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4)
嗯,下一個問題:為什麽神荼一直叫淺淺,于淺呢?【我也一直被叫做“安岩”啊,雖然有的時候是二貨......但是沒什麽好覺得榮幸的。】
神荼:不喜歡【臉很冷】
蕭紹:我就叫阿淺呢,阿淺也非常喜歡這個稱呼!【看向神荼,十分溫和】不過神荼公子是有潔癖的,無論是“淺淺”還是“阿淺”都是別人喊過的,這樣一來,還不如直接叫本名,是吧?
神荼:【眼神殺】【要你管!?】
茶:【搓手,瑟瑟發抖,氣溫,好像降下來了啊!】
蕭紹:【毫不在意】既然神荼公子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就該離阿淺遠一點。
茶:【寒毛豎起,等等!不要亂說!怕不是淺淺聽了想打人!】
神荼:【聲音很冷】那要看她願不願意走。
蕭紹:【非常不爽】哼。【但不得不承認,阿淺不會願意的。】
安岩:【小心地看向兩人】為什麽神荼之前是背淺淺的,後來就用扛的了呢?【放下稿子】這個我也很想知道,因為很同情她。【記得有次被他扛吐了】
神荼:【臉上好像有櫻花色,偏過頭】咳咳【對上了安岩好奇的眼神】不說。【沖着我脖子呵氣什麽的......這個絕對不能說。】
安岩:好吧,那麽下一個題,【突然大驚失色,結巴了起來】問問問,問,那個,淺淺的內衣是什麽顏色的?【看向導演】這個超綱了!不是說我們走劇情流麽!
茶:【捂臉】【去他的劇情!這裏可是番外小劇場啊!】
神荼:【明顯的臉紅,緘默】【白色】
蕭紹:【笑臉終于挂不住了】什麽內衣,你幹過什麽?
神荼:【面色冷下來】【突然想到,那家夥的紗布就是他裹的,還是壓在最下面......這件事情還沒有找他算過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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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岩:【默默念稿子】所以,神荼你是喜歡淺淺麽?
神荼:【異常果斷】不是。
蕭紹:【有點驚訝】
安岩:【有點驚訝】那你這麽介意蕭紹幹嘛?
神荼:【我是護犢子,你要是被奇怪的人盯上我也會介意】難道你不介意?
安岩:【思考】......對哦,我也很讨厭蕭紹,總是一個勁地往淺淺身邊粘。
茶:行行行,今天的節目到此為止,收工收工【小聲】大家有話好好說,別動驚蟄別拿槍!
☆、來場捉迷藏嗎?(1)
因為下午這一出,我一直到晚上都還很精神,半點睡意沒有,一想到神荼那個臉色,我就整個人不好,想想啊!我好不容易等着他們消氣的,結果又把神荼惹毛了!
可惡!怎麽會這樣,今天不适宜凡人生存嗎!?
我握緊了拳頭縮在被子裏,想一會兒就是一陣的難受,尴尬,羞恥,懊惱,總之就是什麽不好的情緒都有!
“嗚~”
我用被子蒙上耳朵,隔絕窗外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但是沒完沒了的!這都幾點的,小孩子還在哭?父母不知道哄哄麽?
“嗚~”雖然不是孩子的聲音,但是同樣尖銳得可怕。
我去!他爸爸怎麽也哭起來了!?
耳朵被死命地捂起來,但是極具穿透力的哭聲讓人毛骨悚然,一個大人就不要哭得這麽沙啞了吧?像是要把喉嚨都撕扯掉了。
“嘤嘤嘤~”
我的寒毛豎了起來,哭聲猶如暗夜長廊中的鐘擺,不斷回蕩,沒有停止。
等等!這聲音聽着有點奇怪啊?
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門,正看見安岩從他房間裏出來,神荼穿着一件單衣正走進去,步履匆匆。
“你們聽見哭聲了?”一邊說着,一邊也想走進安岩房間,他那邊的聲音好像最大。
安岩趕緊拉住我,抹黑着趕緊拉開燈,要注意的是,他是一邊扯着我一邊走,緊緊抓着,似乎怕我跑了,語氣裏摻着焦急:“別過去!”
