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7.海菲茲輪旋随想曲(下)
翁君寧因為她遲到問她緣由,她大致講了一下。翁君寧只有一句話:我到是很想親眼看看這個桑楊。
公司成立酒會如期舉行,翁君寧等着一睹桑楊風采。
此間天色暗下,從金仕酒店外望上去透過二樓的一列落地長窗,可見中式簡約的方型木漆吊燈一盞一盞懸着透出星光般暗昧橙光。從外面看有一種隐約含蓄的浪漫感,翁君寧把這感受告訴丹尼爾,他毫不謙虛的說,我的設計自然充滿美感是一流的。
他倆在還未正式開始前,先享受了片刻二人時光。
應梓柏低頭看看表,轉身走到露臺給桑楊打電話。
她并不接聽,只是回複一條短信:有事,不能來了。他坐在藤椅上沐浴着夜色望着間隔的一條馬路燈火闌珊,遠處盡頭山影如潑墨山腳燃起炊煙。有人推門出來,他一仰頭四目相撞。
“你怎麽坐在這兒?吓人一跳。”
他笑笑“要不你做我舞伴。”
“別拿我開玩笑。”她轉身要進去,他說“桑楊有事不來了,我沒有舞伴很丢人的。”
見她猶豫他即刻打蛇上棍說“你不幫忙,我又能找誰去?”
“那我現在趕緊去弄件衣服。”
“唉唉唉~”他精神來了從椅子上站起“你跟我來。”她跟着他坐電梯上樓上包間。
“你坐着等一下”他去打了電話又折回來問“你有化妝品嗎?”
“翁小姐一定有,可以問她借一下。”
“那你自己會化妝和盤頭發嗎?”
“畫個淡妝總是會的,盤頭發?我自己怎麽給自己盤?要這麽麻煩嗎?那算了,我不裝了。”
“唉!別。有我在沒問題的。”
她疑慮的看着他,“桑楊有什麽事不能來?”
“能有什麽事,她不想來而已。”
“你帶着誠意去接她,她會來的。”
他在想其他的,有人按門鈴,他去開門把東西拿進來給她“去試一下。”
她打開一看“我不穿!它根本不适合我!”
“快點!矯情什麽!”他打開電視,一本正經的說教“辛縧,答應別人的事情要做到,不能耍賴。”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等你試了衣服再跟我說。”他眼睛盯着電視,手指向浴室方向。她費了半天勁穿上,這才探出身來說“好了。”
他走過去看,口裏說“頭發不能披着。”
“太露了,頭發披着還能擋着點。”
“你這麽會怎麽古板封建。披着不夠完美,你坐下我來幫你弄頭發。”
“你還會弄頭發?”
“跟翁君寧那麽長時間,這點手藝還學不會。”
“翁小姐還真厲害。”
他看着玻璃鏡子把她的頭發豎起來又分開成四股,摸上發油手勢熟練有模有樣的。盤得可以蒙混外行人,中間有一股挑出來用電棒把發尾弄卷。前面看是個簡單的馬尾,後面交錯疊加很是有美感。再噴膠定型只用了五分多鐘時間。
再化妝整理後,辛縧看着自己搖頭,真好笑簡直像換了個人。
“穿上鞋,走了。”
“拿個外衣披一下。”
他一把牽過她的手“就在樓下,披什麽披。”
“我尊重一點我行不行,我一下子不習慣。”
他把她的手挽着在自己手腕裏“一會兒你就會适應的。”他們下去步入會場,辛縧聽到幾聲口哨聲,人們的目光投向她。用萬衆矚目來形容并不過份,她十分不舒服。像不穿衣服站在公共場合被人參觀。後背直發麻。
翁君寧乍看下以為來者是桑楊,再一看清原來是辛縧。
她穿着極為暴露透明的金色薄紗緊身曳地長裙,薄紗上灑滿金沙一般的點子,身材曲線看得一清二楚,曼妙性感。配着古銅金的高跟鞋,她的腿在薄紗下更顯修長白皙。每走一步路都帶着若隐若現的顫栗。
“哇”她來辛縧身邊,這讓辛縧沒那麽不自在了“呵,太漂亮了。梓柏好會打扮人。”
“我覺得好不舒服。”
“你只需要仰着頭把自己當公主看就行了,別的不要去想。”
果然按照翁君寧的指點,她顯露自信那副模樣簡直迷死人。應梓柏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藝,覺得其實還是可以更完美的。
男士如見蜜一般不自覺走向她,獻殷勤。
翁君寧舉起香槟酒杯碰碰他的杯子“辛縧很耐人尋味。”
他看她“你不如誇我手藝了得,化腐朽為神奇。”
“她本不是腐朽,她是璞玉。”
“你很少誇女人。”
“你的那位桑楊呢?怎麽不見其人?”
“你和丹尼爾最近怎麽樣?”
“很好,不過他還沒有向我求過婚。”
“我有一件事和你說,等下也會宣布給他們。”
“什麽正經大事?”
