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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7154

歇息片刻後,金德下了馬車,走向商漣衣,他那一頭白發的老人裝扮,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他和藹的朝正在吃着大餅的商漣衣說道:“漣衣,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安全離開惠州,把這玉玺送還給皇上後,義父會幫你挑個真心待你的好男人,讓你的下半輩子有個着落。”

他真的會将玉玺交到皇上手中嗎?商漣衣忽然覺得義父很擅長在她面前演戲,如今她也不遑多讓,若義父發現他其實被她騙了不知會有多氣惱,屆時,他們還能當父女嗎?

商漣衣沒有多想的時間,停留了半個時辰後,他們馬上又啓程了。

這一趕路就是兩天,途中有遇到厲王派出的零散兵馬,但都被他們的僞裝成功瞞住,這讓金德頗為得意,相信他們一定能順利離開惠州。

這夜正好經過一個小客棧,金德受不了連兩日的奔波,也相信他們的僞裝不會出問題,當晚便入住客棧。

然而,商漣衣才躺下不久,便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說是有疑似滕譽的人領着大匹兵馬追來,已經派了人進客棧調查,他們要馬上離開!

幸虧商漣衣為逃亡方便,就寝也都穿着男裝,假胡子也黏着,随時可拎着包袱就走,杏兒和她同房,兩人飛快走出房間,金德已在房外等着了。

“從後門去牽馬!沒想到厲王那麽難纏,竟然追來了!只要趕到前面的村子,便有楚王的人接應!快!”金德腳步急促,邊走邊說。

一來到後門,馬車已經備好,他們立刻上車離開此地。

豈料,拚命的趕了近一個時辰,厲王的兵馬還是從後頭追上了。

雪上加霜的是,商漣衣搭乘的馬車車輪竟在此時壞了。

金德氣急敗壞的道:“怎麽在這節骨眼壞了,那漣衣你來搭我這一輛馬車……”他頓了下又道:“不行,載太多人只會拖慢速度,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追到,得想個法子……”接着,他似想到什麽,擡起晶亮的眼眸看向商漣衣。

這一眼,讓商漣衣心頭發毛,有着很不好的預感。

“漣衣,為了讓這玉玺能夠順利的送到楚王手上交還給皇上,得有人把厲王的兵馬引開才行。”金德握住她的手,“你搭義父的馬車吧!義父要騎馬先将玉玺帶走,等過了一刻義父到了前頭後,你再往右邊趕路,把厲王的兵馬引走,這樣義父才能順利離開。漣衣,若是你不幸被厲王捉到了,義父會想辦法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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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漣衣根本來不及說什麽,就這麽被丢下,看着金德和他的親信護衛策馬消失在眼前,甚至連梅麗都頭也不回的跟着走了,商漣衣看得心寒不已。

為了助楚王奪得大位,她的死活真的不重要嗎?

杏兒瞪大眼,大罵道:“太過分了!金爺他居然要犧牲小姐……”

商漣衣聽到後方傳來了馬蹄聲,打起精神道:“走吧!得趕路了!”

既然義父不顧她的死活,抛棄了她,那她也不必惦着義父的恩情了,她不會幫他引開兵馬的,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甩開追兵離開惠州!

就算沒有義父可依靠,只有她和杏兒兩個人,她也要過得好好的!她絕不能被滕譽捉到,她要永遠離開那個讓她心痛的男人,再也不見他!

金德留下了馬車和一部分侍衛保護她,商漣衣一行人便開始馬不停蹄的逃亡。

可惜沒多久便被趕上了,商漣衣眼看前方無路,馬車過不去,她毅然跳下馬車,和杏兒往樹林裏跑。

怦怦怦……商漣衣聽到自己疾快的心跳聲,聽到後頭追兵追上來了,她心頭繃緊,呼吸急促,背後一片濕汗,她的腿快跑不動了,只能憑着意志撐着。

杏兒砰的一聲跌倒了,商漣衣連忙回頭要拉她起來。

“小姐,不要管奴婢,快點跑……”杏兒搖頭道。

“說這什麽話!”商漣衣硬是将她拉起來一塊跑,跑到一半,她倒抽了口氣,就見四面八方的追兵從樹林各處而來,以她為中心圍聚,而負責保護她的侍衛早就被擒住,一個個跪地投降。

“小姐,怎麽辦才好?”杏兒看向四周,天啊,被包圍了!“小姐,只要你向王爺求情,王爺不會殺你的……”

“別說了!”商漣衣輕斥一聲,還想做困獸之鬥,卻不小心一個踉跄腳下一拐,一屁股摔坐在草地上,她疼得呻吟了聲。

“小姐,你要不要緊……”杏兒急急蹲下身詢問。

“真醜,本王的王妃打扮成這樣像話嗎?還摔成這樣……就像落水狗!”

