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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羅锳這邊,扶着那個花魁回到房間後,那花魁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坐在凳子上半天都起不來,身上到現在都不可抑制地顫抖着,眼淚無聲地滑落,我見猶憐得很。

羅锳忽然覺得她也很可憐,不由得安慰了幾句。

“謝……謝你。”那女子哆嗦着道。

羅锳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了,眼下見她可憐巴巴的,只得幹巴巴地說一句∶“別哭了。等下妝哭花了就不漂亮了。”那女子聞言,拿出手帕拭去眼角的淚,“嗯,曉得了。聽剛才的意思,他們要讓我伺候大将軍。”那女子說完後看着羅锳問∶“你知道大将軍嗎?”羅锳的腦子裏閃現第一次見顧雲時,他凱旋而歸的樣子,當時那人一臉冷峻,生人勿近的模樣,再對比今日的急色,羅锳心裏很是不舒服起來。

“甭管是大将軍還是王爺,來這裏的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羅锳嘲諷地道∶“人前裝模作樣的,人後人模狗樣。”要不是她今天誤打誤撞地來到這裏,哪能想像得出來那個被人奉為“戰神”的大将軍,也是個出入煙花之地的下流胚子?

那女子拽了拽羅锳的衣裳,示意她小聲點。忽然想起羅锳之前說她是将軍府的人,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問得有點傻了,此刻又見她憤憤不平的樣子,更加篤定這位跟将軍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想到自己等下要伺候将軍,女子再看羅锳只覺得有點心虛,但是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只要伺候了大将軍,以後她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老鸨也不會動不動就打她了。

羅锳完全沒想到這塊,此刻她的不滿在女子的眼裏倒成了吃醋和生氣的表現。

女子剛想說什麽,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地看着羅锳,臉上的緊張讓羅锳看着都跟着有點緊張了。

羅锳也只來得及說一句随機應變,将她頭上的蓋頭蓋上後,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同時心裏哀號,她感覺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總不能明目張膽地看人家翻雲覆雨吧?

按照那将軍的性子,大刀闊斧施展魅力的時候能讓她在一旁觀看?不可能!早知道剛才應該立刻離開,換個房間偷看的。哎,失策。

除了感嘆自己任務的失敗,羅锳一想到等下顧雲會壓着眼前這個可憐巴巴、我見猶憐的女人翻雲覆雨,不知為何就覺得心裏有點怪怪的。一口氣堵得她想找個地方大喊大叫幾聲,仿佛只有在這樣才能散去心中那股煩悶之氣。此刻她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像是憋悶,又像是嫉妒。

嫉妒?她為何要嫉妒那個可憐的女子?羅锳被自己忽然冒出來的想法驚愕得在那傻站着。

直到門被推開後,羅锳才回神,立刻低眉垂手不語,須臾後就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她面前,停頓了下後繼續往前。

羅锳悄悄擡頭,就見那個看不清表情的顧将軍上前毫不猶豫地掀開了花魁頭上的蓋頭,然後沉默不語。

羅锳撇嘴,這個将軍還是個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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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到顧雲毫不猶豫地掀開那人的蓋頭,心裏的郁悶之氣更甚了,看向顧雲的眼神也帶着不屑。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不屑啥,是不屑他這般急色?還是不屑他管不住下|半身,要睡一個假花魁?

羅锳心中忽然有種很瘋狂的想法,她要是上前跟他說,這個花魁是假的,他還會繼續嗎?羅锳鄙視了下自己,同時也鄙視了下顧雲,有個詞叫饑不擇食,說的大概就是他了。

忽然,顧雲驀地回頭,将她臉上的鄙視看得一清二楚。

羅锳大囧,想收回已經來不急,只好讪讪地讪笑了下,低頭看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結果就聽到腳步聲朝她這邊來了。

羅锳心裏一陣緊張,也說不清是個什麽心情,然後,低頭的她就看到那雙靴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雙黑色朝靴讓羅锳沒由來地心跳急速。她不擡頭,對方就站在那一動也不動,最後,羅锳被他的眼神看得額頭都冒汗了,只好硬着頭皮擡起頭來,打量着這個聞名至今還不曾細細看過的戰神。

标杆般筆挺的身姿,襯着他小麥色的肌膚顯得格外的英挺,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緊緊抿着的嘴唇,渾身散發着冷峻的氣息。

