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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易蓉,顯然把兩幫孩子給吓了一大跳。
除了他們之外,蔣純的心也快被易蓉的這一出給吓出來了。
“你幹什麽!”蔣純連忙拉着兩個孩子的手,小跑過來,然後湊在易蓉的耳邊小聲問道,“大家當初不都說這麽來的麽,你管這群小屁孩的小打小鬧做什麽!”
有圈子的地方,就有紛争。
原來除了這幾個孩子之外,易蓉他們這些從小生活條件優越的成年人,在年幼的時候,也曾經做過這種拉幫結派的事情。
即使是成年後,兩個圈子的界限也是泾渭分明。
嚴格來說,易蓉和桓晨風兩個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他們兩個的結合,純屬沒有感情的家族聯姻。
易蓉從小就是屬于纨绔圈子裏的,不谙世事的小公舉。而桓晨風則是別人家的天之驕子,從來就不會讓人失望的那種。
可是造化弄人,誰也沒想到這倆最後會走到一塊去。
易蓉甩甩腦袋,不去管這些事情,而是淡定地站在那裏,繼續問道:“怎麽樣,你們要不要用光明正大的方式,來比一下!”
“……大姑姑,你在說什麽啊?”
對于易蓉來說,這個熱鬧顯然不是好湊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一個猶豫中帶着些許嫌棄的聲音給質疑了。
易蓉轉過頭去看說話的孩子,仔細端詳了一下對方的長相,果然“驚奇”地發現:對方竟然是自己的侄子!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拿着變形金剛玩具的男生。
他叫易縱天,今年六歲,是易蓉小弟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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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自從易蓉來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娘家人。
所以才導致易縱天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根本沒有認出來對方。
易蓉尴尬地搓了搓手指,和大侄子打了聲招呼,然後繼續問道:“你們到底要不要比賽?贏的人,可以獲得這個小亭子一個月的使用權,然後到月底,我們再重新決定小亭子的新主人。”
易蓉也是閑的,因為社區的活動實在是太少了,連個跳廣場舞的大媽小隊都沒有,實在是太單調了。
這會子正好碰見兩幫孩子在互怼,她的好事心直接就活潑的跳動起來。
以前當老師的時候,易蓉就經常帶着班裏的小朋友們,開展各項的課外活動。
這也是她自入職以來,就一直被孩子們評選為“最喜歡的老師”的致勝法寶。
“當然,咱們不打架,比賽內容全由你們自己決定。”易蓉看出有幾個孩子意動了,但是卻還在猶豫着踟蹰不前。
所以她只能繼續引誘道:“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分別選出兩個你們覺得自己擅長,對方不擅長的。”
“還是說……你們覺得自己擅長的東西,對方都會?”
“唔!”
易蓉的這句話正中紅心,幾個小屁孩一個趕一個的心高氣傲。誰也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好孩子”派的那群孩子,自發地掏出了自己的課本,興致勃勃地出起題來。
一旁以易縱天為首的“纨绔”派,看着他們那一邊出題,一邊看着自己壞笑的表情,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戒備。
易縱天皺着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大姑姑,你……”
易縱天知道自己這個大姑姑,但是卻不喜歡她。他的爸爸——也就是易蓉的弟弟總是在家裏說:自己的姐姐是天下最笨的蠢貨。
易縱天雖然不知道“天下最笨的蠢貨”到底得蠢到什麽樣的地步,才能獲得這樣的稱號。但是一向被家裏大人追捧寵愛的他,卻總是被這個冷淡的大姑姑給無視,這讓他十分的氣惱。
所以易縱天單方面的宣布,自己和易蓉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之前的易蓉因為婚姻不幸福,父母又總是偏愛小弟,所以在面對小弟的小崽子時,總是忍不住帶上些許偏見。
當然,和小孩子作對的事情,她也是不屑于做的,只是不會像其他大人那樣,對易縱天太過寵溺罷了。
最起碼玩具什麽的,原來易蓉可是沒少送給對方,頂多就是不知道小孩子的喜好,送的禮物都不合易縱天的心意。
而拿到芭比娃娃的易縱天,就将易蓉對自己的冷淡給無限放大,固執地認定對方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對。
然而現在……
易蓉蹲下身子,将視線放平到和易縱天同樣的位置,溫柔道:“怎麽了,小帥哥?”
