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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4-19 19:00:03 字數:5614

因為青山人網站,魏青楓和衛擎風的感情動向如風一般的輻射出去,不只本地人關注,連外地人也上線詢問,把他們的愛情當是自家的事,不時幫忙集氣加油。

甚至還有人問他們幾時結婚,某間婚紗公司表示願意免費贊助三套禮服和新娘化妝,還有一家蛋糕店可以免費特制三層高心形蛋糕做為祝福,就連鮮花也有人義務提供。

網友是很熱情的,一旦有人起了頭,便會有人附和,明明只是兩個人的事,卻搞得全天下的人都來參與似的。

在魏青崧找上伍吉雄,好一番恐吓威脅後,伍吉雄曾考慮拿掉“小鎮醫生的愛情”這一頁,可是不到半天就湧進無數的罵語,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站長北極熊只好對不起朋友,繼續出賣好友的妹妹換人氣。

只是這一切似乎都和話題的男女主角無關,他們依舊惬意的過着自己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魏青楓默默接受了衛擎風把她當成女朋友的事實,她想,既然她也喜歡他,他又一心一意對她好,兩人也算是有緣分,順着感覺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

這一天,魏青楓約了衛擎風去釣魚,向他講解入門小技巧,“餌有分真餌和假铒,蚯蚓、小蝦、小螃蟹、螺類都可以拿來當餌,甚至是小一點的魚也能拿來釣大魚……你看我怎麽卷線……對,你卷得很好,現在把線抛出去,注意浮标,若是一沉一沉的就表示有魚兒上鈎了……你先試着拉拉看……”

“青楓,我好像釣到了。”釣線很重,釣竿都彎了,他感覺有一股很強的力量在拉線,一下子東,一下子西。

“怎麽可能,才剛下餌而已,我這個釣魚高手都還沒釣到,你一個新手……咦!等等,好像真的有魚……”好大的水波,應該是不小的魚,海面下的黑影游來游去。

“我現在該怎麽辦?它一直在拉。”他很緊張,緊緊握住釣竿不放手,腳下踩了個岩石凹洞頂住身體,免得被大魚拖下海。

魏青楓看了一下他的手勢,教他如何收線。“別急,先放,讓它游一會兒,然後再卷線,感覺它在拉了,再放一點點,就這樣重複個幾次,直到它精疲力盡了再往上拉。”

在溪河裏釣魚叫釣魚,魚一吃餌就能把釣竿往上扯,一條魚再大也就兩、三斤,出點力就能釣起。

可是海釣是搏鬥,兩斤的魚是最基本的,而且算是小魚,她最多只能釣起十五斤的海鳗,再重一點的她就拉不動了,只能把魚線剪斷,放魚兒自由。

“青楓,它拉得很用力,魚線會不會斷?”衛擎風控制好收放的節奏。

“不會,這是特制魚線,專門用來海釣,只要你的魚不超過三十斤都不太可能斷。”太大的魚,釣竿也撐不住。

在釣魚的過程中斷竿是常有的事,所以魏青楓向來會多準備一根備用,免得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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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楓,我看到魚了,它在那裏!”好大的魚,在石頭邊,它好像累了,游不動。

“快,拉線,把它拉起來,我拿網子接。”現在是好時機,魚兒的氣力用盡了,正好一網打盡。

衛擎風是個好學生,聽她的話趕快拉線,果真釣起一條大魚。“吓!它在彈,青楓,快,這邊這邊……你小心一點,不要被它彈到……啊!入網了,我生平釣到的第一條魚!”望着網中扭來扭去的魚,他興奮大笑。

“哼!新手的運氣。”魚呀魚!你心眼長偏了,看到美男就願者上鈎,我非把你活魚三吃不可。

他伸出食指往她鼻側一劃。“你嫉妒我。”

“是呀,好嫉妒,你沒聞到我呼出的氣都是酸的。”魏青楓裝出一副很嫉妒的樣子,想咬人。

“要走近一點才聞得到。”衛擎風一靠近她就吻上她的唇,一手還扣住她的後腦杓,不讓她退後。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吻,她紅着臉,微喘着氣嬌嗔道:“你……你作弊!”

“兵不厭詐。”能得手就是好招。

魏青楓不滿的朝他的胸口捶了兩下。“你神了呀!還用起兵法,下一次還想用什麽招式對付我?”最近在她的監督下,他的身材變得壯了一些,胸膛也厚實了。

“無可奉告。”他笑着又在她唇上琢了一下。

“你學壞了,實在不該讓你跟我哥相處太久。”把他一身的痞氣學得七成像,還會使詐術。

“是他來找我,說要聊聊男人的問題。”魏青崧根本不讓人拒絕,強拉他參加什麽純哥兒們的聚會。

魏青崧算不算好人,此話略過不提,但他絕對是一個滑頭的壞胚子,他能在原始森林扮野人,也能在文明社會當個謙謙有禮的紳士,更可以在轉瞬間壞壞一笑,變成虜獲芳心的壞男人,壞到女人不能不愛他。