燈亮了,我才看見安岩的臉白得不像話,還老是捂着嘴,一副想吐的樣子:“安岩......”
我擔心地扶住他,他搖搖頭,擺擺手:“千萬別進去。”重複地囑咐我。
夜裏涼涼的,還伴随着哭聲,我的雞皮疙瘩一點點立起來,抓緊了安岩,這要是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墓裏,破廟裏,大概我都不會這麽不自在,這可是在家裏啊!
哭聲突然停止了,我立馬望向了安岩的房間,神荼從裏面走出來,拎着一條鏈子。
這不是那條老好看的寶石項鏈麽?暗沉的顏色竟然一下子變成了深沉的大海色,像是擦亮了一般,這寶石也太神奇了吧?還會變色?
“我去通知T.H.A.。”安岩的臉色看到寶石項鏈的時候就更加不好了,不想多待,轉身就走了,推開大門去樓道裏打電話。
我站在廳裏,看着安岩的背影被門阻隔,神荼拿着鏈子随便地丢在桌上,和安岩回來的時候捧着它的态度截然不同,根本就是愣住了:“怎麽了?項鏈有問題?”
腳忍不住地後退了幾步,喂!能把郁壘吓成那個樣子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呀!
神荼點了點頭,很少見到他這幅樣子,哭聲消下去了,他卻仍然皺着眉頭。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瑞秋接到消息,半夜就來了,到古玩店,胖子和老張也都起身,五個人圍坐在桌子上,坐得端端正正,中間擺着那條寶石鏈子,原本挺好看的樣子,現在被光照着,竟然有一絲詭異的感覺。
我突然想起了著名的厄運鑽石,叫做“希望之星”,幾經易主,而得到過它的人都經歷了不幸,它也是藍色的寶石,被一圈的碎鑽圍着,但是聽說這個兇器在美國的史密森研究所啊!
“見鬼了!”我想到這些吻合的外貌特征忍不住喊了一句。
安岩哆嗦了一下,趕緊捂住我的嘴:“別亂說!哪有什麽......哪有那什麽!”他好像對某些靈異現象十分忌諱,眼神還四處亂瞟。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沒有見過似的。
他挫敗地低下頭,平時陽光的臉此時恹恹的:“幸好你沒慧眼看不見......”他想起一些畫面,又是一哆嗦。
不是的吧......這麽可怕......到底是看到什麽了啊?我盯着桌上的項鏈,身體忍不住向後仰。
瑞秋在電腦上霹靂吧啦地打字,轉了下椅子面對我們,表情認真又嚴肅,我們的目光一下聚集過去:“總部發來消息了,項鏈的另一部分在布蘭奇·德·圖盧茲·羅特列克先生手裏。”
安岩聽得就是一愣,“啥玩意?誰?”
胖子撓撓頭:“什麽東西?”
誰誰誰?簡直了!這什麽情況!?這麽一大長串是鬧哪樣?
大半夜從古玩店裏出來,坐在車上,帶上保險帶,摸上方向盤,看着黑透的天色,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黑壓壓的,即使路燈亮色也仍是昏暗。
我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提出了一串的問題,“等等!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是說好只是任務的報酬的麽?怎麽突然就變成了人家研究所的東西了?”
為什麽鑽石還有藍色的?我以為這是寶石來着。奇奇怪怪的哭聲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項鏈裏面還有兩個鬼魂?這東西直接還給史密森研究所不好嗎?或者移交T.H.A.總部,為什麽非要讓神荼保管?
我汗津津地看了一眼他的口袋,這裏面正放着一條住着兩個鬼魂、害死過五個王室貴族、一個大臣、兩個家庭、三個商人的鑽石項鏈。
我去!這東西簡直比神荼+安岩+豐紳+和珅一起還喪好麽!
我的問題簡直有一大推,可是剛剛完全懵了,還沒有清醒過來,我就已經坐在駕駛座上了,這樣的狀态開車,怕不是要被沒收駕照啊!
安岩坐在後面有氣無力地說:“果然便宜沒好貨,我說那個任務這麽簡單,報酬怎麽這麽豐富?”原來是他們扛不住這項鏈的詭異和黴運了,想要趕緊找個人脫手,安岩就成了冤大頭,連神荼都被騙了過去。
可以!今日最佳!
