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6)

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

小姑娘幫我們把東西提下來,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插手政治的公主,上去就幫可愛的女孩子分擔工作 ,倒是神荼不為所動,他現在也算半個臣子是不是?

不過我是真的不敢使喚他,怕不是歡聲笑語出GG。

這是一處很好的游玩地方,一大片冰涼的湖,還有柳枝低垂,在地上鋪了毯子,擺上東西,小姑娘就很上道地走開了,一大片幹幹淨淨的草坪,馬車停在不遠處,倒是不知道這個活人很溜達去哪裏,反正就看不到了,留下了完美的二人空間。我管這個所謂的公主是不是想要攻略神荼,反正現在很有利于我就對了。

終于沒有旁人,我壓抑了半天的激動情緒終于控制不住了:“神荼!”咱們是不是穿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連着三天的更新開始啦!

好害怕,要是接下去蘇了大家能接受嗎?

☆、來場捉迷臧吧?(5)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發早了,今天發晚了,我是智障

我還沒有問完,甚至是一聲“神荼”都被直接蓋了過去,我朝着正太音的聲源望了過去,咦?是那個和我吵架的小孩子來着!

他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看姿勢分明是安岩!

這是打包把我們一塊兒送過來了啊!

“安岩……”我擡着頭眼巴巴地朝他看了一眼,有着小小的希冀。

他氣也不喘了,突然摒住呼吸,盯着我,試探地問了一句,“淺淺?”

我急急地點頭,是我是我!太好了!就怕回不去的情況下,還形影相吊,現在好了,有伴了,熱淚盈眶!

他的目光落在神荼身上,順着我的情況猜測:“神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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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藍色的目光看了一眼安岩,點了點頭。

安岩突然就不急了,一下子就放松了,跟着我們坐了下來,打開盒子,看看裏面有什麽吃的,“我花了好大的勁才找到這邊來,一個個都不肯告訴我。”

那當然了,一個能幹政的公主要和情人幽會,誰會冒着殺頭告訴你?

我說您的心可很大。

咱們仨現在正在爛大街地穿越了,還不知道怎麽回去,怎麽就開始吃起來了?還一臉輕松。

這樣一說,安岩一邊吃一邊說:“反正都是出來玩,現在玩和在電影院睡覺哪個比較好?”

我一聽覺得還真是有道理啊,在這邊吃東西肯定比電影院裏睡覺舒服啊!

那就吃起來?

除了點心還有宮廷酒,一開罐子就味道了一股酒味道,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就是聞到那個味道,就知道這個酒的純度肯定特別高。

安岩嘗了一口,砸巴了一下嘴巴:“這酒可以啊!”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雖然純度高,但是真的超級超級好喝!

我正沉浸在香味裏,突然覺得腿上一重,低頭看去,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輕蹭着我。

會心一擊怕是也不足以形容我這一剎那的感覺吧?

雪豹慵懶地卧在地上,厚厚的肉墊子居然還淘氣地在空中刨了幾下,擡頭看看太陽,好像在追捕陽光,撲了幾輪空,随後又無賴般地躺下去,窩在我的腿邊,散發着濃重的孩子氣和依賴感。

全身發光,并不是纏繞着靈能的發光,而是純色的毛白到發光,在陽光下竟有一種通透的感覺,毛茸茸的臉上還有着喝醉後的桃花色,懶倦的樣子好像在對人說:來寵幸我吧!

或許是我過度解讀,不過也無所謂了,誰還沒點幻想?

唔……我的血槽都空了,這才是貓科動物啊!我無力接受地捂上臉,又受不住可愛的誘惑,打開指縫。

盡管知道這雪豹是神荼,但是沒有人會在大貓在你腿邊蹭的時候拒絕他的撒嬌,手不知覺地就摸上了他毛茸茸的腦袋,他惬意極了,還鑽向我的手掌,圓溜溜的眼睛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入睡。細細柔軟的毛掃着我的掌心,有些癢癢的,這一蹭,就直接可愛到我的心裏去了。

真是酒醒之後,神荼要一驚蟄捅死我,我都覺得死而無憾了!