“……”
雖然很不應該,但易縱天可恥地軟了。
他忽然覺得,大姑姑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人。果然之前給自己買芭比娃娃的事情應該是有什麽誤會的吧!
或許自己不應該對“天底下最笨的蠢貨”有所期待?
易蓉: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莫名的有些惡寒。
“大姑姑,如果按照你說的,他們出一個項目,我們出一個項目,那萬一打平了怎麽辦?”
“打平?怎麽可能!”
易蓉還沒開口,那邊的背頭眼鏡boy先拉了仇恨:“你可能對自己的iq有一定的誤會,像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知道1+1=2,可能就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而且你們所擅長的東西,比如說運動,我們這邊也不差。最起碼高爾夫球,我從三歲時,就已經在球場跟着爹地一起揮杆了。保齡球、馬術、游泳……哦抱歉,好像再說下去,你們就一點兒優勢都沒有了呢~”
“……”
見子知父。
這背頭眼鏡boy的父親一定很會拉仇恨。
被他這麽一說,易縱天瞪大眼睛、咬緊牙關,慌張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旁邊的那群小孩子連忙跟上:“誰,誰說我們要比這些的啊!不,不要小瞧我們啊,四眼!”
可能是覺得人多氣勢大,易縱天的态度有變得強硬起來。他連忙和身邊的小夥伴們商量起了對策。
趁着這個機會,易蓉回到蔣純的身邊,抱着小桓鳴吸了一口奶氣。
蔣純湊過來,小聲問道:“你招惹這群小家夥做什麽?”
雖然盛風齊和桓鳴還小,但當他到了一定的年齡後,也是會進入這樣的圈子的。
蔣純和盛舟倒也看得開,無論他未來長成什麽樣子,那都還是他們的孩子。
但是易蓉卻并不這麽想,她希望小桓鳴未來能夠過得更幸福。即便是不能讓每個人都喜歡,但最起碼在他的童年時期,還是要和諧一點兒比較好。
将這兩群小孩子的關系變得既簡單,又複雜,便是她的第一步計劃。
以後就算不是一路人,也希望他們可以看在小時候一起玩耍的份上,對小桓鳴友善一些。
因為,上輩子的桓鳴實在是過得太苦了。
易蓉雖然一開始沒認出來自己這個大侄子,但卻是知道他的。
根據那本小說裏面的劇情,後期易縱天會聯合桓氏的幾個董事,來對男主桓鳴施壓。這也是導致男主黑化的直接導火索。
而他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則都是書裏面的那個女主媽給的。
易蓉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去,也不知道之前暈倒時做的那個夢的意義是什麽。她的心中雖然有了一定的猜想,卻也擔心自己在某一天會毫無征兆地離開。
所以在此之前,她會盡量為小桓鳴處理好以後的人際關系。即便是不能換來那些人的真心,也要讓他們“吃自家的嘴軟,拿自家的手短”!
“沒事,逗着他們玩,你不覺得他們這群小家夥很有意思麽?如果能夠和諧相處,豈不是更好。”
蔣純想了下,雖然她也很想看到易蓉說的那副場景,但是這麽多代人一直沒能改變的,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改變呢!
或許等他們長大了,會因為各種原因坐在一張桌子旁謀求相同的利益。甚至也會成為家人,生活在一起。
但是……
蔣純看了看一旁易蓉臉上那興奮的神情,稍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嘛,算了!就像易蓉剛剛說的那樣,有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易蓉:诶?我是這麽說的嗎?
