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巴赫G大調第一協奏(中)
在馬路對面的車站,他在等人。太陽未下山西邊雲霞渲染燦爛,金紅的光像蒼穹的一道傷口。
黑色世爵按喇叭,他上車。車中冷氣十足,汗水很快被吸光。
“去哪裏?面色不佳?怎麽了?”
“煩死了。”
“我?”
“那個售樓小姐。”他拿出ipad“煩得要死。”
“呵呵”開車的女人一陣歡笑,随即板起面孔“我的車呢?”
“扔了。”他專注在ipad上,以随便的口氣打發她。
“你有沒有搞錯!我的車!”
“那麽舊,你都不開開我的,留着礙地方。”
“那車是你這混蛋送的!不然我留着幹什麽!”
“我?”他看向她“我不記得了?多少年前的車了,換一輛。”
她妩媚的笑起來,恐怕是勾起了什麽美好回憶。
他放下ipad,看着前方道路正經問道“那事辦得怎麽樣?”
“我辦事你放心,約好了,後天晚上。”
“我買了你想要的那只包,這下輪到你滿意了。”
“哇!”她剎車,把嘴往他臉上貼。他一把推開她,往她腦袋上一拍“少惡心我。開車”
她見他面露愉色,便借這個機會說“我知道咱們有錢,但錢要花在值得花的地方。”
“我喜歡的就是值得的。我的錢要花在我喜歡的地方。”
她不做聲,車飛馳大道。
是夜,辛縧在白幟燈下苦記資料,七十平方的小屋只有她一個靜寂無聲。久坐用腦她起身舒展一下,來到陽臺。鳳凰裏是70年代舊式建築,陽臺是敞開式沒有窗戶的,如今不少人家裝起防盜窗,辛縧并沒有。
她來到陽臺,見當空一輪皎潔圓月,清輝照得周圍雲團明亮,月光靜無聲息地灑落世間。也淡淡落到自家。她一個人這樣站着雙手搭在臺面上仰頭看着,久久仿佛舍不得什麽似的出神。
同一輪月下長街上霓虹流彩,那抹清淡早被淹沒忽視,再沒有人有情致雅趣擡頭去欣賞月色,繁華是放縱是盡情是迫不及待是欲望橫流容不得半點憂思耽擱。誰也沒有那種多餘的心情。夏禾楓和同事們吃了飯獨自在街上走,手裏拿着夏松林的名片反複看着,有猶豫可是想到生計也就忍了下來。放下自尊打通了他的電話。
那邊聲音裏傳出得意。
“我還以為你不會主動找我呢。”
“怎麽會,這不是找你了。”她面上流露厭惡,語中帶笑“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個飯?”
“有事?”
“沒事啊,我就不能請你吃飯。”
“不像你作風啊~”他在電話那頭笑“好吧,我請你。”
“呵,好我等你電話。”
“嗯”那頭無聲,卻沒挂斷。
她則麻利的挂斷,把手機扔回包裏。雙手環于胸前,心裏湧上一陣酸楚。不是為了生活何苦低這個頭。本來應該趾高氣揚,鄙夷夏松林一幹人;本來應該絕不聯系他,對他們冷眼相待;本來她想到這裏面色郁郁寡歡,脫口而出:本來我們一家人應該很開心的。
看上去很開心的此刻好像是他們。月光也有照不到的地方,phoebeClub裏應梓柏喝着酒正看他那位美人在衆多男人簇擁下大肆調情,一段熱舞更是激情高漲。有色心外向者上前吃豆腐。他擠進去在尖叫聲此起彼伏中陪着跳了一段。倆人一身大汗走回吧臺,喝酒如飲水一般。
“怎樣,不錯吧。”
“就這樣。”應梓柏背身靠在吧臺,一副玩膩的模樣看上去無精打采。
“你等着。”她走開一會兒帶着另一名豔女過來,介紹說“菲菲,這是Crée le nouveau choix的老板。便宜你了。”
“久仰啊~”豔女抿嘴笑着靠近。
應梓柏先是低頭肩膀微顫,後來是手抵在鼻端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弄得菲菲很是尴尬,不解的望向翁君寧。
“喂,有什麽好笑的。”
“她還沒有你漂亮。”他來勁了“你看看,腿沒有你修長,腰沒有你纖細,連五官都沒有你精致耐看!還有穿的是什麽?!嘆為觀止,不得不佩服。小姐,你這身行頭哪裏買的?估計很難買到這麽難看的,自己做的吧。”
菲菲‘哼’的一笑,不爽道“迪奧的,土老帽。”
翁君寧在一旁別轉面孔笑個不停。
菲菲跟她抱怨“他怎麽回事,看着挺不錯的,怎麽這樣啊!”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那種暴發戶,我不稀罕。”菲菲瞪他,轉身就走。
留下那兩人樂得不行。
“你那張嘴真讓人受不了。”
“說實話也不行,我還得看她臉色。”
翁君寧懶得理他,往周圍煙視媚行一圈,推他一把“我先過去,你自個玩會兒。”
“嗯”他點頭,大手一揮“去吧。”前腳有人走後腳就有人續上來。
“嗨~”一雙柔軟的手搭上他的肩,他轉頭看她。
“好久不見,怎麽胡子刮了。”她往他身旁一坐。
應梓柏對着她,一言不語,一直看着。
“翁君寧在那裏都那麽引人注目,一眼就能從人群裏辨別,長得美就是有這種好處。”
他還是看着她。
她笑笑“你說是不是?”
