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

更新時間:2017-08-21 17:00:05 字數:4614

待雪清靈醒來,見南宮曜日躺在她身邊,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她沒先質問他為何躺在她的床上,反倒皺眉問道:“昨晚,你帶我去哪裏了?”

“我沒帶你去哪裏,倒是做了一件事。”他嘴角斜揚,挑眉壞壞一笑。

“去騎馬,對吧?”

她突說出這話,把他吓了一跳,眉心微蹙起。

他的妻子也真夠大膽、夠直白、夠豪放,那檔事如此大刺刺的形容出來,這樣好嗎?

“你這人怎麽這樣,趁人家醉了帶去騎馬,那多危險你知道嗎,萬一害我摔下馬,摔傷是無所謂,摔癱了,我還能不能下床行走!”她眉頭陡地緊皺,疼痛的呻吟了聲,“到底是騎了多久,為何我全身酸痛得不得了,骨頭好像全要散掉似的!”

他瞅着她,察覺她正經八百地在談真正騎馬的事,霎時大笑出聲。

“你笑什麽?你乘人之危幹了那種事,以為我醉了,騎馬就會輸你……”語頓了下,不對,若要論騎馬,她本來就輸給他。

見她頓住,他反消遣道:“敢問六王妃,你有哪一項贏過六王爺的?”

一顆小頭龥在枕頭上左右輕輕搖晃。“沒、沒有。”真慘!遇上他,她樣樣認栽。

“所以喽,我幹啥吃飽沒事幹,扛一個‘喝醉’的人去騎馬。”他特地強調喝醉一詞,免得等會有人輸了不認帳。

“那到底……”她頭昏腦脹,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什麽事。

“昨晚,我們先是喝酒拚輸贏。”見她苦惱不已,他好心地給她提點。

她點頭,他續道:“然後,你先‘醉’了,本王情不自禁吻了你。”

她一聽,隐約憶起似有這麽回事,用說得很害羞,躺在床上的她指着不遠處的桌子,用眼神問:“就在那裏,對吧?”

Advertisement

他點頭,既然她想用比手劃腳的方式,他願意配合。

他指着桌子,又指着自己的嘴,繼而将食指貼上她的唇,她了然的羞點頭,他又再度指着桌子,徐徐地将手指移指着床,随着他的指引,她慢慢地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她和他一路狂吻到床上……

他的手指又再度在兩人唇上瞬間移動,随即換在脖子上挪移,接着他的手輕壓上她的胸口,她一怔,他又拉着她的手貼上他壯碩的胸膛,這動作挺熟悉的,昨晚她好像真有做過……

然後,他拉了棉被蓋上,就在他的奸計即将得逞之際,她驚呼了一聲,一把将他推開,怎料動作太大,她只覺下半身傳來一陣扯痛感。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事?”她略顯驚慌的問。

他躺在她身邊,一臉無辜的看着她。“我只做了一件夫妻間該做的事,不只我,你也對我做了那事。”

“啥?”

他用手比着自己,手指移至她胸口上方,往下指,意指他在她身上,繼而反過來,先指她,再将手指移至自己胸口上方,往下指,意指她在他身上。

這時她果然又想起昨晚自己似乎真有趴在他身上……

羞得驚呼,她急忙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臉。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那你得對我負責到底。”他平躺在床上,失笑。

“你才得對我負責!”她露出小頭顱,掄拳捶他一記。

“我負責了,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我怕你着涼,還幫你穿上衣服。”

“你還說!”

她羞得想捂住他的嘴,他趁機抓住她的雙手,縱身一翻,精壯身軀騰在她身子上方,将她雙手壓制在她頭的兩旁。

就算她再野再烈,此刻也奈何不了他,他低頭溫柔的吻了她一下,她驚呼,羞地笑睐他一眼,兩朵紅雲瞬間貼在臉頰上,嬌羞模樣看得他癡醉。

“昨晚你先喝醉,你輸了,從今以後,你可得乖乖聽我的話。”凝定她,狹長黑陣飽含笑意。

“誰說我輸了,我承認我是先醉了,可我沒輸。”她擡高下巴,堅定的說道。

他挑了下眉,問:“此話怎講?”