“好孩子”派的孩子們似乎是商量好了對策,現在正慫恿着代表——那個背頭眼鏡boy過來,和易蓉他們說話。
被慫恿的孩子本來還在猶豫,但是看見易蓉的視線朝着他們這邊的方向轉過來的時候,終于下定了決心。
“夫人您好。”和跟易縱天鬥嘴時的惡劣态度不一樣,這位背頭眼鏡boy在面對易容和蔣純兩位大人時,可是很有風度的,“請問,您是易縱天的姑姑嗎?”
易蓉和蔣純驚訝地對視了一眼,聲音中帶着笑意地答道:“對啊!你叫什麽名字?是易縱天的朋友嗎?”
“我才不是……”小男孩的臉色微微紅了起來,他低下頭,小聲的辯駁着。眼睛卻不自覺地飄向了一旁,正笑着和同伴們商讨策略的易縱天身上,申請中,免不得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但是很快,這些東西就被他給隐藏了起來。小男孩用精修了指甲的漂亮手指,抹了一把頭發。看得出來,他就是傳說中的那種精致男孩。
“我叫陳飛歌,是飛訊集團董事長,陳啓的兒子。”
小男孩陳飛歌看起來很崇拜自己的父親,語氣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不過這種自報家門的介紹方式,的确不常見。
易蓉笑着遞給他一顆奶糖,其實她本來是想摸一下小男孩的背頭的,但是像他這種精致男孩,應該是“頭可斷,血可流,但是發型不能亂”的類型。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反感,所以易蓉只能克制了自己的沖動。
“你好陳飛歌,我是易蓉,這是我的兒子——桓鳴。旁邊的這位阿……”
“姐姐。”蔣純笑着打斷了易蓉的話,“叫我姐姐就好。”
“額……”
易蓉沉默着看向了一旁懵懂無知的盛風齊小朋友,也不知道對于自己的不靠譜的媽媽,給自己找了個差不了多少歲的小叔叔這件事,會不會讓他崩潰。
“旁邊的這位阿姨叫蔣純,這是他的兒子——盛風齊。”為了不給盛風齊小朋友的未來,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易蓉只能硬着頭皮,無視了蔣純那幽怨的小眼神,對着面前的陳飛歌認真道,“我們也是住在這個社區的,蔣純阿姨是剛剛搬來的,但我……”
“我認得你。”陳飛歌小朋友認真地看着易蓉的樣子,似乎是要将她印刻在自己的腦袋裏。或者說,是在和自己腦袋中易蓉原來的形象,進行着對比。
“我雖然認識着您,但卻并不知道您是易縱天的姑姑。”
易蓉無奈地攤了攤手:“大概是因為我住在A區,而我的弟弟住在F區的緣故吧!”
陳飛歌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有些不解。不過現在對他來說,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請問,接下來的比賽,您會保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則,來進行裁決嗎?!”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陳飛歌激動地睜圓了自己的眼睛,有些緊張地對着易蓉質疑道:“當,當然,我也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我的爹地告訴我,要,要為……”
陳飛歌難以啓齒的樣子,逗得易蓉和蔣純不輕。
果然還是小孩子,他父親教他的那些話,無外乎就是一些為自己謀劃的利益至上的言論。在他們這群大人眼中,這根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沒有什麽難以啓齒的。但是這在小朋友的眼中,或許就有些過分了。
“你爹地說得沒錯,人就是應該要勇敢的為自己的利益發聲,你沒做錯!”易蓉先是表揚了一下陳飛歌,然後蹲下身子,眼睛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向你發誓,絕對不會偏袒你們中的任何一方,完全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這樣可以了嗎?”
