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4)
會兒晚上還要去參加你三舅的生日宴會呢!”說完,有淡淡的掃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媽!你別這樣好不好,冉苒在這麽說也是我的姐姐呀!”潘瑜藍手一頓,将眉筆重重的往臺子上一扔,透過鏡子的狠狠的看進蔣菲兒的眼裏,咬牙切齒道:
“別給我提什麽姐姐妹妹的,冉苒,根本就不是你的姐姐,你姓蔣!”潘瑜藍眼裏翻滾着黑色陰毒的浪潮,黑色帶着劇毒的尖刺向四周襲去,蔣菲兒不禁一個寒顫,雙手不自覺地顫抖,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摸到了門柄,好像找到了安全逃生的鑰匙。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蔣菲兒靠在門上大口的喘氣,身子卻不自覺地發抖,回想起剛才媽媽的樣子,感覺好像要殺了自己一般,那樣的眼神,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與恐懼。
冉苒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只有壁燈還發出昏黃微弱的光亮。有些費力的撐起身子,搖了搖依舊有些疼痛的頭,隐約記得有人來給自己打過針,還抱着自己睡了很久。身上被汗水黏到不行,冉苒穿了拖鞋,在衣櫃裏找了蔣煜南給她準備的睡裙就去了浴室。
沖了一個澡,人都要舒服一點,腦子也不再渾渾噩噩的直發暈。剛走出門,從樓下飯廳裏就傳來了頗有些鳳辣子的笑聲,果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何時在這個家裏,有這般大膽的人了?
冉苒步子輕巧,平常做事兒又都是一貫的輕手輕腳,以至于她出來一陣兒了,還沒有人發現。站在二樓的樓梯處,就看見蔣煜南坐在女子的對面,不時的給那個女子加些菜,也吃着女子順手扔過來的小菜,女子吃飯的樣子還不是特別的熟練,偶爾會漏飯在嘴角,蔣煜南也會皺着眉給她用手給她弄開,然後又繼續吃自己的飯。
冉苒想 ,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想着便掉頭就走,想回去再睡睡。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見那個女子用更大的聲音說道:
“親愛的,我什麽時候可以搬過來和你住呀?”蔣煜南依舊是那種無所謂的聲音,平平淡淡,像是本應該這樣做一樣的說道:“随你的方便,随時都可以,趕明兒叫方姨給你一把鑰匙。”
“那敢情好,我今晚可就不走了,你得留下來陪陪我,想來我們可是好幾年沒見面了,我可是想你想的頭發都掉了好幾根呀!”蔣煜南倒是沒有再接話,只是笑的爽朗,又問了些女子父母的情況,漸漸地兩人的聲音低了下去,再也聽不清楚。
冉苒怎麽可能忘記她,那個蔣煜南親口承認的女朋友 。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那種孤寂的感覺像是千百只小蟲子滿滿侵蝕着自己的骨肉,以至于等自己發現的時候早已是卸甲棄盔一敗塗地。現在潘瑜藍的目的已經很明确了,非要自己償還她一條命不可,瑞士的學校也回不去了,沒了工作,靠什麽來養活自己呢?