安岩驚訝地張着嘴,看着高冷的神荼竟然喝不了幾杯意識就不清醒了,甚至還變成了雪豹躺在地上撒嬌。

看來這代神荼不是個能喝的,倒是這個郁壘沒什麽感覺。

安岩湊了過來,摸了下雪豹的肚子。感覺雪豹立馬不可控地搖起了尾巴。

不是!是神荼的肚子啊!雖然他的形态是貓科動物,但是別忘了他還是神荼啊!

摸完還不怕死地說:“淺淺!快來摸!是軟的!”他的眼睛發亮,藏不住的驚喜。

誰的肚子不是軟的?我飛快地搖頭,向後縮着身子,輕輕地摸着雪豹額上的毛,尋找一點安全感。

我可不敢。

安岩過來扯我,期間還被肉墊子一巴掌糊到了地上,像是不願讓我走,安岩說了神荼兩句,把我拉起來,雪豹的腦袋就落空了,他叫喚了一聲,只是稍稍埋怨的嗚咽,卻低沉得很,分不清究竟是在撒嬌還是在警告,爪子撓了我一下,感覺是很随意的一下,力道大得卻險些讓我倒下來,我搖搖晃晃地失去平衡,被安岩一把拽回來。

他按着我的手,朝着罪惡的發源地摸了過去,其實我很想試一下,但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臉上表情十分驚恐,頭皮發麻,心髒漸漸有一種失重的感覺。被強硬地摁着摸了上去的那一瞬間,我又突然放松,有一種“反正都這樣了,倒不如摸一摸”的感覺。

手被強硬地摁了上去。

我的眼裏光芒乍現,驚喜地和安岩對視了一眼,嘴角是掩不住的笑。

哇!真的是軟的!

先前還這樣吐糟安岩,但是摸到的一剎那,那樣的柔軟,心裏真是只有這一個想法了。在開心到了極點以後,人确實是會喪失語言能力。

我翻來覆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軟軟的肚子,唔,太可愛了!

我輕輕地又摸了一下,肚子上的短毛簡直想塊大型毯子,讓人想要把頭也枕上去,懶懶地睡上一覺。

我幸福得有點想暈過去了。

厚重的肉墊子突然把我摟了過去,兩只爪子把我圍住,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吟,好似不滿意我在他肚子上下其手,過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放倒,摔在了他柔軟又龐大的身體上。

我朝他看過去,雪豹竟然伸出舌頭舔了我一下,頓時感覺半邊臉都濕了。

舌頭柔軟又粗粝,我知道很矛盾,但确實是這樣的,那樣的觸感,真是不能用語言能表達出來的。

我立刻傻掉了,嘴角的笑還來不及收回去,就直接僵住,他還想再舔一下,我趕緊捂住自己的臉,四處閃躲。

安岩笑得開懷,提醒我:“舔你的這只大貓可是神荼變的。”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不要刻意提醒我啊!這樣我還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我摟住雪豹的脖子,把臉直接埋了過去,阻止他別在蹭我的脖子,然後擡起我的下巴,拱起我的臉,試圖舔我,唔,這樣會撒嬌的神荼真是讓人受不了,躺在他毛茸茸的身上,我覺得心都要化掉了。

安岩和我現在是玩得起勁,摸摸肚子,揪揪毛什麽的,任由大貓對自己撒嬌打滾,通通接受,看盡了他可愛的模樣。但是!等神荼把我們從電影院的軟椅喊醒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偏暗的環境下,神荼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身上的寒氣簡直比空調打出來的冷氣還要冷,像是在冰窖裏,大冬天的被扔進冰水裏也就是這樣了吧?我和安岩瑟瑟發抖,一向仗着神荼寵愛敢于作死的安岩都一下子沒有了聲音。

安岩的手放在把手上,我被凍得有些僵硬,摸過去想要尋求一些阻止上的溫暖,結果發現他的手居然比我的還要冰!

我去!郁壘都這樣了,我要怎麽辦!直接等待宰割,掙紮什麽的好像也沒必要了嗎?

