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半個小時後文化部長辦公室

這種架式應該叫做三堂會審吧，雖然熾眼前的是兩個人。不過分工也很明确，主審葉月，補充韓子朝。

“到底出什麽事了？”先開口的當然是葉月。

“老是在雲起覺得太悶。”熾回答着。

“你和思雪吵架了？”葉月試探向性的問着。

“有沒有吵架，你應該也很清楚吧！”熾冷哼着，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體會到葉月手下的情報系統可以強到何種程度。

以他的警覺性竟然也有幾次也着了她的道。

“我只是擔心而己。”葉月不由的說着，若是別人她會費那麽多心力嗎？

“我不需要。”熾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而且不是同常玩鬧時的怒火。

葉月和韓子朝都怔了一下，韓子朝立即顯意葉月不要再說下去，自己開口道：“也是，在雲起的三分地界內是不會有什麽事發生的，不過像這種事情你也知道的，是我和葉月覺得好玩才這樣做的。”

“那秦霜把閑院邑逼走也是好玩嗎？”熾的聲音再次揚起，眉宇的怒氣似乎越燒越旺般。

“我不認為秦霜的做法有錯。”葉月緩緩的開口，又道：“若是說閑院邑認識林思雪在你之前，或者你們是同時認識的，那不關任何人的事，任何人也不會去插手。但是現在林思雪己經是你女朋友，閑院邑的做法就是過份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感情這種事情也許不該分先來後到，但是誰讓你們同是大阿爾克那，難道我還要任你們來個公平競争，出現最後失敗的人遠他方的小說橋段嗎？若是最後必須有一個人退去才算完結的話，那還不如早點結束的好，才省得外人看笑話。”

“不要老是拿大阿爾克那出來講，就算現在閑院邑退出了，那你以為我們兩個以後還會講話嗎？”熾吼着，又道：“但讓蓠親口說出‘拜托’兩個字，除非閑院邑打算看着閑院家十幾年基業毀于一旦，不然的話他決不敢再見思雪。有必要嗎？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

一陣的沉默，韓子朝輕嘆口氣道：“那樣的話也就絕了邑的念頭，也許做法過份了。但徹底的死心之後才會再忘記，對邑來說也是好事。”

“從開始到現在己經足足七年了，為什麽，你們還是拿七年前的态度對待我。”幾乎自言自語般，熾吼着：“為什麽你們所有的人都拿我當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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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同時相識，即使閑院邑認識思雪比他更早，即使同樣身為大阿爾克那，他都會是被保護的。因為他還是個孩子，12歲，從不曾長大過的孩子。

而閑院邑己經是個大人，大人與小孩的争執中，所有的人都會向着小孩。

因為小孩該是被保護的。

“我再說一次我要去展風，我不想在這裏了。”熾最後說着。

“連思雪都要放棄嗎？”韓子朝突然開口，道：“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要了嗎？你的愛情還真不值錢呢。”

“我沒有放棄，也不會放棄。”就因為他不想放棄，所以他才非走不可。

盛情難卻……

盛情難卻……

這個形容他應該是合适的，想想一直以來他幾乎都是強迫式的讓她去接受他的決定，男、女朋友也好，平常的事情也好……

即使她認識了別的男生，也有一幫人會幫着他去處理情敵。

而再想想他為她做過什麽，她能喜歡他什麽……

他和閑院邑站一起只有有眼睛的女生都會選閑院邑。

高大，英俊，溫柔，有擔當……

閑院邑更像童話裏的白馬王子，而他連個醜小鴨都不是。

只是對于他這個醜小鴨她不忍拒絕而己，就像他說了那麽多任性的話，她也只是笑笑從來不會生氣。

只是這樣下去不行的，她總有一天會遇上自己喜歡的王子，總有一天會更重要的人或事拒絕他，那樣的話又該怎麽辦。

努力的想去成為她喜歡的那種人，努力去做一個能讓她喜歡的王子，只是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如何去讨好人，如何讓人高興……這些通通都是葉月他們對他做的事情。