顧雲一進來,首先瞥了眼那個丫鬟後,而後走到那所謂的花魁面前,掀開蓋頭看一眼後,那種被人盯着的熟悉感又襲上心頭。

他不動聲色驀地轉頭,就看到站在一旁的丫鬟臉上來不及收回的表情,不屑和鄙夷。

呵,很好,什麽時候一個勾欄院裏的丫鬟都敢這般明目張膽了?這讓他之前的想法更加的篤定起來。

顧雲走到那丫鬟面前,伸出左手擡着她的下巴,讓她露出她全部的面容後,問∶“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哪裏見過?”冷冰冰且不帶感情地問着。

羅锳心裏一陣心虛。要不是他們真的見過,她一定以為他這是來跟自己搭讪的。羅锳否認,“怎麽會,你肯定認錯了。”顧雲看着眼前臉上帶着心虛卻打死不認的人,嘴角蓄着冷笑,“是嗎?”羅锳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但此刻她只要稍微表現出一點點的心虛來,事情就不好弄了。

于是她看着顧雲,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顧雲看着她這幅打死不認的樣子,嘴角蓄着冷笑,“可我怎麽覺得你很眼熟呢。要不,換個地方我幫你回憶回憶?”說着,一把箝制住羅锳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羅锳掙了下後反抗起來,顧雲一個不察,居然讓她掙開了。顧雲看了下自己的手,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沒想到,手勁還挺大。

一旁的花魁看顧雲的眼神癡癡的,之前沒覺得熱的她在看到顧雲後,只覺得口幹舌燥,悶熱得很,心裏像是有一團火,想沖出來、想發洩。

“将軍,奴家……”那假花魁學着平日裏樓裏幾個姑娘說話的樣子,低泣地看着顧雲,希望能引起對方的主意。

結果顧雲竟是掃她一眼後,那眼神仿佛在說“這怎麽還有個人”的樣子,然後,就聽顧雲開口喊∶“來人。”門外立刻進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怯怯地看了顧雲一眼。

顧雲不耐煩地道∶“叫你們的媽媽過來。”老鸨不一會就來了,看到屋裏的情況,愣了下。

“将那人給我弄走。”那人明顯指的是那個假花魁,“這……”老鸨有點弄不清,但看到一旁氣鼓鼓的羅锳後,心中了然,這是人家小兩口鬧矛盾了。當下立刻喊來一人,将那假花魁帶出去。

就在那老鸨要出門的時候,羅锳立刻喊了一句∶“媽媽……”老鸨看了眼羅锳,在接受到羅锳眼裏的深意後,又看了看顧雲,硬着頭皮道∶“将軍,這是我們坊裏的打雜丫頭,不接客。”羅锳聽了,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但老鸨都開口了,她也不能說啥,不然不是自亂陣腳嗎?

“對啊、對啊,将軍,我就是個打雜的。”羅锳說完又對老鸨道∶“那我先去後廚了。”說着對顧雲彎了彎腰,就想開溜。

“慢着。”顧雲上前一步,剛好擋住了羅锳的去路。顧雲斜睨着老鸨問∶“她真是你這裏的打雜的?”老鸨感覺額角有汗,在羅锳的目光下,不得不硬着頭皮點頭。

“那好。”說着,顧雲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一個打雜的,我花一百兩買了,也算是高價了。”說着,将那銀票直接塞給那老鸨。

見那老鸨還要說什麽,他眼神一凜,“适可而止。”老鸨看了限手裏的銀票又看了眼羅锳,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讪笑着退了出去,還很好心地關上了門。

“喂,你回來!賣的是我,銀子當然歸我。你給我回來……”羅锳指着那老鸨離去的方向大喊着。

顧雲看着她財迷的樣子,心中好笑。

結果老鸨一去不複返。

羅锳氣結,瞪了顧雲一眼,還是要走。顧雲伸手推了她一下,羅锳被推得踉跄了幾步,心裏忽然有點害怕起來,“你幹……什麽?我可警告你,再不放我走,我就喊非禮了。”顧雲一直緊繃的臉上這次終于露出了一點笑意,嗤笑一聲,“你确定在這裏喊非禮,不是欲擒故縱的把戲?”說完,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要往外走。他不是很喜歡這裏的環境,要算帳,也是回去算,反正他花了一百兩将人買下了。

顧雲拽着羅锳往外走,羅锳拚命地往後退,兩人像是拔河一樣。羅锳的胳膊被拽得生疼,但就是不屈服,結果一點用也沒有,還是被顧雲拖得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羅锳傻眼。這是說不通了?老娘不發飙,當我是小缸菜呢?當下,羅锳也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麽狗屁大将軍了,扯開嗓子喊∶“救命啊,有人非禮啊,救命啊!”顧雲回頭瞥了她一眼,根本沒将她的呼救當一回事。羅锳心裏一涼,這就是權力的好處,看來是沒人會管她了。

反正都是要被拖走的,不如現在打幾下出氣。于是,羅锳對着顧雲又踢又打,最後更是死死地扒着門框不放。

顧雲瞥了眼她那已經泛白的手指頭,“放開。”

“你放了我,我就放開。”

“我花錢買的,為什麽要放了你?”