“我想把公司股份全賣給你,秋館春庭也一并賣給你轉到你名下。”
“梓柏!怎麽回事?你這樣做會讓外界以為你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你最近很缺錢?”
“沒有。我只想一心守着夏園。”
“什麽意思?你不賣夏園?”
“我別的什麽都不想要,我只要夏園。多年兄弟你了解我的,我決定了。”
“那我只會出最低價買。”
“成交。”
“梓柏,我越來越不明白你了。”
“等下我就把這好事宣布給他們。”
他放下酒杯,走向辛縧。做了一個請她跳舞的姿勢“MayI”
她把手放上去,倆人步入舞池。桑楊推開門步入會場,她的目光搜索一圈看到他直徑走過去“梓柏。”
她意外的出現,他臉上不覺露出驚喜笑容。
“不是說不來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
“很驚喜。”
“你也讓我很驚喜。我不來你就找她頂替?”
只要桑楊在,他眼中就沒有別人。
“我總得找個人跳舞不是。”這話有多傷人心,他仿佛無知無覺。
在翁君寧眼裏桑楊比不上辛縧一星半點,她來到辛縧身邊支持她。
“她遠不如你。”
打扮得再好看有什麽用,吸引不到想吸引的人,美麗不過是在荒廢。辛縧搖搖頭“你看這一身漂亮到不切實際的衣服,它能讓別人把目光投落在我身上,但是我想要的它卻幫不到我。那麽對我來說也沒什麽意思。我不需要它,它并不适合我。”
“把它換掉去做你自己然後去争取,你愛的人。”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争也争不來。”
“你這種人,想要的東西永遠在別人手裏。”翁君寧怒其不争“你是不敢争怕輸?怕丢人?”
“不是,我覺得我和梓柏那麽長時間在一起,如果他喜歡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可是沒有就說明這勉強不來。”
“辛縧,已旁觀者清的身份我告訴你梓柏是愛你的。”
“那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她提起裙角看了他們最後一眼,從那些投來愛慕眼光的人裏穿過,沒有猶豫走向大門。
此時,應梓柏安撫好桑楊後站上臺宣布了他離職卸任的決定。站在半開的門外她聽得一清二楚,最終他還是做了這個決定。桑楊在臺下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意味什麽?他要把財富和前程都拱手讓給別人??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那麽之前所有的努力的呢?所有的讨好換回來的是一個平庸的男人?
他脫去西服,飲下一杯香槟正在和翁君寧笑談,桑楊上前低聲責問他“為什麽你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愛我的?”
“我的事為什麽要和你商量?”
她鐵青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哼,既然沒關系那我們分手。”
他們倆人看着桑楊,愣了一下然後很無恥地大笑起來。以前他們也這樣玩過,尴尬的桑楊把酒潑在他身上,丢下一句髒話而去。
他擦擦衣服苦笑,一旁翁君寧笑彎了腰。
等笑足了她說“真該給你一巴掌才是。”
“笑得皺紋的出來了。”
“去死!說正經的我真想問你有沒有愛過任何人?”
“到現在為止沒有,我沒有這種能力。”
“那麽桑楊呢?”
“她是我的理想。”
“就這樣?”
“就這樣。”
“你不愛她?”
“她是我的初戀我自然是喜歡她的。”
“她好像不愛你,最多愛你的錢。”
“我知道桑楊和我在一起是因為錢,她愛我的錢,我無所謂,她是我的理想。再說愛錢又不是什麽壞事。誰不愛呢。”他說着套上西服。
“你幹嘛去?”
“追桑楊去。”
“去追你兒時的理想,可是有沒有想過你已經長大了,兒時的理想是兒時的。”
是,人是會變得,感情也一樣随着成長而變的日益淡泊或者深濃。他開着車,想着:我喜歡過什麽人嗎,我連自己都不喜歡。
曾經有過的,跟許多人一樣有一個付出深厚感情,可以傾盡所有去犧牲去保護的人,但他死了。重創久經歲月不愈,十分罕見。
他的車停在她家樓下,連着打了好幾個電話。桑楊姍姍來遲,雙手環于胸前臉上帶着不悅。
“你還來幹什麽?”
“別生我氣了”他牽過她的手,被她輕輕甩開“我去見你媽媽你說買蒂凡尼的珠寶給她好不好?”
“別用那種哄孩子的口氣跟我講話。”
“那你想要什麽?”
“秋館的一層房子,我媽媽喜歡那裏。”
“我可以出錢付首期。”
“你對我有沒有一點真心?”桑楊怒視他“你追求我無非是想帶着我去夏園,陪着你回憶過往。你家那滿陽臺的花木,你爸爸養得雀兒還有窗臺上為你做的木板凳子,對了還有不甜的青葡萄,漏了什麽?讓我想想!還爬山拾野果子在草叢裏鑽來鑽去滿衣服上沾滿蒼耳?夠不夠?還有哪些我想不起來了!”
“你有愛我嗎?”
