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9)

體就是,法國?秦家?

我頭疼地看着一堆的資料,雖然認識神荼好多年,但我還真是一點都不了他們家的事情,只知道他父母也熱愛考古、冒險,因為這點和我們家走得比較近,其它的一概不清楚。本來就是嘛……小孩子只要知道他們家有小朋友可以陪着一起玩就夠了,誰還打探人家家裏做什麽啊?

雖然神荼有自己的方向和目标,一路好像開了挂,但是安岩有句話說的很對:我有時間!是的!安岩有時間,我也有時間!我的時間就是用在神荼身上的,其它都是浪費!

兩人一拍即合,我背着背包就和小紅帽跑了,安岩有腦力,我有蠻力,太合适了!至于T.H.A.給我下的退會警告書?拉倒吧你!沒有神荼的協會我還待着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于浠:我手機為什麽關機了?還不是因為某個死心眼用流量,害得我欠費停機了!

還有,殺人這種事情我可不幹,只是碰巧遇見了就利用一下,畢竟一個當家的欠費停機已經被手下笑話很久了。

第一季的劇情終于!!結束了!!!撒花!!!馬上要開二卷了!!!

大家看看晉江都和諧什麽!長,槍不行就算了,手.槍也不行,連□□都和諧.......

☆、回憶之有貓來敲門

夜晚的山上沒有什麽大的響動,安靜,但不能讓人平靜。

神荼突如其來的拜訪讓我怔怔地看着他不能回神,此時我手裏還拿着煙。或許不該是說拜訪,應該是回來才對,我現在借住神荼之前修行那個屋裏。一個人。

“疼!”一股電流竄過我挾煙的手,這不是什麽文學上的修辭手法,是真的電流!疼到我懷疑人生,眼睛都條件反射地閉上,睜不開。

但是比我臉色更不好看的是神荼。

他把我掉落在地上的煙踩滅,牙癢癢的樣子,拿着桃木劍明晃晃地對着我,劍身發着冰冷的藍光,好像随時随地能上去捅人。

本能地和他拉開距離,雙手不自覺地擺出防禦狀态。這麽生氣……因為我抽煙麽?都這個年代了,女孩子抽一點也沒什麽吧?我尴尬地看着滿地煙頭,雖然,好像不是一點。反駁的話我明智地選擇沒有說,賠笑道:“這什麽?好厲害啊!”

……沒有回應,再後退一步,說起別的事情,“那個,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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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黑着臉,活生生地演繹黑雲壓城城欲摧,緘口盯了我一會兒以後終于開口了,“清雪讓我來接你。”

清雪!?

我睜大了眼睛,立馬激動了起來,“你是怎麽和他聯系上的?”

他聽到我的問題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太明白,“他一直和我一起。”

我不敢置信地搖搖頭,“不可能!他和我說要走一段時間,不然我怎麽住在這裏?”

可事實,這一個月,清雪确實都和神荼在一起,教技巧,教梵文,幾乎把自己會的傾囊相授。

我驚愕失色地蹲在地上,逃避着。這一個月我過得簡直生不如死,一個月的時間啊!我可以入眠的夜晚只有幾天,詭異的靈異折磨着我,孤單的寂寥更是雪上加霜,挺過這麽長時間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裏,只期盼着清雪快來帶走我!可是清雪竟然和神荼在一起,人家已經有師傅了!我才是你徒弟!你怎麽可以抛下我不管!?

我畏畏縮縮地抱着自己無法入眠,這種時候,那不幸的事情就無數次在我腦海裏回放!失去父母的痛苦和親戚冷漠的白眼,哪一把不是鋒利的匕首将我紮得鮮血淋漓。已經過去了三年,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找到!除了崩潰抽煙,我還能做什麽!?

神荼看我蹲在地上許久不動,覺得有些蹊跷,拿桃木劍拍了拍我的肩:“沒事吧?”

“沒事。”我站起來往屋裏走,不讓神荼看見我連面部都在顫抖。

神荼跟了進來,看見我在理東西,問,“這麽晚了,現在就走?”

“走!當然走!”我尖叫過後才猛地回過神來,覺得有些不妥,剛剛實在太本能了,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還要在這兒停留,我就快瘋了。

神荼驚訝地看着我失控,“你……”

丢不丢臉我一下子都顧不得了,我的指甲掐進了手心,總之!