大約是覺得捅我們都髒了刀,他連驚蟄都沒有拿出來,在用氣場碾壓了我們近一分鐘,快把我逼到自己滑下椅子直接遁走的時候,神荼終于轉身。

安岩猛地吐了一口氣,又吸了口氣,浮誇地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我好像不應該說他浮誇,因為我的狀況也和他差不多,滿頭都是冷汗。

神荼轉身的一瞬間,我頓時感謝天感謝地,油然生出起死回生的感覺。

畏畏縮縮地跟在神荼後面,我和安岩對視一眼,發現互相的臉都是慘白的。外頭下起了雨,幸好安岩出來之前看了天氣預報,揣了兩把傘,不然我們可能得冒雨回家了。

我張開傘走了出去,剛離開屋檐,走了幾步,就被安岩急急叫住了,我回頭看見他們放下了傘,退回了屋檐。

他的表情有些震驚,但是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看上去太明顯,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我身側。

我頓時有些僵硬,梗着脖子,轉動着眼珠朝我空蕩蕩的身側看去,明明什麽也沒有,至少是沒有慧眼的我,覺得我旁邊什麽都沒有,卻還是看了過去。

安岩沖我做了個手勢,我慢慢地把傘放下來,雨點拍打在我身上,有些不知味,衣服被打濕了也不敢動。

神荼沖我說了一句“過來”,我才如得特赦,兩三步地跨過來,躲在屋檐下。

安岩在我身邊左顧右盼,往我的肩上像撣灰塵一下地拍:“沒了沒了,放心昂。”

如果要讓我放心的話,倒是一開始就別流露出這種表情讓我知道我身邊有不幹淨的東西啊!

據說下雨天的時候打傘,鬼魂會躲到行人的傘下避雨,因為從來沒有經歷過,所以我以為只是傳說。

也許躲在我傘下的鬼長得很抱歉,會讓人做噩夢。但是人對于未知的東西就是好奇,我纏着安岩問那個鬼長得什麽樣,他偏偏不肯說。他不是覺得那鬼真得不入眼,而是覺得吊着我的胃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安岩仗着自己有一雙慧眼,“你要是想看,叫神荼給你紮幾針呗?”他話音一落,突然就噤聲了,我也跟着沒有了話講。

屋檐下突然特別安靜,只有雨滴聲啪嗒啪嗒極有節奏地響着。

我去!怎麽忘了咱倆剛剛才得罪了神荼!?現在就這麽歡脫,檢讨書也沒有寫,怕不是要GG啊!

雨在下,有傘的我們卻沒有敢動的,安岩本着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心态,問神荼:“我們可以走了麽?”

神荼半張着眼睛,眼裏傾瀉着冰冷的光,一句話不說,拿走安岩手裏的傘就邁了出去。

我和安岩默默地目送着大佬先走,我把傘撐起來,默默跟在後面。不是很敢發出聲音,直到我盯着一家店快半分鐘,安岩才開口:“要不要進去看看?”

問話弱弱的,顯然對之前摸神荼肚子的事情感到心有餘悸。

神荼轉過身來,我一下有些局促,但是他只是靜靜地看着,臉上冰冷,卻沒有不耐,我大着膽子點了點頭,收了傘走進去,他們兩個跟在後面,讓我一下子覺得自己有點像團寵。

把玩着口袋裏的玉石“斯”,鴿子血的紅色确實有些耀眼了,不是我平時喜歡的色調,可是陪着玉石就是格外的好看,讓我一見鐘情。

我的玉佩給了蕭紹,脖子沒東西總覺得空落落,就打算去穿一個鏈子。雖然這東西是走訪西藏,尋找我父母蹤跡的時候無意淘到的,看到它總讓我想自己之前的傻氣,不過,喜愛之情來了就是擋不住啊!

走到櫃臺前,我把東西拿出來,給裏頭的夥計看,這家店設計珠寶,切割打磨,我就想着能不能把着璞玉雕琢一下。

夥計把斯拿在手上,這種珠寶他們見到的不多,眼睛一下子亮了,但是開的價格也很高。

我說價格不是問題。也沒什麽要求,精簡一點就行,然後簽了張條子,留了電話號碼,我順手填了安岩的,好了就通知我來取。

其實說什麽價格不是問題,我心裏的想法完全相反,價格根本就是個大問題!來巴厘島找人什麽的,T.H.A.也沒有給經費,我們不提,他心裏一點數都沒有,拖着愣是不給。

回到民宿我就立馬借來了安岩的平板,登上了T.H.A.的客戶端,兩年多前的賬號我還記得,順利登上去,轟炸協會的收信箱,大有“如果你不給我加薪,我就沖到總部去提着刀和你講道理”的意思。

反正賬號都登了,我也就随便看看,無意點進了基礎信息,我一看,聯系電話是安岩的,緊急聯系人是神荼,填的還是我的手機號碼。

什麽東西,他們倆怎麽搞得好像是我的監護人一樣?

