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2)
了,那些過來人都說:高三,考不死而為神。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很快就迎來了全國第二次模拟考試,簡稱二模,學校老師都比較重視,紛紛強調,這是對你高考進行最後的摸底,希望大家都能夠認真對待,将二模當成是一次真正的高考。
二模開始前一個星期,沈夏幾乎進入瘋狂狀态,這個時候的她仿佛标示着生人勿近,可有人卻擔心她這種高壓強度的精神狀态會影響模拟考最終結果,于是在周末的時候硬是将她拉了出來。
“齊孟,我還有複習試題沒有做完,你把我拉出來幹嘛啊!”空曠的籃球場此刻擠滿了拉拉隊。
“市籃球比賽,我們籃球隊還缺一個啦啦隊。”齊孟拉着她走到本校啦啦隊陣營裏,“蔣勤月同學。”
“齊孟……沈夏?”蔣勤月穿着啦啦隊的服裝原本聽到他喊她,還笑眯眯的,但看到身後的沈夏後,笑容有些僵住。
“她是最後一名啦啦隊員,交給你了。”齊孟簡單介紹過後,這才反身跑去更衣室換球衣,沈夏也是這時才知道他是從球場上趕回去就為了拉她出來。
蔣勤月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狀态,将啦啦隊的應援物品放到她手裏“一會你就站在那個位置。”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
“不用擔心,就是簡單的健美操動作,到時候你跟着我做就行了。”
這時場上哨子響了,兩隊人員陸續上場就位,齊孟穿着學校紅色的球服,頭上綁着勁帶,格外的耀眼帥氣。
一時間什麽考試複習,沈夏通通都忘記了,她興奮的晃動手裏的毛線球,跟着蔣勤月的動作,為場上的人加油,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感到周圍的女生注視的目光都跟她一樣,基本都在齊孟身上了。
果然,一聽口號就知道了。
“華納加油,齊孟加油。”
這與其說是籃球隊啦啦隊,不如叫齊孟粉絲後援會得了!
但吃醋歸吃醋,看到齊孟打籃球,沈夏還是癡情的無法轉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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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他似乎無所不能,從小到大好像每一件事都難不倒他,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到了他手裏仿佛都變得輕而易舉,也是因為這樣,跟在他身邊,她覺得很貼心,很安全,很快樂!
很快,場上的人投籃得分。
“齊孟加油”沈夏興奮的下意識大喊,聲音甚至大到讓場上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們的眼睛,有幾個華納的隊友暧昧的撞了幾下齊孟,看到他們那種心照不宣的笑容,沈夏心裏就覺得丢臉死了。不過齊孟看上去好像也沒有生氣,他應該也挺喜歡看到她為他加油的樣子吧?要不然幹嘛将她拖來籃球場?想到這裏,沈夏心裏才總算平複了些,擡起頭沖齊孟笑了笑。而這時由于她突然的叫喊,以及剛來時的特別,周圍的啦啦隊成員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裏面全是嫉妒。
比賽還在繼續,雙方分數咬的很吃力,聽周圍的人說這已經是複賽了,都是經過預賽進入複賽的,難怪大家實力不相上下,看對方的戰術也不是蓋的,三場下來,華納暫時領先一分,沈夏看到他們中場休息,正想拿水沖過去,沒想到早就有人候在那裏,一看到齊孟下場速度如同裏離弦之箭,那個身手只得讓沈夏說聲:佩服。
齊孟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他接過礦泉水倒頭淋下,清洗臉上的汗水,那動作直讓周圍的女生看的入迷,沈夏也看的入迷了,只因為淋濕的球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那結實的肌肉,真的很難叫人能夠移開目光。
這時齊孟站了起來,目光朝啦啦隊這邊看了過來,大概過了5秒鐘後,才重新回到場上。
剛……剛他那是在看她嗎?
