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陳道笙的手伸進她的睡裙,小楠紅臉出去,帶上門。
他眉目黝黑,勾唇,“我給你降降溫?”
暗昧的語氣,她聽出來,試圖阻止他肆意的手,羞赧,小聲說;“別,白天。”
“還能忍?”
他動了動手指,她身子弓着,咬唇忍住,沒發出聲音,面色潮紅,呼吸不穩。
突然,走廊傳來說話,“我二哥在裏面?”
陳道笙的妹妹陳蓉的聲音,小楠結結巴巴,“小姐,二爺和少夫人……”
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裏,小楠一副窘态。
“你這個丫頭,說話都說不明白。”陳蓉小聲嘟囔,“真是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她一把推開小楠,推開卧室的門,瞬間怔住,陳道笙撤出手,回頭,面色不悅,“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
陳蓉尴尬,紅臉嗫嚅,“我……我不知道……”
陳道笙不耐煩地打斷,“你什麽事?”
陳蓉的目光掃過床上的林沉畹,林沉畹早已拉過被子蓋住身體,羞得擡不起頭,她眼中不易察覺的輕蔑,“白妤薇家裏出事了,她父親死了。”
陳道笙一驚,倏忽站起身,急問;“什麽時候的事?”
“白妤薇剛打來電話,人剛咽氣。”
“她現在什麽地方?”
“白家。”
陳道笙沒再問,大步跨出門,林沉畹聽見走廊裏兄妹的說話聲,陳道笙的聲音吩咐仆人備車去白公館。
卧室的門沒關嚴,林沉畹聽見西窗下汽車發動機聲響,預示着主人的心急,很快,周圍肅靜下來。
二樓沒有一點動靜,真靜,林沉畹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緩慢無力,耳畔有落雨聲,窗外明明豔陽高照。
小楠看見男主人走了,方敢進屋,林沉畹弱弱地問了一句,“二爺出門了?”
她心裏明明清楚,可還是希望小楠答不,小楠不明所以,“我在樓下客廳,看見二爺和大小姐匆匆忙忙出門了。”
白妤薇永遠都是他最在乎,全身心對待的人。
她本來燒退了,連天下雨,晚間蹬被受了涼,複又發熱。
小楠跟許媽念叨,“小姐一向身體好,極少生病,這一次竟病了這麽久?”
許媽嘆息一聲,“小姐命苦,從小沒了父母,成了親,還是孤孤單單的……”
仗着年輕,身體底子好,過兩日她高燒退了,轉成持續低燒。
早晚不敢開窗,中午最熱的時候,小楠才打開窗子透透空氣,走廊西窗一直開着,她有兩回聽見熟悉的汽車聲,聽許媽念叨二爺剛回府又出去了。
陳蓉卻沒回家,白妤薇的父親死了,她同白妤薇要好,留在白公館陪白妤薇。
她這幾天病着,沒什麽胃口,喝點青粥,身體虛,嗜睡,天一黑就迷迷糊糊,走廊裏腳步聲都沒聽見,許媽站在樓梯口小聲說:“二爺,少夫人剛睡着。”
陳道笙放輕腳步,輕輕推開門進去,卧室光線暗,沒有點燈,窗簾沒拉上,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床上,他走近,站在床邊,淡淡的月色籠着林沉畹姣好的面容,睡熱了,她一只光胳膊伸出被子。
他彎腰,小心地把她的胳膊放進被裏,她夢呓般低喃,“道笙……道笙…”
不知道是屋裏沒開窗溫度高的緣故,還是……陳道笙扯開領帶,脫掉西裝上衣,剛回身把西裝搭在椅背上。
床上之人又夢呓般地,“道笙……別走…”
他以為她醒了,回頭,看她說夢話,遂解開襯衣扣子……
她被他弄醒了,忍不住低哼,身子癱軟如泥,他大手揉捏着她。
“要嗎?”
他低沉的聲音在暗夜中尤為性感誘人。
“嗯……”
她情動,雙眼迷離,紅唇微張。
他翻過她身體,手臂橫過胸前托起,使她呈跪姿,她體虛,柔弱無骨,軟得像水,他一松手,她便軟軟地朝下趴,他打了她厚肉一下,低斥,“別動。”撈起她,她沒有一點力氣,趴在他手臂上,由着他擺布。
他做時不喜歡說話,力氣很大,她有些受不住,破碎的呻吟聲被他堵在嘴裏。
他要了兩次,猶沒餍足,她嬌喘籲籲,一縷發絲貼在潮潤的臉頰,大眼眸中水光一片,她病中嬌弱,實在撐不住,他方作罷。
他躺在她身邊,伸臂摟過她,她軟軟地蜷在他懷裏,柔順得像貓咪。
盡管他們已經如此親密,她還是不敢問白妤薇的事,這段時間他來了好幾次,比兩年來的次數都多,她不能太貪心,她怕他突然不來了。
這一刻,她覺得他對她很好,他對她也算溫存,會顧忌她的感受,成婚兩年,他頭一次夜裏睡在她身邊,以前有幾次他喝醉酒,做完就走了。
清晨,她睜開眼,看見他在穿衣裳,她想起來,發現自己光着身子,只好躺在被裏。
他穿好衣裳,回身,兩手撐在她身側,俯身,唇貼了下她額頭,不熱,捏捏她粉臉,盯着她看,“我這個大夫可還稱職?”