“我不愛你,我是愛你的錢。”她牽着嘴角幹笑笑“沒有本事的男人總是閑女人愛慕虛榮。女人喜歡錢就是愛慕虛榮?我不置可否,但我只想生活的好一點舒适一點。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鳳凰裏,我最厭惡那裏。我總是覺得我不屬于那裏我應該出生在一個更好的環境裏。那個破爛的地方自從我家搬離我早就抛之腦後,對它沒有半點懷念。為了讨好你,我才去問辛縧想着陪你回憶過去。現在好了,攤牌了我也不用勉強自己去迎合你!”
“聽着,我不在乎你愛的是錢。我還是想和你結婚。”
“原來你也不愛我。”桑楊想到往事“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但我也有愛的人,是我大學時候的男友我們差點談婚論嫁。我很想嫁他,為他對着一扇窗洗一輩子碗,在60多平方的舊房子裏為他生養孩子。因為愛他我已吃苦為樂,後來我看到我的一個同事她跟我情況差不多,也已吃苦為樂。她生了兩個孩子,又要帶孩子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務。丈夫一個月才3500,除去上班就只會打牌搓麻将。簡直是我未來生活寫照,漸漸我看透了想明白了:我可以忍受一時但不能保證能忍受一輩子。我是個女人我只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他不能讓我依靠我寧可靠自己。起碼靠自己不會失望。”
“你想說什麽?”
“有錢的男人他們有能力去選擇與自己更匹配的人結合,我也可以靠相貌來選擇和我匹配的人在一起。你選擇我無非是因為我曾住在你家對面,曾出現在你和你爸的回憶中;而我當初選擇你也無非是因為你有錢能改善我的生活讓我離我想去的地方更進一步。我們的關系就是這樣互惠互利。現在結束了!”
“你還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沒必要這麽快結束。”
“你沒有迷戀我,我也駕馭不了你。我做人很現實不想浪費時間。”
他上前伸手輕輕擁了她一會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是非緣由,我有我的心結,你有你的。能再次見到你我一直都覺得很慶幸,在我眼裏你和小時候雖然不大一樣卻仍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是我沒福氣。”
她垂下眼簾雙手背到身後,這個男人沒有說她一句是非沒有鄙夷看輕她仍然懂得尊重她,如果能在一起應該會很美滿。可惜,有緣無份。
“梓柏,你要是沒有你的心結,我也沒有我的憂慮。我們還是當初那樣的話,這或許會是一段美好的戀情。”
“桑楊,再見。”
他揮手道別,走入夜色中。
在辛縧家的沙發裏,他坐着把和桑楊分手的事告訴她。
“你很難過?”
他沒有想到辛縧會那樣問。她在意他的感受。
“不難過,只是覺得遺憾。”
“因為理想不能達成?她沒能住在夏園陪你。”
“我一早就可以讓她住回到我家隔壁,可我不想讓她搬進來。因為我知道她不像我,鳳凰裏對她來說并不具備任何意義。”
“所以你覺得遺憾。”
“我想把夏園變得和從前的鳳凰裏如出一轍,連帶細節末梢。缺了桑楊蠻遺憾。”
“那我呢?我只是你找來擺設夏園的?”
他想了想說道“有你沒你,夏園都不差。等我把話說完在生氣,我讓你搬回夏園是因為我和你是一類人。”
“梓柏,有你這句話,我們還是朋友。”
“我們舞還沒跳呢?現在補上怎麽樣?”
辛縧笑着點頭“可惜我把裙子留在酒店包間裏。”
“你還是穿這樣好,那條裙子太好笑。”
“那你還讓我穿?”
“我就是看看能把你改變到一個什麽程度。效果不是很好你成了全場焦點。可能這是你一輩子唯一的一次。”
“接下來你要說,沒有你我連這唯一的一次都不會有。是不是?我還要感謝你嘞。”
“語氣不善啊”他笑“那種不适合你。”
“我也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道你舞跳得很爛!”
“那麽謝謝你,請你把我帶好。”
倆人哼着小曲跳舞,說說笑笑跳至天明。
那一頁就這樣翻了過去。他不愛桑楊,那女人不過是他對兒時的一種追憶,像一個标志帶有紀念意義僅此而已。
而後幾天來下了幾次雷陣雨後洗得桂樹葉子油蠟翠綠泛着光澤。少女穿着白色露背吊帶連衣裙站在桂葉交織的樹影下顯得頗為明亮秀麗。
應梓柏捧着牛皮紙裝得舊雜志回來,無意看了她一眼,并無所動的走進夏園。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忽而展顏一笑“喂!叫你呢!捧着雜志的!”
“我是該叫你應梓柏呢?還是夏梓柏?”
他回頭注視她。
“你是誰?”
她退後一步略頓了頓又退後一步,朝他嫣然一笑“你猜?”
“幼稚。”他懶得理會這種無聊少女的把戲。
“好吧,給你點提示。我出生後第三天就躺在你家小房間的床上。”
他停下腳步,回頭找她。
她背過身一頭黑色長直發烏黑油亮在風中發絲飛揚。
他在原地兀自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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