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探魚真德妃割脈

路菀菀半背着手靠在門邊, 樂呵呵地看着符延和魚真鬥嘴皮子。

“小魚兒,你乖,咱們不能再吃了。你看你, 十幾天的功夫,肚子胖了一圈。”

符延的手死死将魚真的手按在桌上, 苦口婆心地勸着。

“符延,你嫌棄我?”

魚真眯了眯眼, 手上一使力, 便又将符延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手下,占據了主動權。

“我哪兒敢啊。”

符延苦哈哈地讨饒,反手将魚真的手整個握在掌中,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小魚兒,你再這樣吃,又不活動, 對身子不好的。”

“我不吃, 幹嘛去?”

魚真眼睛一豎, 用沒受傷的腳狠狠蹬了下床板。

“說好了什麽都讓着我的,這才多久, 就變了心。”

“等你骨頭再長上些的, 我背你出去遛彎還不行嘛。”

符延見說不通魚真, 狠了狠心整個擋在了桌子前。

“小魚兒,我這也是為你好。你要是非得吃,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好了!”

“你…”

魚真咬了咬牙,伸手掐住符延肚子上的肉, 使勁一擰。

Advertisement

“本姑娘心情不好,你還敢頂着風上,反了天了還!”

魚真嘴上說的狠,但到底是不忍心下重手。符延不覺得痛,就是癢得厲害,卻又不敢躲,臉漲得通紅。

“小魚兒,你掐死我算了!”

看着魚真瞪得溜圓的眼睛,還有符延像只小狗般可憐的側臉,路菀菀咂咂嘴,終是出面給二人解了圍。

“得了,把東西都撤下去吧,這妮子我來收拾。”

符延看着路菀菀的眼神簡直是像看下凡的仙女般,不顧魚真幾欲噴火的眼睛,忙不疊地将整張桌子都搬了走。

“娘娘,您歇着。”

路菀菀擺擺手,笑眯眯地戳了戳魚真的肚子。

“還別說,真是有了起色,連胸都大了些。”

“你怎麽才來呀,我擔心你得不得了。”

魚真看着符延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不滿地呲了呲牙。伸手攥住路菀菀的手,頗為色情的上下摸着。

“不過我算是多操心了,瞧瞧這小手,一看就知道生活定是滋潤得不得了。”

“陛下這些日子早朝都罷了,每日陪着我,限着我的出行,沒他的允準哪也不許去,我這也是不得已。”

路菀菀捂唇笑笑,“這不,剛把陛下勸去早朝,我就來瞧你了嘛。”

“你傷的是胳膊,又不是斷了腿,看得這樣嚴做什麽。還以為陛下英明神武,沒想到竟這樣婆婆媽媽。”

魚真撇撇嘴,“還有你,空着兩只手就來了,也不嫌害臊,有你這樣探望病人的嘛。”

“有本事到陛下面前去說啊,怎麽幾日不見,脾氣變得這樣大。”

路菀菀梗了梗,伸手擰了下魚真手背上的肉,笑着罵她。

“最近的事,你知道幾分?”

“最近的事啊。”魚真往後靠在床頭,眨着眼睛望着床幔回想着。

“前幾日,有個小太監射了只鴿子烤着吃了,結果被符延差點打死。據說,那是只南邊飛過來的信鴿。”

“啊…還有昨日,禦廚做紅燒魚時,那魚本都死翹翹了,卻又蹦了起來…”

“不是這些…”

路菀菀捂着眼睛打斷她的話,幽幽嘆了口氣。

“是大事。”

“我不知道呀。”魚真悶悶地錘了下被子。

“這些日子我一直被囚禁在這方天地,只有在上廁所時才得以下床,就像一只孤獨的小鳥…而且,符延他最近特別奇怪,時不時就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我。那天,他還問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路菀菀點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魚真一眼,“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很糾結呀。”魚真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我若是說喜歡男人,還怕符延多想。若是說喜歡女人,那就更不對勁了。”

“不過機智如我,還是給出了個完美的答案。”

“什麽?”