安岩看到我的神情,露出了小表情,有些得意洋洋:“養了個女兒。”

神荼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心裏一陣抓狂。

哎呦安岩,你真是要氣死我喲!

“改了改了!”我劃拉這平板,想要改了自己的基本消息,但是怎麽就是進不去呢?

安岩推了推眼鏡,挂着笑意,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嘿嘿,進不去吧?

氣得我直接丢下了平板,不小心砸在安岩的肚子上,他哀嚎了一聲,跳起來要揍我。

☆、來場捉迷藏嗎?(6)

“哇!安岩!”我拿着平板,盯着T.H.A.剛發來的消息,一激動拍得有些猛了,力道大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去看“柔弱”的小紅帽。

只見神荼躺在床上,仰着頭,深不見底的眼睛望着安岩,擡起的背和弓起的腰,都說明了他是被人推倒的。安岩懸空在他上方,跪在神荼兩側,一手撐在他頭頂,一手撐在他臉龐,盯着身下的人。

神荼和安岩之間暧昧得幾乎呼吸可聞。

我去!我幹了什麽!突然很想把安岩的頭摁下去是什麽情況!?

安岩慌張地爬起來,手腳好像都在哆嗦,結結巴巴地和神荼道歉,接下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罵一頓,臉上帶着紅暈:“你這麽用力幹什麽!”

我偷笑着往後縮了縮,不就是“輕輕一拍”麽?再說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起坐在床上,說明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神荼不如安岩這樣驚慌,他慢慢坐起來,散發着黑色的氣壓,臉上覆着一層冰霜,讓我心裏一個咯噔。

他看過來,眉頭向下,狠狠地刮了我一眼,我偷笑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僵硬,灰溜溜地低下頭,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安岩一巴掌拍到我肩頭,吓得我半死,感覺靈魂都出竅了。

“你剛剛叫我幹什麽?”安岩重重地拍下,黑着一張臉,明明白白寫着“如果沒有什麽重要事情的話,就要把我一槍搞死”。

原本高高興興的我,現在徹徹底底地擔心起了自己的小命,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為什麽得罪冥神已經夠慘了,還總是兩個一起得罪啊?

神荼不經意的一瞥,直接讓我豎起了寒毛,總覺得自己快命不久矣了……

“那個,T.H.A.給我們撥經費了。”我弱弱地說,指了指平板上額數據。

安岩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勉強不打算把我立即弄死,看了看數字,決定暫時放過我了。

神荼的手機突然響了,哦,不是,是我被神荼沒收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以後沒有聽,直接放在了我的耳邊。

事情發生地太快,我站着,腦袋也不動一下,只是轉轉眼珠,好像這樣可以使我聽得更清楚一樣。

“啊!居伊先生!”我一下子驚喜起來。

倒也不是說很想念他到一種接到電話便受寵若驚的地步,只是他的聲音實在太熱情,讓我覺得自己被別人很重視,所以不自覺地也熱情地回應了起來。

“衣服已經改好了,美麗的小姐什麽時候來試一下呢?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的聲音裏有藏不住的愉悅,滿是笑意,十分溫柔。

居伊先生和我說了起來,說得一激動,我就去拿手機,想貼着耳朵,聽得更清楚一下。

結果摸到了手套,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都是神荼拿着,我直接聽的,一慌我立馬松手,但是他也松了手,“啪叽”一下,手機就掉了下去。

神荼沒有撿的意思,我急得反應都慢了半拍,摸都沒摸到,我聽見居伊問了一聲怎麽了,然後就特別白癡地喊了一句沒事,對方根本聽不見,反應過來臉就紅了,蹲下去急急忙忙地撿。

感覺神荼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一個手抖又掉在了地上,撿過東西居然還要撿兩次,臉上像燒了一樣,我撿起來,側着臉,讓長長的青絲掩蓋住自己滾燙的臉,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給房間帶上門,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和居伊說了一長串的話來轉移注意力。

居伊說着自己的打算,我聽着,即使不是面對面,仍然符合着點頭,決定下午就去,他實在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驗收自己的成果了。

我挂了電話,把手機捏在自己手裏,怔怔地看着發呆。

與別人切斷聯系的一剎那,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我又立刻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原本只是小小的一件事被我無限放大。

神荼,那反應,是不是生氣了?我頭疼地捋了捋頭發,随便碰他,真是要死了。

天哪!我要怎麽辦啊!

