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失足落水

司令部地下密牢，不見天日的地牢，陰冷潮濕散發着陣陣黴酸味，

高妙可正坐在稻草堆裏，手腳都被綁起。嘴巴被布堵的嚴嚴實實，頭發散亂像個瘋婆子。

殷向宸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牢門外，高妙可見了一下開始瘋狂嗷叫，翻滾着到了殷向宸面前。殷向宸一把将她嘴裏的布扯下。

“大帥，郁夏就是莫允之，她沒死。她殺了大夫人，是她殺的！”

殷向宸覺得高妙可果然愚蠢，到現在還不出個情況。

“死法你自己選。”

殷向宸冷冷的說，高妙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搖着頭。

“不如失足落水？”

殷向宸惡狠狠看着眼前的高妙可，她害莫允之的今日他都要讨回來了。

“清旭，她殺了人，她殺了大夫人。大夫人可是你的母親啊。”

高妙可還抱着一線希望，淚眼婆娑。

“你們不害她，她怎會殺人！”

殷向宸一陣厲吼，莫允之是什麽樣的人，他怎會不知。

“我自小就喜歡你，你為什麽就是不愛我，她有什麽好？她能為你做什麽。！”

高妙可質問着殷向宸。

“我殷向宸認定了誰，就是誰，你連同她比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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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向宸一把捏住了高妙可的脖頸。

“還有，你的父親，死于我手。”

殷向宸手力道加重，緩緩的說出這些。

殷向宸剛走，密牢的衛兵就開始清理高妙可的屍體。随意拖拽着放上卡車，開去了清平山，抛向湖底。

高妙可的死訊傳出，失足落水。那清平山的湖死了兩位大帥夫人，那湖自此再沒人敢靠近了。

殷家墓園，莊嚴肅穆。

殷向宸穿着軍裝襯衫盤腿坐在殷向榮墓前，墓碑前是兩杯用白瓷裝着的白酒。

“三弟，蔣書儀終于死了，允之殺的。”

殷向宸端起酒杯，一口喝盡。

“她殺了我母親，逼死了你母親。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她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的度日，本以為我們同病相憐情比金堅。可你為何不信二哥呢，這江北江山，有我的就有你的。你為何要去害莫家，為什麽不長點腦子好好想想，現在允之替你報了仇。你到下輩子都欠她的，我們殺不了的她做到了，呵呵。”

殷向宸在殷家墓園坐到了天黑，半斤白酒全下了肚。他要告訴殷向榮，殺母之仇已報。答應殷向榮的，他做到了。

殷向榮的母親是清朝文官的後代，雖不是名門，倒也是書香門第。在殷向宸的母親殘死的第二年，殷向榮的母親也死了。他們二人在蔣書儀眼皮底下小心度日互相依賴，只是兄弟情誼還是敗給了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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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向宸看着莫允之，她依舊卧在床的一側，懷裏抱着枕頭。汗水濕了她的發絲，貼在了臉上，皮膚更是白。那驚恐的樣子依舊像個孩子。

“對不起。”

殷向宸知道莫允之在害怕，躺下莫允之的身邊，抱緊了她。

“不怕，我在呢。”

還在夢魇裏的莫允之一下安了心。

夢裏她在熊熊大火裏逃竄，忽然身子被壓在燒的通紅的木梁下，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可忽然下去了大雨，大火被撲滅了。她頹頹的起身，看見了家人朝着着自己揮手道別，笑着去了天堂。自得知父母死去的真相後，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睡的這麽踏實。

蔣書儀的死訊傳到了西南邊境，殷向遠來了電報，說要回撫州奔喪。

殷向宸以蔣書儀身前遺願為由，用冰棺将蔣書儀的遺體送去了西南邊鏡安葬。

“母親生前遺願，望能長傍大哥左右，不願待在撫州城，現遂母的遺願，安葬于菁州城內。”

殷向宸命人按自己說的發出電報。

一下司令部的電話就響了。

“喲，大哥，這電話都通了，看來你人正在撫州城內啊。”

殷向宸接起電話，其實一切他都早已預料到。蔣書儀每次來撫州，都秘密帶着殷向遠，只是無法讓人知道罷了。

“你憑什麽不讓母親葬在殷家墓園！”

電話的那頭，殷向遠嚣張的很。

“大哥，你就趕緊回西南去，等下母親都到了卻無人來接，這多不合禮數。你可是殷家的長子啊。別的話少說些，你沒有批示就來了撫州，我沒殺你就不錯了，你就乖乖走吧。”

殷向宸重重的挂下電話。

不日，殷向遠退出了撫州，追趕那輛載着蔣書儀遺體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