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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尉斯的話讓蔣妥浮想聯翩。
她掙紮着要從他身上下來, 別扭紅着臉說道:“你打算讓我怎麽謝?”
因為她的掙紮, 傅尉斯多少有點抱不穩, 他低聲警告:“別亂動。”
蔣妥立即不敢造次。
也是奇怪, 明明她在他面前是無法無天什麽都不怕,這個時候卻莫名安靜了下來。
溫順又乖巧,讓傅尉斯有一絲晃神。
電梯門打開,傅尉斯自然地抱着蔣妥進去。
他抱着懷裏的人就跟抱小孩似的,不見半分疲倦之态。其實以前他就喜歡抱她,抱着她一起看會兒電影,或者抱着她一起坐在書桌前工作。可很多時候, 把人抱在懷裏,他仍然覺得抓不住。
“還在減肥嗎?”傅尉斯冷不丁問了聲。
埋在他懷裏的蔣妥搖搖頭:“教練說我不需要減肥,要練肌肉。”
因為下一部電影裏蔣妥的角色是一名女戰士,所以其實并不需要蔣妥有多瘦,而是要展現她身上肌肉線條。蔣妥骨架不大,相對也瘦,所以看起來總是小小一只。教練還說,必要的話她還得增肥。聽到增肥兩字蔣妥別提有多開心, 因為這也意味着她可以多吃點東西。
傅尉斯聞言淡淡點頭。
他估計得沒錯, 這段時間她沒有再繼續瘦下去。本來就不胖,再減下去成什麽了?
打心底裏他是不喜歡她減肥的, 一點都不喜歡。以前他最在意的就是她身體的問題,因為她總是沒有什麽胃口,無論弄什麽花樣對她來說都提不起精神。
如今她胃口也好, 人精神狀态看來也好,傅尉斯的心裏是放心的。
可在蔣妥一個女生心裏理解起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她想傅尉斯會這麽問,應該是覺得自己胖了,她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現在不到九十斤。如果你覺得重,你就放我下來,我也不像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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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傅尉斯低頭看她,“我想抱你。”
他倒是一點也不加修飾也掩飾。
蔣妥卻不知為何突然不好意思看他,躲閃着目光轉而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在接下來電梯上升的那段時間,蔣妥就一直安靜地埋在傅尉斯的懷裏。
好一會兒,傅尉斯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他低頭把自己的下颚往蔣妥額上貼了貼,語氣溫柔道:“能一直讓我這麽省心該多好?”
蔣妥的臉也紅了,因為這個親昵的姿勢,更因為肌膚之親,她咕哝一聲:“你別那麽霸道無理就好了。”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
傅尉斯沒再開口說話,而是直接将蔣妥往自己家裏抱。
蔣妥這會兒是真的不肯了,嚷着說:“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忘了要好好謝我的?”傅尉斯一邊說着一邊空出手去按指紋鎖。
蔣妥又羞又惱:“我什麽時候說要好好謝你了?”
再掙紮也無用,人被直接抱進了屋。
獵物叼回了窩,傅尉斯終于放下蔣妥。
他背靠着門,有點無賴有點孩子氣,明擺着不讓她出去。
事實上蔣妥心裏的确是很感謝他的。
她仰着頭看着他,一臉無奈又帶着些羞赧:“那你想我怎麽謝?”
傅尉斯依舊沒說話,而是朝蔣妥一步一步走近。
蔣妥下意識一步一步往後退,最後直接一把抵住傅尉斯的胸膛:“喂!你別玩了。”
她心裏有些害怕,又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後知後覺似的,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傅尉斯看起來魅惑極了。
他的穿着和早上離開節目組的時候不同,眼下穿着一件印花的襯衫。這襯衫的顏色是死氣沉沉的黑,可也正是這顏色,反倒顯得他古銅色的皮膚有點白。
脖子上的喉結性感的滾動着,寬大的肩膀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竟然會讓蔣妥産生一種,他特別迷人的情愫。
“蔣妥,我要你。”傅尉斯毫不保留地坦誠,他的聲音低啞,此時像極了一個等待獵物上鈎的獵豹。
蔣妥對這個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但真的要面對,她卻很是緊張。
十七歲的她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更別提男女之間的□□。即便以前和傅尉斯有過什麽,她現在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失去記憶之後僅有的幾次接吻都是傅尉斯霸道又蠻狠地主導,她沒有享受到什麽所謂的快感,可卻深深地将他的味道烙印在自己心裏。
她稍微一松懈,傅尉斯就步步緊逼。吓得蔣妥又一把抵住他的胸膛:“別,你不要亂來!”
她心裏也是方寸大亂,如何是好?該怎麽拒絕?可心底裏的防線卻在一步步崩塌。
傅尉斯終于讓她退無可退,讓她背靠着牆壁。
蔣妥做着最後的掙紮,雙手仍然低着他結實的胸膛:“傅尉斯!我警告你了,不要亂來!”