可是他對唯一的妹妹是真金打的關心,他可以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論,甚至是惡意的攻讦,卻不容許有人傷害她,一絲一毫都不行,她是他重點保護的對象。

法杖的事情一出,他馬上推拒各地的邀約搭機回國,一回來就聯絡昔日四劍客的另外三個人——白天侯,昵稱白猴、朱山高,昵稱山豬,還有伍吉雄,也就是北極熊,進行公主保衛戰,徹底阻隔外人對妹妹的窺探。

當然,還有一個人不能放過,那就是有可能成為他妹婿的衛擎風,這家夥得特訓一下,讓他有能力守護公主。

不過想也知道,五個男人湊在一起能幹什麽,除了互相打趣,互揭瘡疤外,就是吹噓各自的豐功偉業,再加上幾杯酒下肚,什麽話說不出口,簡直是孫悟空大鬧天宮再版。

一開始不适應的衛擎風被他們吓得全身僵硬,但喝了半瓶啤酒後,他也呵呵的傻笑,學人勾肩搭背的喊大哥,把幾個老大哥樂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紛紛傳授他百年失傳的迫女大法。

現在他的酒量能維持三杯不倒,過了三杯的話……那就只能先說再見,明天再談,但是也算有所進步了。

“他最大的問題是沒長腦,你別跟他學,腦殘沒藥醫。”即使她是醫生也治不好腦子空洞。

衛擎風呵呵直笑,高擡起他釣到的魚。“青楓,這是什麽魚?”

“海鲡。”是海中的名貴魚。“你看它有幾斤?”

魏青楓先用目測,接着又用手秤了秤沉度。“十斤左右吧。”

“所以算是一條大魚喽?”衛擎風想着該怎麽料理它。

“以它的魚種來說只能算是中小型,最大的有百來斤。”人工養殖的箱網裏,魚身可以大到半個人身長。

“那我要再努力了,釣不到一百斤也要有五十斤。”初學者的雄心壯志。

魏青楓一聽,忍不住噴笑了。“那你真的要很努力了,以我們的釣竿是釣不起來的,你只好下海撈了。”

衛擎風先是一愣,随即跟着她勾起好看的笑容。

坐在岩礁上的兩人安靜的垂釣,一上午陸陸續續釣到幾條紅酣、石斑、沙公。

海風很涼,帶來海水的味道,吹得人昏昏欲睡,昨晚上夜班的魏青楓有點撐不住,靠在衛擎風肩上沉沉睡去。

看着在懷中睡着的嬌顏,心裏很充實的衛擎風在她曬紅的面頰上落下一吻,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拿着兩人的釣竿,十分滿足的享受無人打擾的秋日時光。

卻沒料到剛剛還是出太陽的好天氣,轉眼間,海面的波浪越漲越高,雲層變得很厚,陰暗的天空遮去溫暖的陽光,呼嘯而過的風越來越大聲。

—滴、兩滴、三滴……雨絲落下。

“青楓,醒醒,下雨了。”

幽幽醒來的魏青楓揉揉惺忪的睡眼,如此嬌憨可愛的模樣不像個三十歲的輕熟女,反倒像個十七歲的高中女生。“下雨了?”

“嗯,我先把竿子收好,你躲我身後別被雨淋濕了。”他卷起線,收好竿子,用固定板固定。

躲他背後?他整個人有多大,能擋得了滂沱大雨?她莞爾不已,也為他的貼心感到窩心。“魚箱裏我放了雨衣,有兩套,快穿上,釣竿先不用管,不會被吹走。”

魏青楓做了萬全準備,她連常用藥物也準備了幾種,以防不時之需。

裝魚的魚箱是上下兩層,一層有冰藏作用,用來放置釣到的魚,另一層則是放一呰雜物,方便取用。

“青楓,你先走,魚箱我來提。”再不走,雨勢要變大了。

“好,我走前面,你跟着我,我們一路到停放腳踏車的岩石邊。”他對路況還是不太熟,得由她帶着他。

雨衣是鈕扣加拉鏈型,長及膝蓋,兩人穿上雨衣後便冒雨慢行,石頭一遇着雨水會滑,為了安全起見不能走快。

岩礁離停車處并不遠,一會兒就到了,将魚箱放好扣緊,綁好釣竿,他們便往診所的方向騎去。

雨,轉瞬變大。

“大家快來看啊!不知道哪裏來的兩只落湯雞,把我們診所的地板都弄濕了。”

“閉嘴,李若瑤。”魏青楓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跟十只母雞一樣吵。

“哎呀,原來是我們的魏醫生呀!眼拙了,要配副新眼鏡,贊助點員工獎金吧!”李若瑤一邊打趣,一邊送上幹毛巾,一條給魏青楓,一條給随後進來的衛擎風,她還順手把診所的門關好,免得兩人吹風感冒了。

“少在那練嘴功,幫我把魚箱拿進去裏頭放,一會兒該我的班了,你們把診間整理一下,時間到叫號。”