他聳肩,不予置否。
她伸手摸摸他刮掉胡子的下巴“以前比較Man,不羁的樣子很招人喜歡。”
“天太熱刮了。”他臉上在笑,卻沒有發出笑聲。一只手拉過她,倆人走出酒吧。翁君寧看着他們離開,稍後盡興而歸。
隔日,她拎着他送的包,穿一身黑白菱形花紋的低胸齊膝長裙,系着黑色粗要帶,蹬着黑色皮靴,風姿綽約的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他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水味,第一反應就是蹙眉,不用擡頭也知道是她。
“只要聞到這股臭味,就知道是你。”
她也不生氣,“昨晚你走得太早,好戲都錯過了。”
他擡眼,今日她抹了紫紅色的唇膏更顯得肌膚白皙如瓷,一臉春風得意。
“他們在地上跪成一圈,圍着我學狗叫。裏裏外外有三層呢,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她說着坐到他對面的位子上,點起一根煙。
“瑪麗說要去結婚,這事你知道嗎?”應梓柏說完對着電話答錄機高聲道“瑪麗!一杯旗槍。”她提聲插入“一杯KopiLuwah。”
他聲音更響蓋過翁君寧“把空氣調節器打開,快點!我要臭死了!”
翁君寧白他一眼,笑說“瑪麗怎麽受得了你。”
“她走之前必須找到合适的人。”他不滿意的的看向門口,瑪麗端着茶與咖啡進來,又誇贊翁君寧的香水味道很不錯。
翁微笑“瑪麗你越來越有品味。”
“翁小姐,別笑話我。都是跟您學的。”
“臭也是一種品味,長見識了。”他總結。
她與瑪麗對視,倆人目光中流露出互相佩服的意味。仿佛能忍受他的人都很不容易。
“說正事。你那邊都安排好了?”
她滅了煙“明晚八點,楓林雅苑。”
“嗯,很好。”
她展露迷人笑容,應梓柏把電腦屏幕轉向她“我定了綠島。”
“小公司,與地城不能比。上選幾率不高。”
“把它包裝一下,定位為國際型。再弄一票外國團隊問題不大。”
“其實我們對地産不在行”她話說一半觀他面色便話鋒一轉“你的意思我明白找群專業人士就行了,是吧。”
“我們只要準備足夠的資金,別的不是問題。”他很自信“都可以解決。”
她笑而不語。
倆人又談了些末梢細節,主要還是應對那頓飯局的事。現在要是想辦成一件事首先就得請客吃飯。飯局的水深得很。
駕車去楓林雅苑的那一天,路上倆人買了解酒藥各自吞下。
好比上戰場要穿盔甲,這是大戰前的準備。
在這樣一個輕風明月相伴的晚間應梓柏站在露臺看着大片大片槭楓它與紅楓模樣類似,但是它初長為紅色漸漸變為綠色。在這時節大多為青綠,有少數幾棵葉尖仍深紅。遠處山巒淡淡隐于夜色,長空暗藍薄雲幾縷。
算是良辰美景,可欣賞它們的人,面有郁色可見心情不好。
翁君寧在裏面,猩紅的指尖夾着一根煙,吐雲吐霧悠然自得。
半響,他的抱怨聲傳進來:“還要等多久!”
“放心人是一定會來的,當官的自然要擺擺官架子。咱們等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人來的話,我倒不在乎等。”
“喂~”她站起身一襲黑色镂空緊身旗袍,把個好身材盡顯無疑。不要說男人就是女人也會看癡的。走到露臺,瞧着他“我和郭力老同學了,他這個人我清楚。不過,我雖然是以自己的名義邀請的他,他現在恐怕也認不出我,等下我就自認是翁君寧的表妹。不想吓着他。”
梓柏忍不住壞笑,去揉了一把她豐盈亮麗的長卷發。
“動什麽動!把我頭發弄壞了!”
倆人掏出煙,背靠在扶欄上。相對而吸,煙霧吐出來一下子被風吹散無隐無蹤。
整整一小時後,郭某人才大駕光臨。應梓柏與他一番客套,看準他的脾性後大肆厚顏無恥的奉承,每一句話都講到他心坎上,每一個馬屁都拍的他心花怒放。郭某直說倆人相見恨晚。
他喝酒吃菜與應梓柏談笑,但目光沒有一刻離開翁君寧身上。她來到他身旁敬酒,撩一撩黑色的長發,耳垂上戴一顆渾圓白珍珠,白皙纖長的手指上也戴着同款珍珠。媚眼如絲,即風塵又高貴。很難讓人想象這兩種參合在一起是什麽樣的驚心動魄。
酒過三巡,郭某的手摸上了她的腿。
她毫不動容,談笑自若。
郭某樂得閉不攏嘴,不知怎麽想起,便問“哎~翁君寧呢?請我來,自己到沒出現?”