所以再在這裏呆下去，他還是什麽都不會做，因為在他想做什麽之前就己經有人會把這些做完。

所以，他一定得離開才行，再被保護下去他永遠都不會長大。

“總之，我自己會跟老大解釋，展風我是去定了。”以這句話做為結束語，熾打門出去。

室裏一陣沉默，最後葉月輕嘆一口氣。

“看來我們保姆的工作可以結束了。”韓子朝輕笑。說事話林思雪的存在對熾的意義有點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多少覺得有些傷感。”葉月說着，養了那麽多年的孩子就這樣走了，就像電視裏說的養了那麽多年的女兒就那樣嫁出去的時候，父親那個痛哭……

“算了，幼鳥總要離巢的，媽媽就不要擔心了。”韓子朝笑着。

“不過他要去的地方是展風，總覺得不太安全。”葉月再次擔憂。

韓子朝忍不住翻個白眼，有他跟着呢，他就那麽不可靠嗎？

“我看我還是聯絡焱或者烨吧，他們近期都會留在那邊，這樣多少有個照應……”葉月幾乎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己經拿起桌子上的電話。

看來就算是出嫁了，葉月媽媽還是操心……

怎麽還沒有電話呢！思雪看看表己經9點了，她基本上都是10點鐘睡覺，若再晚打來就說不了多久了。難道說還在開會嗎？算了，她還是接着上顏色，電話會自己響的。或者說他還在生氣？

原來熾的生日是12月3號，足足花了她大半小時的時間但她還是從雲瀾嘴裏套出來了，不過也真是出乎她意料這外的這日子竟然己經離的那麽近，只有一個星期。就像韓子朝說的，她這個女朋友實在太失職了，生日，班級，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她是一無所知。而熾對于他，估計是無所不知了。

但即使知道了生日的時間卻實在想不起來該送他什麽好，若是貴重的話相信她是怎麽比也比不過大阿爾克那們的，那就不如有點自己的特色來的好。想想剛開學那會她畫了好幾張熾的人物草圖，以她現在的功力若是上上顏色的話也許還真的拿得出手的。

以畫畫人的眼光來看，熾五官十分的有型，雖然有些稚氣但骨架上似乎己顯出帥哥該有的輪廓。身型上也是，肩膀夠寬，腰也看起來很細，真的有幾分期待長大版的熾該是什麽樣子的。

“開門，開門了！”是思捷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沉悶。

思雪立即放下畫筆去開門，結果迎面而來的就是酒氣。又喝酒了，不過很明顯沒醉，最少眼睛看起來很清醒。

“我己經通過□□的測試了。”思捷說着這個好消息，只是自己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氣。

整個人好像癱在沙發上似的，連動都不願動。

“所以被拉去慶祝了嗎？”思雪猜着她滿身酒精味的原因。

“是啊，真懷疑綜合辦公室裏的人一個個是不是酒神投胎。”思捷揉着太陽穴說着。

思雪笑了笑，但以結果來看思捷好像更接近酒神的标準。一般而言祝賀的人都會被擡回來。

“聽田辰說以後會變得更忙，估計就算是放假也很難抽出時間回家。”思捷又加了一句。

原來是因為這個，思雪有幾分明白。

思捷還是渴望回家吧！

“你說我真的該來雲起嗎？”思捷繼續說着，又道：“我總覺的好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連以前的朋友同學也是，知道我加入雲起學生會後那種反應讓我覺得很怪。”

