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唐超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調轉車頭開走了。
雨刷頻繁的刷着車面,車子掉頭時,在車燈的照耀下,紀淩鐘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跑到了葡萄藤下。
看清了那人是誰之後,紀淩鐘皺眉。
這麽晚了,又下着雨,她在幹什麽?
紀淩鐘撐着傘走過去,只見左笑然費力的搬起了一盆豬籠草。
“你在幹什麽?”紀淩鐘不悅的問道。
左笑然吓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紀先生啊。”
她放下花盆拍拍小心髒。
接着又着急的皺起眉頭對紀淩鐘道,“雨太大了,豬籠草會被淹死的,得快點把它們搬到屋檐下。”
雨水濕了左笑然白皙秀氣的面龐,她微微卷起的劉海和碎發滴答着細小的水珠。
紀淩鐘打量了一下左笑然,發現她身上都濕透了。
左笑然的手上滿是泥巴,指關節的蒼白洩露了雨水對她的摧殘。
左笑然重新搬起花盆就要沖進雨裏,紀淩鐘一把拽住了她。
“你是不是傻?”
紀淩鐘盯着她問道。他自己都沒發覺,在這質問的聲音裏似乎帶着些怒意。
“啊?紀先生你說什麽?”
雨水打在左笑然的雨衣上嘩啦啦作響,她沒有聽到紀淩鐘說了什麽。
紀淩鐘看着左笑然此刻略顯傻氣的面龐抿了嘴角,“沒什麽。”
他接過了左笑然手裏的花盆,徑直走進了雨裏。
“哎哎紀先生,雨這麽大,你的雨傘!”
左笑然急忙撿起地上的雨傘追了過去。
左笑然将雨傘盡力舉高,幫紀淩鐘遮着雨。
豬籠草也沒剩下幾盆,沒兩趟就都搬完了。
兩人坐在長廊下的椅子上休息。
“哎呀我的包包。”
左笑然拿起放在小方桌上的包包一看,頓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粉色的皮質包包被濺上了好些泥點子,連裏面都濕透了。
“心痛。”
左笑然小聲嘀咕着,一臉悲傷的将包包抱在了懷裏。
紀淩鐘擡眸,望着左笑然可憐兮兮的樣子想要起身。
這時凳子腿旁一盆沒有放好的豬籠草晃了一下,眼看就歪倒在地。
紀淩鐘出手扶了一下,輕嘶了一聲收回了手臂。
左笑然被動靜吸引,回頭一看,紀淩鐘盯着自己的手指皺起了眉。
左笑然順着目光望過去,連忙扔了包包走上前。
她一把扯過紀淩鐘的手指蹙眉道,“流血了,不及時清理會得破傷風的。”
左笑然說的煞有其事,側頭想了想便将紀淩鐘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紀淩鐘身子一僵,眸子睜大。
左笑然的嘴唇軟軟的,濕濕潤潤的觸感從指間直傳到心裏。
紀淩鐘呼吸一促,想要将手指抽出來。
“別動。”
左笑然含糊的發出聲音制止了紀淩鐘。
她将紀淩鐘手指上的血跡舔噬幹淨之後,方才松開了抓着紀淩鐘的手臂。
“唾液是可以殺毒止血的。”
左笑然對上紀淩鐘的眼神認真的點點頭道。
“你……”
紀淩鐘說完這個字又緊閉了嘴巴。他眸色莫測的盯着左笑然。
左笑然看着紀淩鐘定定的眼神,突然有點心虛。
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居然把唾液塗在了影帝的手指上!
左笑然縮回了腦袋,沖紀淩鐘弱弱的讪笑了一下。
這個甜甜的笑容讓紀淩鐘一晃神。
他不由得上前一步逼近了左笑然。
他的呼吸灼熱,帶着點酒氣。
左笑然一陣無措的胡亂眨着眼睛。
影帝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莫不是生氣了?
下午時唐超以拍廣告為由将紀淩鐘騙回了市裏。
到了之後他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廣告商組織的酒局。
沒能脫得了身,他只好也跟着小酌了兩杯。
紀淩鐘緊緊的盯着左笑然。
飲酒之後的紀淩鐘,眼神濕漉漉的。
左笑然咬着嘴唇突然覺得心裏一陣怦怦亂跳。
“啊啊我知道了!”
左笑然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顫聲說道,“屋裏還有一片創可貼!”