“我想現在就離開,馬上。”我輕聲地說,低垂着眼睛,手上動作打快,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惶惶不安。

神荼這幾年的話越來越少,但是體貼的性子不變,我說大晚上的要走,他雖然不支持,但也沒反對。

跟着神荼坐火車去找他師傅,路過車站吸煙區的時候,突然煙瘾又上來了,但是被打的手還在抽痛,我只好眼巴巴地看向神荼,乞求着說:“神荼,我想……”

神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沒有後續,如鲠在喉,不能吐出來,但咽下去又辦不到,站在那裏僵直着身子, “想着吧。”

不……別這樣……我真的想抽煙了……爸爸,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兒上不能通融一下嗎?

順帶一提,我帶的煙全被繳,用他那把新弄來的驚蟄電得焦糊焦糊的。我在旁邊看着惋惜地咬手指:驚蟄!快起來反抗你的主人啊!好歹你也是把神器!怎麽能幹這麽掉身價的事情啊!

到了神荼他師傅家,我看着和山上住所一樣的配置,默默無語,神荼照舊先幫我行李搬進去。

“我和你,一起?睡這兒?”擺設都一模一樣不變嗎?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矮凳,還有書櫃,“不能睡那孩子的房間嗎?”就是神荼師傅的孩子。

他一邊幫我收拾一邊回答:“那房間不讓別人動。”

我吐了一下舌頭,拉長了臉:“我又沒說我睡。你睡啊!反正那孩子那麽喜歡你!肯定不介意。”

“我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他翻了個白眼,“我打地鋪。”你滿意了吧?

他的潔癖一如既往,我嘆了口氣,抓抓頭,想要拉過我的毯子和枕頭,“我睡沙發吧!”借宿總還是要有個借宿的樣子,雖然你霸占了清雪一個月,但我總不好把這個罪孽加到你頭上,讓你睡地上,只是有必要說一句,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告訴清雪別回來了,老娘自己去流浪也好過被他困在山上要死不活的!

對于我的提議,神荼沒有表态,但也沒有同意,所以非常稀裏糊塗地,我還是強占了他的床,神荼睡在了地上。

喂!不是強占啊!是神荼自己要睡在地上的!我一邊把東西搬到客廳,他一邊把地鋪打了出來,這我能怎麽辦?總不能讓床空着不是?那不是像個傻子麽?還是兩個一起當!

不漏風,不發黴,幹幹淨淨的房子我卻還是作死地各種不舒服,心裏悶悶的。明明沒有各色蟲子鳴叫,明明沒有林風期期艾艾,明明沒有爪子抓撓的聲音……怎麽還會睡不着簡直欠抽。

我煩躁地坐起來,頭疼地揉揉太陽穴,跳到地板上,衣服都不披一件就往外面走。

睡在地上的神荼被我下床的聲音弄醒,他方才已經睡着,語氣中還有一絲倦意,“去哪?”

我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去,“去外面透透氣。”

“透什麽氣?你以為這山裏……于淺!”回應他的是我拍上門的聲音。

反正煙也不能抽的,睡不着當然只能出來透氣,随便走走了。我抱着手臂,百無聊賴地瞎逛。這裏我剛來,一點都不熟悉,在街道上走到哪兒算哪兒。

半夜了,冷冷清清的,幽暗的路燈好像是有問題,一閃一閃,不給光明敞亮的效果,反倒徒增了我心裏的堵。

我啧了一聲,到底跑出來做什麽,神荼再不愛說話,他一雙耳朵長了,我抱怨他就得聽着,想來他也不會粗魯到把我的嘴堵上吧?