“但是無論該來還是不該來，你己經來了，這是無法改變得事實。”思雪也輕嘆一口氣說着。

是啊，來雲起之後是改變了很多，不但是思捷，她也是。

“不要老是呆在屋子裏的了，現在時間還太早，跟我出去走走吧。”思捷說着從沙發上努力站起身來，屋裏的空氣太悶了，她需要一點新鮮的空氣。

“也好！”思雪說着即把手機裝兜裏。

将近十二月的天了，天氣早就轉冷。身上穿得厚厚的，但下樓的時候還是覺得冷。思捷倒是一身能暢起來，連精神看起來都好多了。

“我們要不要再去喝一杯？”思捷再次提議。

思雪一頭黑線，她也不怕喝多了酒精中毒……

“對了，好像伯伯的生日就要到了？”思捷突然想起這個重要問題。

“還有兩個星期，不過我還沒有想起送什麽。”思雪有些皺眉的說着，真的想不起來要送什麽好。

“我想和你一起給伯伯慶生，行嗎？”思捷突然問着。

“當然可以了。”思雪回答着，倒是奇怪思捷怎麽會這樣問，可能今天有點醉的緣故吧。

“那我們現在就去選禮物。”思捷突然奇想。

“現在？”己經九點多了，要選到什麽時候啊，而且又是快入冬的日子不比夏天天長。

“雲起不是有很多店嗎，我們可以去看看。”思捷說着，聽說雲起學校的店比起外面那些店還要好的多，不過她剛來還沒有時間去看過。

“那裏面的東西我們買不起的。”思雪不由的沉述一個事實。

為了方便學生購物，在雲起偏南側有一條街的地方都是店鋪，而且店主全部都是雲起的在校生，據說這也是提高學生能力一種方式。

不過那裏她只去了一次，也只走了前面的幾家就再也沒有勇氣接着走下去。

那種消費觀念她一輩子都學不會。

“只是看看又不收錢的，而且我從來沒去看過，你就當陪我吧！”

思雪嘆口氣，還是陪她去吧，反正陪她逛街總好過陪她喝酒吧。

人都說醉鬼難纏，其實半醉的人更難纏！

只是走到那邊街口都己經九點半了，思雪不由的再拿出手機看看，熾真的有什麽事嗎？

正想着，她己經被思捷拉了進去。進了店面還沒看清是做什麽的，只覺得眼前一片金光閃閃。晃一下神思雪才看清楚，算是女士用品專賣吧，主要是精品之類。

“這裏面東西的價格是外面的十倍不止。”思捷在看一眼之後小聲的對思雪說着，又感嘆道：“真的有人會來這裏買東西嗎？”

思雪不由的回看她一眼，若是沒生意的話店不早就關門了！

雲起的有錢人真的是太多了！

“小姐，請幫我把那個梳子包起來。”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是。”

店裏的客人并不多，但也有兩、三只，不過很明顯服務員對她和思捷的态度是當隐形人來看的。也不怪他們，任誰看了她們一身地攤貨之後也不會把她們當金主來看。

“噫？你們來買東西嗎？”驚喜的聲音過後看到的就是一張漂亮的男生臉孔閃過來。

是雲瀾！

“我們當然只是看看。”思雪笑着說着。

“也是，一般人都是買不起的。”雲瀾往店內掃了一眼說着，又道：“反正我也要逛街，我們一起？”

“好啊！”思雪應着，反正人多了也熱鬧。

“你有什麽要買的東西嗎？”思捷問着，一般而言男生喜歡逛街的不多。

“我是來調查市場的。”雲瀾神秘兮兮的說着。

“你也打算在這裏開店嗎？”思雪多少有些驚訝。

雲瀾搖頭道：“怎麽會，大阿爾克那是禁止在校內做生意的。我的意思是開發另一個市場。”

“開發另一個市場？”這雲起學園裏還有幾個市場啊？

“就是……”

“請讓開，你們擋到我的路了。”傲慢的女子聲音響起。

好嚣張呢，思捷聽得有些皺眉，以前還真的很少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

思雪有幾分不悅，但想想還是不要惹事的好。趕緊拉着思捷讓開點位置，其實店那麽大，為什麽非在他們這裏走。

思捷撇撇嘴卻沒有反擊，只是看向雲瀾，這位雲起的大阿爾克那又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呢。

卻見雲瀾挑挑眉，平淡的道：“我看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有點出乎意料，連思雪似乎都愣了一下。

出了門思捷立即問：“剛才那人的态度你不生氣嗎？”還記得那天打架的時候雲瀾嚣張的态度。

“是有點生氣，但是和那種人計較不是太失身份了嗎？”雲瀾淡淡然說了一句。

思雪稍稍一怔，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也許會讓人以為是因為怕事而說出來的場面話而己，但現在雲瀾說出來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大氣來。真的只是不值得計較的事情，一點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雲起的大阿爾克那她己經見過不少，一直以為雲瀾是最不太像的一個。