沈夏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感到周圍寒光四射,那些女生投射過來的眼光,幾乎要将她碎屍萬段。
下半場戰況依舊激烈,盡管華納球隊做足防守,但仍在最後10分鐘的時候被對方一個三分球反超了2分,戰局越來越白熱化,沈夏的心都提到了嗓門眼,她用力抓緊手裏的毛線球,看着那個球落到了齊孟手裏,可是由于地勢太遠,他只得做最後一搏,來個遠投,随着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那顆籃球在空中呈現出完美的抛物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顆籃球,結果它卻只是在球框上轉了幾圈,跳落了外圍。最終複賽,華納以2分之差惜敗。
那些人都失望極了,沒有了剛開始的熱乎勁,沈夏沖上前撈了幾瓶礦泉水,遞給那些辛苦的球員。
“齊孟,你太厲害了。”
“是嗎?”只有她才會這樣說。
“當然啊!剛才你在場上簡直帥呆了,而且你的隊友也很厲害。”
“可贏的不是我們學校。”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
“沒關系的啊!重在參與嘛!誰規定上場就一定會贏的?我覺得你們是雖敗猶榮,只差2分而已。”沈夏看着齊孟,努力勸解他,就怕他會因此而不開心。
“我也覺得是,下次一定打贏他們。”隊員的士氣似乎一下子被攪和得有些活躍。大家也紛紛将目光投放在沈夏身上,“這是誰的女朋友啊?齊孟,說,是不是你的?”
他們好像将話題轉移得太快了,沈夏臉紅不已,站在那裏進退兩難。
“她以後将會是你們的師妹。”齊孟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這樣向他們介紹她。
“喲?難道是高中生?”
“我……”沈夏無助的看着齊孟。
“她是高考生,今天啦啦隊缺個人,所以我把她叫過來了。”齊孟解釋的風輕雲淡。
“啧啧啧,人一個高考生,你也太不厚道了,我聽說快要模拟考了吧?小師妹,緊張嗎?”沒想到對方竟直接就叫她小師妹,好像她已經是華納的學生一樣。
“不……不緊張。”沈夏搖搖頭,在接收到他質疑的目光時,有些臉皮厚的說道“看你們打球,讓我精神放松了不少,本來挺緊張的,現在感覺好多了。”
“高考啊!千萬別緊張,一緊張什麽事都完蛋,這是真理,師兄們可沒有騙你啊!血的教訓。”
看着他們這樣鼓勵她,沈夏的心情登時好了很多,也有心情跟他們聊天了,偶爾她會看得齊孟安靜的站在身邊,就這樣靜靜聽她跟師兄們說話,反正大家也是插科打诨,沈夏直爽的性格也讓這群男生挺喜歡的,可愛又善解人意,就沖她第一個上前送水的舉動,都值得他們叫她一聲師妹。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吃飯?沈夏愣了一下,她有些不安的看着齊孟,他們球隊人員去吃飯,她好像不太适合參與進去吧?
“齊孟,不如就去你家吧,你家不是開武館的嗎?正好哥幾個去跟叔切磋切磋。”
“好啊!”
沒想到齊孟竟爽快的答應了,這時周圍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學校的人也回去了,只剩下他們球隊加上沈夏8個人在原地,所以大家夥便一窩蜂的去了齊家武館。
齊亦正早就知道兒子今天會過來吃飯,只是沒有想到會帶來這麽多人,還有小夏。這段時間聽說小夏都在悶頭苦學,大家還挺擔心這丫頭的,沒想到今天竟被齊孟給拉出來了,出來散散心也好。
一群男孩子聚在一起,還在武館裏,大家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切磋武藝了,不過這裏面好像只有齊孟從小練過拳,那些想挑釁的家夥無一不被撂倒,紛紛倒在地上哀嚎。
齊孟,你太不地道了,竟然藏了這麽一手。
齊孟,有種你就讓我一只手。
沈夏在旁邊聽了之後心裏直發笑,他們真的是一群很可愛的大男孩,聽到他們的講話都讓人會覺得心情愉快,那些什麽多餘的煩惱也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這時齊孟的目光投射了過來,看到她一臉輕松的表情,這才松了眉頭,玩心大起,于是便跟那群兄弟玩鬧了起來。
“你們連我都撂不倒,還想找我爸單挑?快省省吧。”
這麽欠扁的話一說出口,立刻遭到6個男生同時壓制,只看他們一團倒在地板上,沈夏很不厚道的笑了,笑聲持久,只讓人聽得心都化開了。
☆、失約的告白
那次籃球賽後,雖然華納并沒有進入最後的決賽,但是卻讓很多人都認識了他那位高中小女友。更得知對方即将報考華納的消息,大部分的人都是很認同他們這一對的,畢竟人家怎麽說也是郎才女貌,男朋友考上了華納,女朋友成績也不賴,聽說二模成績出來後,排在全級第10位,只要繼續保持那樣的成績,要考進華納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關于沈夏的事跡,幾乎每天都在蔣勤月耳邊回轉,大家仿佛已經認定了他們是男女朋友的事實,但事實不是這樣的,齊孟根本就沒有向沈夏表白過,他們之間根本什麽都沒有,那些人就憑着一場球賽而下定論?簡直是荒謬,以前大家公認的情侶明明是她和齊孟,怎麽一上了大學,就都翻臉不認人了?