她羞澀地把臉埋進被裏,昨晚折騰出一身汗,低燒退了。
床一輕,他直起腰,“白小姐過兩天搬進來住。”
他的口氣不是同她商量,是禮節性地通知她一聲,他昨晚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順便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她心一酸,沒勇氣拉開被子,悶聲,“嗯。”
腳步聲朝門口走去,開門聲,待房門關上,她才掀開被子,失神地望着緊閉的房門,早晨醒來她內心還充滿喜悅,現在卻淡淡的失落。
小楠在門口看見陳道笙,竟不似往日冷漠,“告訴廚房,做點粥給少夫人吃。”
小楠為小姐高興,以為姑爺對小姐好了。
林沉畹中午下樓時,聽見客廳裏陳蓉指使傭人收拾樓上房間,幾個男傭往三樓客房擡新家具。
白妤薇搬進了陳公館,住在這幢小洋樓的三層,跟大小姐陳蓉住在一層。
陳公館的仆人們對白小姐格外殷勤恭敬,比對女主人林沉畹還要敬畏三分,這些傭人大抵認定白小姐是未來陳公館的女主人。
陳道笙再也沒來她的房間。
不久她伯父林督軍突然遇刺身亡,林家敗落,四分五裂,督軍府做鳥獸散,她沒了娘家倚仗。
陳蓉幾次敲打她,“我哥哥跟白小姐兩情相悅,當年我叔父包辦婚姻,我兄妹是我叔父養大,我哥哥為了報答叔父的養育之恩,答應娶你,你們的婚姻,沒有感情,你知道他心裏沒你,你纏着我哥不放,你就幸福嗎?嫁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幸福嗎?”
“白妤薇父母雙亡,我哥不忍心她一個人孤苦無依,接到府裏住,白妤薇愛我哥,現在因為你他們不能在一起。”
林沉畹不知該說什麽,她也父母雙亡,孤苦無依,也許只有對在乎的人才心疼憐惜。
幾場秋雨過後,天氣轉涼,林沉畹坐在卧室外間客廳窗前,一片枯黃樹葉落在窗臺上,孤零零的。
耳邊充斥白妤薇驕傲的語氣 ,“道笙哥不肯委屈我做小,他不想逼迫你,我願意等。”
走廊裏腳步聲由遠而近,他進她房間的次數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奇怪她能聽出他的腳步聲,篤定、沉穩,每一步都踏在她心上。
陳道笙進門,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探尋的目光,“找我?有事?”
她在他面前局促不安,鼓起勇氣,幹澀的嗓音說:“我娘家已經……”
不知如何措辭,她深深地垂下頭,費力地說出想出的話,“我知道你想跟白小姐在一起,你如果為難,我願意……”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我願意成全你們。”
一雙纖白的手絞着手帕,她知道他不喜歡她的怯懦、膽小、平庸,他們幾次歡好,也只是男人發洩一下性欲,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原始的本能。
對面沒有動靜,許久,一道清冽聲音,“真想離婚?”
她的頭垂得更低,細小的聲,“我配不上你,你跟白小姐……。”
一雙健碩修長的腿離她只有一尺的距離,“離開我去哪裏?”
她強忍住眼淚,嘴阖動,“回鄉下。”
“舍得?”
一句輕飄飄的話,她的心髒瞬間被捏住,生生地疼,眼角一顆淚,終于滾落,一滴滴,落在膝頭的手背上。
不舍得,盡管這男人對她不算好,她還是舍不得,她把臉埋在手心裏,瘦削的雙肩抖動。
略粗粝指腹擦過她臉頰。擡起她下颚,她已淚流滿面。
‘咣當’一聲,卧室的門被撞開,陳道笙一個手下闖進來,“陳爺,碼頭出事了……”
一道淩厲的目光掃過闖入之人,那個手下看看林沉畹,一臉焦急,“二爺,白小姐被人綁架了……”
陳道笙霍然變臉,大步走到門口,回頭對着林沉畹,“等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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