“我說,我喜歡你,完美抑或是殘缺。”

魚真唇角勾起抹得意的笑,側過頭沖路菀菀擠了擠眼,“厲害吧。”

“你說的大事,究竟是什麽呀?”

“有才華。”

路菀菀贊許地沖魚真點點頭,緩緩敘述起那日清月說的話。當然,省略了清月的深情告白。

“這樣大的事,符延為什麽沒和我說呀?”

聽完路菀菀的話,魚真錯愕地搖搖頭,“清月她,怎麽會這樣呢…”

和你說?和你說就有鬼了。

心愛的女子被另一個女子惦念了那麽長時間,符延那幾日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鐵青來形容。

路菀菀抿抿唇,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符總管帶人從陳婕妤的宮中搜出了許多的禁物,陛下大怒,直接下令将陳婕妤貶為庶人,賜車裂之刑,且誅了九族。官兵又陳厚的府邸中搜出了許多的金銀珠寶,他的貪污之名坐實,被奪了官銜,財産全都充了國庫。至此,宰相一黨所有的大樹,都被除了根。”

“活該。”

魚真咬咬唇,扯了扯胸前的頭發,“陛下做的好,這樣的貪官污吏,早就該都除了才大快人心。”

“不過,清月和德妃呢?”

“清月被賜了三尺白绫,死後和她弟弟葬在一起,也算是瞑目了。”

路菀菀微微嘆了口氣,“至于德妃,她寧死都不承認此事與她有任何關系。清月死的那日早上,她竟是割了脈。”

“德妃割脈?”

魚真眯了眯眼,“死了?”

“怎麽可能。”

路菀菀嘲諷地彎了彎嘴角,“太醫說割的地方偏了半寸,血流的多些,但并無性命之憂。”

“說我小人之心也好,說我妒忌成性也罷,我就是不信德妃是真心實意地以死證清白。相反,我倒是覺着她在靠着此事來博陛下的同情,試圖與我争寵。”

“連原來的高麗貴妃都要忌憚幾分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個随随便便就會尋死的善茬。”

魚真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她和陳婕妤是一個路子的人,走的風格不同罷了。陳姜儀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像只小白兔,內裏的壞水卻都沒過嗓子眼的女人。”

“馬畫蓮…那就是個打着名門淑女旗號的野心家,能從宰相府裏摸爬滾打到現在做了德妃,沒幾分手段早就被馬豐坪棄掉了。現在馬家沒落,沒了母家依靠,同盟又落了馬,她自然是要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搏一搏。”

“你別看我每日癡癡傻傻的,我心裏精明着呢。我說的話你信不信?”

魚真拍拍胸脯,一臉驕傲地望着路菀菀。上輩子,這種宮鬥劇,我可是看得多了。

“像你這種傻白甜是鬥不過她的,你就只能靠着陛下。不過還好,陛下真心實意喜歡你,只要陛下的心不動搖,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見路菀菀蹙着眉沉思的樣子,魚真更是來勁。

“我教你啊,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勾住他的下半身。你平時穿得不夠妖豔,人又笨,這個我教你。”

“你把那個肚兜啊,剪一半下去,下面紡上紗,這樣要露不露才最勾人。”

魚真把手伸到半空中比比劃劃地跟路菀菀講解着,“還有,那個亵褲,弄那麽長的褲腳幹嘛,剪掉剪掉,把大腿露出來。還有,頭發要披下來,要擦香粉,還要有酒!小酌兩杯,才夠助興。”

“你這些日子,不會就琢磨着這個呢吧?”

路菀菀聽到那句“勾住他的下半身”後就紅了臉,幾次想打斷魚真都被她給堵了回去。耐着性子聽她講完後,耳根後都有了紅暈。

“陛下和我好着呢,不要這樣彎彎繞繞的吧?”