看來她的眼力還是不行。

只聽雲瀾笑着又道：“我們要不要找家店坐下來？我這個月的獎學金剛領到，可以請的起兩位的，而且還有點事情希望學姐能支持我。”

“我？”思雪一怔，她能支持他什麽？

雲瀾找的是家咖啡廳，據說雲瀾自己所說這己經是最便宜的。思雪也沒拒絕，只希望這邊的物價不會讓他破産。

點上三杯店裏最便宜的桔子水，但估計也用掉了獎學金的1/3，思雪不由的感嘆，雲瀾的那些獎學金可是讓平常學生過一年的了。

“沒事的，若是沒錢的話我會向學生會申請補助的，這是學校對學生會成員的補貼方式。只要數額不太誇張，都沒問題。”雲瀾一副安了的表情說着。

“那就好。”思雪放下心來。

雲瀾便開始進入正題，道：“其實我想申請在校內建立平民一條街商店。”

“噫？”思雪和思捷都愣了一下。

“現在思捷小姐在文化部應該很清楚現在平民在雲起的數量有多少。”雲瀾接着說。

“近1/4，而且年後文化部有打算再擴招一批特長生，若是平民再增中的話那就真的是1/4了。”思捷提供着最新文化部的資料。

“雲起在校生應該滿八萬了吧，1/4的話那就是2萬人。而你們剛才也看到那些商店根本就不是平民可以去的起的東西，按照商學院的說法就是還有一個2萬人的市場沒有去開發。”雲瀾停一下又接着道：“雲起使用的是封閉式管理，除了特別假日外，即使嫡系親人也絕對不能進校門。而對于高中部以下的學生來說又有門禁方面的規定，雖然很多貴族子弟不在乎，但是對于重視全勤獎的平民子弟來說，是絕不會違規的。”

“我注意到很多平民學生在每次放假之後都會提好多好多日用品進來，而且帶得都很周全。因為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一只筆他們都在這裏買不到，很多時候只能和其他平民學生一起遷就着到下次放假時，或者拜托高年級學部的學長們幫忙帶來。這對于一個學校，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我想這種事情學生會的成員應該知道吧。”思雪沉思一下，又說：“我記得小阿爾克那裏将近有一半都是平民出身的學生，他們若是能注意的話應該會反映出來的。”

“當然都知道了，還有幾個抱怨呢。”思捷說着。

“這件事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卻沒人去做。”雲瀾不由的輕嘆一口氣，又道：“去年我剛入學生會的時候也曾和葉月說過這件事，但是她不支持的。”

“為什麽？”思捷驚訝的問。

雲瀾有幾分苦笑，還沒開口，思雪卻己經接口道：“因為這裏是貴族學校，對于很多貴族來說和平民一起上課己經是很失身份的行為，更何況在這裏開起平民商店呢。”

雲瀾對思雪笑了笑，頭腦轉變很快，看來拉她入夥是很正确的想法。又接着道：“你們剛進雲起可能還不太清楚,雲起裏面的貴族可都不是一般的貴族，千萬以上家底是勉強考慮的範圍，不過若是名聲很差的爆發戶的話無論多有錢也不在考慮範圍內；當然也有些家族雖然貧困但是名氣卻清高的貴族子弟。而且這只是國內部分，相信兩位在學校的時候看到過不少的外國小孩，歐洲很多國家的貴族們也都很樂意把小孩送到這裏，以能進雲起為榮。”

“而雲起這幾年幾次三番的擴張平民，家長會那邊己經有些不滿，認為是失掉了自己的身份。只不過大阿爾克那的本身的後臺太硬，硬壓了下去而己。但是從某一部分來講對平民的擴張達到1/4的程度也可以說是極限了。而且現在學校可以正常運作不是因為那1/4平民的交的學費，而是3/4的貴族家長的出手大方。若是這些根基改變了，雲起就會真的變得麻煩起來。”

