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入獄
刀劍不長眼,萬一游游被傷到怎麽辦,獨孤鏡一個躍起,想去幫游明朵,被一把拽了回來。
“你幹什麽?沒看到游游有危險嗎?”獨孤鏡怒說道。
血眉指着自己,“真正有危險的人是我,游姐姐讓你保護我,你到底聽不聽。”
擡眼看看被游明朵打倒在地的士兵,根本就不是游游的對手,再看看身後已經被吓傻的血眉,獨孤鏡氣的轉身,拉起血眉的手,沖了出去。
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如觸電一般。通過手掌傳至全身,一瞬間,血眉竟然忘了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嘴角帶笑,被握着的手緩緩捏緊。
“小心。”血眉頭頂的劍被獨孤鏡
擋了回去。
“你小子還行啊。”血眉給予贊賞,心裏卻開始有了種崇拜的感覺。
看到滿臉挂笑的血眉,獨孤鏡氣憤道:“不要命了!看前面。”
血眉沒有生氣,她第一次發現,獨孤鏡原來是如此的英勇,可以在大敵當前奮不顧身的保護自己,和第一次見面,為了保命而出賣朋友的獨孤鏡判若兩人。
看他一只手拉着自己,一只手突出重圍,心跳竟開始加速,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快走,這我們守着。”看到即将走到冰室口的獨孤鏡和血眉,游明朵命令道。
獨孤鏡帶着不舍,望着奮力拼搏的游明朵,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向血眉說道:“走!”
血眉和獨孤鏡離開,游明朵心已經放下了一半,将想追出去的士兵一一打傷。
“住手!”
一個喝令從冰室深處出來,所有的人立即收手。
顏龍的臉第一個變了顏色,踢開擋在眼前的士兵,看着眼前的畫面。
士兵首領眼中黃眸閃現,手中拿着一個瓷瓶,對着空帝的頭頂,一副嘴臉已經咧到了嘴邊。
游明朵手中的鳳舞帶也僵在手中。
“你要幹什麽?”顏龍聲音發抖。
“哈哈哈!”士兵首領哈哈一笑,“怕了吧,你說我要幹什麽,我手裏可是上等的化骨散,只要我手一抖,空帝的屍體就會變成一攤血水,沒了,哈哈哈。”
士兵首領一邊說,一邊抖動着手中的瓷瓶,料定自己捏住了對手的軟肋,得意而又嚣張。
“你想怎樣?”顏龍每根神經繃的很緊,生怕對方手一抖,化骨散滴落,帝父的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想保全空帝的屍體可以,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要把你們送給相師,交給他處置。”
看來他并不知道真的诏書已被發現,只是想抓住闖進來的人,向張勁書邀功而已,游明朵稍稍心安。
“我答應你。”顏龍顫抖的聲音傳來,士兵頭領嘴臉帶笑,正洋洋得意時,他接着說:“不過,你們要放了朵兒。”
他看着游明朵,不知是愧疚還是愛意,口氣更加堅定。
“她和這件事沒有關系,我是大空國的四王子,是張勁書未來帝位上,名正言順的絆腳石,你們抓了我,就是大功一件,可以在張勁書那換來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的極有道理,士兵頭領手中瓷瓶一晃,像是有所猶豫。
知道這些人陰險,也害怕他們不遵守承諾,顏龍補充道:“如果你們抓了我,卻不放朵兒走,我會用自己所有的真氣和你拼殺,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四個字,顏龍眼中射出滿滿的殺氣,讓整個冰室顯得更加寒冷,而游明朵的心卻瞬間溫熱。
在這生死關頭,顏龍居然用自己的性命為自己開拓了一條解救之路,雖然自己不可能抛棄同伴,但顏龍的話,讓游明朵心中,所有的不快變的煙消雲散。
“顏龍,就你一人是真漢子嗎?我游明朵也不是臨陣脫逃的人,我不會走,也用不着讓你為我粉身碎骨。”
游明朵說罷,擡頭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士兵首領,對着所有手持長劍的士兵。
“空帝生前是一個明君,他秦政愛民,為百姓免去苛捐雜稅,而張勁書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有一天他當了空帝,你們父母妻兒,所有的百姓都會生靈塗炭。”
士兵首領面部抽動幾下,滿臉驕傲,“這與我何幹,等将你們交給相師,我就立了大功,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你以為你能享受到所謂的榮華嗎?”游明朵帶着譏笑。
“謀殺空帝,害死四王子和未來霸子妃,随便一項罪名都足以讓張勁書死上一千次了,邪不勝正,他若完了,所有跟随他的人都要陪葬。”
游明朵口吻強硬,聽的士兵頭領眉頭微皺,調轉話頭,接着說道:
“就算張勁書有命坐上幾天帝位,他會輕易放過你們這些人嗎?他做的這些傷天害理之事能捂得住嗎,你好好想想,什麽樣的人才最讓他放心?”
