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栗爍爍來闫景家玩過好幾次,經常登堂入室闖進他的房間。久而久之,房間裏留下一些關于她的痕跡。
偌大的房間不像初見時那樣整齊規整,強迫症晚期。屋內擺設稍微亂了些,桌面上擺了好幾樣栗爍爍帶來的貓咪玩具,書架上也零星夾雜基本她帶過來的漫畫書。
尚是下午,溫暖明亮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柔和的包裹着窗邊小方桌邊、盤腿坐在地毯上寫作業的兩位小同學。
“我帶了水果糖過來,你喜歡什麽口味的?”栗爍爍拆開水果糖包裝,還沒等到闫景的答案。
她在糖果堆中挑挑揀揀,拿起一顆粉紅色的夾心硬糖遞過去。
“給,草莓的很好吃哦。”她把最喜歡的草莓味放進闫景手心,自己挑了荔枝口味吃下去,用舌尖把糖果放進右側臉頰,硬硬的糖果把腮幫子撐起一小塊。
闫景學着她的樣子,将糖含進嘴裏,入口化開的味道甜絲絲。
栗爍爍拿出考試卷,找到闫景上次講到的題,扭過頭看了眼外面夕陽籠罩的庭院。
“哎,講完這套卷子,我們去院子裏玩吧?”栗爍爍笑眼盈盈,期待的跟他說,“外面的花好漂亮啊!”
闫景專注的凝視她,眼裏容不下其它。
女孩的頭發終于稍稍長出來一些,沒有當初那麽毛毛刺刺的。她淡粉色的唇瓣,看起來比院子裏的花漂亮很多。
只要她開口,無論是天生的星星,海裏的珍珠,闫景都願意給她。
“嗯。”闫景應下,拿出紙筆給她寫解題步驟。
他寫字的速度比平常快,寫出來的東西雖然能認出來,卻不像之前一筆一劃,仿佛是打印出來的。
“慢點慢點,從第二步到第三步我沒看懂,”栗爍爍叫住他,疑惑的掃了闫景一眼,“你急什麽啊。”
“我、重寫。”闫景停下筆,用橡皮擦把她不明白的地方擦幹淨,把省略的部分仔仔細細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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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實很急,急着講完題跟栗爍爍去院子玩。
其實玩是附加的,只要跟栗爍爍在一起,講題也很開心。
只要她高興,做什麽都可以。
“回家記得告訴家長,明天下午,高一年級全體學生要去參觀本市天文氣象臺,所有同學可以帶上手機過來,在班長那裏登記手機號碼,防止有人走丢。”放學後,張銘把四班同學全部留下,通知參觀的事情。
通知完之後,他給班長叮囑幾句。
臨出門前,張銘餘光掃到角落裏的闫景,隐約有些擔憂。
雖然那個學生入學至今,沒有出現過什麽意外。但畢竟他認知障礙的情節嚴重,出于保險起見,張銘還是走過去低聲說,“如果你辦法參加集體活動,可以請假。”
闫景手裏動作頓住,擡頭朝張銘看過去。他最近慢慢可以聽懂栗爍爍之外的人說話,只是反應相對慢些。
往往還沒等他回答,對方已經離開了,像張銘現在這樣。等闫景擡頭,班主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教室外。
“你明天會來吧?”栗爍爍表現出迷之興奮,期待的望着闫景。
市中每學期都會組織一次集體活動,去年是看電影。全高一的學生坐在學校大禮堂內,觀看一部十幾年前的英雄紀錄片,過程中栗爍爍困得光想打瞌睡。
看完之後,張銘要求全體同學寫讀後感。栗爍爍在網上随便摘抄了一篇,結果搜錯了标題,氣得語文老師批評她寫的是《睡後感》。
這次集體活動終于走出校門,聽說還是以自由活動的形式參觀,參觀完之後還有班裏組織聚餐!
栗爍爍好玩,得知消息後當然興奮的飛起,早早就買好零食數着日歷,期盼去天文臺參觀玩耍。
“嗯。”闫景見她如此興奮,答應的很幹脆。
其實穆蘭馨并不放心他參加集體活動,畢竟市裏的天文館很大,總共有四個分館無數部門,彎彎繞繞的像是迷宮。
到時候學生散開活動,人擠來擠去,闫景要是走失了怎麽辦?