“咚咚。”

敲門聲響起,門被打開,是安岩,“那家珠寶店說你的東西做好了,讓你有空去拿。”說完這句話,他傾瀉出一點看好戲的表情,“順便,神荼讓你打完電話就把手機上繳。”

“等等!”我站起來,追着安岩跑過去,想把東西塞給他,“幫我給一下,幫個忙!”我滿臉着急。

安岩搖搖頭,嘴角挂着笑,指了指神荼的房間,兩只手背在後面,“自己去。”然後轉身就溜了。

我癟了下嘴,自己去就自己去,我就不信,我就碰了他一下,他還能一驚蟄捅死我。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實際上幹得實在是慫得不行,敲門,然後低着頭,飛快地打開門,大步走進去,把東西擱在桌上就立馬撤退,低着頭,連黑色身影的輪廓我都沒有看見。

我帶上門,牆壁上,還沒有感嘆一句,幸好夠快,沒有感受到他的制冷效果,那一口不吐不快的氣剛剛要釋放出來就瞬間憋住了。

我去!神荼怎麽從我正面走過來了!?

我整個人都傻掉了,直到他走到跟前,伸手要開門,腳步快速地挪動,閃到一邊去,目送他開門,走進去,關上門。

愣愣地看着前方,片刻才回過神來,把佛珠拿了出來,殺氣騰騰:“安岩!!!”

我去你的酸奶!他又不在他房間,你指什麽指?害得我自導自演啊!

我剛剛的表情都傻了,一定非常的難看!都怪安岩,又給我添上了負分!

想死……

“就是這裏啊!”安岩看到居伊的工作室,感嘆了一句,表現出很新奇的樣子,假意感受不到身後來自我怨念的目光。

好想把安岩的腦袋摁進魚缸裏怎麽辦?

居伊先生看到我和神荼熱情地打了招呼,接着看見了上次沒有見到的安岩,立馬發現他不會法語,貼心地問道:“英語?”

安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點腼腆的表情,可愛地想讓人把他揣進兜裏。

我環臂看着,搖搖頭,笑着,高情商的人真是厲害啊!這麽快就得到了安岩的好評。

招呼打完,居伊帶我去看他再一次改良的禮服。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走了過去,近距離地看它,忍不住伸出手了去觸碰,輕輕牽起了它的衣擺。

“太好看了!”我轉頭對居伊先生送上了我最真誠的贊美。

“我的天。”安岩也慢慢走了過來,湊近了看衣服,捏了捏它的的袖口。

它有了一些新的變化,比如說腰上有了些色彩,只有一點點,但是很亮眼,卻又不會強勁,還有胸口,改的更為收斂了,但是在鎖骨的位置加上的花紋,凸顯了出來。

有了第一次的試穿經歷,這次着裝顯得很順利,知道沒有第一次這麽狼狽。

完全合身。

我打開試裝間的門,拉着裙子,輕輕轉了一下,心裏有點開心,居然可以穿到這麽好看的衣服。

這一刻,什麽女漢子,見鬼去吧!老娘要做小仙女!

“太完美了!”居伊忍不住鼓起了掌。走進兩步,把我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再一次嘆了口,抿着嘴,用力地點了點頭:“天作之合!”

“原來居伊先生喜歡平胸。”

聽見安岩的調笑,我原本淑女的嬌羞表情瞬間消失不見,拎着裙子,露出光裸的腳,不痛不癢地踢了安岩一腳:“怎麽了!看不起平胸麽?”

安岩配合地躲了一下,笑笑,叫我不要這麽粗魯,把裙子都毀掉了。我就和他鬧騰,故意拉下一張臉,和他唱反調。

“你站好,我給你拍張照。”

玩笑過後,安岩拿出手機對着我,我規規矩矩地站好,他遲遲沒有說好,苦笑了一聲,瞧了我一眼,“淺淺,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僵硬啊?”

我有些憋屈。

我也不想啊!一看到鏡頭,我就不自在嘛!

