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你租了這個房子啊……”
左笑然不知道該說啥,腦子有點抽。
“嗯,我租的這個房子。”
紀淩鐘看着左笑然縮頭縮腦的樣子,不知為何心情有點暢快。
左笑然身上裹着紀淩鐘的浴袍,手裏抓着紀淩鐘的洗發水。
紀淩鐘輕輕嗅了嗅鼻子,左笑然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正是自己慣用的香波味道。
在浴室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這香波的味道似乎變得有點甜甜的。
在等待左笑然回答期間,紀淩鐘有一瞬間的分神。
他回想起來剛才自己手上柔軟的觸感。
比上一次在小巷子裏的感觸更真切,更綿長。
紀淩鐘輕輕皺眉想要趕走腦子裏的思緒。
這時左笑然開口了,“紀先生,這兒是我家的別墅……”
左笑然小小的軟雅聲音喚回了紀淩鐘那一瞬間跑掉的神思。
只聽她小聲道,“我爸把它租出去了,可是我忘了這回事了,所以這才……”
左笑然無措的擺擺手臂,愁苦的皺起了一張精致的秀氣臉龐。
所以這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情況。
紀淩鐘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別墅原來是她的家。
紀淩鐘臉色更冷了,“家境不錯還去做狗仔,看來真是興趣所在。”
聽了此話左笑然猛地擡頭,“不是……我已經辭職了……我……”
但看到紀淩鐘冷漠的表情,左笑然又将話咽了回去。
“那,那現在要怎麽辦啊?”
左笑然擰着浴巾邊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紀淩鐘将身子一側,讓出一條路道,“你離開這兒,其他的事情我不做追究。”
他不想報警,也不想叫人。
如果事情弄的太大了,此處又不是一個安靜的栖息地了。
他不想被人發現他現在的住處。
左笑然一愣。
“可是,可是……”
可是我的公寓已經退掉了呀,離開這兒還能去哪兒?
左笑然不想走。
“紀先生,”左笑然鼓起勇氣商量道,“現在天都黑了,郊外也打不到車,能不能讓我先住一晚,等明天我找到住處了就離開?”
左笑然撲閃着眼睛不安的望着紀淩鐘。
紀淩鐘看着她慘兮兮的樣子,沉吟了片刻道,“就一晚。”
“謝謝紀先生。”
左笑然如釋重負,拿浴巾的角角擦了擦濕噠噠的頭發。
紀淩鐘看着淺灰色的浴巾在左笑然手中用的順風順水,嘴角一沉,心想這浴巾必須得換了。
他能同意左笑然留宿一夜,還有一個原因是考慮到他現在的行蹤不便洩露。
再怎麽說左笑然也是個娛記加狗仔,如果就這樣強硬的把她趕出去,說不定她又會發一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到時候引得粉絲來別墅圍堵自己就不好了。
紀淩鐘上了二樓,躺在床上熄了燈。
月色透過窗戶灑進來一些邊邊角角,顯得清幽靜谧。
在紀淩鐘快要睡着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紀先生,你睡了嗎?”
左笑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了。
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上樓找紀淩鐘解釋一下。
畢竟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機會非常難得,她想把之前的新聞事件澄清一下。
雖然她并不是很想要這種機會。
“睡了。”
剛醞釀出來了睡意被趕走,紀淩鐘的聲音冷冷淡淡的。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又聽左笑然小聲道,“睡了怎麽還說話呀?”
紀淩鐘坐起身來,無奈的一揪頭發。
他大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道,“左小姐大半夜敲一個男人的房門,是有什麽事嗎?”
左笑然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吓了一跳,聽了紀淩鐘略帶諷刺的話語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以示抗議。
“紀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左笑然的抗議在紀淩鐘的盯視下默默偃旗息鼓了。
她沖紀淩鐘歉意的一笑,開口道,“我是向來跟紀先生道歉的。”
紀淩鐘不置可否的一挑眉。事情那麽多,道的是哪個歉?
只聽左笑然道,“紀先生,之前出的那些新聞,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有意要跟蹤你的。”
左笑然望着紀淩鐘的眼睛真誠道,“你和杜小姐的視頻也是我無意中拍到的,我本來都已經删了,可不知同事是怎麽翻出來的。”
“視頻被曝光的時候我也吃驚的不得了呢。”
左笑然說到這兒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
紀淩鐘黑眸微閃,淡淡開口道,“我知道。”
這些她都在短信裏說過了。
“你知道?”
左笑然因為忙着解釋而揮舞起的小手一僵,擰眉詫異道,“紀先生是說知道嗎?”
左笑然生怕自己聽錯了。
只見紀淩鐘點點頭,“沒別的事我要關門了。”
紀淩鐘看左笑然跟個小鴕鳥似的在門口呆呆站着,不由分說的關上了房門。
難道不應該因為擅自用了別人的浴巾香波和洗發水而道歉嗎?