“你懂什麽,要有危機意識。”魚真斜睨了她一眼,嘁了一聲。

“你不用操心這個,我幫你弄這些,你就乖乖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看着魚真信誓旦旦的神情,路菀菀又将到了舌尖的拒絕之言咽了下去。

感情更近一步也是好事,自己也是該主動些了。而且,她也一直期盼着能有個孩子,說不定,努力努力,就有了呢。

“德妃那邊你可小心些,別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裝聖母,那我可就瞧不起你了。”

看着路菀菀恬靜乖巧的側臉,魚真擰擰眉,不放心地囑咐。

“該心狠的時候也得狠些,感情是你自己一個人的,見人家可憐就心軟退讓,你就是個傻子!”

“呃…噢。”

路菀菀張張嘴,剛想問什麽是聖母,卻又被魚真惡狠狠的深色給吓了回去。只能無辜地眨眨眼,點頭應是。

“讓我看看你臂上的傷。”

見路菀菀應了聲,魚真滿意地颔首,掀開她的袖子去看她的腕子,卻是不由皺了皺眉。

“怎麽留了疤?”

“割得有些深了,是不是不太好看?”

路菀菀伸手撫了撫腕上淺粉色的月牙兒,輕輕笑了聲,“不過我倒也沒覺着什麽,帶個镯子擋擋就看不見了。陛下說不介意,我也就不介意了。”

“不過在上面刺個青倒也說不定會更好看。”

魚真也笑笑,用指尖在她的腕上劃着,“雪腕皓膚上綻着抹梅花,想想都覺着美。”

“刺青?”

路菀菀愣了愣,喃喃着重複了遍。

“我可什麽都沒說。”

魚真一怔,忙捂住了唇,猛地搖了搖頭。

陛下,要是這小妮子再做出什麽惹您生氣的事,可千萬別怪到我身上啊。

“陛下,事情都辦妥了。”

慕言斜靠在椅背上,看着埋頭批奏折的靳承乾挑眉笑笑。

“估計着,明個就能見效。若是這事成了,您給臣放幾日假可好?”

“你分內之事,怎好意思開口讨賞?”

靳承乾冷冷回絕,頭也未擡。

“再說,就算朕許你半月的假,岳父也定不會讓你進他家的門。門都進不去,怎麽去賣乖。”

靳承乾的一針見血将慕言的還未出口的話生生給噎了回去,讷讷兩聲卻是找不到能理直氣壯反駁回去的話。

“再過幾日便好了…”

靳承乾勾勾嘴角輕笑了聲,不再譏諷他,而是問起了正事。

“康平王的事查的如何?”

“就快要收網了,這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康平王的後院裏,竟還有着兩個男寵。陛下,您怎麽看這事?”

慕言裝作笑鬧地問出這話,卻是暗中打量着靳承乾的神色。

“與朕何幹?”

靳承乾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重新低頭看着奏折。

“阜言前幾日跟朕另求了塊匾,想必也是快做出來了。你待會去問問符延,若是做好了,你便拿回去給他吧。”

“什麽匾?”

慕言愣了愣,詫異問道。

“就是路家門口的那塊牌子,原來叫不言堂,現在改成了一言堂。說是要時刻警醒自己,要多多上谏,為朝廷廣開言路出自己的一份力。”

“一言堂…”

慕言暗自念了幾遍,眼前一亮。

不言,一言,那言字或許指的就是我啊。不行,我得趕緊問問去。

“陛下,臣告退。”

慕言擡了屁股不等靳承乾回答便風風火火往門外走,前腳剛跨出門檻,想起了什麽卻又回了頭。

“陛下,臣聽說,德妃娘娘前幾日割了腕?”

“她若是自己将自己作死了,倒也省的髒了朕的手。”

靳承乾擡手,将案上的硯臺整個朝慕言扔了過去。

慕言一驚,側過身子,堪堪躲過這一擊,眼瞧着硯臺撞在門上碎成兩半。

“多話,滾!”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一輪劇情正在慢慢展開,

這一輪算是比較明朗的啦,而且估計會有車開

好想寫車…嘿嘿嘿

小天使們群麽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