他們從高中開始就同班,一直到了大學,緣分還是将他們安排在了同一間教室,如果這都不叫命定的緣分,那什麽才是?她和齊孟才是天生的一對,沒有其他人。
随着時光推移,很快便又到了那個讓萬千家長焦慮疲憊不安的日子,每逢6月初都是國家無比重視的時間,因為牽系着國之根本的少年即将走上人生的十字路口,他們日後的出路将直接影響祖國日後的繁榮昌盛。
沈夏更是不敢怠慢,起了個大早,考試要用的道具都整齊裝好的擺放在客廳,她拎起小包就走,自她走後,那幾個躲在屋內的人才緩緩探出頭來,悄悄跟上。
早在開考前,沈夏就已經跟父母懇談過,不希望進考場的時候看到他們在外面站着,這樣會讓她感到有壓力,而且她也不想家人受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深深體會到當時齊孟要求他們別去陪考時的心情。
站在公交車站上,公交車還沒有來,但路上可見私家車頗多,隐約可見前方亮起紅紅的車燈,塞車必備前奏。
哔哔!
這時一架黑色摩托車停在了腳下。
“齊孟?”
“上來吧,我送你去考場。”他将頭盔遞給她。
沈夏不疑有他的接過頭盔乖乖戴好,這才爬上後車座。
“坐穩了。”話說間,摩托車已如離弦之箭,揚長而去。
“你怎麽會有摩托車啊?”抱着他的腰,防止掉下去,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這樣問道。
“車是管我爸借的。”齊孟娴熟的拐彎,可見他經常開。
“你是專程來接我嗎?”她的心微微一顫,感到異常溫暖。
“你猜。”他不答反問。
他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她還猜什麽呀?沈夏狂忍住笑意,悄悄抱緊了他的腰。
齊孟注意到了腰上那股力道,但笑不語。
二十分鐘後,抵達所屬考場,沈夏看看手表,距離入場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你檢查一下入場證件。”齊孟停好車子後,第一時間盯着她手裏拿個小包包。
“噢!”沈夏不疑有他的翻開包包查看,不一會兒她愣了一下:“咦?”
“漏了東西?”齊孟眯起雙眼,早就知道她這麽迷糊的性子肯定會丢三落四的,剛才出發前就應該先讓她檢查一遍。
“是不是只要準考證和身份證就可以啦?”沈夏萬分認真的看着他問道。
“不然你以為你呢?”得知只是虛驚一場後,他松了一口氣。真的是被她打敗了。
“放心吧,齊孟,我還沒有那麽迷糊。”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早在臨睡前就将要準備的資料證件塞到小包包裏了,絕對萬無一失。
“開始進場了,你快點進去吧,盡快熟悉環境,還有記住保持平常心,而且要冷靜。”
“我知道了。”沈夏走進校門,她忍不住回過頭去看那倚在車座上的人,突然覺得心安了,只要有他在,她覺得很平靜。
就這樣在齊孟的陪伴下,沈夏度過了漫長又充滿煎熬的兩天。
當最後一門科目考完,收卷鈴聲響起的時候,她仿佛也聽到了靈魂可以放飛的信號。
高考的魔咒終于都解除了,她可以解放了。
沈夏走出考場,那個人依舊是站在人群外,默默的注視着她。
以後他們應該就可以沒有顧慮的在一起了吧?