紀淩鐘想起那條被左笑然裹在身上的浴巾心裏一陣煩悶。
他一向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更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擅自使用。
五月不是個多雨的季節。
可在郊外,天氣總是多變了一些。
左笑然跟紀淩鐘道完歉之後躺在床上睡不着。
事情解釋清楚了,她心裏一方面有些輕松,而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左笑然另一方面又堆滿了愁苦。
明明是自己家的房子,為什麽自己還要搬出去?
左笑然悲傷的咬着被角,明天就得搬出去,這讓她到哪兒去找房子?
如果能多住幾天,慢慢找到房子和工作之後再搬出去就好了……
左笑然這樣想着,又嘆了口氣。
如果她跟紀淩鐘提出了這個要求的話,她怕紀淩鐘真的會讓他的那幾個彪形保镖把自己扔出去。
再說她也沒臉提這要求啊,害紀淩鐘選擇息影,她也有份。
況且她居然跟紀淩鐘在一個屋檐下了,簡直跟做夢似的。
左笑然到現在都還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跟一腳踩到了棉花裏似的輕飄飄的。
正在左笑然胡思亂想之際,外面下起了雨。
一開始淅淅瀝瀝,轉瞬就嘩啦啦砸了下來。
這種情況左笑然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掀開被子起了身。
左笑然來到了客廳裏,檢查了一遍門窗有沒有關好。
雨吹進了房子裏,會使牆壁受潮。
所以他們一家都養成了一下雨就要檢查門窗的習慣。
左笑然鎖好門窗之後,猶豫着要不要去果園旁邊的培育棚看看。
畢竟左母走時千叮咛萬囑咐要她照顧好那些農作物。
左笑然想了想還是出了門。
她走到長廊下,發現長廊裏的晾衣繩上挂着一件白襯衫。
被風吹的搖搖擺擺,還濺了許多泥點子在上面。
左笑然一瞧,急忙将白襯衫收了回來。
她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皺起了眉頭。
這衣裳一摸就是上好的料子定制的,被弄的這麽髒真是可惜了。
左笑然拿着衣裳回了房裏。
她将襯衫用洗衣液泡了泡,輕輕揉掉了上面的泥點子。
又放了一點柔膚劑擺了兩遍,将衣服晾在了房間的通風口處。
洗完衣裳左笑然看看天色,已經快要天亮了,雨也小了起來,估計不一會兒就能停了。
培育棚應該沒什麽事,畢竟大雨就下了一會兒,早上再去看也來得及。
這樣想着,左笑然鎖上了開着的推拉門就回房了。
而另一邊。
紀淩鐘被雨聲吵醒之後想起了戶主交代過的果園和培育棚。
他披上衣裳起身下了樓,發現客廳裏的房門正開着,他虛掩上房門撐開傘走進了雨裏。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房門怎麽也推不開了。
紀淩鐘眯眼一瞧,房門居然被鎖上了!
他敲了敲房門,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五月的清晨,說冷不冷,說熱吧也不熱。
紀淩鐘穿着睡衣黑臉等在門口,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左笑然回到房裏之後一陣睡意襲來,折騰了大半夜,她這會兒睡得正熟。
待到天光大亮,左笑然揉了揉頭發端着杯子起床去客廳倒水。
剛走到客廳她就懵了。
沙發上唐超和紀淩鐘正虎視眈眈齊齊将視線射了過來。
左笑然手裏的杯子一抖,是了是了,現在不是自己在家,還有一個紀淩鐘呢!
确切的說,現在這個家也暫時不是自己的家了。
左笑然水靈靈的眼睛裏突然蒙上了一層悲傷。
她伸出手心虛的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紀先生,唐先生,你們好。”
“左小姐你好。”
唐超推推金絲邊眼睛沖左笑然溫柔一笑。
左笑然不禁打了個寒顫。
紀淩鐘一言不發的垂眸坐在一旁,左笑然覺得他好像心情不是很愉悅。
“東西收拾好了就快走吧。”
紀淩鐘開口道。
“紀先生,你是不是感冒了?”
左笑然側頭,她覺得紀淩鐘的聲音不太對。
唐超望向紀淩鐘推了推眼鏡,只見紀淩鐘果然沉了臉龐。
要不是他給唐超也留了一套別墅的鑰匙,恐怕就要穿着睡衣在門外站到左笑然起床了。
“左小姐,對于私闖民宅這件事,你是怎麽打算的?”
唐超鏡片一閃,望向左笑然。
左笑然心裏一驚,怎麽又提上私闖民宅的事情了?
“我,我今天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了。”
左笑然答道。
“找到房子?”
唐超揪住了左笑然話裏的漏洞。
“這麽說如果左小姐今天找不到房子就不會搬出去了?”
唐超直刺刺的看着左笑然問道。
左笑然語塞,明星的經紀人果然都是人精啊,一點點小心思也會被戳破。
“如果我們今天非要左小姐搬出去,左小姐是不是又會出些什麽大新聞?”
唐超斂了臉上的笑容。
左笑然被唐超突然散發出的淩厲氣勢震的一愣。
唐超望着沒有答話的左笑然推了推眼鏡突然話鋒一轉道,“左小姐會做飯嗎?”
咦咦咦,左笑然更愣了,這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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