神荼一臉凝重,我發動了車,結果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居然老是熄火,從後視鏡中,我看到向來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神荼閉了眼,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我又轉動了兩圈鑰匙,這輛破車才終于像瀕死的病人被電擊了搶救過來一般,連車都被吓到了麽?
安岩一臉精神恍惚回到家裏,神荼随手把寶石擱在桌上,他立刻臉上就不好了,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咱們得趕緊去找那個布蘭奇。”說着就去收拾東西了,速度之快連神荼都咋舌。
鬼知道這條根本帶不來希望的“希望之星”裏頭為什麽會住着兩個慘死的冤魂,神荼雖然用靈能洗去了污穢,讓寶石重新變成藍色,暫時鎮壓了他們,但是保險的方法還是要把原配的鏈子拿回來,變成完整的“希望之星”,至于有沒有用,這個就是過後再考慮的事情了!
我拉住安岩:“別急啊!這大晚上的,機票有沒有也不知道啊?”
我剛說完,胖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直升飛機已經快來了,你們趕緊的。”
我盯着安岩的手機,有一種強烈的想罵人的感覺。
真·無fuck可說。
他們倆才從中亞的一個犄角旮旯跑回來,能不能讓他們歇一歇,從尼泊爾回來還沒歇兩天就出任務,現在晚上睡覺都不讓,又要去?協會這是沒人了嗎?羅平呢?讓羅平去不行嗎?要是真沒人手,不能交給別的冒險組織嗎?我這就給于浠打電話!
安岩一副解脫的樣子:“走走走,趕緊的。”看樣子他一秒不想耽擱,能把事情盡快解決就盡快解決。
“你先睡一會兒吧!不困麽......”結果神荼竟然就對着我一撇頭,讓我趕緊去收拾東西,截斷了我的話。
他們兩個都很快,導致我只是胡亂地塞了點東西,匆匆忙忙地就說自己好了,其實真不知道我這個背包都被我塞了什麽。
安岩這次的包也扁扁的,是真的着急了。他坐在直升機上閉着眼想休息一會兒,但是怎麽也睡不安穩,一會兒醒,一會兒醒,幹脆睜着眼發呆,簡直看得我都心疼了,神荼更是沒有睡意,看着前方默不作聲。
我被這種氣氛壓得喘不過氣,瞪着眼睛,就連飛行員的手也一抖一抖的,搞得我提心吊膽,深怕墜機。
過了幾天,安岩才和我說,這天晚上他一直聽到哭聲,實在忍不住地起床,就看見兩具屍體一大一小,滿臉血污地站在他床前,小的那個還是幼嬰,和他旁邊的成人一樣,身上滿是彈孔,血汨汩外流,一直淌在地板上,變成了血池子,臉色煞白,怨氣沖天。安岩有慧眼,看個鬼還不是家常便飯?連他都大吃一驚,那慘狀,恐怕真是虐殺。
現在的法國正是氣候宜人的季節,小哥哥們穿着風衣,小姐姐露着大長腿,還有古典建築,人文風光,好看得不行。
不過我們根本沒有心思欣賞,直升機非常誇張地直接布蘭奇先生家的門口,實在是體積太大,不然我懷疑他會直接把我送到他的書房去。
這位布蘭奇·德·圖盧茲·羅特列克先生是個貴族,雖然法國已經不是君主制了,但是身為貴族,地位擺在那裏,遺産擺在那裏,家裏住別墅,出門和珍得拉差不多,腳不沾地,懂我的意思了吧?就是壕得誇張,逛街買東西不看價格,不過這也是在他妻子未去世之前了,他的愛人走了以後,他基本就深居簡出,很少出門了,但是我們這一次卻撲了個空,運氣可以說是好得沒朋友了。
我和安岩努力和他家的保安交涉,安岩不會說法語,我就一邊翻譯保安的話,一邊再把安岩說的翻譯給對方聽,誠誠懇懇,但是說了半天對方就是不肯松口,把我倆快逼瘋了。
“說了!我們找他有重要的事!”安岩幹脆操着一口中國話和他交涉,連說帶比劃,完全不管對方聽不聽懂了,激動得我感覺他下一個動作就是掏槍了。
這樣當然是沒有結果的。
神荼從別墅的院子翻出來,慢慢走到我們身後,搖搖頭:屋子裏沒有鏈子,應該是被随身帶着了。
作為“希望之星”的一部分,鏈子也是大殺器,但是這個布蘭奇好像非常喜歡這條鏈子,無論它有多黴,他都一定要帶着。
安岩握緊了拳頭,幾乎就要忍不了了,我差不多也到了耐心的極限:只是問一下行蹤而已,身份證都給你看了,還覺得我們可疑,連T.H.A.法國分部的證明都開來了,居然就是不松口。
簡直了!