“沒有賣身契,憑什麽?”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等下就去找老鸨要賣身契。”

“顧将軍,我錯了,你就放我走吧。”羅锳慫了。她太知道這些人想要弄她,簡直不要太簡單。

顧雲挑眉,“之前不是說不認識我嗎,這會又認識了?”顧雲噠笑,眼裏的不屑刺得羅锳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

“剛才老鸨說的,我才知道的。”羅锳還想裝死。

見羅锳死不承認,不配合,顧雲道∶“今天的一百兩不夠的話,加上上次你坑我的五百兩,買下你,足夠了。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府好好調教。”說着,驀地彎腰,鷹爪般的大手驀地箝制住羅锳的腰身,然後像是丢麻袋一樣,将她往肩膀上一甩,扛走了。

羅锳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顧雲扛在肩膀上了。這種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腦沖的感覺,還有此刻被他扛着的羞憤,讓羅锳臉上通紅,“大變态,你放我下來!”回答她的是顧雲毫不客氣地拍在她臀部的掌聲,還有顧雲的警告,“再敢罵人,信不信我當場就處置了你?”羅锳信,在這些權貴面前,她真的沒有資本跟他們叫嚣。淚,劃過眼臉,滴落在地。

她羅锳活了快十八年,看來今日就要将小命交代在這裏了。不就是一條賤命嗎?她給他就是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顧雲扛着人往外走,他來的時候是騎馬的,此刻帶着個人,想了想,決定還是坐馬車吧。只是,肩膀上那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忽然安靜了下來,讓他頗不适應。

顧雲抖了下肩膀,羅锳不說話。顧雲又抖了下,這次的幅度比剛才大。

“幹嘛?”羅锳氣呼呼地吼着,只是那噪音明顯帶着與剛才不同的沙啞。

怪不得忽然安靜下來,原來是在偷哭。想到這裏,顧雲的臉色緩和了點,想了想,将她從肩膀上放下來。

羅锳腳剛着地,還有點不适應,再加上一路過來,有點腦充血。顧雲放下她後,她只覺得頭有點暈,晃了下,差點摔倒,顧雲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了。

羅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揮開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顧雲剛下去的氣又不順了。這個小騙子,如果說之前覺得她眼熟是因為想起她就是那坑了自己五百兩銀子的夥計,可剛才她開口喊顧将軍的時候,顧雲只覺得着聲音熟悉得讓他想忘都忘不掉。

再細看那眉眼,那天雖然隔得遠,但大概還是能看清楚的,可不就是那個踩着跷,甩着水袖,頭上戴着大紅花的那個喊着喜歡他的彪悍女子嗎。

就因為她那天帶頭喊,後來一段路上不少女子效仿之,弄得他這段時間出門應酬,沒少被人嘲笑。瞧瞧,喜歡顧将軍的都是什麽貨色。

顧雲不但氣,還冤,他都不認識那個懷焊的女子就被人這般調侃了。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他當時還去查了下那個高跷隊的班主,結果說那女子就是臨時找來的。

顧雲這下臉更黑了,不但人是假的,連說喜歡他的話也是假的,他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可找不到人,這氣也就只能生生地憋回去了。

結果剛才這小騙子的一聲顧将軍,讓顧雲只覺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瞧,他翻遍了京城都沒找到的人,就這麽自己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了。

看着那氣呼呼,沉默不語的人,顧雲想就這麽算了的,但見她的視線和自己的撞上後,那不齒的眼神,讓顧雲的火氣又上來了。

她還敢不齒他?就為了一百個大子就喊喜歡他的人,節操呢?就因為看出他喜歡那幅畫就坐地起價,操守呢?且今天居然在蘭桂坊裏出現,面對那些大漢赤裸裸的眼神和調侃的時候居然面不改色,比那花魁還從容、淡定,貞潔呢?