我站在那個不怎麽好的燈光下,眼前一會兒亮,一會兒暗,我的影子也跟着忽閃來忽閃去,就好像捉迷藏一樣。

影子活了過來,因為她和真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就把主人替代掉,大家都沒有發現,影子奪走了她的一切,家人、幸福、以及最重要的生命,就這樣,真的人成為了永遠的影子,而影子成為了真的人,和她最親近的人快樂地生活了下去……

我被自己的腦洞吓得一哆嗦,冒出一種反胃的感覺,突然覺得腦袋極其暈眩,熬不住地蹲下來,天地都仿佛倒了過來,我像個破舊玩偶被甩來甩去,破碎的畫面在腦海中回放,黑漆漆的屋子隐匿着深深的夢魇,拉扯着我回到我不想面對的那段時光去。

我咬着牙,拼了命地阻止自己別去想。

冷靜點,這是在城裏啊!不是在山裏,至于那只黑貓自然也不會……

我強撐着擡頭想要站起來,一雙貓眼毫無預兆地對上我,隐匿在黑暗之中,又與黑暗分離,是黑到極致,純得沒有一絲雜色,那雙薄荷綠的眼睛緊緊鎖着我,綠到發光,仿佛連接着彼岸的世界。

人臉和貓臉不過隔了兩指,幾乎可算得上貼上了。

我被駭得從頭皮開始一直發麻到臉,跌倒在地。那張貓臉笑着,沖我裂開了嘴,延伸到顴骨,露出尖尖的獠牙,血紅的舌苔,還有粘稠的口水,詭異得發怵,恐怖在蔓延,從四肢透到心,“砰”地一下擊垮我。

“不要!我不要!”我埋頭尖叫起來,叫到破音,嘶啞了自己的喉嚨,抱着劇烈疼痛的腦袋,拼命想要躲開那些回憶卻怎麽躲也躲不開!不要想這些!不要!為什麽!為什麽!這只貓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之前在山裏跟我跟得還不夠麽!

喪失了一切判斷能力,大吼大叫,踉跄地站起來想要逃跑,轉身撞到一個人。

清清爽爽,只有冷冽的雪香......

“我不想待在這裏,我不想待在這裏!”鹹澀的眼淚流進我的嘴裏,我緊緊拽着他的前襟,用力到顫抖,惶恐不安想要抓住浮木般的依靠,但是他也會走的,他是随風飄逸的船,我不能依靠他,“我想回家!我想要回家!”我想要爸爸,我想要媽媽。為什麽清雪不在?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了?為什麽要把我一個人扔在山上,我不敢下山也不敢一個人待着,只能縮在角落期盼着太陽快點出來,黑夜漫長又驚悚,時時刻刻挑戰着我孱弱的神經,崩潰又如何?清醒又如何?不過一夜又一夜的重複,重複的折磨,令人絕望到心碎。

我的手臂被拉着,顯然對方想讓我站起來,但我完全不配合,他甚至差點反過來被我拉倒在地,淚水溢滿整長臉,眼眶都澀了,哭得打惡心也沒停下來,只一個勁地宣洩哭鬧,不管不顧,無理取鬧。

“起來!于淺!”

神荼高聲吼了我一句,吓得都忘記哭了,整個人一抖,傻傻地看他,他拉我,我就順着他的力道站起來,像個任人支配的木偶。

“怎麽回事?”我被他抓着聳起雙肩,臉上濕濕的,淚水一路流進了脖子,打濕了衣服,狼狽不堪。

但是我被吓得什麽也說不出來,雖然不鬼哭狼嚎了,但是淚一直簌簌地往下流,哭得比之前更兇,視線模糊,看到的神荼身上有一圈圈的光暈。

“看着我!”他壓低了聲音,疾言厲色。

看着他......

好好看的眼睛啊......像藍天映照在湖水冰面上一樣的藍,晶瑩剔透,清澈凜冽,一眼安定,二眼清醒。

藍色高貴睿智,天賦異禀的神荼招人喜歡,所以大家圍着他,一切全都傾囊相授,相比之下,我不過是附帶品,不過是個不得不捎上的殘次品......

“嗚......我想回家......”神荼無奈地看着剛剛冷靜下來又崩潰的我。

我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縮成一團,企圖想要這樣遠離這個我陌生、黑暗、充滿怪物的黑暗世界,把自己關在屬于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什麽都沒有,沒有一把椅子,沒有一個人,只有我,只有小小懦弱的我躲在角落。

“到底怎麽了?你先別哭。”他蹲下來,終于換了方法不再吼我,拍着我的腦袋,笨拙地安慰。

他放軟了聲音,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抱着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圍,像被突然抛到人海裏的稚子,懼怕地嘟囔,“有貓......”