安岩和我剛想沖上去引起國際問題,一個人急急地喊住我們:“等等!等等!”
我們硬生生地剎住車,身後路易老爺子正扶着膝蓋大喘氣,好半天才緩過來,神荼默默地收起了金針。
“您還可以再慢一點麽!?”差一點就要嚴刑逼供了!
路易老爺子嘆了口氣:“人老了,你們好歹也體諒一下嘛!”其實他來得不晚,只是跑錯了一個門口。
路易老爺子親自上前交涉,對方才松了口,“巴厘島。”
安岩睜大了眼睛:“啥?他是說巴厘島麽?”兩字音譯,來到語言不通的地方還能聽見自己明白的話,真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我點點頭。
“巴厘島?再具體一點啊!”我着急地催促。
可是他并不知道布蘭奇·德·圖盧茲·羅特列克到底去了哪裏,這些本來是他妻子辦的事情,等她去世了,布蘭奇就再也沒有假手于人過,樣樣都是自己操辦,所以保安并不知道具體位置,只知道他去了巴厘島。
只有一個很模糊的答案。
神荼皺了皺眉,“走。”
走走走,安岩和我趕緊跟上神荼,完全無視了一把年紀還辛辛苦苦跑來的路易老爺子,典型的兔死狗烹。
我,于淺,作為冒險者已經有十個年頭了(算上和清雪劃水的日子),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任務,沒有一個!做得那麽糟心過!
任務來得猝不及防,找人結果撲空,還得自己逼問,連着坐飛機,到了巴厘島,這是個多麽适合旅游的地方,匆匆忙忙找人就算了,結果,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在哪裏。
“啊!!!”我抱着腦袋哀嚎,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再找不到我就要崩潰了,明明這個島這麽小!但人出奇得多!本來就一頭霧水,結果人數直接把這個尋人任務拔高到了地獄難度!
我頹廢地趴在桌上,眼前是一片絕美的海景,可惜卻無心欣賞,有氣無力地吐槽:“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比國家總統還難見?”
是不是?是不是?人家國家領導人還有個固定的辦公地方,重重保镖不是問題,我們有神荼,讨厭就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這怎麽玩!?
安岩也忍不住随我一起趴在桌上,臉頰上的肉鼓出來,怪萌的,他看着環臂站立的神荼,忍不住尋求幫助,“神荼,這可怎麽辦啊?”
我腦袋轉了轉,坐起來:“要不和協會說,請求增援吧?”找人這種事情應該交給調查員來做啊,不過要是“希望之星”真的夠黴,我估計還得派一批人去收屍。
神荼瞥了我一眼,聽到我的話皺了皺眉,坐了下來。
果然神荼是不會救助于人的,可是,我想到了那條冰冷的寶石項鏈,老是用神荼的靈能鎮壓着冤魂也不是個辦法啊!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幹嘛不去用呢?
“要不咱們把布蘭奇的頭像印在衣服上吧?”安岩提議。
我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拒絕!上次穿,因為印的是神荼,印的是別人我才不穿呢!
神荼也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叫他穿這樣的衣服,簡直做夢。
安岩有些委屈,喂,把一個中年大叔穿在身上,他也不是很願意好吧!這不是為了任務做點适當的犧牲麽?