“我翻過文化部的財務報表，這幾年來雲起各種活動的花銷，還有對平民學生的一再擴招，基本上雲起己經不再賺錢了。當然，理事長是很有錢的人，一個學校能不能賺錢對她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麽。但做為一個經營者我總覺得她始終不可能做辦學校只是為了做善事而己，而且是只賠不賺類似無底洞的這種善事。”

“……”

一下子說了好多話，雲瀾不由的補充一下水份，而思雪卻是沉思了起來。

雲起并不是公立學校，熾曾說過理事長根本不在乎學校能不能賺錢。但以雲起的重傳統來看，理事長更怕的應該是改變了雲起的風格。本來貴族學校裏招收有特長的平民是完全正常的事情，但數量多到失去本身的格調那而至使貴族學生流失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聽你說了那麽多，怎麽覺得你是做無用功呢。”思捷不由的說着。

做為生意人，做為一個經營者再怎麽着也不同意這種可能會動搖到自身根基的事情吧。

“若是想通過這個議案的話，需要什麽？”思雪突然問着。

雲瀾放下杯子，道：“因為我本身身為大阿爾克那，若是有重大議案的提出的話，先要通過一位部長提出大阿爾克那會議。只是至今我還沒有說服一位部長。”

“那若是大阿爾克那會議如期舉行之後呢？”思雪接着問。

“那就正式讨論了，有三種方式只要有一種通過就OK了，第一，半數以上大阿爾克那同意；第二，四部長中有三位部長以上同意；第三，愚者也就是理事長大人同意。不過，第二種和第三種基上己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四位部長我己經全部找過，己經有兩位明确告訴是我不可能，其他兩位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也絕不會支持的。而理事長大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不要說同意不同意之類的，就算是見她一面和她說句話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即使這關過了，家長會那邊若是反對的話……”思雪問着。

“這個完全不是問題。”雲瀾輕松的回答，又道：“這樣說好了，大阿爾克那哪個的身份搬出來都能壓死一片人，只要他們說沒問題，其他的問題他們都會自行解決的。”

“……”

思雪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擡頭看向雲瀾問：“你剛才說讓我支持你是怎麽回事呢？”

“雖然現在我還沒有具體計劃讓這個議案通過，但是卻打算用在校這幾年時間做完這件事。想想看大學四年，再加上研究院共有七年時間，若是只是念書的話不是太無聊了嗎！”雲瀾笑着又道：“怎麽樣,學姐要不要考慮和我聯手呢”

“你為什麽要找我呢？”思雪不由的問，相信雲瀾應該可以找到更好的人選吧。

“怎麽說呢，首先學姐不是外人，你雖不是大阿爾克那但你卻是大阿爾克那成員的女朋友，基本上可以算是半個大阿爾克那成員。若是合作對象是你的話，到大阿爾克那會議的時候最少不會因為合作人身份的不明而起疑。第二，你的膽識是連楚大哥（楚秀）都很誇獎的人，而敢做這種事情的人沒有一定的膽量和堅持是一定無法做好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也是平民。說白了大阿爾克那裏除了我之外每個都是貴族中的貴族，而其他人的話，要麽是估忌我的身份，要麽是估忌其他大阿爾克那的身份，做起事情來也總是礙手礙腳的。”雲瀾停了一下又道：“所以，這件事我自己折騰了大半年都沒有找人合作，不過好像終于找到合适的人了呢。”

“……”

“學姐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可以慢慢考慮的，因為我自己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己，不過我想學姐會同意的。”雲瀾倒是很有自信的笑着。

思雪回到宿舍的時候差不多己經十二點了，沒想到一下子和雲瀾說了那麽久。不過，建立平民商場一條街？想法真的很好，對于雲起的平民學生來是一個巨大的改善。但是真的能實行嗎？四大部長現在全部反對，其他大阿爾克那中會同意的能有幾個。

雖然雲瀾的意思的是打算用換一種方式的方法來實現，但是即使再怎麽轉換完全以平民為主的活動的怎麽可能會得到那些貴族的認同，尤其照雲瀾說法雲起的貴族子弟又都是貴族中的貴族。