他反駁道,“怎麽就你事多呢?神荼他都……”

“什麽什麽?”我立馬激動地問道,想到神荼還在這邊,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收斂了表情。

神荼眯起了眼,警告安岩不要多說,小紅帽哪裏比得過大魔王,瞬間裝作自己剛剛好像什麽也沒有說過一樣,讓我趕緊站好,眼睛不要再亂看了,心裏也不要再亂想了。

咦?我就亂想了,怎麽了?誰讓你說這種話?

我瞪了他兩眼,安岩報複性地按了好幾下,把我吹胡瞪眼的表情全部拍了下來,“神荼神荼,快看!”

我去!安岩!不把你揍一頓,你是真的不知道乖。

安岩和只猴兒一樣竄過去,看他的手勢,居然還在把照片放大,簡直不能忍!最讓人頭疼的是,神荼還很配合地把頭湊過去。

讓你拍!我把你們也拍下來放到T.H.A.的論壇去,再把評論區的腐女發言截給你們!

住手住手!

我拖着裙子,奈何這裙子實在太長,拖在地上,我還得抄在手臂上。

伸長了手去奪,他們都已經吐糟完了,安岩笑眯眯地往兜裏一揣,氣得我想吐血。

居伊先生看着我們鬧騰,笑了笑,打了個圓場:“等等挑雙高更鞋吧?”

啊……說得是,我拉起裙子,露出光着的腳。

我來出任務的,怎麽可能帶高跟鞋呢?我踮了踮腳,試驗着松手,裙擺一落,微微地拖着地,高度完美。

居伊先生幽默地自賣自誇,說自己算的長度還真是合适。

他讓我坐着,去給我拿鞋子。

安岩坐在我旁邊,我立馬揪住他,拿着佛珠往他脖子裏套,惡狠狠地威脅他:“把照片删了!”

“反正神荼都看過了,删也沒什麽意義了吧?”安岩不動如山。

我去你個桌子!說得還挺有道理!

嗯?我怎麽這麽沒原則?

安岩這叫打蛇打七寸啊!

我只會在神荼面前在意形象,別人看到,也就無所謂了,因為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居伊先生拿了好幾雙鞋過來,樣式很多,我一挑這種東西就有點頭痛,反正裙擺這麽長,也看不見穿了什麽鞋,只要合腳就行了嘛。

“這雙好看。”安岩點了點。

我穿上了覺得還挺合腳的,就很果斷地選了它,第二雙連試也沒有試。

居伊先生的表情有些糾結,其實他不是很中意這一雙,但是因為我選了就要尊重我,拎着高跟鞋認真地說要讓它涅槃重生。

臨走前安岩拿了一套西服,他選東西比我還随意,選擇的理由是,覺得和家裏那套很像,會很合适,就這樣決定了,只是拿去試了一下大小。

厲害了我的安岩。

今天看見的漂亮東西太多了,直接把我的審美也提升到了一個境界,我心滿意足地把打磨好的“斯”放進了口袋,雖然它被做成了鎖骨鏈,和我想象地完全不一樣的,但是它美得就像是一個發熱的星星一樣,讓人聞到紅酒的醇味,不得不愛。

安岩走在我旁邊,惬意地說了一句:“這樣的日子還真是不錯。”語氣滿是知足和幸福。

感受這晴朗的天氣的陽光,我眯了眼,十分贊同安岩的話。

好想來這裏養老啊……想想以後,看看男神,養只安岩什麽的,就幸福到不行了呢!

一個人撞到了我的肩,我本能地看過去,他帶着帽子,一件襯衫,一條膝短。

我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繼續邁開步子,但是後面目光灼灼,被盯着有些不舒服,我重新看了過去,鴨舌帽壓着黃色的卷毛,露出一張少年的臉。

我覺得有些熟悉,少年盯睛看了一秒,突然撲上來嗅了一下,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剛想發飙,就聽到他驚喜的叫喚,“啊!大仙!真的是你!”

這個奇怪的稱呼生生止住了我要用力扇下去的巴掌,“大黃?”

少年抱住我,埋進我胸前蹭來蹭去的,聲音模糊不清,聲音裏有種“生活如此美妙”的意味:“大仙也終于有胸了!”

我去你個黃皮子!

