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清旭

說着抱起了莫允之去了浴室。

待殷向宸把莫允之從浴室抱出來放回床上已是一個時辰後。

“給我過來。”

殷向宸一把将倦在床沿的莫允之摟到身邊，每次做完事莫允之都羞的臉通紅。拿出了一把鑲着各色寶石的金色手槍，那槍比普通的短槍還小巧，還沒莫允之的手掌大。

“這槍是我父親送我母親的，特地打造的，連子彈都是特制。這槍本可以救她一命，可她說父親送的東西染了血不吉利，最後她倒在了我面前。”

殷向宸将槍交到了莫允之手裏。

“送你。”

莫允之開始仔細的看着手槍，手槍底部刻着兩個字，美雲。

“這是婆母的名字？婆母還真是夠愛你父親的。”

“是啊，父親也愛我母親，可我母親不過是個農家女兒，入不得殷家，就養了清平山那別墅裏。”

殷向宸的手繞着莫允之的發，依偎一起的二人，看着俨然是一堆恩愛夫妻。

“你父親貴為大帥，他的女人何人敢殺？”

莫允之又仔細看了看手槍，真是太精美。

“自是有人敢。我是靠着父親臨終口谕上的位，父親在三十萬殷家軍面前宣布，就怕他走後有人反我，從營中回來的路上就病逝了。”

莫允之看着他如此神傷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私生子沒有依仗。統治江北五省三十萬殷家軍那該多難，現在政局動蕩，昨日報紙剛登出漢東移主的消息。看着他越發的瘦，莫允之竟有些心疼。

“若将來遇到危險，莫要仁慈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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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你擔心，明日我就不出門了。”

“明日可以，我已經叫李副官安排了，明日我也陪你逛逛，據說西方百貨剛進的蕾絲緞旗袍不錯。”

殷向宸撫了撫莫允之的發，在發上一吻。

“你一個男人，怎還知道女人的東西。”

莫允之聽着不悅，一轉身便躺回了枕頭上，若不是哪個女人告訴他。他怎會對女兒家的物件了解的如此清楚，怕是早就帶樊翠文買過那蕾絲緞的旗袍了。

“哈哈哈。”

殷向宸卻覺得心情甚好，這小女人吃起醋來更加可愛。

第二日一早

莫允之穿了一身便裝和殷向宸乘車去了街上。到了西方百貨，門口已有衛兵把守。百貨裏除了店員，什麽客人都沒有，顯然事先清了場。

“大帥，夫人，歡迎，歡迎，有什麽需要我的，盡管使喚。”

百貨經理也站在了門口，點頭哈腰好是客氣。

“喜歡什麽自己挑。”

殷向宸看了眼挽着自己的莫允之，眸光似水。

“不太喜歡逛衣服，家裏衣服挺多的，這裏可有文具店或者書店？”

“有有有，夫人這邊請。”

到了那文具店，莫允之就停在了鋼筆櫃臺。

“這個給我看看。”

“是夫人，這款鋼筆是瑞士進來的，還可以在筆帽上刻字呢。”

“那要這個，幫我刻上清旭二字。”

清旭是殷向宸的別字，也是今早問李副官才知道。

殷向宸在一旁看着，她那清冷的聲音說出清旭二字真是分外好聽。

“送你，當是回禮。”

莫允之将刻好的鋼筆交與殷向宸，殷向宸接過別在了軍裝口袋。

“挑幾件衣衫去，你穿旗袍好看。”

在服裝櫃臺，殷向宸竟挑些蕾絲綢的旗袍，模樣确實好看，可莫允之就是不喜歡。

“夫人，這蕾絲綢是昨晚剛到的，李副官昨晚特地來問的。”

百貨經理也是納悶這多好看的旗袍，怎麽夫人就是不喜歡。

“那拿幾件來試試吧。”

莫允之聽了倒又覺得這蕾絲綢确實不錯，挑了幾件去了試衣間。

“如何？”

莫允之穿了件白色的蕾絲綢旗袍出來，腰間繡着珠片的綠色藤蔓延伸到開叉處，顯得腰肢格外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