眼下這裏也是快待不下去了,蔣煜南之前說的那些話好像是彩色玻璃一般,看似華美又牢不可破,實際上卻經不起一風一浪。不知為什麽,心就是擰着一般疼痛。這裏,是住不得了。
☆、家宴
找了自己的手機,發現已經關機了,冉苒安了開關,本來以為是因為沒有電的原因,卻發現還有百分之五十的電量,心下疑惑,但也沒有精力去追究這些,剛一開機,無數條短信就湧了進來,有方芳的短信和未接來電,幾乎是每天十個,都是問自己在那裏,還有蘇昊的,內容和方芳的也差不多。
再有一條就是自己在瑞士的大學裏跟的教授發來的,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她突然離職,但是他還是很希望冉苒可以幫助他完成關于中國的研究,過幾天他就回來中國,希望可以見到冉苒。冉苒立刻回了短信說明了自己的情況,明天一早的時候會立刻飛去北京接機。
打電話給方芳,她正好在機場堵那個明星,就讓她幫自己買了明天的機票,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裝進了從方芳那裏拿來的箱子,又清理了一下,沒有什麽東西遺留下來。
看了看手機,這一圈整理下來已經是八點了,身上也微微出了汗水,這才想到還有一個人沒有打電話,想了很久,冉苒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祝福一下。冉苒站在床邊,本來紮起來的頭發因為剛才的運動掉在了耳邊,額頭上也布了一層冰涼的汗水,手機在手裏握的久了,也有些發燙。很快手機就打通了,蘇昊的聲音裏面滿是驚訝,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打電話給他,我猜他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當聽到我說
“祝你幸福”的時候,他便二話沒說,将手機挂了。
不知站了多久,汽車的聲音将我從自己的世界裏喚醒,我伸手挑開薄薄的窗簾,在那裏可以直接看見大門的情形。蔣煜南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出來,接過司機手裏的汽車鑰匙,他一直背對着我,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車之後,邁巴赫卻沒有開走,似乎在等待什麽,我正疑惑,就看見一個俏麗的人影從別墅裏走出來,快步上了停在那裏的車,然後,就是發動機的震天響,不一會兒,車尾燈就消失在曲曲折折的路上。
放下窗簾的時候,門外想起了管家的聲音,我木着眼睛走過去開了門,管家一臉的笑意卻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她在我面前說了什麽我完全沒有聽見,只覺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然後就自己走了進來,好像說了一句
“怎麽把暖氣關了。”是嗎?我什麽時候竟然把暖氣關了,這時候我才覺得周身寒冷,冰冷的空氣像是帶着冰冷鋒利的劍劃破我的皮膚,游走在我的身體裏面,讓我從骨子裏面感受這種透徹心扉的寒氣。管家将冉苒不太對勁兒,又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再請個醫生來看看,冉苒蒼白着一張臉,笑着搖了搖頭,管家不好在說什麽,關上門出去了。
我靠在門上,漸漸地雙腿無力,順着玻璃門滑了下去,蹲坐在刺骨的地板上,将手抱住膝蓋,蜷縮在一起,好像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裏的一絲溫暖。意識漸漸地消散,最後,在我耳邊不斷地回蕩的,是
“先生和子晴小姐去參加家宴了”
家宴?呵呵,也對,他們才是一家人,我,充其量,只算個徹徹底底的外人!
“這是我的女兒,菲兒。菲兒,快見過顧叔叔。”潘瑜藍笑的臉上開花一般,拉着蔣菲兒在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面前敬酒,蔣菲兒雖然經常來參加這種應酬,但是今天自己母親的舉動卻讓她感到陌生,還有一絲厭惡,一進門,就拼命的将自己的介紹給各種富豪,而這些人,要不然就是喪偶多年,要不然就是年過半百,總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需要一個像蔣菲兒一樣的妻子,即使,他們的年齡早就和她的父親一般大。
當蔣菲兒被母親灌得半醉的時候,被半推着上了一輛奔馳,而本來說好要一起走的母親,卻在将她的包包拿走之後決然的轉頭重新向會場走去。
那輛車裏坐着的是才介紹給蔣菲兒的顧遠程,是顧氏集團的老總,半年前妻子因車禍去世,而當時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他顧遠程。但最終,他還是用自己的手段将檢察官的控訴駁回,一直逃離在法律的航線之外。
一上車,蔣菲兒就感到渾身無力,只覺得旁邊的人在不停的撫摸着自己,而這樣的撫摸,讓她感到陣陣的寒意,想要掙紮卻沒有力氣。回想起母親在宴會期間遞給自己的一杯杯雞尾酒,蔣菲兒的心頓時低落到了海底,虎毒不食子呀!