“考完了?”看到她走出來,齊孟的心也為之一亮。
“等的無聊嗎?”
“不會。”
“我們去哪啊?”她坐上了他的車。
“回家。”齊孟轉動引擎,載着她往家的反向離去,風中只留下屬于兩人的氣息。
等高考放榜的日子裏,齊孟由于要參加學生會組織的工作,所以不常回家,每一次她跑去華納找他的時候,總能看到他身邊圍繞着許多的女生,這多少有點讓她感到不安,畢竟感覺是一回事,真的到要告白的時候,才發現很多外在因素會不由自主的想去在乎。
而且那些女生看到她時的眼神也不太友善,就好像族群進入了外來物種一般,充滿了鄙視。
他很忙,忙着跟同學搭建禮堂,他們見面不到兩分鐘他就被同學給叫走了,根本就說不了心裏話,既然在他的學校不能說,那不如就約他出來吧?
仔細想想他們也從來未真正約會過,沈夏才這樣想着,臉上便如同火燒一遍,害羞到了極點。
“沈夏?你怎麽在這裏?齊孟就在禮堂啊,你沒有見到他嗎?”這時候校道上迎面走來幾位女生,蔣勤月意外發現了她,于是親切的打招呼,她們的手裏似乎拎着裝飾禮堂的彩帶,看到蔣勤月遇見熟人,便說先進去禮堂,先走一步。
“蔣師姐,你也去禮堂幫忙嗎?”在齊孟周圍的女生裏,或許只有師姐對她是最友善的,畢竟她們是高中的交情,所以對于蔣勤月,沈夏心裏還是很信任的。
“是啊,學生會說要舉辦暑期聯歡會,所以我們這些大一新生都被抓去當壯丁了。”蔣勤月看了看她的樣子,狐疑問道“你為什麽站在這裏?”
“沒事,既然你們有事要忙,那我也不打擾了。”沈夏說着就要告辭,不過她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蔣勤月還站在原地看着她。
“師姐,有件事我想麻煩一下你。”終于沈夏下定決定走回去,不想讓剛鼓起的勇氣又散了。
過了十多分鐘後,蔣勤月才出現在禮堂,那群先走的女生見她回來,紛紛打招呼,她微微回應,目光不由得看向那爬上竹梯挂彩帶的男人身上,眼神十分複雜。
“齊孟,弄完這些,一起去打球吧。”幾名男生同時呼應。
齊孟爬下竹梯,頭也沒擡便說道“随時奉陪。”
蔣勤月手指玩着紅色的彩帶,裝作若無其事的為他們整理東西,但誰都沒有發現她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晚上八點,齊家武館的人用過晚餐後,關門回家,走在路上時,孟尋真無意中提到了沒有來吃晚飯的沈夏,往日這時候,那個丫頭總會來蹭飯,今天卻不見蹤跡。
聽到媽媽提起,齊孟這才意識到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那個家夥了,平日裏她總會去學校禮堂找他,可今天卻沒有來。
這天夜裏,齊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心總是感到特別的慌,像是要出什麽事情一般,他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走到客廳,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深夜十一點。
突然父母的房間裏傳來一陣騷動,不多時便看到平日冷靜沉穩的父親發絲紊亂的套上衣服,跟在母親身後沖出了房間,只見媽媽手裏還拿着電話,看情況似乎很不妙。
“行,我馬上過去。”
“爸,媽,發生什麽事了?”