他不認路,很容易出意外。
但兒子表現出想去的欲望,穆蘭馨也無可奈何,把手機裝進闫景的口袋裏,再三強調叮囑。
“如果找不到路,一定要給我打電話。通話記錄裏第一個號碼是我的,記住了嗎?”穆蘭馨當着他面,整整演示了三遍打電話的方式,才提心吊膽的把兒子送進學校。
為了避免他們找不到路,學校雇了幾輛大客車,就停在學校正中央,等着送他們去天文臺。
栗爍爍帶着上次的漁夫帽,背着書包靠在車邊等。
遠遠見闫景過來,她激動的揮了揮手,“小黏糊,我在這裏!”
喊完話,她嫌等得太着急,撒開腿歡快的跑向闫景,絮絮叨叨跟他顯擺自己帶來的零食和玩具。
“我問過高二的,到天文臺需要一個多小時呢。我帶了撲克牌…媽媽不讓我拿游戲機來。”原本栗爍爍還有些不樂意,但想到自己打起游戲就會忽略闫景,便認命了。
“那是我家的撲克牌,你玩完記得還給我。”正準備上二班車的孟子悠提醒道,“別忘了啊!”
因為栗爍爍有段時間,經常拿撲克牌跟附近小孩玩抽鬼,騙他們手裏的玩具。後來被蕭袖撞見,幹脆把所有撲克牌都扔了。
“知道啦,你快上車吧小氣鬼。”栗爍爍催了她一句。
怕停在二班車前,又被孟子悠拆臺,扯着闫景往四班客車那邊走。
“我只帶了可樂來,沒有帶零食。我媽說在車上吃東西會影響其他同學,而且吃太多晚上會吃不下飯。”說到這裏,栗爍爍非常難過。
喝可樂就應該配薯片,要不然肥宅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我有。”闫景很快的接過話,摘下自己書包打開,裏面裝滿了餅幹薯片之類的小零食,可樂是從車載冰箱裏剛拿出來的,易拉罐外還帶着小水珠。
看來,穆蘭馨已經相當了解栗爍爍的死宅習慣。
“哇!闫景你真是太棒了!”栗爍爍瞬間得道治愈,撲過去想要抱闫景。
還沒抱住,後面的卓兮不耐煩,怒沖沖的問,“你們要在這裏堵到什麽時候?”
“啊?”栗爍爍這才意識道,他倆正站在車門口。
她皺起眉看了卓兮一眼,扯着闫景上車找座位。
卓兮跟在後面,罵罵咧咧的說,“每天黏在一起,你倆也不覺得惡心。”
車裏已經坐了許多人,聽到卓兮的話,小聲感慨他好慘一男的。被綠了也就算了,還要每天吃狗糧。
栗爍爍沒找到連起來的雙人座,幹脆帶闫景坐在最後一排的長座位上,讓他挨着窗戶。
剛坐穩,一直跟在他們的卓兮也走過來,挨着栗爍爍坐在下。
“喂。”栗爍爍覺得這人有些無理取鬧。她剛才都沒有跟卓兮發脾氣,結果他還是找茬似的陰魂不散。
“不能坐?”卓兮挑了下眉,反問道,“你家的車?”
“…随便你。”栗爍爍才不想被他破壞好心情,随意說了句,轉過去要跟闫景說話。
還沒開口,旁邊卓兮傾身向前,搶先一步問,“啞巴,我剛說話你聽到沒?”
什麽話?闫景注意力都集中在栗爍爍身上,根本沒注意卓兮說了什麽。
卓兮看到他茫然的表情,憋得有些內傷。
“你每天黏着她,不覺得惡心嗎?”卓兮重複道,“我看得都快吐了。”
“你沒完了是吧!”栗爍爍火氣終于爆發出來。
“哦。”闫景只是随意的應了聲,思考片刻,緩緩回答道,“喜歡。”
卓兮:……
卧槽,為什麽你能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闫景: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感謝好吧你自己玩吧給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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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說,穿什麽價的裙子,見什麽身份的人。低于五位數的男人,不值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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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貴的容禮撩起眼皮掃了眼,“我還挺值錢。”
“醒醒,9塊9的那款紅配綠,我要臉穿不出來。”
——
顧傾,顏如其名,一顧傾人國。
衆人都以為她高冷、傲慢、是個霸氣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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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她暈紅的眼尾,聽過她低泣的呢喃,嘗過她嬌軟的唇角,跟她在屋裏的秋千架上夜夜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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