一行淚水從眼角滑落,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涼,禮服早已被撕開,美好無缺的胴體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顧遠程倒是兩眼發光,沒想到自己兩塊地皮就可以換的這麽好的一個美人兒,看着面前嫩如花葉的肌膚,想也沒想,便撲了上去。
“吱——”猛地一個急剎車,将顧遠程狠狠摔下了座椅,他剛想要罵人,車門卻猛地被拉開,蔣菲兒瑟瑟發抖的睜開眼睛看了來人,突然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哥——”蔣煜南眉頭緊鎖,眼裏卻全是不可揭露的火氣,将蔣菲兒用自己的大衣裹好,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丢了一句狠戾的話給身後的手下,
“別弄死也別活着。”
第二天大概五點鐘的的時候,潘瑜藍接到電話,顧氏在一夜之間破産,千萬資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顧遠程也在家中上吊自殺,那兩塊地皮全部沒收。接到這個消息,潘瑜藍猛地坐在椅子上,眼珠一動不動的看着遠方,而她長滿皺紋的雙手,死死的扣進扶手,猙獰可怖!
蔣菲兒被蔣煜南接到自己的家時已經是早上七點過了,一路上蔣菲兒不願意回任何地方,鬧着要蔣煜南陪她去小時候媽媽帶他們經常去的小花園,自顧自的講着小時候的故事 。蔣煜南看着這樣的妹妹,亦是心疼的要命,這個妹妹從小就是自己的心肝寶貝,現在卻成了這樣一副模樣,蔣煜南看着妹妹臉上的淚痕,眼裏全是抑制不住的火焰,他緊了緊自己懷中的人暗自下着什麽決心。
“謹,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潘瑜藍,對,就是她,我的母親。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是如何嫁給我的父親的。”
☆、離別
機票是六點的,所以當冉苒五點的時候提着自己的大箱子出門的時候,整棟大樓還處于沉睡狀态,所以,對于冉苒的不辭而別,誰也不知道。
當阿姨去叫冉苒吃飯的時候,沒有人回應,阿姨怕冉苒又發燒,直接去找了管家,結果兩個人一進門,卻發現床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屋裏卻沒有一個人,連帶着那個大大的行李箱也不見了。兩個人頓時慌了,想着立刻給蔣煜南打電話報告這件事情,出門就看見蔣煜南懷裏抱着一個人站在往樓上自己睡的的客房走,頓時傻眼。
很快,跟在身後的韓子晴就提着藥箱上了房間,過了一會兒,蔣煜南就出來了。這才發現阿姨和管家都站在冉苒的房間門口望着自己,突然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走過去的時候阿姨和管家臉色都不怎麽好。
冉苒不告而別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趁着臉色的蔣煜南叫人查了冉苒的賬戶,得到的卻是手下有些發顫的回答:
“冉小姐從回國後就沒有動過賬戶裏的錢。” 。
于是又叫人立刻查飛機場飛往瑞士的乘客名單,看是否有冉苒。打電話給冉苒也沒有人接,蔣煜南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黑色的邁巴赫立刻發出了一聲急促的響聲,這樣的無力感,就好像四年前,親眼看着冉苒被送走卻無能為力一樣。電話很快響起,聽了一會兒,蔣煜南的眼神暗淡下來,就像是太陽突然失去了光澤,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力地挂斷了電話,然後将手機關機拒絕任何人的來電,
蔣先生,今天本來是蘇昊的婚禮,但是他突然消失了,嗯,時間和冉小姐的差不多。
蔣煜南将頭重重的放在椅背上,腦子裏亂成一團,翻來覆去的卻全是剛才的那句話,冉苒消失了,蘇昊也逃婚了,呵呵,他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情可以更加湊巧。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在太陽穴處,感覺到裏面傳來突突的響聲,好像快要抑制不住噴發出來。
原來以為的她的心軟,原來以為的開始,全都在冉苒的不告而別下灰飛煙滅,心髒似乎像是被萬劍穿破,血流成河。蔣煜南有點懂什麽叫做萬念俱灰了,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突然被人一下子戳破,讓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怎麽也爬不起來。
眼裏濃稠的黑色中閃過一絲悲哀,自己這些日子,怕是全做了無用功。再想想那些讓自己沉迷其中的吻,蔣煜南自嘲般的笑笑,怕是只有自己當真了!自己竟然妄想用往昔的溫柔來消掉這整整四年的隔閡。