“沒有。”他疲倦地捏了捏鼻梁,重新抄起我的胳膊讓我站起來,但是我重心放在下面不肯起來,彎着膝蓋耍賴。

“站好!”

“嗚......”他一兇,我就本能地委屈想哭。

他嘆了口氣,耐着性子,勸着我,“先和我回去。”

“我要回家。”可惜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沒有!”

“嗚......”你兇什麽......

冷風一吹,加上神荼的冷眼,我的宣洩勁兒被擠走,神識慢慢清醒過來,神荼半拖半拽地把我拉回去的時候,我還在努力吸鼻子,摸了下臉,全是水,快把我榨幹了。

清醒的我開始講述剛剛的事情,但是因為很害怕,意識比較混亂,講出來的東西都是颠倒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懂。

破罐子破摔地總結一句:“反正就是有貓,都貼我臉上來了,我都能聞到它嘴裏的腥味了。”

“沒有。”神荼很确定地說。

可我是眼睜睜地看見的,三魂六魄吓得一魂一魄都留不住,他越确定我當然越和他較真。

“你先和我回去!進屋!”我摳着門邊,他拽着我的手腕,力氣大到快把我拉脫臼了。

神荼他師傅穿着老年人的居家服,長褲長袖,打着哈欠過來說風涼話:“呦,年輕人大晚上不睡,在這兒拉着手相親相愛啊?”

相親相愛?您看看我這滿頭的虛汗,還有神荼往我手上勒出的紅手印,這種話您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

老人家都被驚動了,再在門口耍賴就過分了,我被迫躺在床上,仍在想着剛剛的事,倒不是害怕,只是認真地用我不太聰明的腦袋好好想想:“那只貓,玄色的那只,你見過的。”

我肯定他有印象,因為折騰了他好長時間給我守在浴室門口,當了臨時性的保姆。他少見地疑惑問道:“山上的那只?不可能。”

确實,可能性不大,都三年過去了,又不是人,可是詭異地,它就是認得我,我來山上的第一晚就半夜爬進了房間。吓得我從床上跌下去這種丢臉的事情,我決定還是不說了,雖然我的臉剛剛都丢光了。

我噼裏啪啦說了一堆這貓的壞話,得不到一點回應,話鋒一轉,“你師傅那孩子不在去哪兒了?”

“嗯。”地板上的人被我煩得還沒睡,簡單地回了一個音,翻過身,背對着我。

嗯?是什麽意思?

我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捏着嗓子發嗲模仿:“幸好不在,不然看見我又要說【又和我搶神荼哥了,壞女人,壞女人!】,哈?我搶你?不是神棍沒有良心,我至于淪落來淪落去的麽?”

我嘆了口氣,摸了把臉,有點絕望。算了算了,一個人講話沒意思,不講了,睡覺了。

閉上眼睛很久可還是睡不着,折騰了這麽久,我居然沒有一點困意。翻到床側,挂下一只手臂,看到神荼背着身子,發出蚊子一般的聲音,“我不想睡床上......”

大概是欠吧,放了床墊的床還睡不慣,覺得還不如地板舒服。

“睡了?”我試探性地扯了一下他的被子,拽得牢牢的,肯定還沒睡呢!

“換一下呗?”我大着膽子再次請求。

念經般地重複好幾遍,神荼終于裝死也逃不過我的魔音了,抓着腳把我拖下來,邁開大長腿從我身上跨過去,直接踩上床,躺下,睡覺,幹脆利落,拽我的時候也沒有提前說一聲,渾身透露着【換!換!換!換了趕緊睡!】

人啊,有的時候就是賤,即使摔在地上,屁股還在疼呢!睡地鋪反而一下子入眠了。心力交瘁了一個月,終于身邊有人煙,不必再擔驚受怕了,難得睡得踏實,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睡飽漸漸醒過的我埋在被窩裏,留戀了一會兒久違的滿足感,才探出了頭,床上已經沒人了,茶幾上的鐘顯示現在是一點,我撩開窗簾,一絲陽光鑽進來,才信了這确實是是下午的一點。

可真能睡。

伸着懶腰出去洗漱,吃過一碗白粥後我把腳跟搭在邊緣,抱着膝蓋縮在椅子上,神荼收走用過的碗筷,我急忙叫住他,當然不是說要幫他洗碗:“神荼!我想......”