目送着陳飛歌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蔣純突然湊到易蓉的耳邊,啧啧稱奇地說道:“我還以為這孩子會質疑你是誰,又有什麽資格來參和進他們的鬥争裏來呢!雖然這孩子很精明,但果然還是太小了,竟然忽視了這些盲點。”
“所以這就正好被你發現,然後用來嘲笑我啊!蔣——純——阿——姨——”易蓉拖着長音說完這句話,然後壞笑着等對方的反應。
果然,蔣純很給面子的一把抱住了她,兩只手放在了易蓉的癢癢肉上:“好啊~沒想到你竟然敢笑話我……”
“我這也是為了小風齊好阿!要不然你讓他如何面對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而且還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叔叔呢。”
一旁的盛風齊小朋友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地擡起頭來。看見媽媽在和易蓉阿姨“打鬧”,他小大人似的攤了攤自己的小手,然後對着小桓鳴無奈道:“大人果然都太幼稚了!”
小桓鳴:“……”
“現在雙方出的題目,都已經在我手上了。那麽,接下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易蓉看着兩側不同陣營的孩子,正握着拳頭,虎視眈眈地看着對方,“哦~看來是準備好了!”
蔣純帶着兩個孩子,坐在“賭注”小亭子裏面,一人捧着一瓶旺仔,認真地看着自己朋友/媽媽/阿姨耍寶。
“嗯——比賽一共分三關,前面兩關分別由你們自己出題,最後一關是我出題。那麽第一關,是由小紅花戰隊出的問題,題目是……額……”看到手裏問題的那一刻,易蓉愣住了。她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結果發現紙張上的題目,依舊還是那一個,沒有任何改變!
哦,對了!
陳飛歌他們那群“好孩子”派的小朋友,給自己的隊伍起了個“V587”的名字,非常符合他們的風格——沒錯,就是【小紅花】戰隊。
而他們的“敵人”也不遑多讓,也給自己的圈子起了個非常響亮的稱呼——就叫【小紅花就是浮雲,自由才是王道】。
對此,易蓉只有用“……”,來對這群孩子的父母致以崇高的敬意。
“【小紅花】戰隊的出題十分的刁鑽,讓我不禁對【浮雲】戰隊接下來的表現,産生了強烈的擔憂。”易蓉好歹也是個當過小學老師的人,對于自己的新“職業”,她顯然适應良好。除了當裁判和主持人之外,她還順便兼任了活躍氣氛的角色。
“【浮雲】戰隊注意力!【小紅花】戰隊在第一關,留下的問題是……求反函數,Y=(2^X)/(2^X+1)。”
問題不長,易蓉很快就念完了。但念完之後,她也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人生,為什麽幾個學前兒童出的題目,她這個老阿姨卻是在大學的時候才學過呢?
所以說,到底是為什麽呢?
就在易蓉托着腮幫子思考人生的時候,一旁的幾個孩子也不由得陷入了恐慌。他們迷地聽完了問題,然後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腦子裏面卻什麽都沒有留下。
“喂。”蔣純對着易蓉招了招手,将她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你确定……這是他們出的問題?!難道不是你在惡搞嗎!”
易蓉無辜地甩了下手裏的紙張,看上面的字跡,雖然寫得很規整,但絕對是出自一個孩子無誤。
易蓉又仔細看了下手裏的問題,她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了,提出這個問題的陳飛歌小團體。結果發現,這群孩子也在那裏皺着眉頭,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
易蓉:……
所以說這群孩子出題的意義到底在哪裏!把對手和自己一起迷暈嗎?!
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為了防止易縱天他們拖延時間,陳飛歌他們給的時限是半個小時。
不過看樣子應該不需要半個小時了,因為易縱天他們幾個急得,看起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易縱天拿着從易蓉那裏要過來的草稿紙,手裏拿着鉛筆的筆尖,看起來就快要被他給 壓斷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窘迫,就算當初收到易蓉給他的芭比公主系列大套裝的時候,他也不曾像現在這樣,渾身都快被汗水給浸濕了。
說實話,易縱天之前挺瞧不起陳飛歌他們這群學習好的書呆子的。因為在他看來,這群人只不過是一群,沒有自己思想,只知道當父母老師的乖寶寶的人偶罷了!