“還是出去再找找吧,這麽坐着也不是辦法。”我站起來。
安岩點點頭,也想跟着站起來,但是他的臉色不太好,晃了晃頭:“不行不行,困死我了,我去睡會兒。”
神荼點點頭。
“嗯,好好休息,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帶給你。”我問。
他搖搖頭,摔到了床上,“不用,你們早點回來,一起吃晚飯。”
“行,走了昂。”我關上門。
神荼直接開慧眼,像掃描儀一樣地掃蕩,我去一個一個地問,有沒有見到或者知道布蘭奇,可以說是效率奇慢了。
但是,分母再大,也奈何不了它的分子是零啊!
我脫力地走回神荼身邊,有點不太想動了:“怎麽辦,找不到......”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吃晚飯吧?
話未說完,有一位先生走了過來,拍了拍我,長着一張深刻敦厚的臉,笑起來又富有智慧的模樣。
我現在看到中年大叔就激動,幾乎想握着他的手問:“您是布蘭奇先生麽?”
結果他先說話了,一口法語自報家門,毀滅了我的希望:“您好,我是居伊·切尼·傑拉德,請問您有沒有興趣當我的模特?”
我聽到的瞬間是懵逼的,我反應過後的感覺仍然是懵逼的,本能看向神荼詢問,他正皺着眉頭,打量對方,沒有注意到我的請求。
我這種身高,雖然不矮,但是還不夠做模特吧?特別是和神荼一對比,視覺上就讓人覺得我很矮。
☆、來場捉迷藏嗎?(2)
“嗯?”我還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對方肯定地重複了一遍,“抱歉,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恐怕不能答應你,”我停頓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請問你知不知道布蘭奇先生?”拒絕了別人還要打聽消息,可以說是很不要臉了。
他盯着我看了兩眼,又看了看神荼,我也跟着他看了下神荼,膚白貌美,真是說不出的好看,然後居伊·切尼·傑拉德低下頭,摸着下巴,認真地思考。
我期待地看着他,他擡起頭的一剎那表情告訴我,他有了個想法,我的眼睛瞬間亮了,心裏多了一絲期盼:“如果你做我的模特,幫助拍攝,我就告訴你布蘭奇先生在哪兒。”
“......”诶?這這這?有這麽巧的事情的麽?
我看向神荼:Boss荼!怎麽辦!不對,什麽怎麽辦,趕緊把你的驚蟄拿出來直接威逼利誘一下啊!
可是神荼遲遲沒有反應,我硬着頭皮和他搭話:“什麽模特?”
有點希望,總比什麽都沒有線索的好。
“別緊張。”他微笑起來,有一種老牌紳士的風度感:“只是禮服的模特,你只要拍些平面照片和簡單地走場秀就夠了,很輕松。”他寬慰着我,希望我能答應他的請求,語氣非常親切,彬彬有禮,客氣到別人拒絕他好像是犯錯一般。
“唔......”我打着馬虎眼,看似慌一匹,實則真的很慌!
這什麽情況!?意外的事情倒是別給我一茬一茬地出啊!我只是來簡簡單單找個人的?模特、拍照、走秀是什麽?工作專業完全不對口啊!還有神荼,你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要我死還是要我活倒是給個話啊!
沒反應的時候期盼他給點反應,他真的看過來了,我反而立馬躲開了他的眼光。
黑色的碎發襯得他的膚色更加白皙,一雙深不見的眼眸淡淡一看,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害羞個桌子,不過就是對視一眼罷了,可氣的是,認真想想,大多數看神荼的時候好像都是偷看,眼神的交流,幾乎是ZERO。
這就可以說是很紮心了。
我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好像反而激起了這位傑拉德先生的決心。
“來做我的模特吧!你簡直就是為那件衣服而生的,我敢保證!沒有另一個人可以穿得比較更加合适,如果你不幫忙,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哦!當然了!我會給你很豐厚的報酬的!請您答應我吧!”他激動地手舞足蹈。
我尴尬地笑着,豐厚報酬什麽的還是算了吧,之前吃了一個虧,現在可不能再吃一個了,而且為一件衣服而生是什麽奇怪的贊美呀?
他好像怕我跑了一樣,還牢牢地捏緊了我的手,用孩童期盼新玩具一樣的眼神看着我,這可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而且,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覺得這個交易還挺可行的?