“想着吧!”

抽煙......我恹恹地放下不安分的手,像霜打的茄子。

驚蟄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不給神荼打一聲報告,我是真的不敢擅自行動,更何況,因為在抽煙的時候被驚蟄電了,以至于我之後只要一看到煙就能想起那個酸爽的電流感和現在還停留在手上的疼痛,煙就這樣被迫戒了。

要戒煙,找神荼,驚蟄戒煙所,你值得擁有!

我坐在椅子上發呆,想心事,神荼捧着書看,面無表情,快兩點的時候,他師傅終于回來了,拿着一張紙,一個茶杯晃悠回來了。

我瞥了一眼,重新放空眼神。

神荼他師傅呦!您再拿把蒲扇再拿個鳥籠,就和公園裏曬太陽的老大爺一樣了哦!

“我這兒有個任務,建築工地挖出一個地宮,你們呢就去驅驅邪,貼貼符,很簡單的。”他笑着看向我,“怎麽樣淺淺?去不?”

我歪着頭,由于腦袋還不是很清醒,這種事情我都想了好一會兒。努力想過後,根據老人家的介紹,我覺得确實蠻簡單的,就問神荼要不要去,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神荼他師傅一下抽掉他手裏的書,“臭小子,去不去啊?”

“不去。”幹脆利落的爽快回答。

我樂呵呵地看戲。很想提醒一下他師傅,神荼滿臉寫着【不高興,不樂意,太簡單,沒難度,不想去】,但就是不插嘴,安安分分地做觀衆。我豔羨地看着互動的師徒,有實力就是牛氣,任務簡單,學霸都不想領,老師還得勸着。來人啊!給這位神學霸來一打五三!不對,五三是學霸作慣的!

神荼任憑他師傅如何費唾沫星子就是雷打不動,書都看了好幾頁,老僧入定一般,不說話,要說話就是“不去”,沒表情,有表情就是不屑,

我拿着老家人捎回來的紙,一邊翹椅子一邊看,一個電話一個地址,任務介紹也沒有,直接空白。難度太低了,都懶得填滿?

簡單怎麽了,我待在這裏很無聊啊,和神荼切磋敵不過一招,還是省省吧,“去吧!”我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但也不能說是在勸神荼,只是詢問他的意見。

“對啊!去吧!賺點外快!”老人家符合道。

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賺點外快啊!神荼仍沒有反應,我把紙折起來拿在手上,放棄了,“那我去吧。”

“聽見沒?人家淺淺說要去,你一起去不就完了?臭小子事兒怎麽這麽多?”老人家勸道,我看就差拿着根鞭子趕鴨子上架了。

态度有點奇怪啊,普通的驅邪任務而已,神荼也不缺這點經驗,怎麽非要他去一樣,我撐着頭,看着房裏還在堅持不懈的人:“我一個人去就行,神荼不想去就不去呗。”

老人家隐隐有吹胡子瞪眼的氣勢,“一個人去?”

“對啊,一個人啊。”我點點頭,大大咧咧地說。貼符最會啦,不是說往腦門子上貼的那種,就是驅邪,貼門上那種,和清雪剛剛出來游歷的時候常做。

老人家立馬拒絕我,堅持要攻略掉他的寶貝徒弟,“那不行!神荼!你陪人家去!”

神荼翻了個白眼,轉了個方向,把後腦勺留給對方,明明白白地表示自己的立場。

我有點疑惑地問:“這任務不是挺簡單的麽?”怎麽感覺老人家超級不放心我,我有這麽遜?雖然和神荼比起來是有點,但是請按照一般人的标準,我,我!也沒差到哪兒去啊!

“簡單!當然簡單!”他向我再三保證。

我将信将疑地點點頭,他說簡單終歸就是簡單的,沒什麽必要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回憶

☆、回憶之有屍來敲門

簡單?

待了一屋子的人等着下地宮,這叫簡單?

我!我真信了他老人家的邪!想起之前學針灸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忽悠我的!我懊惱地捂着臉,為什麽我就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啊?