齊亦正這才注意到站在客廳裏的兒子,眼神閃過一絲痛苦。
“沈夏她……出事了。”
深夜的街道裏一輛黑色轎車暴躁的行駛着,10分鐘後,抵達醫院急診室,只見夏夢影還有沈沐坐在醫院走廊上,沈括此刻正從北京趕回來,看到孟尋真的出現,她一如20年前一樣,一把撲進孟尋真懷裏哭了起來。
原來過了這麽多年,最讓她覺得依靠的還是這位老姐妹。
“先不要哭,告訴我,小夏到底出什麽事了。”孟尋真抓緊她的雙肩,使勁搖晃。
“尋真,你先冷靜。”齊亦正制止了妻子将夏夢影晃暈的舉動。
夏夢影先是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臉色蒼白的齊孟,這才說道“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接到醫院電話,小夏遭到襲擊,被路人送進了醫院。”
“遭到襲擊?”孟尋真渾身血液冰涼,她不由得回頭看着亦正。
“傷到哪裏?”齊亦正同樣皺着眉頭,20年過去了,他這是第一次重聽回這個詞語。
“醫生說,她的臉被幾個酒鬼用啤酒瓶割傷了。”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小夏她是在哪裏被傷的?難道她身邊都沒有同伴嗎?”孟尋真這一問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齊孟身上。
本就已經聽得心驚膽戰的齊孟,看到他們懷疑的目光,更是百口莫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受傷了?當聽到爸爸這樣說的時候,他渾身血液倒流,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有可能失去她,他太驚慌失措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們推着打了麻藥,紗布抱着頭的沈夏走了出來,她的臉即使用厚厚的紗布包住,但仍有一塊地方被血跡給染紅了,齊孟推開了所有人沖上前去,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夏……小夏?”
“病人身上的麻藥還沒散,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她身體沒有大礙,只不過臉上的傷口太深,只怕複原後會留下疤痕,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語重心長的叮囑着,一個花樣女孩最注重的地方就是臉蛋,如果被告知臉上将會留疤,這極有可能會毀掉一個女生的未來,以及她所有生活的信心,所以這個時候,家屬的陪伴是極為重要的。
齊孟守在她的病房裏,孟尋真見狀,也就由他去了。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為什麽你會受傷?到底是哪個混蛋把你傷成這樣的?老天,他怎麽會讓她受傷的呢?他到底是怎麽保護她的?
小夏!小夏!
麻醉劑的藥效漸漸散去,床上的人開始會喊疼了,可是她喊的最多的卻是:齊孟,救我!
那一聲聲,一句句,就像是一把刀,狠狠□□齊孟的心裏,一下一下,将他千刀萬剮。
☆、錯開的青春
當沈夏醒來,看到齊孟時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走。”
他們都以為聽錯了,就連齊孟都沒能反應過來,只聽她要緊牙關吃力道“你走!”
夏夢影見狀,只得将傻了的齊孟推出病房外“小夏她現在不能受到刺激,你現在回家,等過一段時間再來看她吧。”
她趕他走?
被趕出病房的齊孟,想破頭都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而沈夏不僅将齊孟趕走了,她還把周圍的人都趕了出去。
“小夏,媽在外面。”夏夢影只好和兒子守在門外,不敢離開半步。
沈夏坐在床沿上,她顫抖的手撫摸上頭部的繃帶,那鋒利的玻璃割破皮膚時的痛,至今仍歷歷在目,她這裏應該是破相了吧。
想到這裏,沈夏苦笑了一番,她怎麽會想到是這種結果的呢?她不過是滿心歡喜的梳妝打扮後前去赴約,結果該出現的人沒有來,卻遇上一群酒鬼,如果不是當時正好有人經過,她說不定已經……
好愚蠢的結局,好荒謬的結局,難道這就是懲罰她一廂情願的結果嗎?
或許老天爺一直都想他們保持這樣單純的兄妹情義,只是她太過貪心,才會将局面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可她的心裏依然還是感到不甘心的,如果那個人心裏沒有她,那麽他之前對她說的話,做過的舉動又算什麽呢?難道一切都是騙她,玩弄她的嗎?他們之間是不是從來就只有她在認真?