嘲諷的男性嗓音在頭上響起,商漣衣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從前方迎來的男人,狠狠咬住唇瓣。

是滕譽!那男人正居高臨下以狂狷憤怒之姿看着她。

商漣衣明白,她逃不了了,但她還是忍着臀上的疼,從地上站起身,背打得直挺望向滕譽,大有跟他拚命的意味。

滕譽與她對峙着,看着她倔強的模樣,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怒氣,明明是她背叛他的,她看到他應該心虛才是!

他挪開在她身上的目光,朝屬下問道:“金德人呢?問出來了嗎?”

屬下禀報道:“被捉的那些人說,金德已經先跑了,他扔下了王妃。”

“是嗎?”滕譽擡眼望向商漣衣,用着嘲弄的語氣笑道:“原來你那個義父已經丢下你跑了。”

商漣衣不想再受他嘲諷,心一橫道:“反正都已經被你捉到了,要殺要剮随便你。”

滕譽神色更為陰郁,“對,本王要把你捉起來懲罰,你敢暗算本王,本王絕不會饒過你!”

接着,他朝她跨前一步,瞇起危險的長眸道:“本王該怎麽做才好呢?王妃。”

他想幹什麽?商漣衣心裏忐忑着,此時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一副想啃死她的模樣。也難怪了,她算計他,讓他的自尊心大傷,還偷走了他重要的玉玺,他當然震怒了。

商漣衣有想過滕譽會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或将她捆綁起來,沒有想到的是,滕譽竟是一手拉過她,扣住她的後腦杓,在衆人面前吻她。

這男人簡直瘋了!她用力想推開他,卻被他更用力的環抱在懷,兩片唇緊黏着,被迫灌入他強悍的氣息。

不久,滕譽嘗到了一股血腥味,原來是她咬破他的唇,他不得不松開她,他的唇角帶有血絲,憎恨的看着她。

商漣衣看到他黑眸裏帶有濃濃的恨意,還有……受傷?是傷到他的自尊心吧?

突然,她聽到他輕柔的笑了,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他一手掐住頸子,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滕譽瞇着眸瞪視着她,“商漣衣,你敢這麽對待本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從沒有人像你一樣大膽,你說,本王要怎麽處置你呢……”

杏兒早在兩人對峙時就吓得臉色慘白,現在看到王爺掐着小姐的頸子,真怕一個失控小姐便死在他手裏。

她心想或許厲王對小姐還有感情,方才才會那麽憤怒的吻小姐,若是王爺知道真相的話,或許就會原諒小姐……

這麽一想,她馬上大喊出聲,“王爺,王妃她沒有背叛王爺,您誤會王妃了!”

“住口!”商漣衣錯愕杏兒的發言,她不希望杏兒說出實情,既然她決定要報複他,便幹脆讓他誤會到底。

滕譽見商漣衣不願讓他知道,嗅出了隐情,朝杏兒命令道:“說下去!”

“不能說!”商漣衣朝她搖頭。

杏兒無視小姐的警告,一五一十的哭着道:“王妃早在好幾日前就趁着您熟睡時取了鑰匙,從密室裏偷出玉玺了,王妃把玉玺交給奴婢,讓奴婢找人仿了個一模一樣的,然後她再放進金盒子裏充當真玉玺,說是絕對不能把真的玉玺交給金爺,三天前她從書房裏偷出玉玺不過是演給金爺看的,王妃她沒有背叛王爺,只是假裝将玉玺交給金爺,是作戲的!現在真的玉玺就在王妃身上!”

杏兒這一說完,商漣衣都傻了。

滕譽松開了手,有些錯愕,“你早在好幾日前就偷出玉玺,拿去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再演戲騙金德,你并沒有将真的玉玺交給他?”

她不想讓他知道的。商漣衣故意說着反話,“不,我已經把真的玉玺交給他了!”

“是嗎?那是要本王搜身嗎?”滕譽心想,只要能在她身上找到真的玉玺,就代表她沒有背叛他,他光是這麽想,就讓他的心大為振奮。

商漣衣聽到搜身兩個字,覺得太荒唐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真的瘋了,你想在那麽多人面前對我……”

“本王怎麽可能讓王妃你春光外洩呢?”說罷,滕譽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往後頭的樹林,當然,也沒人敢窺向這兒來,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商漣衣不想如他所願,用力掙開他的手,滕譽卻以強勢但不會傷到她的力道将她困在樹幹與他之間,一手扣住她掙紮的雙手,舉高到她的頭頂,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裏。

“住手!你別亂來!”商漣衣瞪着他的手吓阻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以!”滕譽注視着她的眸光可嚣張狂妄極了,他不顧她的抗議,探入她衣襟裏,大手順着她胸前的弧度滑下。

那敏感的碰觸讓商漣衣臉色一變,滿臉通紅,“你摸哪裏,快住手!”