下了飛機,冉苒看了看時間,離教授那班飛機降落還有一個小時,此時的京都卻還是格外的寒冷,大片大片的白色點綴着整個世界,天空灰蒙蒙的,不見一絲金色的光亮。看着外面與海城截然不同的世界,鼻頭突然有些酸脹,眼睛也鼓鼓的,像是非要流些什麽下來才可以。
“冉苒,怎麽,等了很久嗎?”一個溫和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冉苒連忙回頭,将自己眼裏的不舍與其他的感情斂在眼底,這才笑盈盈的走過去,
“老師,您到了,我也是剛到。”本來想幫着教授提點行李之類的什麽,但奈何教授的團隊還是有些龐大,便将探到前面的目光收了回來。
“冉苒,你怎麽突然辭職,之前也沒有給我說一聲,你的确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在車上,教授若有所思的看着冉苒。後者宛然一笑,但是随即将頭轉向車外,淡淡道:
“我只是想留在自己的國家了。”
教授是個飽經風霜的人,一看冉苒這個表情,自然知道裏面一定有着什麽不可說的秘密,不過這可不是學術研究,需要一探究竟。
在京都大學的日子很繁忙,要跟随教授去講座,還要查詢各種各樣的資料,基本上不是在學校的教室,就是在圖書館,這樣的忙碌好想回到瑞士大學一樣,完全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人或者是事情。就這樣,随着春雪的融化,夏天也悄然而至,帶着灼人的炙熱,熾烤着整個大地。
教授原定的五個月因為還有很多資料尚未整理,斷斷續續的又在學校呆了兩個月,硬是将京都的夏季給熬過,秋天也慢慢地占領這個世界。
鑒于冉苒一再的推辭去瑞士的建議,教授也不想失去遮掩的人才,于是就和京都大學裏和他一起搞研究的教授商量,讓冉苒繼續待在學校裏,完成工作。
冉苒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那位教授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還說如果冉苒願意,她可以一直留在京都大學做他的助理,也可以繼續自己的研究。這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于是,送走了教授之後,冉苒便住進了學校分配的小公寓,開始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京都的秋倒是很有幾番品評滋味,學校圖書館外的道路上,全是金黃色的落葉,這種葉子在瑞士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冉苒自然也不知它叫什麽名字,但是不知名字又如何,欣賞的是樹葉的本身不是嗎?今天算是完成了一個課題,明天要去幫教授準備資料,所以冉苒想要早些回公寓準備準備,不過,一出圖書館的門,還沒有在這黃金大道上走幾步,一個相貌俊朗的學生便追上了冉苒。
“老師,你今天怎麽走的這麽早,有事兒嗎?”
冉苒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自己從不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私事兒。那學生卻會察言觀色,看見冉苒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問多了,于是趕緊補充道:
“我對您的研究很感興趣,本來想今天和您探讨一下,不過……”冉苒自然是不好駁回這種特別正當的理由,不過,今天她确實沒有時間,不知道是冉苒将什麽事情都擺在臉上,還是那個男同學太會看人的表情,還沒有等冉苒開口,便搶着說道:
“如果老師今天忙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下午我們學院要開一個和您的研究課題有關的辯論賽,您到時候可以來嗎?”冉苒見他說道這個份兒上,也不好再拒絕,點了點頭,那學生便滿意的離開。冉苒終是松了一口氣,轉頭繼續向前面走。
突然手機在包裏震動了起來,冉苒以為是教授的電話,打開一看,卻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號碼,雖然也是京都的。冉苒回想了一下,學校裏地號碼都是編了號的,這個又不是學校的,自己在外面也沒有朋友,怎麽會有這種電話。于是,也不接,就等他這樣打着。可是,電話那邊的人頗有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毅力,一個沒接,又繼續打,直到冉苒有些煩了,才按了接聽鍵。語氣依舊淡薄,
“您好。”
“冉苒,是我。”蘇昊,冉苒稍微驚訝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過了神兒,嘴角勾起,笑道:
“哦,新婚快樂。不過貌似晚了幾個月。不過,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那邊的人似乎一愣,很久才傳來一聲嘆息,蘇昊語氣有些疲憊,
“冉苒,我要到美國去了,聯系了那裏的大學,繼續深造,可能幾年都不會回來了。所以,我想在走之前見見你。”冉苒倒是沒有驚訝,人各有志嘛,只是她想問那你的妻子怎麽辦,但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私事兒,自己一個外人也是不好過問。于是低着頭看着腳邊金黃的葉子笑着說道:
“算了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在請你吃大餐,怎麽樣?”蘇昊頓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冉苒也不着急,就這麽拿着電話等着蘇昊開口,最終,蘇昊還是沒有在出國之前見到冉苒。
冉苒站在機場外,擡頭看着飛往美國的那班飛機時,耳邊是蘇昊的最後一句話,冉苒,我逃婚了。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回來。
轉頭離開,身後的熙攘場景全被抛諸腦後,蘇昊,祝你幸福。
☆、出現
第二天下午,冉苒本來不太想去那個辯論賽的,但是那位男同學又來親自請了一趟,再不好推辭,冉苒只好整理了一下桌面就拿着一些資料去了會場。
進去的時候,雙方已經在自我介紹了,冉苒找了個角落坐下,不一會兒便被學生工作人員請到了自己的專座上,看了看今天的辯題“相濡以沫還是相忘于江湖”,她有些發愣但不久又反應過來,釋然一笑,是呀,愛情永遠是個永恒的主題。
辯手們說些什麽冉苒倒是沒有仔細聽,旁邊的學生倒是一個勁兒的讨論說什麽待會兒辯論賽結束地時候會有一個幾年前的校友來,那個校友多金潇灑,帥氣逼人雲雲。冉苒笑笑,大學生活永遠是那樣的單純美好,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向往之情。
辯論賽一結束,冉苒便想撤退,奈何還沒有站起身子,昨天的那個學生有找上門來了,滿臉的春風得意,因為他剛才得了最佳辯手。
“恭喜你。”冉苒還是客氣的說了這麽一句,又想要離開,今天不知怎麽了,頭腦有些發脹,隐隐的疼,可能是最近都在熬夜,本來打算用來休息的下午變成了辯論賽,再等一會兒,冉苒可就撐不住了。還沒有等那個大學生說話,臺下就是一片尖叫聲吶喊上,震耳欲聾。兩人均是驚訝的回頭一看,冉苒愣住,那個知名校友,就是蔣煜南?!
只見蔣煜南穿着鐵灰色的西裝,往臺上一站,立刻引起了臺下學生的轟動。冉苒不太想被他看見,垂着頭想要離開,還好自己坐在邊上,而且大多數的學生都站了起來,這個時候離開應該是最好的時機,果然,蔣煜南的眼睛一直沒有向自己的這邊看過來。
冉苒心中堵堵的,說不清是什麽感覺,于是皺了眉出去。好容易出了教學樓,現在是上課時間,基本山沒有學生在外面走動,冉苒站在離教學樓好幾步的地方也可以聽見裏面搖旗吶喊的聲音,她暗想,大學生總是充滿激情的。
回到公寓的時候,和自己住在一起的那個女老師正在化妝,看見冉苒回來,一臉的驚訝,
“冉苒,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有個鑽石王老五在你們的辯論賽嗎?聽說還是一個單身貴族。”說完,又回頭繼續化妝了。冉苒将自己的包放在桌上,換下外套就這麽躺在了床上,嗯了一聲,又繼續道:
“昨天晚上整晚沒睡,很累了,所以聽完辯論賽就回來了。”然後就閉眼休息了,至于自己的室友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冉苒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恐怕早就在夢鄉了。
再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是一片漆黑,室友應該是還沒有回來,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過了,沒想到自己睡的這麽久。起床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冉苒看了看外面,月色還不錯,可能是馬上要到中秋的緣故。穿了一條裸色的棉質長裙,披着一塊從瑞士帶回來的方巾就出門了。本來冉苒在晚上的時候通常不出門,但是今天公寓裏悶得厲害,不只是見到了蔣煜南的原因還是看見在後臺等待蔣煜南的韓子晴。原來,蔣煜南也可以将一個女子如此的待在身邊,寸步不離,無可替代。
晚上出來的學生很多,三三兩兩的在學校的主幹道上走着,教學樓也是燈火通明,上夜課的學生也是蠻多的,諾大的校園,竟然還是像白天一樣,熱鬧得很。走着走着,冉苒竟然到了情人湖,這是學校裏的一個天然湖泊,四周熙熙攘攘的長着樹木,學校開發的時候沒有動這裏,只是在樹的傍邊安了幾個秋千,放了幾盞昏黃的燈,夜晚除了一些情侶外,沒有人回來這裏,如此寧靜,頗有些夜的風味。