轉眼間,要開學了。
夏夢影将分數條以及畢業證書放在女兒床前,而沈夏則一直都是側着身子沉沉入睡,入院将近一個半月了,她總是這樣,不言不語,吃完藥就睡覺,可有一件事她卻是異常堅定,不見齊孟。
“你真的不報華納了嗎?”夏夢影小聲的問道。
原本閉着眼睛的沈夏這時緩緩睜開眼,目光注視到床頭的分數條,她的成績比華納的分數線還高出5分,那是她努力了三年的結果,在那裏有許多曾經美好的回憶,可如今這些記憶只會加重她的痛苦。
“媽……”一聲沙啞的呼喊傳來,那是她首次開口說話,夏夢影急忙低下頭。
“我不想留在這裏。”
對,她不要留在這個地方,她不要留在這個有他的城市,她也不要再去觸碰所有關于他的記憶,她要離開。
夏夢影聞言,心中大驚,她心疼女兒的決定,可又為那個守在醫院大樓下的孩子感到不忍,但她不敢刺激沈夏,只得說先回去商量一下。
“夏姨,她還是不肯見我媽媽?”齊孟堵在醫院樓下,攔住了夏夢影的去路。
“齊孟啊!等她想通了之後,就會主動跟你聯系的,你先回去吧。”夏夢影幾乎是用跑的的速度逃走現場。
齊孟站在原地,仰起頭看着那座住院大樓,她的情況他是知道的,醫生說臉上的傷疤即使有了以後,還是會留下疤痕,女孩子的容貌勝過一切,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不肯見他,然而父親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他不是外人,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他都不會丢下她不管的,她怎麽會認為他會因為容貌而嫌棄她呢?沈夏,不管等多久,我都不會輕易的放棄,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等你願意開門見我。
夏夢影回家後将女兒的心思告訴了老公,末了她還很不安的說道“我覺得小夏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沈括聽後,劍眉緊皺,過了半響後,他看着夏夢影,表情異常凝重。
“怎麽了?”夏夢影心中一震,老公每回這個樣子都是有大事發生。
“我們搬走吧。”
“什麽?”
消息震撼到讓躲在房間裏偷聽的沈沐也跑了出來。
“老公,你知道,這一走,小夏跟齊孟……”
“夢影,如果小夏自己跨不過去那道坎,硬是留在這裏,只會讓她精神更加崩潰,離開這裏或許對他們來說都是件好事。”沈括說的都是事實,夏夢影無話可說,于是他們就這樣在無聲無息間舉家搬遷,就連是孟尋真都是事後才知道的。
那一天齊孟沖進醫院,留下的只有那一張幹淨整潔的白色床單,她走了,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腦子是一遍空白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完全退出了他的世界,而且走的那麽決絕,那麽無情,她甚至連一絲挽回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樣走了。
漫長的暑假終于結束了,新生學子入校,華納又迎來了一批新生,已經是大二的齊孟被學生會主席應拉去出席新生歡迎會,看着那一群稚氣未脫的模樣,他心裏是茫然的,只因這裏面沒有那個人的出現。
曾經的籃球隊友突然想起了那個要考進華納的師妹,于是他撞撞齊孟的肩膀,小聲問道“齊孟,小師妹考上了嗎?怎麽好像人群裏沒有看到她啊!”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她!”他突然發怒,震怒之下,聲音貫穿整個禮堂,所有人都看着齊孟,臉上帶着驚愕的表情。而齊孟沒有再做任何解釋,轉身離開了會場。
這件事一度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外人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還以為是某個新生學子惹惱了他,只有蔣勤月心中竊喜,看情況他們是分手了,而且沈夏也沒有報讀華納,這一切正是如她所願般進展順利。
大二開始選系選專業,齊孟時最後一個交上去的,蔣勤月看到他在系類上選擇了醫學系。
“齊孟,你不是一直說要讀計算機系的嗎?”他們高中的時候曾經聊過這個話題,那時他說未來要成為一名出色的計算機工程博士,所以蔣勤月一直以為他報考的是計算機系。
“這是我的事。”齊孟收拾東西裝進背包,離開座位,打算離開。
“齊孟……”蔣勤月站在原地看着他走遠,不甘心的指甲都深陷肉裏,他比以前更加難以靠近了,難道沒了沈夏就誰都不行嗎?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灘死水裏流動着,雖然孟尋真偶爾還會念叨一下那個背信棄義的金蘭姐妹,但更多時候,齊孟變得更加沉默,他仿佛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存在和幹擾,每天定時定點吃飯睡覺上學都快媲美全國三好學生了,對于兒子這種自我封閉式的處理模式,她真的很傷腦筋,偏偏那位一家之主仿佛像個無事人般,依舊做着往常的事情,氣的她好幾次在床上狠踹他。
“這是孩子們的感情,你着急也不管用。”齊亦正嘆了一口氣,安撫着妻子急躁的性子。