“我就是假好心也比你這個小騙子強。”顧雲冷冷地道。本來想着她是姑娘,還是坐馬車好些,現在,他直接讓小厮将他的馬牽過來。

等馬牽過來後,顧雲走上前去拿着缰繩對她道∶“過來。”羅锳看着他,半天才不甘願地挪動腳步。

“自己爬上去。”羅锳愣了下,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再看那都快到她胸口的馬鞍……自己爬就自己爬。羅锳哼一聲後,将礙事的羅裙紮在腰間,露出白色的亵褲,擡腳就要踩在馬镫上。

顧雲臉色一變,驀地上前将她一把拽過來。

羅锳被拽得一個趔趄後看着他,一臉的莫名其妙,結果見他黑着臉看自己,眼裏都是怒氣,“神經病浮?”顧雲不發一言地将她的羅裙扯下來,才道∶“這裏這麽多男人看着,你就這般掀起羅裙?果然是蘭桂坊裏的人無疑了。”顧雲諷刺着。

羅锳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神經病”的眼神後冷聲嘲調,“不這麽做我怎麽上去?難道顧将軍指望我像你一樣能飛身上馬?你可真是擡舉我了。”說完,她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很是親密。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扯着她的羅裙。而她被剛才那麽一拽,雙手自然地抵在他的胸前。

羅锳掙開他,再次準備掀起羅裙的時候,只覺得人驀地一輕,“啊!”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在馬背上了。她轉頭,看着顧雲面無表情的臉,哼一聲,扭過頭去。

顧雲上前,飛身上馬後,一抖缰繩,馬得得得地往前小跑着。

羅锳一個不察,身體因慣性而往後倒去,撞在顧雲堅硬的胸膛上,只撞得羅锳悶哼一聲,回頭瞪着顧雲,“沒事在胸口塞一塊鐵幹嘛?怕被人襲胸嗎?”顧雲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一雙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更看不清了。他抖了下缰繩,“駕。”馬跑得更快了。

羅锳再一次倒進他懷裏,剛想坐起來,腰間驀地被顧雲一攬,重新跌回他懷裏。

羅锳扭頭剛想開口,顧雲冷冷地道∶“要嘛老實坐着,要嘛下去跟着跑。”羅锳很識相地不做聲了,白癡才下去跑呢。

羅锳不知道将軍府在哪,也不知道顧雲帶她回去幹什麽。且被他這麽一攪和,來這裏的目的都忘記了,不但沒看成,還惹了一身騷,想想太不劃算了。想了想,羅锳還是覺得試着講道理好了,“那個,咱們打個商量呗。”顧雲不接話,羅锳尴尬了下後,厚着臉皮又開口了,“顧将軍,你看我瘦不拉幾的也沒勁,你花一百兩買我真的不劃算啊。要不這樣,咱掉頭回去,我負責将那一百兩銀子要回來給你,然後你放我離開,怎麽樣?”顧雲還是不做聲,氣得羅锳一手肘敲過去,“怎麽樣你倒是吱一聲啊。”

“不怎麽樣。”顧雲這次很給面子地吱了一聲。

“為什麽啊?”

“除非你将那天訛我的那五百兩一起還回來。”

“憑什麽啊?”羅锳一副随時要炸毛的樣子怒吼。

“憑你現在人在我手裏。”羅锳氣結,“你這是犯法的,我可不是那些奴仆,可以随意變賣。我跟你講,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等下她找不到我後,一定會去報案的,你這叫綁架知不知道?你好歹還是個大将軍,欺壓百姓算怎麽回事?”見說道理說不通,羅锳開啓胡攪蠻纏的模式。

“你還知道我是大将軍?那你還敢明目張膽地訛我的銀子?”顧雲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羅锳氣短,“一開始真的沒認出來嘛。”她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行,就當你沒認出來。那為了一百個大子就害得我丢臉這事怎麽算?”

“我什麽時候害你丢臉了?”

“看來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我回城那日,有個踩着高跷,甩着水袖,頭上戴個大紅花的姑娘不害臊地在那麽多人面前說喜歡我,這事,記得嗎?”

“那不是我。”羅锳趕緊狡辯。她才不會承認自己為了一百個大子就抛棄了節操呢。

“我又沒說是你,這麽激動幹嘛?還是說,你很心虛?”羅锳心虛地不說話了。

“因為這麽一個人,我成了百官中的笑話,說我品味差,什麽樣的貨色都能吃得下去。”顧雲又道。

羅锳氣結,“我怎麽了?哪裏差了?”雖然瘦,但是要胸有胸、要腰有腰,最重要的是她可是他們村的“第一美人”呢。

顧雲嗤笑一聲,“你不是說不是你嗎,這麽激動幹什麽?”好想罵髒話。羅锳忍了忍道:“既然不是我,你為什麽不放我走?”

“我說了,那五百兩拿出來,我就放你走。”得,又繞回去了。羅锳氣得不想說話了。

羅锳不說話,顧雲也不說話。又走了片刻,終于到了将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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