然而現在看着手裏的題目,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畢竟,也沒見誰家的人偶會為了讨好長輩,去做這見鬼的1234阿!
而且,易縱天并不覺得長輩們會被這種題目所讨好,最起碼他爹那個腦子,就不行。
易縱天使勁搖了搖腦袋,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小夥伴。結果卻發現他們的狀态和自己一樣。
易縱天:“……”
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做出的決定!
易縱天朝前走了幾步,來到正在看書找解題思路的陳飛歌身邊,對着他重重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為自己的偏見和你們道歉,我承認,你們會讀書就是了不起!”
陳飛歌猛地一怔,無措地放下手裏的書。這還是他頭一回得到易縱天的抱歉,以往對方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的時候,随之而來的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幸災樂禍。
陳飛歌張張嘴巴,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回什麽話。習慣了對方的壞态度,突然被如此的重視,他還真有些不習慣。然而話脫出口,陳飛歌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竟然是:“你知道就好!”
啊!我的形象一定毀了!
陳飛歌內心深處的小人,此時正抓狂地拽着自己的頭發。
他其實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謙遜的人,所以才會對自己這個略顯傲慢的回答有些不滿。
但其實他也的确是個傲慢的孩子。
在以前和易縱天他們的争執中,先挑釁引起事端的人,從來就不只是一方的過錯。只是因為兩邊都做出了不好的事情,所以陳飛歌才沒有意識到。現在一方的态度緩和,零一分自然會有所察覺收斂。
陳飛歌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而對面的易縱天卻沒有生氣。他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然後笑眯眯地對着陳飛歌問道:“所以問題的答案是什麽?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們嗎?”
“……”然而【小紅花】戰隊并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所以說,你們是把自己也不會的題目拿出來當比賽內容了嗎?”易蓉無奈地說道,然後任命的給這群學齡前的天才兒童講解了一下,這道大學高數題的答案。
難得的是,以易縱天為首的“纨绔”派小孩子也對此表現出了很大的積極性。
“由于【浮雲】戰隊沒有答出題目,【小紅花】戰隊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所以我宣布,第一關沒有人得分!”
“哦……”雖然很遺憾,卻并沒有孩子對于易蓉的決定提出異議。
第二關是由易縱天他們的主場,幾個孩子本來是想用跑圈這種考驗體力的項目,來欺負人的。因為“好孩子”派的孩子們并不會和他們一樣,滿世界的瘋跑瘋玩。更多的時候,他們都是坐在汽車上,到處奔波在去各種興趣班的途中。
不過這個想法最後被易縱天給否決了,他覺得如果這個樣子的話,就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與其看那群弱雞累得氣喘籲籲,倒不如去做一件讓他們刮目相看的事情。畢竟,平常在學校的體育課上,即使易縱天他們把這群“好孩子”碾壓得再慘,也沒見他們的态度有所緩和。
所以……
“第二關,【浮雲】戰隊出的難題是游戲。相信每個人的手裏,應該都有手機吧?”
和普通孩子直到上了高中大學才有手機不同,這群“天子驕子”早在自己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專屬通訊設備。
當然,這是誇張一點兒的說法。
但有一點兒卻是沒有錯的,在場的孩子們,的确帶着手機。即使是沒帶的,也從自己家的保姆司機手裏借來了。
“下載農藥、暖暖之類的提議就算了,咱們只玩最簡單的——消消樂都會玩嗎?阿姨我可是都玩到六百多關了喲~”易蓉得意地炫耀着,然後就見以易縱天為首的那群孩子,正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自己。
易縱天有些不忍心,但依舊直白地對着她打擊道:“不是吧大姑姑,你怎麽才六百關?我都玩到一千關了呢!”