“我醉了,我最後就是躺在床上,可你最後不也躺在床上,那我們不是全都躺平了嗎?既然這樣,那就是你也沒羸我也沒輸。”

這番話聽來明明就是耍賴、狡辯、強詞奪理,可他卻一心偏袒她,睨她一眼,嘴角弧度緩緩上揚。

“聰明!本王的王妃,真是聰明過人!”

“那可不!”知道他刻意讓她,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眉開眼笑,笑靥如花,身體的不适似乎也沒那麽難受了。

凝視她,黑眸流露出款款深情,低下頭,他輕輕地含着她的朱唇,溫柔深情的吻着。

身邊從不乏女人圍繞的他,內心從未像此刻如此踏實,躺在他身下的這個女人,是他的妻、他的王妃、他的真愛,更是第一個令他動念想一輩子呵護的女人。

雖然她樣樣輸他,可她卻奪得了他的心,是以,誠如她所言,他沒贏她也沒輸。

接連兩天,南宮曜日和雪清靈這對有名有實的夫妻更是如膠似漆,她走到哪他就跟着,而他出門她也陪在身邊,逢人就誇六王爺是位好王爺,一點也不避嫌。

今兒個他又要進宮去面聖,她一聽連忙拍手叫好,并保證自己絕不會再亂說話,不會要求皇上立約保證,什麽都不會,她只是想跟着進宮去玩,可他卻說下次吧,然後帶着西榮就進宮了。

不過,待在府裏的她也沒閑着,整天都在批閱有困難的百姓寫給她的求助信,舉凡是想借銀兩度難關的,她都在信上批着“借銀兩,去找王員外”,并簽上自己的名字。

“王妃,這封也是要借銀兩的。”幫忙看信的蘭兒,忍不住替王員外叫屈,“這要再借下去,王員外恐怕會破産。”

“也是。”雪清靈眉心微蹙,“可我有什麽辦法,這南安城的富豪人家,我就只認識王員外。”

“王妃,不能來者不拒,倘若每個人都不工作只想要王妃替他們張羅銀兩,那怎麽成!”

“呦,蘭兒你變聰明了,你說的有理,這些求助者中有的是真困苦、有的只是想拿銀兩花花。”

雪清靈一說,蘭兒猛點頭,更偷偷暗自松了口氣。

“不看了,今天就到此,坐太久都沒動,也挺累人的。”雪清靈坐在椅子上伸展身子,冷不防道:“蘭兒,你想個法子,排除掉純粹想不勞而獲的人,留下那些真正需要我幫助的人。”

“我?”蘭兒一怔,她哪有能耐可以想出什麽好辦法,可難得主子賞識,她也想幫忙分擔一些煩憂。

低頭猶豫着該不該接下這重責大任,忽地瞥見手中已攤開的信,下意識一看,眉頭陡地蹙起。

“怎麽了,又是借銀兩的?”見蘭兒眉心打起皺折,雪清靈淡問。

“不是借銀兩,是借人……”

“借人?要借我?”唉,百姓都對她頗為愛戴,再這樣下去,她六王妃的聲望不只強過六王爺,說不定還壓過皇上哩。這樣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她想,肯定是不太好,南國的男人都挺愛面子的。

“呃,不,是我……看錯了,是要借銀兩的。”蘭兒心虛一笑,忙不疊将信收起,“王妃,你累了吧,我幫你揉揉肩。”

雪清靈手一伸,掌心朝上,氣定神閑的道:“把信給我。”打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她那點心思她眼一瞄,就知道她在騙她。

“王妃,你太累了,休息一下,下午再繼續看……”

“拿來。”她越是不給她看,她就越該看,肯定有事。

眼見瞞不過,蘭兒只好乖乖把信奉上,雪清靈拿過信一看,信上寫着:“滿腹相思無處寄,欲借情郎解相思”。

看着署名,她眉心一蹙。“這個豔雙雙不就是尋歡樓那個花魁?”

