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安排柳嬷嬷離開

? “二小姐，不如你開口幫我勸勸大哥吧。”柳月病急亂投醫地道。

“柳月。”林白妤淡淡地開口，“我如何能随意見外男？”

柳月這次回過神，急忙向林白妤道歉，“二小姐，我錯了。”

“無妨，你也是擔心柳陽的安危。”林白妤說出自己的目的，“增加見識不一定要游學，還有一種辦法的。”

柳月忙問：“二小姐，是什麽辦法？”

林白妤道：“舉人便可以當官了，只不過官位不能超過七品。我的辦法是讓柳陽先謀一個官職，縣丞或是文書之類的，下放到縣城中，一邊做實事幫百姓一邊還能夠增加自己的見識。”

柳月聽得眼睛亮了起來，興奮地道：“不愧是小節，能夠想出這麽個好辦法。二小姐，我明天能不能請個假？”

林白妤笑道：“放你兩天假，讓你和柳陽和柳嬷嬷好好聚聚。”

柳月道：“不用那麽多，半天就行了。”

林白妤道：“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帶回家吧。”

柳月再次受到驚吓，道：“二小姐，你，你要趕我離開？”

“柳嬷嬷年紀漸漲，而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林白妤道，“難得柳陽出息了，你們也應該享福了。柳嬷嬷可以成為受人尊敬的老夫人，而你是舉人家的小姐，更能找到好人家。”

“我不嫁人，一直陪着你。”柳月急忙說道。

“傻話。”林白妤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參加選秀了，選秀後，母親就要為我們姐妹挑選人家了。你不嫁人，是想跟着我一起出嫁做姨娘嗎？”

柳月猛搖頭，她才不願意做姨娘呢！她娘從小教導她“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

“陪嫁丫頭不一定要做姑爺的姨娘啊？”柳月反應過來道。

“做丫鬟和做舉人妹妹能夠相看的對象階層差距大了，難道你想嫁個下人，一輩子奴籍，生下的孩子也奴籍？”林白妤深刻尖銳的問話讓柳月的眉毛鼻子皺成了一團。也許大戶人家的仆人們覺得做奴仆很好，但柳月本就是自由身，自然不願意一輩子做奴仆，連孩子也是奴仆。但是，柳月真的很舍不得林白妤，包括柳嬷嬷也一樣。

“二小姐……”

“柳月。”林白妤打斷柳月的話，“讓你離開又不是以後都不見面了，你可以讓柳陽在京城附件的縣城找一個工作，想我的時候跟柳嬷嬷一起來看我不就行了嗎？”

“但……”

還是不給柳月說話的機會，林白妤道：“嬷嬷年紀不小了，難道你還忍心看着她勞累？嬷嬷早就應該一家團聚，享享清福了。”

“我……”

“……”

林白妤一通話下來，柳月被說得啞口無言，暈乎乎地就應承了林白妤的決定，等到回到自己家中後慈愛反應過來。柳嬷嬷跟柳月一樣舍不得林白妤，她可沒有被忽悠，當天下午就進府找林白妤。不過林白妤比她們棋高一着，在柳月回家時，林白妤就找上了林夫人，說了柳陽中舉的事情，并順勢提了讓柳嬷嬷和柳月出府的事情。

“這是好事。”林夫人如今很給林白妤面子，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分，無有不答應。何況柳陽這件事說出來也很給保陵侯府長面子。因此，當柳嬷嬷回府後見到的不只是林白妤一個人，還有林夫人。

“你兒子出息，你也可以享清福了。”林夫人對柳嬷嬷笑，“當初你和柳月簽的就不是死契，随時可以離開。”

“老奴舍不得二小姐，不想離開。”柳嬷嬷趕緊表達自己的想法。

林夫人看了眼林白妤，笑着對柳嬷嬷道：“你現在是舉人老娘，可不能自稱奴婢了。你若是是舍不得二丫頭，可經常來看望她，不一定非要待在二丫頭身邊。我們雖然是侯爵府，但也用不起舉人的娘親和妹妹做下人。否則被禦史知道，參老爺一本可就不好了。”

柳嬷嬷聽到這話傻了眼，自己自願留在二小姐身邊服侍，怎麽還會連累侯府被參？自己一個婦人家沒有什麽見識，夫人你可不要驢我啊？

就是驢你，你又怎樣？

林夫人用手絹擦了擦嘴角，笑道：“你兒子中舉，我和二丫頭還沒有表示慶賀。這樣，王嬷嬷，去包二百兩的紅封過來。”

“可使不得。”柳嬷嬷擺手拒絕。

林白妤細聲細氣地開口了：“嬷嬷，你就拿着吧。不管是為柳陽跑官還是搬家，都要用到錢。”

“正是這話。”林夫人道，“不過跑官的事情不必你們親自出馬，保陵侯府在朝中還有幾分面子，道時候讓林管家跟吏部的張大人說一聲，給柳陽安排了在京城附近的官職。”

柳嬷嬷連忙道謝，這一次非常真心實意，林夫人這一出手省卻了他們許多麻煩。林白妤之前說讓柳陽謀求在京城附近的職位，說起來簡單，但實際操作卻非常困難。京城附近的職位可是很搶手的，就算錢多也不會得到。

王嬷嬷拿了一個紅色的荷包塞進柳嬷嬷的手中，笑道：“老姐姐，你這福分可不小啊。這是最後一次叫你老姐姐了，以後就得叫你柳老夫人了。”

柳嬷嬷連忙謙讓，見林白妤一直待在林夫人身旁，知道今天是無法跟林白妤單獨交談了，沒辦法，只能告辭離開。柳嬷嬷嘆着氣走出二門，她自然無法從侯府正門和側門進出，只能從奴仆進出的角門離開，剛剛拐過一個彎，就見到仙草丫頭從角落跑了出來。

柳嬷嬷眼睛一亮，問道：“可是二小姐讓你帶話給我？”

仙草解下背在背後的包裹放到柳嬷嬷手中：“這是二小姐讓我帶嬷嬷你的，說是做個念想。”

“二小姐，她…她怎麽這麽狠心。”柳嬷嬷眼睛濕了。

仙草不幹了：“瞧嬷嬷這話說的？二小姐可都是為了嬷嬷和柳月姐好，怎麽就狠心了？”

柳嬷嬷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二小姐。我……”

“二小姐又如何舍得嬷嬷，她為你們準備這份禮物的時候可流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