易蓉:“……”
易蓉:話說消消樂真的有一千關嗎?沒打到那一關見識有點兒少還真是對不起啊!呵呵。
易蓉才不承認自己被一群小孩子給打擊到了呢!
她清了清嗓子,指導着所有孩子下完了游戲。
“這樣吧,在規定時間內,咱們看看誰玩得關數最多。鑒于有人玩過了,那麽玩過的人,就要比沒玩過多五關,才算勝利。”
因為是第一次玩,所以陳飛歌他們還要接受新手引導,過關的速度的确要比易縱天他們慢上不少。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陳飛歌的确不可否認,以前的他是壓根瞧不起游戲這種東西的!
因為偏見,所以在陳飛歌小小腦袋中,認定只有沒出息的家夥,才會喜歡玩游戲。
但是現在有了這個特殊的比賽,陳飛歌驚奇地發現,這一點兒也不比學習簡單,甚至還挺有意思的……
關卡越往後越難通過,這和學習也是一樣的 。陳飛歌覺得,自己之前完全是小瞧了易縱天他們的!
他有些別扭地想着,或許自己應該也像剛才的易縱天一樣,坦誠地說聲“對不起”。
比賽一共有半個小時,和第一關比賽的時間一樣。但是由于陳飛歌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着剛剛易縱天和自己道歉的場景,所以注意力一直無法集中。
他抽空去看了一眼易縱天的手機界面,結果卻發現對方的速度要比自己快了十幾關不止!
而他自己卻是【小紅花】戰隊速度最快的人。
陳飛歌:逐漸自閉 .jpg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結果毫無懸念。除了易縱天之外,還有兩個【浮雲】站隊的孩子比陳飛歌的排名高。
“所以這把是我們贏了?”易縱天眨眨眼睛,半晌才回過神來,直接從原地蹦了起來,“耶!!!”
而一旁的陳飛歌卻失落地垂下了腦袋,他認真地攔着手裏的手機,指間停在消消樂圖标上面,但最終卻還是沒有下狠心把軟件給删掉。
他和同樣失落的小夥伴們聚在一起,看着對面【浮雲】戰隊的孩子們,興奮地抱在一起。單看他們的樣子,恐怕還以為勝負已經出來了呢!
“不得不承認,我曾經對你們的确有着不小的偏見。”陳飛歌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易縱天等人的慶祝,“易縱天,你們很厲害!游戲也不是什麽不可取的東西,能夠在這個領域取得輝煌的成就,你們的确值得敬佩!”
易蓉:雖然這是自己想看到的場景,但不得不說,這也忒過了叭!
沒想到這群小孩子還挺會互吹彩虹屁的,以前一見面就會怼,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呢。
蔣純将目光轉向了面無表情地抱着胳膊發抖的易蓉,有些想笑。她低下頭,湊在兩個孩子耳邊小聲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可別那麽固執,朋友的價值并不在于他愛不愛學習或愛不愛玩,因為除了這兩點之外,他們總歸還是有着其它的優點的。”
盛風齊認真思考了一下蔣純的話,突然語出驚人道:“媽媽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好像妹妹雖然不愛幹淨,但她卻有個開小賣部的媽媽,所以這就是她的優點,對嗎?”
蔣純:“……這樣說好像也沒毛病。”
如果讓易蓉知道,在男二的心目中,女主竟然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流下一把鱷魚淚。
不過劇情還沒展開,未來到底是什麽樣的,已經和易蓉沒有關系了。畢竟她這個小蝴蝶扇起的風,所帶來的影響并不小。
小桓鳴沒有加入男二母子的談話,此時的他正認真地看着孩子群中,自己母親那高挑的身影發呆。
“……以前不喜歡你們,是覺得你們都是一群不努力的米蟲,成天只想着吃喝玩樂。但是這場比賽告訴我,你們并不是這樣子的,是我的傲慢蒙蔽了我的雙眼,讓我沒有看清楚你們的本來面目。易縱天,恭喜你們憑借着自己的努力取得勝利!”