一陣唏噓聲響起,我朝門口看去。

哎?哎哎哎?神荼?我看着他遺世獨立地徑直走到另一邊的角落坐下,一副不理塵世的模樣。

他應該是看到我了,但沒有同我打招呼。我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別處。

既然他要裝作不認識我,那麽我就只好順着來了。

神荼一來我頓時覺得輕松了些,有了個大殺器在安心是自然的,還有就是這裏三教九流,成群結隊。別說什麽以貌取人,年紀小還是女孩子,就是被人家看不起,諷刺的話我可是從進門聽到現在了,并且半點不留面子,徹底成為了他們在等待過程中最好的談資。

但神荼一來就不一樣了,年齡小被諷刺那肯定沒跑,最關鍵的是看看這張小臉!直接秒殺這裏所有的人。

我捂着嘴,一邊聽他們議論非非,一邊偷笑。太能說了!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說我的話還能聽聽,說神荼的話簡直辣耳朵。

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兩個人,才總算到齊,我大約算了算,估計得有二十個人吧!

請我們來的人連面都沒露,只叫了一個同來驅邪的人做領頭羊,稍微解釋一下,總而言之,極其敷衍。這人長得挺普通的,路人臉,點了人數帶我們過去。

我看着那個地宮入口有點回不了神。這個地宮入口還有一道金剛牆,裏面還做了門匾屋檐,壯觀宏達,真不像是個普通人的地宮。

我裹足不前,猶豫着,要不要報警啊?看這個規模不小啊!随随便便進去了,不會被判刑吧?

神荼也走在最後面,我遲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面上沒什麽表情,看上去還挺淡定。我只能給自己壯膽子。這麽多人,也算是光明正大吧?反正不能算雞鳴狗盜。再說,我也還沒成年,槍斃這種事情和我沒關系的。

路人臉下去之前還特地交代了一聲:“出來的時候千萬別回頭。”

他雖然認真地說,但周圍幾個人也沒有想聽他講話的意思,都按捺不住要下去了。我感覺非常不對勁,一股要犯罪的氣息是怎麽回事?再一次向神荼投去了求助的眼光。為什麽不能回頭啊?我們這不是在犯法吧?這個地宮可以随便撬嗎?不是說給建築工地驅邪麽?我沒有看到一點施工的痕跡啊!

但是神荼從走進來開始就打定主意裝作不認識我,半個眼神都不給,我慌得有點想退出隊伍。

那些人拿着專業的工具撬門,我還是忍不住看神荼,瞎弄什麽呢?老半天的,趕緊一驚蟄過去不就完了麽?

我這個時候還沒有保護文物這種意識,該阿Q精神的是,這種沒用的意識神荼從來沒有過。

撬開門往裏走,果然和我剛剛判斷的一樣,這個地宮很正規,規模估計也不會小,墓主人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不是一個地主辦得起的,他就算是個地主,那也得是個聞名遐迩,老有名氣的那種。

神荼因為年齡和長相不受待見,我因為年齡和性別不受待見,都被擠到了最後,已經離得挺近的,但是由于缺乏安全感,我又靠近了他兩步。其實我很找個人吐糟一下,不是說就貼貼符咒麽?為什麽還要撬了門進來?你師傅不是說很簡單麽?可這個隊伍的人數像是要去刷Boss的。

“嗑嗑嗑。”

“什麽聲音啊?”

“第一次下墓啊?東西都不會放,碰來碰去的!”

“不是我啊!你吧!一看就是沒經驗的。”

幾個人猜來猜去,鬧得不可開交。我嘆了口氣,多大點事啊?有什麽好吵的,是吧?神荼。我朝他看去,出人意料的,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我一下站直了身子振奮起來,剛想問問,就見面前一堆人一下子炸開來,十幾個人啊!非常有默契地如潮水般從兩邊分開,給前來的東西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神荼靠我比較近,但是他站得靠邊。所以那東西完完全全只沖着我一個人跑過來。

這十幾個人智熄一樣的操作讓我想破口大罵,抽出鞭子,轉身蓄力,甩出去,只聽“啪”極其響亮的一聲,它被我抽中了脖子,勒出了一道極深的印痕,翻出紫色腐化的肉,倒在地上,頭搖搖欲墜。