滕譽倒是一派悠閑的從她胸前滑到腰間,甚至連臀部都搜了一遍,享受的看着她那又羞又惱的美麗表情,最後在她腰間的暗袋裏摸到一塊硬物,取了下來,是塊被布包裹起來的物品。

見他得手了,商漣衣急着想從他手上搶過,但滕譽舉高不讓她搶,以更快速度拉開布,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塊玉玺。

她沒有背叛他!他心中的喜悅無與倫比,幾乎沖淡了他原先的憤恨。

他又驚喜,又困惑的望着她,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要仿個一模一樣的來騙金德?為什麽還要騙我,讓我誤以為你真的偷了玉玺?如此大費周章的讓我相信你背叛了我,這是為什麽?”

商漣衣瞪着他久久說不出話,終于,她明白她已無法扭轉局勢,只能恨恨地說出一切,“因為你欺騙我的感情!你對我大使美男計的引誘我愛上你,想征服我,把我迷得團團轉,好讓我背叛楚王投誠于你,我不過回以一報的騙回來而已!”

滕譽一震,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商漣衣看到他的表情,有着扳回一城的快感,繼續說道:“我使的美人計可成功了!在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我下了勾魂丹,大作了春夢,還被我偷走玉玺,這種滋味很不錯吧!”

“原來那一天……你在書房裏。”滕譽喃喃的道,回想起那一天他和李凡在書房裏說話,當時他聽到內室裏傳出細微的聲音,原來她在裏面,她聽見了他和李凡說的話,所以才會設下這一局騙他。

“那為何你不真的背叛我,把這玉玺交給你義父,這不是更能報複我嗎?”他咄咄逼人的問,像是想看穿她的心。

商漣衣被他看得心虛,憤怒的道:“你別以為我對你有什麽,才心軟沒真的背叛你,我會仿個假的交給義父,只是因為我不能将真的玉玺交給他!”

滕譽倒很意外,“為什麽?”

商漣衣深深吐了口氣,反正都撕破臉了,對他說實話也無妨,“義父他騙了我,他對我說只要從你手上偷得這玉玺,将玉玺交還給皇上,就能阻止你起兵造反,沒想到他竟是要交給楚王,打算讓楚王挾着玉玺造反,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所以我提前偷出玉玺,讓杏兒秘密找了人仿了個假的,再把假玉玺放回那個金盒子裏,演出偷玉玺的戲碼給我義父看。”

原本她還擔心,杏兒的行動會瞞不過梅麗和金德的眼皮子,幸虧和杏兒熟稔的小紅,她爹以前是個雕刻印章的師傅,仿個假玉玺并不困難,杏兒悄悄央求小紅幫忙,才躲過眼線的耳目。

滕譽聽她這麽說,才知道原來在楚王的計謀裏,她是最無辜的棋子,也難怪她會如此生氣,還仿了個假玉玺掉包,“你這個計劃真不錯,還真是吃定本王對你的信任,都沒想過若是本王提前去打開那個金盒子,不就被本王發現裏面是空的,或是放了假玉玺嗎?”他嘲諷的道。

商漣衣擡起怒眸看向他,“你和義父一樣都把我騙得團團轉,只有這麽做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說完,她突然朝他沖來搶走他手上的玉玺,再大步往後一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滕譽猝不及提防。

“不要過來!我不會讓你得到玉玺的,你和楚王兩人對皇位都有野心,這玉玺我誰都不給,我要親自上京城交給皇上,我不會讓你們造反,破壞這太平盛世的!”商漣衣将玉玺藏在背後,小心防範他搶回來。

但,滕譽并沒有動作,只是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商漣衣氣惱,她都成功騙到他了,有那麽好笑嗎?他不過來搶玉玺嗎?

“漣衣,本王真佩服你的聰明才智啊,本王真的沒想到你會弄個假玉玺騙了本王,也騙了楚王。”

他居然誇她聰明……商漣衣真覺得他腦袋壞了。

“但是,有一點你錯的徹底,你在書房聽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商漣衣被他這麽一問,不禁迷惑的搖搖頭,“你明明是那麽說的,說若是我的心向着你,打消為楚王偷玉玺的念頭,就是你贏了,你征服了我……啊!”