左笑然像找到一個救星似的從紀淩鐘營造的逼仄氣氛中掙了出去。
她跑到屋裏邊找創可貼邊拍拍小心髒。
吓死寶寶了,看紀淩鐘那樣子,像要吃了自己似的,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沖自己發飙了。
幸虧想起了這個,左笑然拿着那片HELLO KITTY的粉色創可貼晃了晃,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
小時候受些小傷,父母都是用唾液幫自己止血的。
居然習慣性的用在了紀淩鐘身上,真是罪過。
左笑然一面檢讨着自己,一面回到了紀淩鐘跟前。
眼前香香甜甜的氣味消失了之後,紀淩鐘甩了甩頭。
自己剛才想做什麽?他不由得沉下了臉龐。
所以說他才不喜飲酒,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紀先生,創可貼找到了。”
左笑然拿着創可貼沖紀淩鐘讨好的一笑,希望他趕快忘記剛才自己無禮的行為。
左笑然進屋時脫了雨衣,濕噠噠的薄衫貼在她身上,勾勒出了一個嬌美的曲線。
她笑容甜甜軟軟的,帶着些純真傻氣。
紀淩鐘一抿嘴角別開了眼神。
左笑然伸出的HELLO KITTY懸在了半空中。
她尴尬的一愣,将創可貼放在了旁邊的小方桌上。
“紀先生別忘了貼上,傷口再沾了水就不好了。”
左笑然小聲囑咐完,如臨大赦似的回房去了。
紀淩鐘望着創可貼上的粉□□貓,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他看了看桌上沾了些泥點子的皮包,也起身回房去了。
過了兩天,左笑然接到了一家食品公司的面試通知。
她興沖沖的畫了個淡妝,穿着個小高跟就去了市裏。
然而等到到了那家公司才發現,這招聘根本就是走個過場。
人員早就已經內定好了,只是借着面試的名義收取一些費用賺錢而已。
左笑然郁悶的在市裏閑逛了一會散散心,打個車回了別墅。
出租車開到了進入別墅的小路上,左笑然搖開了車窗。
她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望着綠油油的草地和幾處暖樹,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她招呼司機停了車,決定從這兒步行回去。
左笑然溜溜達達走了一會兒,忽然看見前面一顆大樹下停着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
她雖不懂車,但也能看得出來這車華麗的很,一定價格不菲。
保時捷停車的位置很讨巧,如果不是左笑然正好走到了這個角度,它完美的隐藏在了樹叢隐映之中。
出于好奇,左笑然不禁多看了兩眼。
這時保時捷的車門打開了。
左笑然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往花叢裏一躲。
緊接着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什麽好躲的?一條大路兩邊橫,行人各走各的。
這樣想着,她就要出來。
此時從保時捷上走下的一個人讓左笑然停住了身形。
她睜大眼睛瞧着,這人不就是影帝提名者之一的葉水清嗎?
只見葉水清穿着一身棒球裝,下車後壓低了一下頭上的帽子。
他走到車尾從懷裏出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左笑然皺眉,葉水清走的是高冷清新的男神路線,自稱不抽煙不喝酒。
可是如今看他這娴熟的姿勢,分明就是個老煙鬼。
雖然葉水清長的也很好看,可是跟紀淩鐘比還是差了點感覺。
左笑然偷偷觀察着。難怪兩人戲路雖相同,導演和出品商卻更青睐紀淩鐘。
葉水清抽完了煙,車上下來一個人向他耳語着什麽。
只見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怎麽下手?照臉上呗!我看他以後還怎麽在圈裏橫。”
葉水清說着,拿腳撚滅了扔在地上的煙頭。
葉水清上車後,左笑然離開了此處。
葉水清最後那句話和當時露出的兇狠表情讓左笑然一陣搖頭。
有些明星就是這樣,表面光鮮亮麗,暗地裏卻藏污納垢。
在曉光傳媒當記者期間,她也是見識了不少。
左笑然一路感慨一路往別墅走着。
工資卡裏的錢這段時間花的也差不多了。別墅的水電管理等一切費用都是紀淩鐘出的。每日買菜做飯的錢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開口讓紀淩鐘負擔。
左笑然踢走了路邊的一顆石子嘆口氣,必須得趕快找個工作了。
又走了幾步,左笑然擡頭看到小路旁邊突然出來幾個身高馬大的黑臉男人。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停下了腳步。
只見那幾個男人根本沒有看見她,而是向前指了指,互相打了個手勢便氣勢洶洶的往前走去。
左笑然躲在一旁往前跟了兩步,她踩着高跟翹起腳尖一瞧,小路前端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正毫無知覺的繼續往前走着。
這個背影左笑然無比熟悉,在這幾個月裏她見過了無數次。
紀淩鐘松了松頸間的領帶,将手裏的西裝往肩上一搭漫不經心的走着。
唐超接他去市裏拍了一條廣告,回來時他提前下了車。唐超覺得郊區人少幽靜,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叮囑了幾句便放心的離開了。
紀淩鐘欣賞着大自然的美景,只覺得之前廣告商的勢力嘴臉從眼前一掃而空。
幾個男人跟在紀淩鐘身後,越來越近。
這時其中一個男人伸出手臂搭在了紀淩鐘的肩膀上。
“喂,你的東西掉了。”
紀淩鐘聞聲轉過了頭,只見那人揮起拳頭就直沖紀淩鐘臉上而去。
紀淩鐘眼神一凜上身向後仰去,險險躲過了那人的拳頭。
還不待他站穩身形,那幾個男人就将他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麽人?”紀淩鐘沉聲問道。
那幾人也不答話,向前一步直接出手。
幾人的招式一看就是練家子,跟紀淩鐘所聘的三個保镖一樣,招式幹淨利落,出手敏捷。
紀淩鐘只在拍古裝戲時跟着武術指導學過一招半式的功夫,還多數都是花架子。
所以躲閃了沒幾下就明顯落入了下風。
後面的左笑然急的不得了,她急匆匆跑過來想要幫忙,然而穿着高跟根本跑不快。
左笑然索性脫了高跟鞋拎在了手裏。
她彎腰脫鞋的動作過急,身上挎的包包掉在了地上。
包包裏的鑰匙、唇膏等物件灑了一地。左笑然盯着地上那張工作證,腦子裏突然有了個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紀淩鐘:......我看這唾液不是解毒,是讓人中毒。
唐超,推推眼鏡:中毒?什麽毒?
紀淩鐘轉頭看向窗外不說話。
這時大街上傳來了網吧門口放出的最新神曲---終于我中了愛情的□□,是誰讓我一次飲到飽,噢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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