魏青楓趕着回來就是因為下午輪到她的班,她早午餐一并解決了,免得來不及。

候診椅的最角落處擺放了一個比人還高的闊葉樹盆栽,沒人注意到有道遮遮掩掩的身影就坐在椅子的邊角不到三分之一處,藉由寬大的葉子來擋住別人的視線,也把自己隐藏起來。

不過也因為靠近門口的角角,有所謂的視覺盲點,由外面走進來的人很容易忽略這裏躲了一個人。

那是個女人,很年輕的女人。

從頭到腳都是名牌,腳踩桃紅色三寸鑲水鑽高跟鞋,鞋面是一朵絹做牡丹,上頭縫了細鑽,很是華麗。

當她聽到“魏醫生”三個字時,整個人像進入備戰中的野貓,但是一瞧見脫掉雨衣俊美男人時,滿腔的憤怒瞬間轉為激動,閃着心狀的雙眼淚光點點。

“阿擎,你先找個位子坐着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回去。”天空都變暗了,這場雨少說會下個兩、三個小時。

“好,我等你一起下班。”衛擎風摸了摸口袋裏用扁盒裝好的雕刻刀具,以及一塊巴掌大、厚兩寸四的桃木塊。

他打算在等她的時間雕只小物,她對節肢昆蟲有偏愛。

“你累的話就眯一下,昨晚……呃,你也沒什麽睡。”魏青楓的眸心閃了閃,說話也有些卡卡的,不像平常那麽直率。

“嗯!”和她想到同一件事的衛擎風,笑容顯得特別明亮,亮得幾乎要将人的眼睛給灼傷。

因為下雨天,看診的人不多,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幾位患有慢性病的老人家撐着傘走進來。

這種小診所的看診量本來就不能跟大醫院比,這些來拿藥的阿公、阿婆基本上是來找醫生聊天的,說到腰疼,順便提一下小孫子的成績?,腿骨無力,兒子買了什麽給他顧骨頭,肩膀酸痛,孝順的女兒買了一大箱日本進口的酸痛貼片……

魏青楓都把他們當成自家長輩親切問候,先問一聲孫子幾年級了,再看顧筋骨的藥品成分是不是适合老人家,再看進口貼片有沒有含禁藥。

“我要挂號。”

林安怡吓了一跳,怎麽突然來個怪人……呃,這人戴了鮮黃色的口罩,還有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聽聲音是個女的,而且……

“小姐,你拿的是提款卡不是健保卡。”

女子一聽,連忙把提款卡塞回名牌包裏,接着又低頭翻找,翻出一堆信用卡,這才找到可憐兮兮的健保卡。

“小姐,你是第一次來,請填寫資料。”是不是青山鎮居民,一眼就看得出來,林安怡從她穿着打扮來推測,應該是迷路的游客,或是某人帶回來作客的外地人。

“麻煩。”女人刷刷地寫了資料,但沒寫上地址和電話。

其實這只是例行公事,診所內的護士不會因她的資料不全而拒絕她看病,有些由雇主帶來看病的菲傭,診所也會通融,酌收挂號費和藥費,其餘費用不收。

“這位……楚小姐可以進入診間了。”咦!那是蒂芬妮新推出的心形手鏈嗎?怎麽看起來像夜市貨。

女子扭着臀,踩着高跟鞋走進診間,但她并不坐下,而是下巴微揚、神态倨傲地站着。

“請問你哪裏不舒服?”魏青楓照慣例先看病人一眼,但是她看到的是一雙彩繪指甲的手。

“心痛。”

“是心口痛,還是胸口發悶?前者有可能是心血管疾病,得到大醫院做檢查,後者有可能是肺部的疾病。”心痛有很多種原因,沒有精細儀器是測不出正确讀數,大多脫離不了血脂肪過多、心肌梗塞和心髒病。

“我的男朋友被其他女人搶走了,所以我覺得心很痛。”女人說得氣憤又委屈。

魏青楓仍舊一臉淡定。“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把你的男朋友搶回來,不過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第二種選擇就是狠狠哭一場,把心裏的傷痛哭出來就會好多了。”

“我不想哭,也不想把男朋友拱手讓人,我要讓那個賤女人滾出我們之間。”她從不當失敗者。

魏青楓看了她一眼。“你先坐下,你一直站着讓我有種壓迫感,我不習慣有人擋着光。”

女子悻悻然地坐下,兩腳優雅的交疊。

“這樣好多了,我先聲明,我專攻內科和外科,心理方面我恐怕無法勝任,若是身體長爛瘡什麽的我還能動刀割除,可是心病難醫,況且健保局也不給付。”這年頭什麽人都有,連失戀都找上醫生。

“不,你能醫治,只要你把我的男人還給我!”女人的聲音冷得像在切割玻璃,她先拿下太陽眼鏡,又摘掉口罩。

一張美豔的妝容冷豔逼人,可惜眼袋浮腫,一副就是痛哭過的樣子。

“還給你?”魏青楓困惑的挑眉,這一位該不會是幻想症患者吧?

“衛、擎、風。”楚湘伊一字一字說得緩慢清楚,這個男人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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