“我不是在說這個,你不是黑客高手嗎?為什麽你始終不肯找到夏夢影的下落?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她生氣的是號稱黑客殺手的老公卻找不到好友一家人的下落,可恨。
“如果找到了,你想做什麽?”齊亦正問道。
“先揍一頓。”孟尋真想到這事就氣的牙癢癢。
“那你還是省省吧,我想現在這樣的局面已經很好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齊亦正果斷打斷老婆的想法。
“亦正,你……”
“尋真,相信我,事态的發展有它一定的安排,我們需要做的是靜觀其變。”
自那以後,齊家也就再也沒有提起過沈家,原本親密無間的兩間人,如今卻變成了陌路,難道人情真的淡薄如紙嗎?轉眼間人走茶涼。
春夏秋冬,四季輪換交替,一年又一年的過去,24歲的齊孟仍在學醫的道路上繼續前行着,同行的夥伴要麽畢業,要麽繼續讀研,他越走越遠,越走越孤獨,因為不管他做了什麽,得到了什麽,都沒有找到可以陪他一起分享的人,所以那些殊榮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些飄渺的掌聲罷了。
今年的花市格外的熱鬧,受寒流氣溫影響,臨近春節這些天南方的城市竟結成了細細的冰雹,這讓年花的收成變得稀少,也導致了價格的上漲,所以來買年花的人也就越多了。
齊孟手拿着一個傳統做的風車,走在人群中央,他目光渙散,随着人群走動而走動,手裏的風車因有風而緩緩轉動起來。
風車能轉走一年的黴運。
那年那個女孩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他的目光随着那股聲音看去,是一對情侶在說這句話,卻将他帶進了早已風塵的記憶。
每一年的花市他都會去,而後每一年都會帶回一個風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雖然已經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她,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再允許自己再去想起那個人,但是每到年末他卻不由自主的出門了,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裏不願意放開吧,也許他還在找尋着那些已經淡漠的記憶,除了這個風車,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可以将他們聯系在一起了。
他們早已錯開的青春,仿佛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了,不管他再怎麽心有不甘,再怎麽尋找,在這個沒有她的城市裏,他都是孤獨的。記憶裏那些曾經的年少,曾經有過的回憶,如今再也找不回來了。
咦?那個角落好像有人在哭耶?
不要多管閑事!
那個無人的巷子,只有空蕩的路燈以及那佝偻着身子的男人,一把風車躺在地上,再無其他。
☆、平行的時空
位于城市中心的一家甜品烘培屋裏,此時正彌散着十分濃郁香甜的奶油巧克力味道,這家店長是位十分帥氣斯文的男生,穿着簡單的格仔衣服帶着眼鏡就像是這家店裏的活招牌,只見他從烘焙室內端出兩個十分精致美麗的蛋糕。
“芒果慕斯好了。”
這道甜品是這家店最出名的,可是在4年前這家店只是一家簡簡單單的面包店,自從來了一位甜品師後,生意才慢慢興旺起來,人氣也慢慢積累了起來,漸漸的上了新聞報道,很多來這座城市旅游的人,都會按照大衆點評找到這家甜品屋,好評如潮。
帥哥老板賣完最後一塊蛋糕,将門牌轉成休息中後這才回到烘培室內,那裏面的糕點師傅仍然在處理剩下的食材,打算烤做曲奇餅幹作為明天的贈品。
“沈夏,休息一下吧!”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正在搓揉面團的人,緩緩停下了動作,她轉過身,輕輕摘掉口罩,露出了那一道有些猙獰的疤痕,接過水卻并沒有擰開,當初離開那座城市以後,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偶爾一次看到街邊一個烘焙視頻,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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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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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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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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