冉苒随便找了一個秋千坐了下來,腳尖在地上一點,秋千就動了起來,涼涼的風吹到自己的臉上,竟然有幾分舒服的意味。冉苒暗笑自己,居然像個小孩子。本來秋天到了,京都應該沒有什麽花才對,可是,隐隐約約的空氣中飄散着一縷縷好聞的味道,有點像花,卻更加的清淡。
正在冉苒疑惑地時候,突然聽到了嬉鬧聲,然後又什麽都沒有,仿佛剛才的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冉苒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自己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這謠言一傳十十傳百的,還是有些瘆人。夜風吹來,有些陰冷,冉苒沒有帶手機,也不知道現在幾時,怕已經很晚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回去。
沒想到一回頭,竟然看見離自己幾步路的小亭子裏,有一對情侶在擁吻,冉苒頓時大囧,臉上一熱,這果然是情人湖呀!剛才的嬉鬧聲怕是他們弄出來的,本來還萦繞在心頭的恐懼一下子就消散,冉苒在心頭暗暗嘲笑自己,這麽大了還怕。于是準備離開,免得打擾人家的良辰美景。
從這裏走到學校的大道還是有些遠,周圍都是些枯敗的花花草草,樹林密布,在月光的映照下,光禿禿的樹枝卻有些陰森恐怖的意味。冉苒總覺得自己的身後有呼吸聲,淺淺的在自己的耳邊,心中終是有些害怕,于是加快了步子。
突然,一個大力拉住冉苒的胳膊,将她向後一轉,緊接着自己的腰就被來人摟住,還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自己的嘴上。冉苒想要尖叫,但是聲音卻全被面前的男人盡數吞咽,驚恐的睜開眼,借着昏黃的路燈,看着将自己占為己有的男人,竟心中有些酸脹。蔣煜南亦是睜大了眼睛看冉苒,看着她的眼神從害怕到驚訝,再到委屈,最後居然帶着點點水光,在月的亮光下顯得格外的可憐。
他連忙放開冉苒,但是手中的力道不減,依舊死死的箍住懷裏的人。本來以為冉苒是跟着蘇昊一起離開,本來以為自己做得那些全部都是無用功,但是昨天晚上遇到了方芳,才知道原來蘇昊逃婚不是為了冉苒,原來冉苒的離開與蘇昊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那是的他,真是恨極了自己,居然什麽都沒有查就這樣放棄,就這樣将冉苒一個人留在京都半年多,于是他立刻訂了到京都的機票,借着回母校看望的借口,想來看一看冉苒。只是沒有想到,冉苒竟然再看見自己的時候落荒而逃。他的心頓時就堕入了塵然的世界,後來的演講也是什麽都不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那樣的失神。
“冉苒,你怎麽了?”蔣煜南有些急切的問道,滿眼的焦急不言而喻。冉苒只是偏過頭,避開他那灼傷人的眼光,徑自搖了搖頭,想要開口,但卻是哽咽不能語。過了還一會兒,冉苒才緩過神來,重新穿上僞裝的盔甲,笑着回過頭,對着來人柔聲說道:
“你怎麽還沒有走?晚上還有演講嗎?”看見冉苒這個樣子,蔣煜南眼色一沉,走?眸子裏憑空多了幾分薄涼,他輕輕放開冉苒,幾不可察的退了一步,冉苒自然是感覺得到他的疏離,沒來由的因為他的舉動心中一滞,仿佛連呼吸也困難重重,腦中的每一根神經都蹦的緊緊地,就像是裝了好幾十臺發電機,轟隆隆的作響,頭疼不已。見蔣煜南一直望着自己,冉苒定了定神,勾起嘴角,又笑了一笑,
“我昨天晚上熬了一個通宵,所以今天實在是撐不住了,回公寓休息了。所以……”冉苒沒有在說下去,只是擡眼看了看蔣煜南,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不好看,眼裏是探究,是恐慌,還是疑惑?冉苒有些讀不懂了,索性自己也不說話,直直的望了回去。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冉苒終于還是沒有抵住內心翻滾而來,将她的理智全部席卷的思念。她嘆息般的閉上了眼,原來那天,她想的不是海城,而是海城的人,是,蔣煜南。
看着眼前執拗的望着自己的人,冉苒終是嘆了一口氣,那天韓子晴說的話也被她抛到了九霄雲外,這幾個月以來想好的說辭也消失殆盡了。冉苒踮起腳尖,放在蔣煜南腰間的手緊了緊,望着他的眼睛,在他緊繃的嘴上輕輕一吻,只感覺面前的人顫了一顫,然後又将雙手環住他的腰,将頭向裏靠在蔣煜南的肩上,在他的耳邊說道:
蔣煜南,你比我想的來的慢了一點,所以,我想你想的多了一點。
☆、表白
埋在冉苒發間的蔣煜南摸了摸冉苒的發絲,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将懷裏的人拉開一點,雙手卻更加的用力,冉苒惶惑,一擡頭便撞進了蔣煜南□□翻滾的眼裏,過了好一會兒,冉苒突然反應過來,他居然再演苦肉計!