“死人!”顫抖的聲音從士兵頭領口中傳出,拿着白色瓷瓶的手從高處緩緩放下。
游明朵和顏龍一個眼神,點頭示意,兩人同時沖了出去……
“游游。”
“游姐姐!”
眼看着游明朵就要沖出重圍,鳳舞帶已抛出,鎖定士兵頭領手中的白色瓷瓶,身後想起兩聲熟悉的聲音,亂哄哄中焦急的傳了過來。
“獨孤鏡?”
“蠱子?你們……”
轉頭,看到獨孤鏡和血眉被抓了回來,鋒利的長劍架在脖子之上,游明朵詫異而又驚訝,他們不是已經跑了嗎?怎麽會。
“游姐姐,救救我,我好害怕,姐姐。”血眉吓得臉色蒼白,整個人身子彎曲,本就寬大的男裝顯得更加突兀。
被抓回來的獨孤鏡看着游明朵,有羞愧也有興奮,“游游,這幫小子被我殺了個落花流水,眼看着就要沖出去了,要不是被這小子拖累,我早就跑出去了。”
“誰拖累你了,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打不過他們。”
“要不是帶你,我早就帶着游游闖出去了。”
“明明是你自己學藝不精。”
“別吵了!”
游明朵被倆人吵的頭大,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居然還有心思在這争吵。
倆人立刻安靜下來,踏踏實實的站着。
士兵頭領本來已經猶豫的內心,被抓回來的兩個人再次振奮,得意道,“怎麽樣,還反抗嗎?再厲害,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只要你們敢過來,他們倆個就沒命了。”
“不要殺我。”一聽到沒命,血眉帶着哭腔,用祈求的口吻說道。
獨孤鏡瞪她一眼,“沒出息,到底是不是男人。”
鳳舞帶抽回腰間,游明朵不卑不亢,沒有絲毫階下囚的懦弱,反而十非硬氣的命令:“收起化骨散,只要你保證不傷害空帝的屍骨,我們跟你走。”
“游姐姐。”
血眉心中害怕,聲音顫抖,知道已經無法逃離,似乎是認命的最後一絲掙紮,帶着渴望的眼睛,得到的卻是游明朵的否定,心中徹底失望,沉入谷底。
在游明朵點頭安撫血眉的時候,顏龍滿眼感激沖游明朵一笑,他帝父的屍體包住了,而且,他意外收獲了真正的诏書。
先忍耐一時,待緩和一段,找準機會,再将诏書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張勁書的陰謀。
顏龍如此盤算,故意擡手假意摸了摸胸口,确定诏書安全後,給了游明朵一個肯定的眼神。
四個人被帶走,分開關押,血眉被吓了個夠嗆,獨孤鏡不管是牢裏還是外面,只要能和游游在一起,他一切都不在乎。只有游明朵和顏龍兩個人沉着冷靜,有着個自的打算。
隔着牢房中間的過道,游明朵安慰了許久血眉,直到她不覺得目前狀況是絕境的時候,心裏松了口氣,疲憊的坐下,這安慰人還真是個累人的活。
靠牆而坐,游明朵開始思索,沒有得到自己的消息,花麒麟一定急壞了,如果知道自己是被抓了起來,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闖進來。
如此,正中了張勁書的計,落入他布置的天羅地網。
一定要想辦法将消息傳遞出去,可是這牢中看管嚴密,究竟怎樣才能将消息傳遞出去,還要不動聲色,悄然進行。
游明朵暗暗思索,腦中飛速運轉。
一串串腳步聲從外傳來,随着一聲令下,游明朵的牢門被打開。
“朵兒?”
低沉略微混濁的男中音傳來,帶着驚訝和意外,是張勁書,他果然來了。
擡眼,透過牢內的昏暗,借着屋內隐約傳來的光亮,看到了一張布滿溝壑卻又得意忘形的臉。
一聲冷笑從游明朵口中傳出,可悲的張勁書,居然如此狂妄,再寬恕你幾天的性命,早晚讓你血債血償。
沒料到牢內之囚竟對自己如此不屑,張勁書疾步走到游明朵身邊,沒想到游明朵居然沒死,斜眼給了梅方朱一眼,轉頭看着游明朵有些憔悴的臉,聲調提升,關心道:
“朵兒,只要你求一求義父,義父便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你還是相師的女兒,不,是未來空帝的女兒,是我唯一的繼承者,怎樣?”
張勁書的話仿佛很有吸引力,如此誘惑,聽的他自己信心十足,一國之帝的儲君誘惑,相必誰也無法拒絕。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