說完這句話,陳飛歌帶着頭鼓起掌來。他身後的小夥伴雖然還在面面相觑,但還是跟着他一起鼓了掌。
“……”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從“好孩子”們那裏獲得掌聲的“小纨绔”們,默默地羞紅了臉。他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看得出他們全身上下都在透着不适應。
“其實……我們也沒有那麽厲害,只不過是占了先玩的光而已!而且你們不知道是,你們第一次玩就能達到這種程度才是把我們給吓了一大跳呢!”
“對啊對啊!”
“陳飛歌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嗎?我都玩到八百關了,結果卻在前面幾關輸給了你!”
“不止陳飛歌,你們都很厲害呀!”
“如果不是我提前玩過,恐怕也是贏不了的。”
……
易縱天的話被附和着,雙方的感情很快就得到了升溫。
易蓉站在他們中間,默默舉起自己的手找存在感:“那個,第三關還用阿姨我出題嗎……”
“這次也不算我贏,你們也很厲害。”
“不不不,還是你們贏!”
“不不不……”
……
“要不還是像以前一樣,大家一起共用小亭子好了!”
“說得沒錯,亭子本來就是公用的,拿來做賭注壓根就不合适。”
“對呀,所以說到底是誰提出來拿公用的亭子做賭注的啊……”
易蓉默默縮回了自己的手,減少了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總的來說,這還真是happy end呢!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互相理解什麽問題都不會出現了!”易蓉默默退到蔣純身邊,将小桓鳴抱在懷裏,小聲吐槽道。
“所以你也是因為明白了這個道理,才會和桓先生緩和關系的麽。”蔣純挑起自己眉毛,壞笑着揶揄道。
易蓉難得紅了臉:“這關桓晨風什麽事,我們都是為了小桓鳴……”
蔣純撇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姑姑,阿姨,謝謝你們能夠幫我們和解。”作為代表,易縱天帶着陳飛歌來到了易蓉她們面前,語氣純真地感謝着。
“不客氣。”易蓉笑着回答道,雖然事情的起因有一大部分都是源自于她的惡趣味。
“姑姑。”易縱天突然開口道,“你和爸爸說的根本不一樣,你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聰明最棒的姑姑了!”
“我決定原諒你了!”
易蓉:“哈?你還記恨過我?”
說起這個,易縱天害羞地撓了撓臉:“我也不行啊,誰讓你送給我芭比娃娃來着……”
陳飛歌:“哇哦!”
蔣純:“哇哦~”
兩個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他,尤其是身為同齡人的陳飛歌:“對不起,易縱天,我沒想到你竟然活得這麽辛苦……”
易蓉:???
好吧!
男孩子不喜歡芭比娃娃,最起碼眼前的這兩個不喜歡。
易蓉将芭比娃娃從禮物清單上打了個問號,決定以後要慎重選之。
她蹲下身子,輕輕抱了下兩個小男子漢的身體:“你們以後可要好好相處啊!可別再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互相傷害了。”
易蓉真誠的語氣,獲得了兩個孩子的承諾。
一群人很快散了,他們在外面待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不過幾個孩子倒是約定了下次一起玩的時間,決定再來一次比賽。
易蓉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微笑,帶着小桓鳴往家走去。
不過很快,她就又在拐角處,看到了自己的大侄子易縱天的身影:“咦,你怎麽不回……”
僵着身體的易縱天側開自己的身子,兩個男人從他剛剛站着的地方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是桓晨風,而另一個是……
“好久不見啊!我最親愛的姐姐。”
易蓉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知道,這是自己之前的記憶在作怪。
“我,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看到你。”
“我也沒想到,畢竟咱們倆可是一個住在A區,一個住在F區呢。”
“……”
不得不說,易蓉對自己這個弟弟的第一印象就是——長着一副偉正光的壞人模樣。
嗯,有點兒複雜,但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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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