“你……”還沒來得及控訴面前的這個人,又被牢牢實實的吻封住了嘴唇,冉苒只覺得天旋地轉,閃爍迷人的煙火在自己的頭頂綻放,一絲一絲的甜蜜,從心間滲出,彎彎曲曲,纏繞在兩個人的世界裏。
“為什麽離開?”等我們兩個都平靜下來,像初戀要分離的學生一般摟抱在一起的時候,蔣煜南低啞着嗓子問道,我總覺得他的聲音像是大提琴,沉郁當中又有點輕松,仿佛溫暖的冬陽照在我的心上。我閉着眼靠在他的懷裏,嗅着熟悉的只屬于他的味道,心中一陣放松,沉積在腦袋裏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飛走了。
聽着他的問題,我有一瞬間也在問自己,那天為什麽這麽着急的走?瑞士的教授來這裏,我知道,只是給我當時的無地自容找借口,因為我發現,我在你的世界裏,居然還是一個外人,韓子晴只是我們之間距離的一個反射,以後的生活中,還會有很多的韓子晴,就像你認為,我的世界中一直存在一個蘇昊一樣。我忽視他的問題,決定不說,但是,他終究還是讓我想起了我們之間夾着一個韓子晴。
等了許久沒有聽到我的答案,蔣煜南垂下頭看了我一眼,抱着我的手緊了緊。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臉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弄得我很癢,想要扳開他的手轉過身制止他。但是還沒有等我掙紮過來,脖子上又是一陣疼痛,他竟然咬我!
緊接着就是輕柔地像白雲般的吻。我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臉不自覺地紅的像個蘋果,身子在他的懷裏扭動,想要以此顯示自己的不滿,但是,這樣似乎并沒有什麽大的用處,很快,他就對我的不滿做出了反應,将我整個兒翻了過來,熾熱而溫柔地吻落在我的唇上,反複碾磨,生生把這冰涼的夜染上了溫度。
我在這樣的攻勢下完全沒了力氣,雙腿發軟,只想着依靠着什麽不讓自己掉下去,然而,我能做的也堪堪只是摟住他的脖子來維持身體的平衡。又是一個綿長深遠的吻,幾乎将我的呼吸奪取,我軟軟的趴在他的心口,眼神虛幻,朦朦胧胧的,但耳邊是他清晰地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這是你逃走的懲罰。那天,你不知道我多麽的絕望,我以為,你又像是四年前那樣,逃離我的世界,再也不會出現。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要忍受你嫁給別人,站在別人的身邊,我真的不能想象我是不是可以忍得住将你拉回來鎖在我得身邊。不過,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應該會做的出來。”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盤旋,而後又順着空氣滑進我的耳蝸,我低低的笑,聽到他最後一句,忍不住在他的胸前垂了一下,開口到:
“□□者。”蔣煜南悶悶的笑,靠在他的胸前也可以感受到他低沉的起伏。蔣煜南一下一下的摸着冉苒的發絲,要不是冉苒此刻埋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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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