躺在床上腦子裏翻來覆去想的都是這是，折騰到差不多一點多了才有些睡意，但卻隐隐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事。

一睡醒來己經九點多了，第一堂課是不用想了，收拾一下的話也許第三堂課還趕的急。

先去了趟餐廳，雖然己經過了早餐時間但雲起的餐廳是24小時營業性質的，不怕餓到人。以前沒聽不知道還真的不覺得，雲起的各項公共設施幾乎都是24小時營業性質的，當然後果是各種費用驚人，但那也只是對于貴族子弟而己，1/4的平民中最少有一大半是全免的，而沒有全免的那部分學生只要能完全遵守雲起的各種校規到年底時，各種獎金加一起也基本上可以交清在雲起的所有的費用。

說實話單純的以一個外人的眼光來看雲起對于平民己經很照顧了，再照顧下去的話後果會怎麽樣就真的不好說了，估計這也是四部長不同意的原因。

但是即使如此，思雪對于雲瀾的提議還是很感興趣，研究院會不會念下去她是不知道，但是大學的這四年卻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了。也許真的該做些事情，即使最後沒有成功那最後也代着自己的努力。

“噫？思雪！”很驚喜的聲音傳來。

是蘇吟。

思雪也愣了一下，即笑道：“那麽巧。”

“你也現在才才起來嗎？”蘇吟笑着己經端着餐盒在她對面的位子上坐下。

思雪笑着點頭，道：“昨天和朋友說事情結果說得太晚了。”

“我也是，和以前的同學聊天來者。”蘇吟笑着，臉色又變做苦瓜狀，道：“不過第一節是我們系主任的課，後果有點慘。”

思雪随着笑了笑，便開始低頭解決自己的早餐。現在見蘇吟己經沒有以前的局促，想想以前一個院子長大的緣份，她們的交情不應該這樣的。

“我和肖寒訂婚了，本來想請你來者，結果……”蘇吟突然開口，而且語氣也有點不正常起來。

思雪倒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我聽思捷說了，不過那段時間我正在文化部幫忙，你就算真的請我，我恐怕也沒時間過去。”

“其實我知道……你和肖寒交往過的事。”蘇吟突然的開口讓思雪愣了一下。

她知道？那她……

“很早很早以前你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就知道了。”蘇吟低下頭說着。

噫？

她家那時候不是早就搬走了嗎？難道……

“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他了，所以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事情。”蘇吟低着頭繼續說着，那種表情好像在忏悔般。

“後來我父親與他母親的在婚也是我一手促成的，當然也是有私心的。其實當時促成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那麽多，只是覺得我父親該有個伴了而方阿姨又是很合适的人選，而且……”

思雪靜靜的聽着。

蘇吟又道：“但是我真不是有意利用這個機會讓你們分手的，我只是……”

“我能明白。”思雪輕輕的說了句，又道：“反正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真的……過去了嗎？”蘇吟說着，一雙眸子裏不知道閃過些什麽。

思雪一笑道：“我己經有男朋友了，而你們也己經訂婚。當然是過去的了。”

“但……”

思雪卻笑了出來，道：“我和肖寒會分手真的不關你的事情，兩個人若是會因外事的原因而分開，那只是能說明我們的愛情不夠深而己。所以，你不用自責什麽。”

“其實……”蘇吟張口欲說什麽，卻被思雪搶着道：“什麽都不要說，我也不想聽。無論以前我和肖寒如何，那些……真的……己經過去了。”

即使再多的原因也改變不了現在，即使再多的事故改變只是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沉重而己。

那何必又為以前的種種擾了現在呢。蘇吟會跟她說那麽多，只是覺得現在和肖寒在一起對于以前的種種有些自責而己。但絕不會放棄現在的生活。

思雪心底嘆口氣，起身道：“我一會還有課，先走一步了。”

“好的，那以後……我再找你。”蘇吟說着。

思雪笑笑點頭。

應該不會再找她了，蘇吟，肖寒……

以前的種種應該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