘姬!不要說!”
憤怒的阿房過去扇了王敘一耳光,道:“你就是一個外面撿的野種!”
恰在此時,大門被推開了,推門的是童墨,外面站着太夫人、王瓊和衆奴仆。
太夫人扶着姜老媪的手,看着眼前這不堪入目的場面,微微把眼睛一閉。而王瓊則滿臉鄙夷地看着她們。
阿房驚惶失措地起身,太夫人平常幾乎不到西苑來,她從沒想過會發生眼前這一幕,忙驚恐地解釋:“老夫人莫氣,我這說的都是氣話,敘姬怎麽能不是我生的呢。”
太夫人轉身往回走,“把她們幾個都帶到後堂,再派人去傳主君和夫人。”
正房大院的後堂,太夫人和王莽上座,王夫人坐在東側上首,餘下諸人,依次坐着。
阿房跪在一邊,王敘和童墨則扶着受傷的馮媪跪在另一側。
太夫人問:“阿房,你今日為何在房裏動用私刑?”
“老夫人,賤妾知錯了,賤妾今日所為,也實在是無可奈何啊。敘姬從新都城回來後,行為粗鄙,不知禮數,從不聽我這個母親的規勸,只聽馮媪這個賤婦人唆擺……”
太夫人說:“我倒沒看出來敘姬哪裏不懂規矩了。”
阿房忙解釋:“今日太子來府給主君視疾,馮媪串通……她人,用了一些小把戲,讓敘姬越過主君的安排,特為與太子見面…”
這種說法,就如同說王敘背漢偷夫似的,甚為不堪。
太夫人不禁皺起眉頭,心中不悅地問:“你有什麽證據?馮媪串通誰了?”
“這……”阿房夫人面露難色地看着姜老媪,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姜老媪可是太夫人的心腹。
姜老媪知道指的人是她,面無懼色地從太夫人身後走向前來,跪下說:“阿房夫人說的,莫不是指老奴吧?方才老奴去西苑迎敘姬,恰逢太子的侍衛來打前哨,不讓我們通過,我們便在門後等了足足半個時辰,可依然不見太子車駕。我就怕老夫人等急了,便想帶着她們從後院穿過來,哪曾想太子和主君已在後花園……我們都以為太子還在路上呢,如何可能特意去後花園驚擾太子殿下。”
王莽點頭說:“今日太子是提前駕臨的,而太子座駕在後,事前連我都不知,姜媪如何能得知?”
太夫人說:“這事我剛才就已聽姜媪講過,敘姬遇上太子,那純屬偶然。”
阿房咬死不放:“老夫人,這都是馮媪安排的。”
太夫人冷冷地道:“阿房,你為何如此痛恨馮媪,就因王敘聽她的話,不聽你的,就那麽簡單嗎?”
阿房匍匐在地,說:“老夫人明察,這馮媪太過狡詐。”
“剛才你說王敘是外面撿的野種,此話可當真又是怎講?”此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陣愕然。
“不,不,不,老夫人,我這是一時氣話,敘姬是妾身的女兒。”
“是嘛?”太夫人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話,轉而問王敘:“敘姬,如果我沒聽錯,你也說了,你不是阿房親生的。”
“回祖母的話,孫女……”王敘想着,這種情況,她只能說自己也是說的氣話了。她說出實情,害了自己,更害了馮媪。
座下的衆人對王敘突然能說話均感到好奇,同時更為好奇她的出身。
“老夫人……”馮媪用手輕輕攔着王敘,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忙稽首:“老奴有話要說。”
太夫人面無表情地盯着馮媪,示意她說下去。
“阿房夫人為什麽千方百計刁難老奴?那是因為老奴替她保守着一個天大的秘密。敘姬确實不是阿房夫人所生。”馮媪擡起頭看向正夫人王氏:“她的生母乃……正夫人。”
“什麽?!”王夫人直起了身板,王敘怎麽可能是她的女兒?
王敘也驚詫,她知道原主的身份沒那麽簡單,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麽一茬。
太夫人忙問:“這是怎麽回事?”
馮媪咽了咽口中的血,嘴唇已經開裂,手依然緊握着王敘,“還記得當年我們阖府避居新都城,那年夏末,連續數日暴雨,起了洪澇,咱們都躲到了山上的別院裏。那日正夫人和阿房夫人均動了胎氣,同時在同一個房間裏生産,由于時間緊迫,也只能用同一個穩婆接生。阿房夫人先誕下了女兒,便花重金收買了屋裏的穩婆,阿房夫人跟穩婆說,無論正夫人生的是兒是女,都要把孩子的身份對調。所以,”馮媪看了眼王瓊,繼續說:“敘姬和瓊姬一出生,身份便對調了。敘姬才是正夫人所生的女兒。”
這一席話,衆人皆驚。王敘自己都懵了,她不是撿來的麽?難道說,病死的那個是正夫人的女兒?正因為不是自己的孩子,阿房夫人才這麽不上心,以至孩子夭折于襁褓?
王瓊從沒想過自己的出身會有問題,咬牙直接怒斥:“你胡說!一派胡言!”
馮媪磕下頭:“老奴說的,句句屬實。”
阿房夫人恨得連連搖頭:“你個賤奴,你胡說八道!”說着,欲撲過來打馮媪,被仆婦給攔住,王莽喝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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