地上的東西沒了動靜,我正想仔細看看是什麽東西,突然之間女屍無視地心引力般地猛然蹿起來,長大了嘴巴,腦袋仍然和脖頸倔強地連在一起,搖晃着發起進攻。

原本松了一口氣的那些人被驚得貼到了牆壁上,全都屏住了呼吸。

太突如其來了。因為我那一鞭是卯足力的,極其自信,所以我心裏的疑惑多過震撼,等想要補刀的時候,驚蟄已經飛出去,快到眼神抓不住它。

這是第一件。

它插在原有的傷口上,形成一個十字,活像炸開了花,女屍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一樣,面容泛紫泛青,顴骨高高凸起,臉上沒有肉,只有皮蓋在骨頭上。

我暗恨地收好武器,都和清雪說了不要讓我用這個!看吧!要是給我把刀,我早就讓她脖子腦袋徹底分離了,這樣我就不信它還能蹦噠地起來。再說為了讓一鞭子有力道,我訓練得多辛苦!要不是骨架比較纖細,那這肌肉都不像個女孩子了!

這個隧道十分靜谧,那些原本看不起我們的人面面相觑,依舊保持着貼牆壁的姿勢,尴尬萬分。

也是,看看倒在地上的這個玩意,剛剛被他們嘲諷的,僅僅是好看的男孩子,和年紀很小的女孩子做掉了,而擺出一副老前輩姿态的人卻沒有任何用,确實該閉上嘴巴,打臉過後,态度随之也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小兄弟,小姑娘,你們走前面?”

不,其實我覺得走最後挺好的。我心裏回答,先去看倒在地上的女屍。服飾發黴的有些厲害了,加上她披頭散發看不出發型,所以一開始還沒認出來。現在仔細看看,這個是清朝的服裝吧?不不不,我搖搖頭,也有可能是民國的啊,我還是希望這是民國的,年代不遠,判的刑不重。

服飾看上去也很華麗的樣子,就是看不出什麽身份,雖然披頭散發,但是還有兩根金釵頑強地挂在上面沒有掉下來,做工很精致,是有錢人家的玩意。

我擡頭,神荼已經走到前面去了,便快步跟上,可是他卻毫無預兆地轉身,我立刻停下,等待他的指示。

“後面去。”

我指指自己,疑惑地看向他,神荼說完這句話就到最前面去了,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我癟了嘴氣鼓鼓地回去。

本來也沒覺得走前面多好啊!走前面那叫趟雷!就剛剛那幾個傻子非要顯擺走最前面,我本來也不想......還不是你走到前面我才想跟着的!

裹緊我的外衣,神荼不在的後排涼嗖嗖的,總感覺有個人看着我。反正不是貓就行了,是人是鬼我都不怕。

“小姑娘和那個小夥子認識?”旁邊走過來一個穿着灰色外套的人笑眯眯地問我。

我直直看着前方,從善如流地回答,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不認識,不過他長得挺好看的。”氣人歸氣人,捧還是要捧的。

“呵。”灰色外套笑笑,“小姑娘就知道看外表,剛剛對你這麽兇,還喜歡得起來?”

我沒有理他,往旁邊去了兩步。這叫兇麽?他昨天吼我的這個勁才算兇。再說什麽叫只知道看外表,他內涵也不知道比你高了幾重天。

雖然我明顯不願意接受他的搭讪,但他仍笑着跟過來,本是親和的模樣現在看上去倒是有些虛情假意,令人反感,“小姑娘一個人打拼不容易,可憐東家只給了這點錢還得這麽多人來分。”他給了我一個同情的眼神。

我覺得有些無厘頭,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腦補了我的身世,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大概以為我是一個很缺錢沒有辦法才出來做事的小孩子,還真有意思,那姑且聽聽他怎麽說好了,我假意被他戳中了心事,有些羞澀地說:“那怎麽辦?”

魚兒咬鈎了,他顯得有些開心,但是不能太外露,壓低聲音和我分析:“妹子,我這麽說吧,你想着奶酪就這麽大點,就算平均分能拿多少?”

我心裏估摸地算了一下,其實這個數字還算不錯,但是對方顯然不滿意,滿懷狼虎之心,我裝作急切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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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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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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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