“我來不一樣嗎?”
“一樣一樣。”他靠近她耳語“你來了,別人來不來無所謂。”
梓柏自然都看在眼裏,心裏不痛快嘴上功夫更了得,舌燦蓮花一路哄得郭某恨不得歃血為盟,直已兄弟稱呼。一頓飯吃到大半夜,郭某仍未盡興,騷動地摟着翁君寧問“等下還有什麽節目?”
梓柏上前,他一把握住他的手此時酒意正濃,一張嘴一股酸腐“老弟,放心。你的事我保管你滿意。表妹我護送,今天記着下會兒不用通過老同學,我們直接聯絡。好吧。。我。。。我先走。。好吧。。。。”
他看翁君寧,眼中滿是歉意。但是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需要這個盟友,他不得已。低頭的一瞬間,不是不猶豫的。翁君寧挽着郭某的手臂,半個身子倚在他身上,只聽郭某說“你真高,剛才坐着沒瞧出來比我還高。”她回“我穿着高跟鞋呢。”話語間回頭朝梓柏睒一睒眼。
他們都走了,包間裏頓時安靜下來,只是桌上的杯盤狼藉像打過戰一樣只剩的殘骸。他獨坐了一會兒,才起身。
讓時間往回倒一下。在楓林雅苑的另一小包間裏,一桌四椅只坐了兩個人。夏松林翹着兩郎腿瞅着對面的夏禾楓,臉上帶笑。落在她眼裏感覺像笑面虎。強壓制住心裏湧上來的厭惡,舉杯與之一碰,稍稍喝一點。
“吃啊,這菜味道不錯的。”
“是不錯。”全是假話,沒一句真心的所以說來覺得很累。
“禾楓,你有事才給我打電話的吧。”
她吃菜不接話。
“有事你就直說,咱們什麽關系對不對。幫得上忙的肯定幫啊。”
“你回國待多久?”
“說不好,我有一個項目要做。時間不會短。”
“那好,今天你請我,來日我請你。”
“我還不了解你,客套什麽。”
“我們公司有份不錯的保險。。。”她話還沒說完,夏松林擺擺手打斷她“你在保險公司做啊~”語氣很是瞧不起人。
“買保險是一種保障,是不是。我們人壽這一款還有一點投資的意思呢。要不我具體講給你聽聽。”
“別,我怕我睡過去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光嘴上含笑連眼睛裏都是笑意。這讓她很不舒服,太明顯是在嘲笑自己。
“直說你就是想讓我在你這裏買一份保險是吧。”
她猶豫的點了點頭。等他說下去“我可以買。”
總算面上過得去了些,她勉強笑笑“那我拿計劃書給你,錢是這樣的,可以分期也可以一次性付清。”
他為她夾菜,不急不慢的說“買可以。我有條件的。”
“什麽啊?”
“你知道鳳凰裏要拆遷了嗎?政府要把地賣出去,他們自己吃不下這一大塊。正要找幾個大的有實力的房産公司競标合作。”
“有聽聞要拆可是也有說是傳聞而已。不一定的。幹嘛說這個?”
“我想買地啊”
她只想到他混出來了,真的是有錢了。
“我們那個保險是這樣的。。。”她把話繞回到保險上。
“打住!我對保險沒有興趣,我覺得賣保險很營銷一樣都是騙,知道吧。我願意上當,願意掏錢。但是你得讓我滿意,我才會肯買。明白嗎?”
“我怎麽樣才能讓你滿意?”她摘下假面具露出真面目。
“告訴我,他現在怎麽樣?在哪裏?”
“我說了你就會買我的保險?”
他直視着她,樣子一下子變得嚴肅,然後點頭。
“我不知道。”
“那就對不起了,我不會買你的保險。”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會買吧。”她與他對看較勁。
“你很不屑我,我看出來了。”他心裏來氣,“對,我根本沒打算買。”
“夏松林!你這種人就是買了保險也會出意外,更別說不買了!”她立起身拿過包就要走,他一把拉住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還真是一點不變。嘴巴還是那麽讨人厭!”
她甩開他的手,怒目而視“你到是變了,變得讓我惡心!”
“這個讓你惡心的人,還有一樣惡心的東西要給你。”他拿過一服裝袋子遞給她。
她看都不看,轉身就走臨了不忘扔下一句:別以為有錢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看!
夏松林把袋子往牆上一甩,自言自語:媽的!
她走出楓林雅苑,一路上比較僻靜很難攔到車。正從包裏找手機,卻發現手機根本不在包中。完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手機沒了,二千多呢?再買一個的話又要浪費錢,而且這個月手頭緊。啊~~~她心裏一陣吶喊。和混蛋夏松林一道果然沒好事。
暗海一般的天空,只得一輪孤月。好似她一個人,孤零零無依無靠。
就這樣,伫足呆立片刻。她猛然回頭,轉身跑回楓林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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