還沒有等我發作,他先一抖,都是和我一樣高的少年,竟然一下子躲到我身後去,扶着我的腰瑟瑟發抖,“這,這位大仙也在啊!”

安岩一把拎着他的後領,把他扯了出來,“你哪家的小孩兒!?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狠狠地瞪着黃皮子,擺出長輩教訓人的姿态。

他把我護在身後,活像護崽子一樣。

大黃的爪子胡亂地撲,剛想看看是個大膽的居然敢拎他,呲牙咧嘴地準備反擊,突然,他就看清了安岩的臉。

“這位也是大仙麽?”他撓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羞澀地看了安岩一樣。

生生把剛剛還像個大哥一樣的安岩吓成了小紅帽,摟住我的胳膊,“這家夥看着怎麽有些不太對?”

安岩眉清目秀,帶着眼睛斯斯文文,即使經歷了這麽多,卻仍然不改初心,還是原來那個溫柔體貼的陽光大男孩。

但是秀氣陽光的大男孩在大黃給他抛了一個媚眼後徹底破功。

我快笑翻了,這麽多年,大黃好色的性子還是沒有敢,神荼一個眼神凍得他瑟瑟發抖,哦~這麽多年了,他害怕神荼的性子也還是沒有改。

“啊!”大黃看見了紙袋子上的牌子,“這不是居伊的牌子嗎?”

我有點驚訝,當時他還是個不喜歡穿衣服的□□癖,現在居然連衣服的牌子都知道了,還能準确地說出了設計師,簡直是讓人不敢置信的轉變,“你怎麽知道?”

大黃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昂首挺胸,“我當然知道了,我可是已經活了兩百多歲了!”

不,這個和你活了兩百歲沒有什麽關系吧?

我默默吐槽。

安岩抓着我衣袖的手就是一緊,我解釋道:“這是黃皮子,黃仙變人的故事聽過吧?”

他點點頭。

大黃像是突然記起什麽一樣,去翻他的衣兜,拎着一根黑色的繩子,把東西帶了出來,“我是順着這個東西的能量找到大仙的。”溫潤的雙魚玉佩在陽關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通透,微黃的色澤像陽光一樣。

我接了過來,摸到了熟悉的觸感,反而皺了皺眉,“你是怎麽拿到它的?”之前非常地寶貝它,是把它當成了父母給我的唯一遺物,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撿到的。”大黃回答。

奇怪……我明明給了蕭紹,雖說我給的時候他推脫了,難道說,他不是客氣,而是真的不要?

大黃揉了揉鼻子,有些難受,“上面除了有大仙的香味,還有一股很奇特的臭味。”

“肯定是姓蕭的味道。”安岩一臉不屑,對我說道,“你還看什麽,趕緊帶上啊!再把這種重要的東西送出去,我就讓神荼搬出去住。”

我現在沒有心思吐糟了,捏着玉佩看,蕭紹明明很想要這個東西,怎麽可能就扔了?

神荼從我手裏拿過去看了一下,但是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我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大黃死皮賴臉地賴上我們,哭着喊着說自己沒有地方住,一定要跟着我們。

安岩想要一腳踹開他,“你穿得那麽好,随便賣兩件就有錢了!”

大黃抹了一下眼淚,直接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大仙!那我就沒有衣服穿了,要裸奔的!”

“我們也沒有房間給你住了!”安岩中氣十足地怼了回去。

“大仙大仙,我可以打地鋪啊!”大黃露出它黃鼠狼的尾巴,乖巧地搖了搖,除去一臉被美□□惑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大黃抱得緊緊的,神荼拿出驚蟄,桃木劍在大黃的手上抽了一下,藍色的電流竄過全身,毛都豎了起來,黃皮子瞬間松手,360度滾了出去,四腳朝天,被打回來原形。

幸好這裏空曠,沒有人,不然非得吓死。

小動物尖利的叫聲響起,大黃驚訝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匪夷所思地叫喚了兩聲後無果,搖了搖自己的頭:算了,不能講人話就不能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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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進化

波瀾浩瀚的星空世界,恐怖覺醒,吞噬萬物,無數種族陷入末日之中;一封來自未來的信件,楚風踏入救世之路,跨越無數戰場,屹立世界之巅,逆轉一次次末日災難,執掌無限時空,征戰千萬位面,超越極限進化,成無上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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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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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