私心來說,我現在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拒絕了,他好像真的非常需要我。
但是另一方面……
我可憐巴巴地看向神荼,完全拿不定主意,他不開口,我就不敢擅自答應別人啊。
可是這位大佬怎麽像下了線一樣,完全不給點反應呢?神荼該不會是走神了吧?話說神荼會走神嗎?只是單純地不想理我吧?
“诶……”我一邊偷瞄神荼,一邊和傑拉德先生說話,神荼!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就和人家跑啦!
我努力向大佬輸出腦電波,但好像被屏蔽了一樣。
“好,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們布蘭奇先生在哪裏?我們有一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我盡量讓自己笑得溫和,起碼不要奇奇怪怪的,像個可怕的跟蹤狂一樣。
但是傑拉德先生搖搖頭,臉上略有遺憾,他沒有故弄玄虛的意思,只是非常實際地告訴我們:“你們想找布蘭奇?現在是找不到他的。”
“為什麽?”我疑惑地問。
“他現在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傑拉德很有說話的把握,不該說的堅決不說,他和布蘭奇的關系大概不止是認識而已,“不過如果你答應我請求,我一定會帶你去派對,到時候一定能見到布蘭奇,放心,我的作品加上美麗的你,一定完美,會順利拿到邀請函的。”他說着笑了起來。
“美麗”這個詞我就厚臉皮地收下了。
我也跟着笑笑,聽上去非常切實可行,你覺得呢?神荼?
神荼居然在看風景……
巴厘島雖然以自然風光著稱,但是也有商業街,居伊·切尼·傑拉德的工作室就坐落在商業街裏,隐藏得很深,如果沒有人帶很難找到。
一路上他都在表達自己的激動,雖然他的作品在他眼裏簡直完美,但是缺了模特的一點感覺就是不行,他找了很多人,都不适合,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看到了我,覺得,我是上天的恩賜……
上天的恩賜……算了,他開心就好,我不想吐槽。
工作室裏的東西很多,但是滿滿地堆在一起并沒有亂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很充實,又井井有條的感覺。他原先居住在巴黎,是為了這次的時裝展特地過來的,看得出來,他對這次的展非常的用心,不然也不會在大街上親自挑人了。
有一片角落十分的幹淨,挂立這一件白色的大禮服,靠着落地窗,生出聖潔之感。
簡潔性感的領口設計流露着女性的魅力,在不經意間撥動人的心弦,撩人誘惑,大方的腰飾接連着花樣繁複的拖地大裙擺,好像一個雍容華貴,端莊矜持的女人,她保守,她古典,與上半身的大膽完全不相同,矛盾,但又別有韻味。
單看衣服便已經十分亭亭玉立,無法想象找個頂級模特穿上會怎麽樣。我看到它的時候覺得窒息了一下,這簡直就是驚豔!比我第一次看到“希望之星”的時候有過之而無及。
但是,裙子仙歸仙,能不能上身才是一個大問題啊!
我有些為難。
老實說,我都不太喜歡穿裙子,更何況是這裙子還是深v。
深v啊!簡直就是為難我胖虎,我看了看自己的胸。但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我又不太好拒絕,要不我婉轉地建議傑拉德先生找個好一點的模特別讓我給毀了?
把一件衣服打量完,我才舒了一口氣,略帶遺憾地告訴傑拉德:“抱歉,我背上有傷。”
這件衣服要露後背,而且是誇張多的那種,我後面的淤青還很明顯,要遮住的話怕是很困難。
傑拉德一聽有些失望,但是還沒等他的眉頭徹徹底底地垂下來,神荼就開口了:“我來處理。”
我驚了個滿懷。
一開口就是法語,根本不和我商量,直接找到負責人,這什麽情況,老大,能不能給點面子,咱們好歹也是一起出任務啊!
背上忽然涼飕飕的,我遲疑地開口,本着神荼反正沒有看我就抓緊時間給自己壯膽的心态問道:“所以,是又要挨針嗎?”
神荼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你說呢?
我蹲了下來,躲到角落去。
呵呵,我剛剛問了什麽白癡的問題,假的假的,說什麽還沒好,好了好了,就是要倒一瓶子的遮瑕液來遮,我也該說自己已經好了啊!