蘭兒愣愣點頭。“王妃,咱別理她。”

“怎可不理,人家寫信來就是要求我相助。”

蘭兒一驚。“王妃,你不會真要把王爺借給她?”以王妃急公好義的個性,說不準真會這麽做。

“我傻呀,王爺可是我的夫婿,哪會有人将夫婿借給別的女人!”她不傻,她瞧得出這是封示威信,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向她借郎,意思是在向她宣示,自己和她丈夫交情匪淺。

蘭兒才松了一口氣,未料又聽到主子說——

“走,咱找她去!”

“找誰?”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問。

“還能找誰,就這個犯相思病的女人。”雪清靈指着放在桌上的信。“她既然寫信來求助,我就去幫她解決問題。”人家都踩到她頭上來了,她當然得去和她過兩招!

“這……不好吧。”蘭兒想勸阻已來不及,她家說做就做的主子,早已邁大步虎急急的踏出房門,“王妃,慢點,等等我。”

眼底冒火的南宮曜日,騎着騰雲,手持方天畫戟,單槍匹馬直奔城外,朝袁柯住的那座小山前去。

他的愛妻真是不甘過平靜日子的女人,他一天沒守在她身邊,她就給他惹事端。

一早,他急着進宮面聖,由于事關重大,他不讓她跟,本以為那些困苦百姓的求助信會讓她忙個一整天不得閑,未料,成也信、敗也信,又是信!

他沒料到豔雙雙如此膽大妄為,膽敢寫信對她示威,以她不反擊包準得內傷的個性,定是氣沖沖前往。

向管家阻撓不了她,只好帶一隊人馬跟上,她讓衆仆人在尋歡樓門外等,一進入尋歡樓便依他的法子,找豔雙雙拚酒,聲明誰先醉誰就輸,若她輸,日後他想上尋歡樓找誰喝酒,随喜;若是豔雙雙輸了,日後不許主動來糾纏他。

這場拚酒,不管誰輸誰贏,聽起來他是最大贏家,不過這也像她的作風,拚輸贏往往只是争一口氣罷了,得不得利倒是其次。

不管她是去找豔雙雙理論或拚酒,他都沒意見,畢竟豔雙雙的舉動已超出他容忍的限度,她該知道自己的身分,此舉大不智,她非但挽不回他的心,還讓他對愛妻更加抱愧。

先前他會在洞房花燭夜抛妻去尋歡樓找她,純粹只因他不知該去哪,且他只是想給和親的妻子難堪,不是因他愛她愛到連新婚妻都不顧。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的做法是挺幼稚的,內心更加倍覺得對不起妻子。

即便今日愛妻不去找豔雙雙,他也會去向她警告,要她日後不得再騷擾他的妻子。另外,百姓的求助信日後一律轉交給衙門,要不,再多幾個袁柯、豔雙雙之流,他不就一天到晚得忙着外出尋找妻子。

倘若今日雪清靈只是去尋歡樓,他也不會如此又氣又急。

他離開皇宮正在回府路上,遇見向管家派來的家仆急報,說她拚酒贏了之後,向管家正要送她回府,突然有一蒙面的黑衣人打退所有保護王妃的随從,将微醺的王妃劫走,騎快馬直奔城外。

有如此身手,又膽敢在光天化日下把人劫走的,除了袁柯,還會有誰!

更令他心急如焚的是,皇上急召他進宮,談論的就是有關她的事,皇上一直懷疑二皇兄懷有異心,是以,安插幾名下人在二皇兄府皇內應,最近收到內應回報消息,二皇兄打算派人刺殺雪清靈,只要她一死,北國大王肯定會發兵攻打南國,到時,二皇兄就乘亂叛變……

這事尚未掌握實際确證,皇上暫時無法定二皇兄的罪,只好萬般叮囑,他務必要确保雪清靈的安全,未料,他連家門都還沒進,她就出事了。

不,她絕不會有事!他會保護她,絕不讓她受一丁點傷!

黑眸迸出銳利目光,倘若清靈真是被袁柯所劫,那就證明他的臆測沒錯,袁柯肯定和二皇兄脫不了幹系,他不只盜賣兵器,還和二皇兄連手想叛變。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