商漣衣突然被他拉入懷裏,她吓了一大跳,想掙開他,卻見滕譽看着她的眼中除了憤怒,還有更深的感情,濃烈得快将她淹沒,讓她怔愣不已。

滕譽咬牙切齒的道:“那是因為李凡說我對你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深情款款,像極了沉溺愛河的男人,說得肉麻兮兮的,我怎麽可能當着他的面承認這種丢臉事……”

商漣衣心髒漏跳了一拍,他在說什麽?他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對她……

滕譽用着複雜的眸光看着她,“沒錯,我确實是想征服你,想讓你愛上我,希望你背叛楚王投誠于我,但那是因為……”

他抵着她的額,重重嘆息,在她面前赤裸裸的坦露他的情感,“那是因為……我怕你會帶着玉玺回到楚王身邊,我怕你會選擇楚王!所以我才要征服你,好讓你的心完完全全屬于我,好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去!”

在李凡問着他時,他還不太清楚自己對她有那麽在意,直到發現她離開的那一刻,他被她抛下的那一瞬間,他嘗到椎心之痛,才知道他愛她。

商漣衣聽到他的示愛,她心口灼燙着,臉蛋浮起兩朵紅雲,有着雀躍,也有更多的惶恐害怕,好怕不是真的。

“你騙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編造的,送小貂給我,陪我逛市集,就連當時跳入河裏救我都是……演的……”她幾乎是顫抖着唇說。

滕譽沒有否認,“漣衣,我承認,我對你是用盡心機,送你那些簪子布料,送你小貂,甚至是連宛娘對你提起我的身世,都是經過我的算計,但就算如此,我還是迷戀上你了,在算計你時,我也同樣對你付出了真心。”

看她垂下眸不願看他,他鼻尖抵近她道:“不信嗎?你看看我,我是誰?我是厲王哪,豈會是阿狗阿貓掉下河裏都會跳下去救的?”

滕譽對上她雙眸,不許她閃躲,“漣衣,你以為你睡在我身邊,我真的不想碰你嗎?我說要等你的心甘情願,就是在等你選擇我,我愛你,就要你的心完完全全屬于我!你不是在酒裏下了勾魂丹,為什麽在那時候你不趁機問問我的真心?只要你問了,我一定會說,我滕譽深愛着你。”

商漣衣腦海裏浮現了當時他喝醉酒,抱住她大喊着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喜歡她的那一幕,讓她的心髒怦怦跳着,在這一刻,她好難再懷疑他的真心……

“漣衣,你也是愛我的吧!本王可是聽見了,你說我欺騙你的感情,沒有愛,你會覺得受欺騙嗎?”滕譽饒富興味的說。

商漣衣臉蛋紅得快滴出血來,根本無法面對他。

滕譽輕輕一笑,“說起來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你敢說只有你受騙嗎?你接近本王一開始就是為了迷倒本王,本王何嘗不是被你迷得團團轉!”

這番話讓商漣衣感到心虛,只能小小聲的為自己澄清道:“才不是半斤八兩……”

“就是半斤八兩,我們都一樣的,我騙了你,你也騙了我,而且你比我還心狠,我沒見過有女人那麽狠心

的,居然用這種方式抛棄我!”滕譽責難道。

商漣衣更愧疚了。對,他說的真對,她是別有目的嫁給他,她也沒有多好,卑鄙的很。

滕譽見她頭低到擡不起來了,笑着說道:“所以,我們半斤八兩,是很相配的一對。”

“……”什麽?商漣衣擡起頭,傻眼的看他。

她這個表情太可愛了。滕譽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她,他的吻輕輕柔柔的,舍不得太用力,太粗暴,他珍惜的吻着她。

商漣衣一顆心澎湃跳着,好一會兒他們才分開,她睜開眼對上他溫柔的眼眸,忍不住的承認道:“我也……愛你。”

滕譽聽到了,很是滿意,他輕撫着她的臉龐,“漣衣,我們以後都不要再算計彼此了,回王府後,我們重新開始當夫妻吧。”

“嗯。”商漣衣心裏愉悅,輕輕點了點頭。從今以後,他們之間不再有算計,只要真心交付就夠了。

“對了,你都不自稱妾身了嗎?”滕譽忽然想到,她一直對着他自稱我。

商漣衣想了想,她确實是忘了,“我不會再自稱妾身了,在你面前那麽謙卑,太虛僞了。”

虛僞嗎?滕譽差點失笑,“那我也不再自稱本王了,在你面前,不用。”他願意為她放下尊貴的王爺之稱。

這就是兩情相悅的滋味嗎?商漣衣覺得好幸福,掩不住笑意。

突然,滕譽一個出其不意的搶走她手上的玉玺,在手心抛玩着,“漣衣,你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金德不知道他拿了假玉玺獻給楚王。”

商漣衣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你、你該不會真的想造反……”

滕譽施起內力,掌中的玉玺立即化為粉末,從指縫中流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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