現在又給自己作死弄出了一個金針療程吧!
果然我的判斷沒有錯,這件衣服一點都不适合我,而且這件衣服是設計給西方人的,骨架偏大,我一個東方人,還是東方人裏骨架偏小的那種,穿上去真是太不合身了,特別是胸前,空落落的。
但是為了證明一下到底有多不合身,我還是拎着肩帶,護着自己不要走光,搖搖晃晃地出來了。
別的可以不說,這個裙擺,是真的好重,比我上次穿的那個重多了,感覺像腰上挂了一個珍得拉,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明白了該怎麽穿上去。
我整個人陷入窘迫,臉紅紅的,特別是瞥見一身黑色的人靠在一邊,有一種想死的心情,剛剛應該讓神荼先出去的,這下好了,原本就不太美妙的印象大概可以直接拉到負分。
可是誰知道傑拉德反而眼睛放光,直直感嘆中國女人的嬌小姿态實在是太美妙了。
美妙個桌子!不是我嬌小!是你的衣服太大了!還有我現在可是光着腳的,倒是給我那雙高跟鞋,別讓裙撐都拖地了啊喂!
傑拉德一副陶醉的樣子,搞得我不是很好意思怼回去,只能把怨念吃回肚子裏。
他仔細打量了我一圈,站到我身後撩起了我的發,發梢掃過我的背,癢癢的,我聽到他小聲地倒抽了一口涼氣:“親愛的,一定很疼吧?”
他的話語裏有着真實的關心,露骨的情感,大方方地坦露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很心疼我。
我聽到的時候一晃神,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知道是太久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還是因為從小缺少父愛。心裏升起了一種暖暖的感覺。
我總覺得自己不需要關心,所以無論受了多重的傷,我都會笑一下,然後說自己沒事,其實心裏疼的要死,很想別人來安慰一下。
神荼、安岩對我的關心向來就是別扭的,安岩還好些,教育我不要逃院,不要作死。神荼這個傲嬌的人,從來不輕言對別人的在意,但是行為上又掩飾不住。
我搖搖頭,平靜地回答:“不疼。”真的還好,一點有人關心呀!我就覺得自己又生龍活虎了起來,扛起胖子跑個800都不是個事。
他嘆了一口氣,囑咐道,“以後可要小心些,”然後看向神荼:“可以很快治好嗎?”這麽大片的淤青,說是能很快治好,還真是有的讓人不太相信啊!
神荼沒有多言,只是點點頭。
我舒了一口氣,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吧?他不嫌棄我配不上這衣服就好,“傑拉德先生,既然可以的話,我就先把衣服換了。”
他沖我溫和地笑了一下,“淺淺小姐不用這麽拘謹,叫我居伊吧!”
淺淺?他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好的,居伊先生。”我沖他點點頭,禮貌但着急拎着裙子回到試衣間。
這該死的裙子,這件穿完我絕對不要有下一件了!
穿上的時候花了死勁,脫下的時候依舊很困難,特別是不知道害怕蠻力會撐壞裙子的時候,我急得後背都發熱了。
雖然居伊先生很欣賞我的嬌小,但是衣服還是要改一改的,我總不能老是拽着肩帶拍照走秀吧?
對了,話說還要走秀,居伊真是放心我這個外行人,他不怕我搞砸這場他十分在意的時裝派對嗎?
我站着,十分配合地量尺寸,神荼站在正前方,後面就是落地窗,他安靜地環臂站着,居然讓我産生了一種男朋友等女朋友買衣服的感覺。
神荼微低着頭,額前的碎發自然地垂下,從小的時候,看到他的所有人都會想到“歲月靜好”四個字,他一點點長大,氣質一點點清冷起來,一如年幼般清澈長成少年,一如少年般清冷長成現在的沉穩,在看到他的時候,我聽見上帝在我耳邊告訴我:“你萬劫不複了。”
是的,我萬劫不複了,因為他是神荼,因為我是于淺。
我是那個不敢吐露心聲的于淺,而對方是倔強不讓人輕易走進心裏的神荼。
安靜伫立的神荼是別樣的乖巧,看到一眼是榮幸,多看一眼是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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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