他低低一笑,雙手撐在牆上讓她沒有任何退路:“我亂來什麽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幾乎分不出彼此。
蔣妥呼吸裏都是他霸道的氣味,帶着淡淡的薄荷香,又好像有某種花香。她不反感這種味道,反而覺得這味道十分熟悉讓人安寧。
蔣妥小小的一個幾乎被傅尉斯整個人籠罩着,他若是有心,她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眼見着他一點點靠近,她撐住他胸膛的手再也抵擋不住,蔣妥幹脆一把捂着自己的胸部大喊一聲:“不行!我還未成年!”
傅尉斯一怔,忽而笑了。
按照心裏年齡算來,現在的她的确還未成年。
可生理年齡算來,她的身體早就和他融合。
蔣妥看他笑,心裏愈發羞澀起來,語氣裏帶着惱:“你笑什麽笑啊?”
傅尉斯仍然笑着,搖搖頭,伸手撩了一下她散落在臉頰的發絲。
蔣妥別扭地躲了躲,問他:“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失憶了的?”
“不久。”傅尉斯手指在她發燒留戀,“為什麽不跟我說。”
蔣妥看了眼他,心虛地說:“也沒打算瞞你,就是準備說的時候又忘了。”
傅尉斯笑,還停在她發梢的手轉而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小丫頭片子。”
他的語氣溫柔,連帶眼裏都是寵愛。
蔣妥其實最受用他這副模樣,那種被人用心疼愛着的感覺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怎的天子驕子,卻也有這麽多情的一面。
自幼便缺乏愛的她,面對這種疼愛的目光,無論如何都難以拒絕。
她躲閃着不讓他碰:“你才小丫頭片子呢。”
傅尉斯聞言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容拒絕地帶着她的手從自己的胸膛往下滑:“我不介意你來親證一下我是不是小丫頭片子。”
“流氓流氓流氓!”蔣妥揮舞着雙手捶打他。
傅尉斯笑着任她鬧騰,眉目裏都染上了朝晖。
這點小打小鬧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反而第一次覺得好像真的陷入了戀愛。這是屬于情侶之間才有的嬉鬧,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蔣妥很快也意識到他的反常,停下打鬧,語氣裏帶着些許嬌意:“你笑那麽□□幹什麽?”
“誰讓我是流氓。”他幹脆也沒羞沒躁起來。
蔣妥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冷下臉說:“我最後說一次,你放開我。不然,不然我會讨厭你一輩子。”
這句話果然奏效。也讓傅尉斯初見朝陽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無論是十七歲還是二十七歲,本質上她還是她,仍然會說那句話:“傅尉斯,不要讓我恨你一輩子。”
傅尉斯退後一步,讓蔣妥有了離開的空間,可當蔣妥真的邁步準備離開,他又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蔣妥警惕地看他一眼。
傅尉斯的指尖劃過她脖頸,說:“這裏有傷。”
蔣妥下意識伸手摸了下,那裏的确有一道小傷。是剛才滕佳佳用匕首劃的一刀,傷口倒不大也不深,但也見血了。不說不覺得什麽,這麽一說她道覺得那裏有點刺痛。
很快,傅尉斯拿來了消毒藥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為蔣妥處理。
他動作很輕柔很緩慢,不禁讓蔣妥懷疑他是否在拖延時間。
不過無論再怎麽拖延下去,她終究還是要離開。
和這個人待在一起真的太危險了!
等傅尉斯磨磨蹭蹭處理的功夫,蔣妥忍不住話多問:“剛才,你怎麽來了?”
傅尉斯擡頭看她,說了一句:“不見不散。”
蔣妥頓了一下明白過來。
早上他們聊天的時候他說過這句話。
原來他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麽想來,蔣妥心裏又有幾分動容。
兩個人能好好坐下來說話的時候氣氛總是不錯的。
如今蔣妥對傅尉斯的改觀早已經不是一丁半點,起碼他在她的心裏早已經不是路人甲。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對他還有一些好感。
“喂……”蔣妥輕輕喊了一聲。
傅尉斯一言不發看着她。
蔣妥說:“我其實沒有那麽讨厭你了。”
“是麽?”傅尉斯自嘲一笑。
“其實你人挺好的。”蔣妥怕他不信,又自作多情補了一句。
許是蔣妥這話裏的語氣帶着些許讨好的意味,竟讓傅尉斯的心裏也産生一種異樣的情愫。
他看着她,忽而問:“我人好,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蔣妥:“???”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算是什麽回事?
給人一點心理準備好伐?
見蔣妥不回答,傅尉斯朝她揚了揚眉,“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
“不!我才不願意!”蔣妥說着起身,腳底抹油就溜。
傅尉斯想追已經來不及,蔣妥飛也似的跑到門口俏皮地朝他做了個鬼臉:“一點誠意都沒有,誰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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